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入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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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考察报告的费尔打算暂时按兵不动。她已经猜到了背后之人是贝加庞克，看来自己又被误会成弗雷凡斯遗民了。不过这也算是帮大忙了，这份报告补上了揭露真相的关键拼图，费尔重新调整了下自己的计划。
过不了几天费尔就正式与贝加庞克见上了一面。
这天费尔坐在图书馆的地上进行着她的研究，当初就是因为不愿意动脑子所以一头扎进了卷生卷死的文科海洋，现在突然文转理陷入瓶颈真是再正常不过，就在费尔苦恼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基于概率论的死亡风险预测模型在恶魔果实能力解读中的应用……”她写在草稿纸上的文字乍然被念出来，费尔转过头看到一个脑袋快顶到天花板的男人站在她身后。
哦豁，所长终于出现了。
费尔和贝加庞克都默契地没提考察报告的事，有些事还是得偷偷摸摸搞。贝加庞克对费尔的研究内容很感兴趣，得知她这是在开发果实后二话不说表示自己可以提供帮助。
力量来自于想象，费尔无法想象的就让贝加庞克来，拾人牙慧的强大也是一种强大，要知道足够庞大的信息甚至能喂出论文写得比她还带劲儿的AI呢。
当然这是不对的，除非是她这种写不出来就会狗带的情况，不然自己的论文还是自己好好完成叭。
独自开发能力的过程就像在一个本科生企图在无人踏足的领域创造出新东西，本科生的论文什么质量大家也都知道，如果说硕士论文是屎里淘金那本科生就是狗屎undeniably，再优秀也不过裱花大便和巧克力味大便，看着好吃或者闻着好吃，实际上谁吃谁知道。这时一个优秀导师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现在贝加庞克在费尔眼中就是那个辛辛苦苦做出成果还给她署上二作的学术白胡子，遇到这种导师要是让费尔遇到了那她是要当场跪下喊声义父的。
有了贝加庞克的加盟，费尔的果实能力开发得相当顺利，除了义父大人丢给她的那些论文实在晦涩难懂，费尔每天晚上都要啃到三更半夜才能勉勉强强赶上学习进度。贝加庞克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开发方式——倒也不是不行，他们海军这边还好，主要海贼那边多的是大字儿不识一个的九漏鱼，这么多年了愣是没几个人走过这一条道。
也是，有点脑子的都去玩权术了，谁还愿意搞科研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旁敲侧击，费尔也确定了弗雷凡斯的报告不止庞克哈萨德有，既然如此泄露出去也查不到她身上，不过还得等等，现在这把火还烧得不够旺。
白天工作晚上啃论文的清闲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但想要把“依靠死线”的战斗模式向“利用死线”转变依旧是个艰苦卓绝的过程，好在日常训练之余还有不长眼的海贼登陆给她练练手，就这么在题海战术的磋磨下费尔进步神速。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某一天基地的警报被拉响，这是贝加庞克的紧急求救信号，这个按钮被按下说明他遭到了绑架。与那些还未登陆就被击沉在海岸线的经验包不同，这次的入侵者不仅成功潜入基地还掳走了贝加庞克，现在正在基地内部大摇大摆地晃悠。
费尔坐在监控器前看着一个接着一个被掐断的摄像头，感慨这次真是碰上难缠的对手了。她立马在基地各处投放无人机摄像头，同时指挥士兵对入侵者进行围剿。
入侵者有两人，皆披着斗篷无法确定身份。对方中至少有一人的感知力很强大，不然无法精准地找到每一个摄像头并掐断。
经过特训费尔的能力有了显著提升。原本死之诅咒是一个需要触碰才能发动的技能，并且只能看到自己的死线，现在费尔不仅克服了“触碰”和“只有自己”两个条件限制，还额外开发了无论是亲历现场还是投影转播，只要能看见便能发动的进阶版能力。
“现在怎么做，费尔。”电话虫那头的战桃丸发问。
