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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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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想,柳宗明怎么会对她吝啬一个打火机?这么多年他一直靠着烟来缓解压力,抽的最凶的时候一天两包,可认识她以后就没抽了,她不喜欢闻烟味,他戒了。
柳既明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柳宗明的轮椅就停在旁边。
柳宗明:“确定她了?”
柳既明视线从尤可身上收了回来。
没什么确不确定的,他本来就该是尤可的。
倒是柳宗明和简黎更让人耐以寻味。他还没问,他反倒先问上了。
想柳宗明这样一板一眼的人,是怎么看上简黎的?为她掩饰自己的缺陷,甚至为她出现在这里。
他不用猜都知道柳宗明为了简黎来的。这边是柳既明的母家,田细蓉带柳既明去过两次柳家,一次他10岁,一次他16岁,都是记事的年纪了。她都不用说什么,只是出现,对柳宗明大家闺秀的母亲都是极尽的羞辱。
他会恨一个破坏他家庭的小三,恨一个私生子都很正常。不是简黎要求,柳宗明的傲骨不可能踏进这座小镇。
柳既明答非所问,“她俩最近关系走的近,还是分开的好。”
柳宗明懂他的意思,两个惹祸精在一起,破坏效果是加倍的。“没事,眼皮子底下看着还能出什么事?”
还真不一定,论带小孩,他真没柳既明有经验。
不远处,两个女孩鬼鬼祟祟蹲在地上,两个脑袋四处看着,知道的是在放炮,不知道还以为干什么坏事。
实际尤可在打量这炮飞出去有没有危险。
“要不还是别玩这个了?”她手里是一只窜天猴,这东西危险的很,飞的高路线又不定,尤可放这个闯过祸的。
奈何简黎就想玩这个,刚刚她就见门口小孩玩这个,咻一下!还转圈,“就这个好玩!”
简黎不听劝,把炮的一头棍子插在地里,两个女孩凑在一起点火,尤可见火星子着了,拉着她跑了老远。
那炮飞的远,冲击力强,尤可见它不朝着预期的方向飞,心里不好的预感就出来了。果然,它直接撞到了对面的三楼窗户上,炮响的同时带了一声玻璃的闷响。
然后紧接着就是一声怒骂,“谁家缺德孩子,往我家玻璃上放炮?”
这场景她熟,尤可心一提,拉着简黎就跑,烟花都不要了。
楼上的一家子正在看电视,好端端的玻璃炸了,伸出头,指着逃跑的人喊,“哎!尤家那女儿,又是你!”
尤可听着这声音想,怎么就这么倒霉,去年放炮,她就点着了她家的草堆。
这么大的动静,聊天的两人男人自然听到了,上一秒柳既明还在说她俩在一起容易闯祸,柳宗明说不会……
“哥,快跑快跑!”尤可朝着柳既明挥手,只要没当场抓着,她就不认。
可事实哪跑的了,这么多人,还有一个坐轮椅的。
祥婶一下来就指着尤可一通骂,都是镇上的熟人,尤可跟她女儿又是同班同学,“你这丫头去年点我家草堆差点烧着我家房子,今年你又炸烂了我家窗户,你就逮着我一家霍霍啊!尤可她哥哥,你说这玻璃怎么弄?”
简黎听尤可去年还在人家放火烧房,一脸慌张,这不得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柳宗明打量着柳既明,他淡定多了,显然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处理。
柳既明从口袋掏出钱包,“祥婶,不好意思,我赔钱,您看值多少?”
“五百。”她脾气大口气也不小。
这种老式玻璃,一扇也就两百块钱,见她狮子大开口,尤可不愿意了,“怎么就五百了?我去给你订一块按上,保证一模一样。”
“五百哪多了,草堆的账去年都没跟你算。”说着火气更大了,“你说你,小时候爬高上梯就算了,这么大还惹事,以后谁家敢娶你?”
说着,突然回味过来今天镇上才传的事,尤家孙女和田家外孙在一起了。婶子看柳既明的目光变得一言难尽,半晌说道:“你报恩也用不着娶人家女儿啊,二丫今天也在家,要不我把她叫下来,你们同学叙叙旧,她不比尤可强多了。”
尤可听着一脸不乐意,二丫都一百六十斤了,哪就比她强了?可柳既明瞥了一眼她没敢再呛声。
简黎憋不住了,一起闯的祸,她也不能缩着,“你家那丫头是嫁不出去了嘛来抢人家有妇之夫?有时候不单单是长得丑,也得找找家里原因,是不是父母太刻薄男方不敢要!”
