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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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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征得艾斯同意后，费尔起了个大早把二人的被褥都拿出来洗晒，今天的太阳很好，紫外线会把霉菌和螨虫杀死，到了晚上她就能收获两床松软暖和的棉被。
之后费尔开始打扫公共区域，她正忙着呢达旦突然走过来，让她明天跟着马古拉去市集采购生活用品，多余的钱可以自己花掉。费尔意识到达旦这是在关心她，毕竟她一看就是个被家人精细养大着的女孩，他们这些粗枝大叶的山贼肯定有顾不来的地方，索性让她自己去采买。
费尔默默记下了达旦的好意，并在中午做饭时更加用心。
看人不能光看他说了什么，还要看他做了什么，费尔深知这个道理，并且丝毫不吝啬于回报这些善意。
在费尔高超的砍价能力下，这笔采购资金留有充足的余裕，费尔在买了些自己所需的物品后又给达旦挑了瓶酒，之后拿着昨晚画好的手摇滚捅洗衣机图纸找到木匠，询问能否做出。其实费尔的手绘能力不是很强，但不知为何她昨晚奇迹般地把自己心中想要的事物分毫不差地描绘了出来，她记得她以前的通用技术分数不算高来着，尤其是最后一道设计大题根本得不了几分，莫非她其实是个患有考试焦虑症的天才？
费尔当然不会知道她有个大号叫做婕德，曾经她跟在一位名叫沃尔夫的发明家身边做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助理，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她的绘制技术突飞猛进。
在得到木匠肯定的答复后费尔开始漫无目的地在集市上闲逛起来，马上她的目光便被街边廉价的首饰小摊吸引了注意。
“哟，小姑娘，要买些什么东西吗？像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该戴点首饰！”小贩热情地招呼道。
“这个红色的小狗好可爱啊——”费尔拿起一枚胸针说道。
“哦哦，这枚胸针啊，以前这种图案在北海很流行呢，不过现在已经卖不出去啦。”小贩说道：“您喜欢这个？那我可以您你算便宜一点。”
“欸？是什么过时的东西吗，那我不想要了——”费尔撇撇嘴道。
“别，别，别啊小姐，说不定这小红狗未来还能翻红呢。”小贩连忙说道：“小姐您不知道，这小红狗是北海帕提姆的标志，只不过几年前他们的教母同时也是首席执政死了，但听说那位继任的二代教母也是个狠角色，现在她的悬赏金可都超过那位死去的初代教母了，说不定又能在四海掀起一阵小红豺热潮呢——”小贩开启了滔滔不绝的劝说。“这样吧，小姐，您买一枚胸针我送一枚戒指怎么样？”他拿出了枚镀银戒指说道。
这样的小摊当然不会有什么纯银的工艺品，这种微末大的镀银戒指都是打造首饰时留下的废料做的，用来当赠品真是太合适不过了。
“但这种已经过气的东西……”费尔为难道。
“我给您算便宜点儿，八折，八折卖您。”
“我还要那对绿色的玻璃耳坠，两件一起七五折，再多送一枚戒指。”
“小姐你这……”
“好吧那胸针我不要了，只要耳坠。”
“别别别，小姐，两件就两件，我这就给您包起来！”小贩连忙改口道。
“戒指上可以刻字吗？”费尔问道。
“可以可以，小姐您要刻什么吗？”
“C.K.&H.J.，两枚都要。”费尔说道。
“小姐您结婚了？是先生的缩写吗？”
“那倒没有，”费尔连忙摇头，她笑道，“突然想刻的，感觉是什么一直想做但没做成的事。”费尔说道，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接近于自言自语：“可能是我之前磕过的哪对cp吧……”她不确定道。
新世界，万国。
“真是漂亮的正阳绿啊，卡塔库栗大人，您要用这块翡翠做什么呢？”
“戒指，做成戒指。”卡塔库栗说道。
是很漂亮，就像他爱人的眼瞳，这是他找到的最接近那双眼睛的色彩。
“戒身用黄金。”他补充道。
“黄金吗？会不会太俗气了，一般人可驾驭不了这样浓厚的色彩咧，现在倒是很流行镶嵌钻石……”
“就用黄金。”他固执道。
她怎么会驾驭不了呢？这世上所有的金银珠宝都要逊色于她的眼瞳。
钻石在氧气中加热到650摄氏度会燃烧并转变成二氧化碳，白银与人体汗液中的硫元素接触会产生化学反应变黄变黑。但即使在最极端的环境下经历无限次的熔化、锻造、分割和重组，黄金的质量和品质也不会受到任何损失，黄金是天然的等价物，具有对抗通货膨胀和保值的功能。
这是唯一能与他爱人相衬的事物，超越了时间永久存在着。
“要刻字，H.J.&C.K.。”他说道。
H.J.&C.K.
