5、又见卡塔库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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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航路，一片由杀戮与梦想编织而成的传奇海域，以颠倒山为起点，被世界政府圣地玛丽乔亚所在的红土大陆分成前后两段，前半部分被称作海贼坟场，不过海贼们更喜欢叫它“乐园”；后半段名为新世界，那些声名赫赫的大海贼正于此地激烈地争夺地盘，在不久后的将来这片海域会由并称“四皇”的四位海上皇帝统治。不过此时大海贼们还没有完成对这片海域的瓜分，那位最年轻的四皇红发香克斯仍在四处招募同伴，从洛克斯海贼团出来怪物们依旧互相撕咬得痛快，其中便包括万国的女皇——夏洛特·玲玲。
海盗帽、粉色长卷发、白衬衫，活跃的新陈代谢能力尚足以覆盖每日的暴饮暴食，四十六岁的夏洛特·玲玲正处于她的巅峰期。年轻时的big mom确实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不过比起美貌更具威慑力的是她一击足以粉碎山海的恐怖实力。
此时这位身高八米多的女巨人端坐王座翻阅着今日的报纸，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情——奥哈拉覆灭、金狮子逃出推进城、红伯爵被逮捕，同年波特卡特·D·艾斯诞生，龙以自勇军为底组建革命家，大海暗流涌动，那些足以撼动历史的大事件在这一年悄悄伸出枝芽。与那些早已震惊世界的地名人名相比，哈德·婕徳加入七武海的消息显得如此不值一提，但big mom还是注意到了这个名字，原因无他，她总是对背叛总是记忆犹新。史瓦洛的巴伯家居然敢背刺她向凯多示好，不过这个新来的教母倒是有几分手段，迅速接收了巴伯家的遗产不说，成为七武海后的短短几月便将哈德家族发展成北海最大的军火走私集团。
夏洛特玲玲当然知道一个王国的建立不能只靠武力，否则她也不会任命她的长子佩罗斯佩罗为“糖果大臣”掌管内政外交事宜。大海上最不缺的就是传奇，多少名字在传唱几瞬后又归于沉寂，如果这个小丫头真的能走向更远的地方，她不介意在此时押上几块筹码。
反正在她梦想的终点，这片大海上所有的人种、异兽、珍宝都会被收拢于她的万国。
“卡塔库栗。”夏洛特玲玲呼唤道。
“妈妈，有何吩咐。”被称作夏洛特家族最高杰作的卡塔库栗早有预料地来到big mom身前，他像是一柄藏于剑鞘锋利的宝剑，随时等待着沐浴鲜血。
“上次也是你去的北海吧，”她的一只手肘搭着扶手，手背撑着下巴，鲜红的指甲与琳琅满目的戒指之上是樱色口脂，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中满溢贪婪与倨傲，“说起来快到了浆果成熟的季节，顺便替我去看看军火库吧。”
“是，妈妈。”接受命令后的卡塔库栗缓步走出大厅。仲夏时节的北海诸岛享受着全世界最漫长的日照，充足的阳光促进着极高含量的花青素形成，这时的浆果拥有最佳的口感以及营养价值，每到这时妈妈便会派遣旗下海贼团前往北海大肆收集蓝莓、草莓和黑加仑子。卡塔库栗当然明白这种小事不值得一位皇副亲自出航，妈妈派他前往北海的主要目的是评估这位新七武海的潜力，以及确定未来的军火合作。
看来妈妈很看好这位北海的教母。
北海，史瓦洛岛。
七到九月，史瓦洛唯一的暖季，说起来婕徳正是在前年的这个季节与卡塔库栗相遇，这期间她和猎犬号一直在伟大航路前半段航行，并没有与之相见的机会。霸气是新世界的准入门槛，婕徳没有主角光环，几年锻炼下来也只是马马虎虎掌握了见闻色，这个速度在新人中还算不错，但婕徳的参照物是路飞，她对这个世界的大部分认知都源于那个还未出生的橡胶男孩。
“啊......我真是个废物。”婕徳不由地抱怨道。
“说什么呢，godmother，你要是废物那我们这些人可连海蜇都不如了。”面包店的安德烈大叔把打包好的面包递给婕徳。婕徳今天的出行仪仗相当夸张，她一手牵着安妮，一手抱着面包和果蔬，背上背着一个婴儿，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尾巴。为了防止小婴儿醒来后扯她的头发和首饰，婕徳把一头红发高高挽起，夸张的宝石耳坠也换成了普通耳钉。