“入侵者身着斗篷遮住了容貌，不过我判断这些斗篷肯定无法容纳贝加庞克博士和他的脑袋，博士不在他们身边，还有其他同伴，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以防万一我们要尽可能活捉，起码活捉一个。战桃丸，现在你从T3通道赶往A区，路上会与敌人碰面，以试探对方能力为主。”死线显示对方实力高于战桃丸，现在战桃丸是除她之外基地最高战力。随后费尔看了一眼摄像头那边待命的海军士兵继续下达命令道：“封锁海岸线，搜寻敌人同伙，除战桃丸外所有人不许主动与敌人交手。”
就在战桃丸按照费尔的命令赶往A区时，费尔眼中的画面突然出现了扭曲，监控屏幕的画面传导至费尔的视觉中枢再被果实能力加工，她眼中纵横交错的蓝色线条如同计算机屏幕上陆陆续续跑出的推算结果，然而二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死线重组，他们换了个方向。
费尔的眉头不自觉皱起。
这是……见闻色？
“战桃丸，停下，先不要动。”费尔说道。
“怎么了？”电话虫那边战桃丸的声音有些不解。
“敌人或许有很强的见闻色。”
“见闻色？”战桃丸的面色也凝重起来，他听波鲁萨利诺说过类似的事：“那种甚至能预见未来的怪物吗……”
预见是一种看见，看见准确的画面随后调整自己的行动，不知为何费尔的脑海中浮现出如此详备的信息，她深吸一口气问道：“我现在申请基地的紧急控制权，大概需要十五分钟，但是我的权限不包括调动守备机器人，你现在赶去仓库启动守备机器人要多久？”
“十分钟。”战桃丸答道：“你的基地控制权在C级，还不够吗？”
“起码要B级吧，和这种顶级见闻色交手得占据充分的地利啊。”费尔答道：“你对付不了他们两个，对方既然能预见也能知道这一点，但他们还是避开了和你的交手。他们在为转移博士争取时间，我已经让巡逻机器人排查海岸，但他们的同伴中可能有特殊能力者……”
“活捉计划不变，是吗？”战桃丸接道。
“是的，利用守备机器看能不能把他们分开，如果只有一个顶级见闻色就再好不过了。”费尔答道。
费尔利用自己的权限把外侧大门全都落闸，入侵者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快速地调整了行动路线。以他们的速度计算到达出口大门大概需要二十分钟，也就是说对方的预知极限起码在二十分钟以上。
费尔拨通了电话。
“咻咯咯咯咯～大晚上的找我有什么事，费尔中尉？”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贱嗖嗖的声音。
“晚上好，凯撒博士，你应该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吧。”费尔跳过寒暄言简意赅道：“今天晚上别出门，另外我要征用下你的研究成果，你不介意吧？”
“我的吗？你可真有眼光，费尔中尉。当然没问题，不需要权限，密码都是0409，那么祝你玩得开心，咻咯咯咯咯～”凯撒大方地说道。
费尔调出凯撒的实验库输入密码，果然她得到了所有武器的权限。“密码都设置成同一个，就不怕我把你的仓库耗光吗。”
“咻咯咯咯咯～武器就是用来使用的，如果觉得抱歉的话你可以发一份使用报告给我，我很期待你的数据。”
A区。
“往左边。”卡塔库栗拉住嘉蕾特说道。
“是，哥哥。”
卡塔库栗带着嘉蕾特在基地穿梭，随着费尔的手指在操作面板上笃笃敲击，原本笔直的通道瞬间出现了许多岔路，尖刺、枪炮、火焰每一条道路都伴随着不同的危险，眼中的死线微弱缥缈，费尔当然知道这些陷阱伤害不到入侵者分毫，但从他排除的选项中可以验证出某些信息。
卡塔库栗带着嘉蕾特再次走进一条小道，从墙壁中射出一些非致命性的能量弹。这些能量弹的速度极快，轨迹交错纵横，早已通过见闻色预知的卡塔库栗自然知晓每一颗能量弹的方向轨迹，他灵活地扭动着身体，糯米般的身体有着超乎寻常的柔韧性。那些能量弹几乎擦着他的身体飞过，没有一颗能够击中他，甚至他还有闲心帮助嘉蕾特躲避。费尔咬着笔盯了一会儿，随后在笔记本上打了个叉——具备顶级见闻色的只有一人。
速度、力量、反应力……费尔的眼瞳随着画面中的人影不断滑动，在死线的辅助下她精准地评估着对手的实力。
费尔的手指再次在控制台上跳动，她输入一个个命令但屏幕马上出现接二连三的“指令错误”，好吧以她的权限能够调动部分武器但不能封闭这片区域。
这伙人绝对有备而来，A区的完整控制权只有贝加庞克有。
“费尔，守备机器已启动。”战桃丸汇报到。
“可以把他们的控制权移交给我吗？”费尔分心问道。
“可以。”战桃丸按照曾经贝加庞克交代的方式进行操作，通过语音指令激活了机器人的高级权限管理模块，他清晰而准确地说出预先设定的移交指令，指令中包含了身份验证信息、目标接收者的身份标识以及指挥权移交的明确指令。在接收到信号后RG系列守备机器的权限缓存更新，费尔被标记为新的指挥官。控制室的验证通过，中央控制系统将新的指挥权限与费尔的身份标识进行绑定，稳定的数据链路在RG系列的内部网络与控制室之间建立，远程控制和信息交互得以实现。