Hound Jade & Charlotte Katakuri
卡塔库栗永远属于婕德。
……
快到傍晚时费尔欢欢喜喜地带着东西回到了达旦之家，这才发现大家都蔫蔫地趴在餐桌上等她回来。
咦？怎么回事？
马上费尔就读懂了他们的眼神——
费尔，饭饭，饿饿，吃吃。
“知道啦知道啦，今晚加菜！”费尔一脸无奈道。
“好诶！”“费尔万岁！”
真是的，她没来之前都是喝得西北风吗？
眼巴巴等着开饭的众人连忙上前帮费尔把东西卸下，费尔取出买来的礼物分给众人，马古拉则在一旁把她的砍价技术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众人乐呵呵地拿过礼物向费尔道谢，得到一根铁棍的艾斯也时不时用他那小猫似的眼睛瞥向费尔。
好的好的，收到你的道谢了，艾斯宝宝～
这次卡普只待了两天便走了，临走前上山打了许多猎物留给达旦一家——主要是艾斯，费尔挑着处理了一部分。
今天的主菜是弗里卡西鸡，察觉到艾斯不喜欢吃沙拉所以她今天做了菠萝咕咾肉和蛤蜊浓汤，希望就着肉他能多吃点蔬菜。主食是意大利面，昨天的酱料艾斯表示还不够辣，今天特地给他调制了魔鬼川辣酱，哼哼，感受一下种花家千年的实力吧～
弗里卡西鸡是一道既要煎又要炖的菜。鸡肉上交错分布着微微焦褐的纹理，那是煎烤时留下的独特印记。黄油融化开，与面粉共同组成了粘稠的汤汁，被切成块状的白洋葱和口菇每一寸都包上了鲜香的汁水，新鲜的蔬菜如西兰花和小番茄环绕在鸡肉周围，蔬菜上还挂着些许鸡肉渗出的肉汁，使得整个菜品色彩更加丰富饱满，烹饪的最后要加入白葡萄酒调味，接着倒入鸡汤慢慢煨炖，等时间到了便可以盛出来。
鸡肉炖好时其他菜也差不多做好了。蛤蜊浓汤奶白色的汤体如同冬日里的初雪，细腻而柔滑；咕咾肉和菠萝就像一颗颗交相辉映的红黄宝石，糖醋汁晶莹剔透，菠萝块鲜嫩欲滴。至于意大利面的酱汁，一如既往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饭后费尔按照约定给艾斯做了甜点，她觉得冰粉能够解辣便做了很多分给大家，又想起这份甜点是单独缴给艾斯的“住宿费”，连忙挽起袖子再加了份苹果派。
“这么大一份我吃不下欸，分一些给大家吧。”正在吸溜冰粉的艾斯看着比他脸还大的苹果派说道。
“艾斯不介意吗？”费尔问道。
“嗯……今天没有很想吃，所以分给别人也没关系。”他思考了一下说道。
懂了，艾斯宝宝只是今晚吃撑了，以后还是要注意征询他的意见。
吃完饭后的艾斯在附近耍起了铁棍，他对自己的新玩具相当爱不释手，这边费尔也思考起了未来。
虽然能见到艾斯是很开心啦，但等艾斯大一些了她准备到城里找份工作，达旦之家离城里太远了，她果然还是喜欢待在人类文明凝聚的地方。
希望三十岁之前能有自己的一室一厅吧，这里的房价应该没有她那边那么贵吧——也不好说，毕竟这是海贼世界里难得的和平之地呢。
呵，购置房产，所谓刻在种花家骨子里的房子情结～
艾斯玩累了该去洗澡了，之前都是达旦催他去，不过大概是受到费尔的影响，艾斯不太好意思脏兮兮地和她待在一个屋子，这两天洗澡洗得很积极。费尔倒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她还以为艾斯是那种从小就很讲卫生的孩子。
不过放任一个四岁的孩子一个人洗澡还是有些危险，不论这个孩子再怎么早熟。达旦家的浴室和水房是同一间，征得艾斯同意后费尔在他身边洗起了衣服。
“这个给你，艾斯。”费尔把一只小鸭子放进了艾斯的浴桶。
“这是什么？我不要，好幼稚——”艾斯捏起小黄鸭撇撇嘴说道。
“那还给我吧。”费尔坏心眼儿道。
“才不要！给我了就是我的！”艾斯立马把小黄鸭拢在掌心。
真是的，果然是小宝宝啊——
艾斯泡了一会儿，觉得脑袋有点晕晕的，他想向费尔求助，可话到嘴巴又说不出口。
“唔……你泡得有点久了呢，艾斯，再不出来的话会难受的吧。”费尔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抓过她新给艾斯买的小猫浴巾问道：“我可以抱你出来吗，艾斯？”