没错，黑手党教母是她，super奶妈也是她，富有责任心的婕徳女士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不过今天怎么是您来带孩子们呀，明娜小姐呢？”安德烈大叔问道。
“哦，她去工作了。”婕徳简洁概括道。她才不会承认自己被明娜拿枪指着脑袋威胁。“别告诉我，在我为了照顾孩子们一根烟都没抽过的这三天里，leader你就这么在赌场游手好闲熟视无睹花天酒地，作为教母帮我看看孩子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吧，你说对吗哈德婕徳？”明娜的话语犹在耳畔，婕徳光是回忆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瑟瑟发抖的哈德教母一如既往屈服于二把手的武力胁迫，可恶，明娜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把街道镀上了黄金与小麦的色泽，来自暖流与冰川的微风交织在一起，晴朗与凉爽被调配成恰到好处的比例。婕徳絮絮叨叨地与集市的商贩们讨价还价，这些扣扣嗖嗖的大妈大伯连她这个教母都不放在眼里，使出浑身解数与她斗智斗勇。
卡塔库栗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一身吉普赛女郎装扮的北海教母与商贩们吵得不可开交，孩子们学着她的模样双臂环抱不甘示弱地对峙着，首次出航便斩下一亿两千万的北海教母差点折戟沉沙菜市场。
“......婕徳？”布蕾有些不可置信地叫出声。
“啊？”还沉浸在争吵中的婕徳不耐烦地转过头来，就这么直直闯入布蕾——和卡塔库栗眼中。
“亲......亲爱的？”理智未回，骚话先行。
确认了，是哈德婕徳无疑。
几秒钟后。
“亲——卡塔库栗先生，小布蕾，你们到了啊，欢迎来到史瓦洛。”婕徳眼中的星星几乎要化作实体向卡塔库栗飞奔而来，但她没有忘记今天还带着孩子们，短暂的沉默后迅速组织好措辞向二人打招呼道。
太得体了，以至于卡塔库栗和布蕾一时间难以适应。
“婕徳，你是快要破产了吗，你今天有些奇怪诶。”布蕾小心翼翼道。
婕徳拍拍孩子们的头示意他们一边玩去，随后捂着嘴鬼鬼祟祟道：“我现在不是哈德家的leader，而是三十八个孩子的母亲，这些孩子们正是有样学样的年纪，可不能叫他们染上轻佻低俗的习性，明娜会杀了我的。”
原来你也知道啊......布蕾在心中吐槽道。
big mom的使者远渡重洋而来，身为哈德家教母的婕徳当然要充分发挥主人翁意识热情招待，她利落地掏出电话虫拨给明娜，顺理成章地把看孩子的任务推给......哦不，还给孤儿院的老师们。
哈德孤儿院。
卡塔库栗不知道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在哈德明娜的白眼（主要针对婕徳）中，他、婕徳和布蕾三人就这么水灵灵被带到孤儿院，据说这是和孩子们约好的一周一次的阖家晚宴时间，除非出海否则不得推脱。
好吧，入乡随俗，妈妈也经常开茶话会。
换好衣服的婕徳再次容光焕发地出现在卡塔库栗面前。“抱歉久等了，亲爱的~”黑色深V长裙外搭西装外套，婕徳施施然从楼梯走下。在成为三十八个孩子的母亲后，婕徳越来越倾向于把身上的疤痕遮住，生怕孩子们学着她的样子时不时在身上“挂彩”，胸口的深V大概是她最后的倔强了——呵，她可是从小就许愿哪怕老了也要做性感mother的女人啊！
卡塔库栗已经懒得纠正婕徳了，相反，刚刚他居然诡异地感到一丝“这才正常”。距离晚餐时间还有一段距离，让三十八个孩子其乐融融一起就餐是一件颇具难度的事，为了防止孩子们偷吃或者拿食物当玩具，他们现在还被安置在游戏间不得入内，这也给流氓·婕徳留出了可乘之机。
“哈德婕徳！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快来帮忙端菜，菜上齐前不许和客人说话！”厨房传来明娜的咆哮声，刚打算说些什么的婕徳恹恹地耷拉着尾巴向后厨挪去。