“RG1、RG2、RG3返回控制室填充特殊弹药，RG6-21按照我发送的路径和坐标向入侵者发动包围。”第一条命令发出，在声学模型和语言模型的作用下本地语音识别系统对费尔指令进行初步的解析和验证，由于系统可识别的文本信息有限费尔只能下达简单而明确的指令，具体的路径、坐标等的传递必须通过操作台实现。
“RG7从757通道进入，对2号入侵者开火。”
“往右边。”在看到嘉蕾特受伤的画面后卡塔库栗如此说道。
死线扭曲重组，费尔立马放弃原本的打算改为对武器库下达指令。
“验证通过，机炮启动。”
“避开！”卡塔库栗的身体部分元素化以躲开子弹，所有的弹道他都了然于胸，从费尔的角度只能看到打在墙壁的子弹以及被一闪而过的粉色纹身。
粉色纹身？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划过，费尔咬着笔盖对着监控画面出神。
“RG11加速前行，对着2号使用旋转冲刺枪。”死线再次凝聚。
“嘉蕾特躲开！”卡塔库栗冲到嘉蕾特身前，腹部完成武装色覆盖，攻击掀罡风将他的长袍吹起，费尔也得以看清他腹部的武装色以及直直落下的三道纹身。RG11被巨大化的武装色拳头锤到报废，费尔也终于确定了来者的身份。
RG系列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但他的死线在费尔眼中无比耀眼。
“RG1-3已抵达A29区，请指示。”
时间刚刚好，该收网了。
“释放‘O - 10P - FVG’。”费尔命令道。
“RG7、RG13、RG14火力压制，目标入侵者2号。”随着费尔的指令下达守备机器的手臂变成12孔加特林疯狂向卡塔库栗扫射，优先保护妹妹的情况下卡塔库栗只能带着嘉蕾特撤退，他们如费尔所愿沿着预定的轨迹逃离。
“RG16、RG17、RG18从西侧包围。”
“嘉蕾特，往左边。”
“RG4、RG5、RG6封锁A35区通道。”
“这些机器人怎么源源不断，卡塔库栗哥哥——”
“RG10、RG12沿546通道加速前进。”
“那边有什么东西来了，嘉蕾特，跟紧我。”
“报告，入侵者已抵达A29区，请指示。”
“火力压制。”费尔下达了最后一个指令。
“O - 10P - FVG”——Odorless（无味），10分钟生效，Paralysis（瘫痪），Fatal Vapor Gas（有潜在危险的瓦斯气体）。
吸入超过十分钟，且身体处于激烈运动状态下会触发头晕、乏力、昏迷效果的特殊瓦斯。
等卡塔库栗和嘉蕾特被逼到A29区时这里的空气已经完全被O - 10P - FVG污染。
卡塔库栗先生，你所看到的未来被漫天的枪火迷惑，因此误以为倒下的是不慎被子弹击中的自己，但是瓦斯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在此恭候。
守备机器把二人牵制在此处，与此同时源源不断的攻击型机器人往这里赶来，终于认真起来的卡塔库栗使出武装色利索地击落一台又一台守备机器，一旁的嘉蕾特也使用自己的能力束缚机器人的行动以帮助哥哥。不消片刻瓦斯便开始发挥作用，嘉蕾特逐渐体力不支起来，起先她以为这是能力使用过度并没有在意，直到那种无力感覆盖全身她才意识到不对。
“嘉蕾特！”卡塔库栗见势不对忙赶到嘉蕾特身边，带着妹妹四处躲闪，就在这时预知能力再次生效，他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未来。
卡塔库栗把嘉蕾特护在怀中，他抬起头与监视机器对视。
“婕德。”控制室的费尔通过屏幕看到卡塔库栗的嘴唇一张一合。
“不要伤害我妹妹。”他说道。
“停止攻击！”在大脑反应过来前费尔的身体率先下达命令。
等等……她这是在干什么？
“怎么了，费尔，敌人抓住了吗？”战桃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没有。”费尔咽了口唾沫，听见自己如此答道。她定定地看着屏幕中倒下的身影，眉头不自觉拧在一起：“他们往西边跑了，你去A39试试能不能堵到，别靠近A29，那里有大量瓦斯残留。”
他放弃了所有抵抗，但是死线消解了。
费尔突然意识到，她眼中的死线一次也没有变红，明明只要对关键人物出手警报就会响起。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入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