“唔……嗯。”艾斯听话地抬起手臂，手里捏着那只小黄鸭。费尔俯下身一只手从背后绕过把他抱起，另一只手立马扯过浴巾把他包住，就这么把艾斯举在肩上扛回了房间。
奇怪，她力气有这么大吗？难道这几天干活干得多了？
费尔把艾斯放在床上帮他把身体擦干，随后拿出刚买的猫咪图案睡衣给他穿上。“以后就穿这个睡觉吧，我刚刚洗过的，已经烘干了，很干净的……大小也正合适呢。”
简直是为艾斯宝宝量身定制的！宝宝～艾斯宝宝～宝宝你是一只黑色的小猫咪！
夜晚的冷气让艾斯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胸口的黑色猫咪撇了撇嘴，但最终还是没有脱下。
“费尔……”他不自觉叫住要继续去洗衣服的费尔。
“怎么了？”费尔手里拿着湿漉漉的浴巾转过身来看着艾斯。
“一只鸭子太孤单了，我还要一……不对，要两只。”他孤零零地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那只小黄鸭。
阿伟死了！
艾斯宝宝你怎么能那么惹人怜爱！
给你买给你买，多少只都给你买！
“那下次去市集你可以陪着我一起吗，艾斯？”昏黄的灯光下费尔的笑意清浅：“一起去给小鸭子挑两个同伴吧。”
“……好。”艾斯被这双温柔的翡翠眼瞳盯得有些晃神，他微微点头，眼中浮现出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洗完衣服的费尔回到房间借着煤油灯的光线看起了书，这是她白天在集市上买的，介绍了如今各片海域的情况。
“费尔，你还没睡吗？”艾斯翻了个身转过来看着费尔问道。
“吵到你了吗？我这就睡觉。”费尔正准备把灯熄灭，却看到艾斯坐起身看着她手里的书本好奇道：“这是什么？”
费尔把书递向了艾斯，说道：“白天买的，介绍各地的风土人情，艾斯你现在会拼读吗？”
艾斯摇摇头：“你能给我讲讲吗，费尔？我睡不着。”
于是费尔起身坐在了艾斯身边，把书朝向他指着上面的字一个个念下去：“世界被红土大陆分成四片海洋，世人分别称之为……”费尔念了一会儿发现艾斯有些心不在焉，她意识到艾斯只是单纯想和她说说话，他现在还远没有到对这些深奥知识感兴趣的年纪——
亲身母亲在他出生时便死去，养母虽然心地善良但性格粗枝大叶，收养他的爷爷又有自己的工作很难来探望他，尽管如此，他也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啊……
“艾斯，要听故事吗？”费尔有些心疼地揉揉艾斯的脑袋问道。
“嗯？你会讲故事吗？”艾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以前听卡普给他讲过海军的故事，虽然一半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拟声词，卡普讲故事的能力实在是烂透了，但即使是这样艾斯还是听得如痴如醉。
她当然会了！从《西游记》到《哈利波特》，她的童年可是荟萃了各国的幻想文学。
“那……”艾斯刚想说些什么，眼睛却注意到了费尔单薄的衣衫，“费尔你要上来吗？”他突然问道。
“嗯？”费尔歪歪头眨了下眼，好像一只小狗。
“地上……凉，”艾斯转过头红着脸说道，“要是你着凉了我就听不到故事了。”他的耳根随着话语越来越滚烫。
艾斯……
宝宝，你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宝宝！
“那我上来啦，艾斯——”费尔笑吟吟地抱着被褥翻了上来，艾斯乖巧地为她腾出位置。”
“既然艾斯今天得到了一根铁棍，我们就讲一个猴子和一根金箍棒的故事吧。”费尔靠在床头看着艾斯亮晶晶的眼睛说道。
“从前有一座花果山……”她的声音像是山涧的溪流将故事娓娓道来。
总算把艾斯哄睡的费尔帮他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吹灭煤油灯随后钻进了被窝。
“晚安，艾斯。”她轻轻说道。
睡梦中的艾斯像是有感应似的动了下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