祥婶没想到还遇了个还牙尖嘴利的,指着人道:“唉你这,你这哪来的混丫头!刚刚那炮是不是你一起放的?我还没找你麻烦你还出头了。”
“是谁找事?要不要打一架,我可不是这镇上的,可不对你客气。”
“你、你……”
一个尤可就已经让人头疼了再来一个,单靠柳既明也控不住场,他赶紧从皮夹里拿了五百块钱塞她手里,息事宁人。
祥婶手里攥着钱才消了火,说道,“行了,算我倒霉,尤可,回头我就告诉你爸好好管教你,你们俩个,真真是野孩子,既明找了你真是……”
人都走了老远,还回头看着她们嘀咕,“得亏是俩家的姑娘,这要是嫁到了一家,那得是上辈子造了多大孽!”
柳宗明:“……”
柳既明:“……”
柳宗明现在理解他爸的心情了。
别看柳江林今天八面威风的模样,昨晚一晚没睡,是愁的。照他的话说就是,这辈子踩人太狠,挣钱太毒,老天看不过去,到老了甩了这两个不省心的儿媳妇,给他添堵。
现在看来,说的也不算夸张……
柳宗明想,闯了这么大的祸,小惩大诫总也应该,连尤可都意识到不该,去年就用这个惹了祸,这次又打烂了玻璃,若伤到人,就不是小事了。
她将整袋的烟花拎给柳既明,而他接过来从里面将危险的几样挑出,扔进垃圾桶,剩下的还给了她。
天黑了下来,喷泉与烟花更好看。
公园里,两个女孩人手一支仙女棒追逐嬉笑,之前的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到心情。
“柳既明,你这样就不怕宠坏她?”
柳既明反问他,“你会怕宠坏简黎?”
柳宗明的视线又停留在那处,看着那个玩累了仰头数星星的女孩,他没有宠坏她的资格。
简黎坐在花坛边,看着漫天繁星,嘴角微张,城市污染重,很少能看见星,三两颗就很新奇,今晚她数了好多遍,怎么都数不完。
“尤可,你和柳既明就是在这片星空下长大的啊?”
尤可同样望着满天的星星,是啊,她和哥哥的故事就是从这片小镇开始的。
简黎承认,她羡慕他们,羡慕尤可有个这么爱她的人,那她呢?
公园的攀爬架不矮,接近三米的高度,简黎上去的很轻松,下来时,她没坐滑道,而是坐在了最高点的栏杆上。
“简黎,这样危险!”尤可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心情低落,坐在上面。
她双腿悬空,坐在边缘朝下试探着,像是下一秒就要跳下。
柳宗明看的心惊胆战,完全不顾自己的腿疾,他跑了过去,刚装的假肢他还不适应,步履蹒跚,百米距离不到,他摔了几次,又撑着往前。
“黎黎!别跳……危险!”
她低头看着满身狼狈站在底下的人,眼睛比星辰还亮,“你接住我不就好了?”
柳宗明呼吸急促,面容惨淡,眼神里尽是悲伤,他连站都不稳,又怎么接的住她?
简黎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纵身一跃,柳宗明本能的上前抱住她,重心不稳,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简黎压在他身上,整个人被护在怀里。
“你看,这不是接住了?”她在他胸前仰头看着他,丝毫不介意摔在地上。
明明柳宗明空的什么都不剩,可抱住她,心里又是涨满的实。
他想,柳既明大尤可三个月,尚且做到如兄如父般照料,他大简黎九岁,又有什么不能教、教不会的,真闯了祸事,他兜底就是了。
简黎不理解,她费尽嘴皮把尤可骗了出来,柳既明又将她带了回去。
小镇的冬天夜晚更冷,路灯也零星昏暗,尤可趴在哥哥的背上很温暖,也很踏实。
柳既明胳膊固定着她的腿弯,手里拎的她带出来的衣服,从放假回来,他们就没有亲热过,尤可不信他不想,他只是不容许自己任何的行差踏错,也不会让她有任何流言蜚语。
小镇很小,朴实无华,但它同样有它的一套生活规则。
连她都知道,这里抬头低头都是熟人,这片地方,她不只是柳既明女朋友,还是尤家的女儿,好坏相关。
她够着上脖子往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柳既明,我有没有说过爱你?”
她印象中只说过喜欢他,而他总当她小,不懂爱。
柳既明将她往上托了点,背的更稳,“说过。”他说,“很多次,我从你心里听到了,刚刚你又说了一声。”
“我爱你柳既明,很爱很爱!”
因为我们不仅仅是爱人,还是亲人……
(至此,柳既明尤可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了,后面该有苏长洲嘉楠的番外、柳宗明简黎的番外、柳既明尤可的婚礼和蜜月,以及乐途公司的正真老板……先都欠着吧,感谢参与陪伴过他们成长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