“那个......需要帮忙吗？”和哥哥一起位于副席的布蕾此刻如坐针毡。
“不用，”负责接待陪同的斯黛拉笑着给二人倒了杯酒，“怎么能让客人动手呢，这可不符合哈德家的待客之道。”
与接受良好的斯黛拉不同，在后厨忙活的绮丽尔战战兢兢地看向明娜：“明娜，这样真的没关系吗，那可是big mom的次子诶，他的悬赏金是不是达到了五亿，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听声音她都快要哭出来了。
“哦，没事，如果有事的话我们leader早死过千万次了。”明娜一边帮厨师长打鸡蛋一边回道。
“嗯？怎么了？在说我吗？”婕徳适时回应道。
“没你的事，把烤全羊端过去，戴好手套。”明娜敷衍道，随后转身继续回答着绮丽尔的问题：“卡塔库栗先生算是我们的天使投资人。”
“天使投资人？”
“就是在的创业初期提供帮助的大好人。”
“欸？这样吗？还有这种事情？”
绮丽尔满眼星星地看向婕徳，真不愧是她们leader！
卡塔库栗，一个将见闻色修炼到极致的人，厨房间二人的对话当然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他耳里。
大好人......真是愚蠢的误会。
手心的糖豆不停翻转，卡塔库栗无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
进攻者、守护者、组织者、执行者，身为夏洛特家族的次子，卡塔库栗总是身先士卒地挡在妈妈和兄弟姐妹们面前，如何以最大的效率取得最好的成果、以最小的伤亡避开最坏的结局是他一直思考的事情。
这次出航是妈妈的意志，但卡塔库栗也在一定程度上认可了婕徳，她有资格坐在他谈判桌的对面。
卡塔库栗不认为自己当初的举动是在帮婕徳，即使时间倒流回两年前，卡塔库栗还是会默许哈德婕徳的利用，因为弱者的挣扎无需在意。但海贼可不是什么过家家游戏，仅是因此就把他当作什么积善行徳的大好人，未免太天真了。
他究竟还要在这段毫无效率的时间里停留多久？
“答应孩子们的事一定要做到，这是哈德家的守则。”斯黛拉的声音突然响起：“今天是礼拜天，哈德家的团聚日，菜品都是按照孩子们的口味做的，不知道卡塔库栗先生和布蕾小姐吃不吃得习惯。”
“妈妈也经常开茶话会，所有家人都围绕在一起。”布蕾一边享用着甜点一边说道，晚宴还未开始，她只能拿甜点先垫垫肚子。
“这样吗，常听人说海贼开宴会就像吃午餐一样简单，没想到茶话会也是，看来大海上大家各有各的风俗。”斯黛拉再次为布蕾的杯子斟满酒，“这两年出海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无论何种形式，聚在一起开宴会便是海贼们合作的开始。既然如此，请尽情享用佳肴吧，卡塔库栗先生，布蕾小姐，我们leader正向诸位炫耀她的家族呢。”提起这个名字，斯黛拉的眼神语气不由变得柔和，她起身离开餐桌帮婕徳一起摆放餐具。
卡塔库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斯黛拉的脚步移动，最终落到了婕徳身上。
摆放餐具时她并没有偷懒，甚至仔细到有些强迫症的地步，很难想象这是北海最大的黑手党家族的教母。
又来了，那股无来由的烦躁感。
“明娜，加入哈德家族吧，现在加入的话你就是我的初始创业合伙人，我们两个一定可以威震北海黑|道界的！”
“big mom能够认可哈德家作为生意伙伴就足够了，之后是我的事情了。”
“下次你听到我的名字，应该是和一些了不得的大事件一起。”
她做到了她所说的每一件事，卡塔库栗停止了摆弄糖豆的手指，抛开那些胡言乱语，卡塔库栗必须承认她对哈德婕徳的未来产生了些许兴趣。
好啊，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的现在吧。
卡塔库栗作出了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又见卡塔库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