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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行冠礼,得赐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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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迷离间迎来了拜师仪式。
拜师仪式并不繁复,很简单走了个过场。
阔别数载再见于澹烟,已和谢薄印象中的形象不尽相同,多了些亲和,少了些威严。
紧接着就是车轮战。
简淮在台下观察谢薄。
谢薄的招式狠厉、果决、不落窠臼,与昨天练习时展露出来的不同。
这样看来昨天的谢薄的表现更像是拥有绝对控制权的猛兽故意隐藏实力混淆猎物的判断又十分有耐心的陪猎物进行了一次玩耍。
其他弟子明显接不住谢薄的招式,接连败退。而谢薄则是游刃有余,丝毫不见颓态。
“简淮师兄,到你上台了。”斗武台上谢薄与他对视。
周遭并不安静,嘈杂中都是对谢薄的佩服和惊讶,但是当谢薄和简淮开始交锋的时候整个台下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紧张注视着台上的两人。
一开始两人都是规规矩矩。
谢薄率先打破了僵局对简淮发动强烈的攻击,但简淮并未退步,冷静的接战,做着滴水不漏的防守。
简淮猜测谢薄是以攻为守,所以看准时机扭转攻势。
但出乎简淮的预料,谢薄的防守也十分出色,同样让人找不到破绽。
两人的战况愈发激烈,剑刃的触碰声愈发紧凑,两人的身影变化也愈发让人眼花缭乱。
一边是实战派,一边是理论派。所有人都期待着结果会花落谁家。
然而现实是时间到了两人打了平手。
台下响着雷鸣般的掌声,只有台上的两人才知道这是双方默契下妥协的产物。
拜师仪式帷幕落下,人潮散去。
谢薄和简淮一同往养山走。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交锋。谢谢简兄让我。”谢薄微微抬头看向简淮。
“别这么说,我们本就旗鼓相当。”简淮露出浅浅微笑,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你昨日说你刚及冠,行过了冠礼吗?”
“嗯......其实我昨天是记错了。昨天晚上回去看见付空在看日历写东西就过去看了一下发现我生辰其实是明天,可能是在死人谷的时候时间算错了。所以是明日才及冠。书院行冠礼会很隆重吗?”谢薄有些尴尬。
简淮摇了摇头:“不会,和民间差不多,都是亲近的人知道一下,简单置办过就算过了。”
“简兄行了冠礼了吗?”
“算是行了吧,在去年冬日。彼时于澹烟师尊仍在外办事没有时间赶回来给我办冠礼,让人捎了份礼物回来算是心意到了。”
“其他弟子没给你送礼物吗?”
“送了礼物也祝了贺词。只是不大办,大家还是很友好的。”
“这样已经很好了。”谢薄没来由的有些落寞。
简淮轻轻拍了拍谢薄的肩膀,“他们也会对你好的。”
“嗯。”谢薄的语气很轻。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谢薄问简淮:“于师尊有给你赐字吗?”
赐字是冠礼的一个重要流程。
简淮闻声应到:“有。赐字纤,绞丝旁加一个千万的千,纤细之意。我名字里的淮是淮河的淮,当形容词时有大的意思。于师尊赐字纤一是纤与淮互补,二是纤属金,金生水。”
简淮回问到:“你的薄是哪个?当时于师尊只告诉了我读音。”
谢薄解释到:“薄暮的薄。给我取这个名是因为我出生时分正好是薄暮且雷雨将至,薄也有迫近的意思,所以就叫谢薄了。”
谢薄刚说完就又想起来,“这么说来,咱们两个还挺有缘分的。淮和薄都属水,薄也有微少的意思,也和淮互补。”
“确实有缘。”简淮肯定到。
如果没有缘,那日在闹市我就不会一眼穿过数百人看到你了。
两人闲聊着就走到了院子门口,彼此作别。
次日一早各弟子便接踵而至,竞相贺生。
有的是为了和未来同伴混个脸熟,有的是为了间接讨好简淮和于澹烟,有的在心里琢磨着和谢薄再约上一场切磋。
大家心思各异但送祝福时倒都情真意切。
一时门庭若市谢薄还不太适应,内心略有疲惫。
但好在大家也没有多留,稍作歇息就都回去了。
等所有弟子都走了,简淮和于澹烟才踏进门槛。
于澹烟送了一套文房四宝并解释到“听付空说你喜欢写写画画。”
而简淮则是送了一把自己做的折扇,后来谢薄询问才得知是那天自己去他屋子里反复玩弄一把折扇,简淮觉得他可能喜欢就自己做了一把送给谢薄。
三人简单交谈后草草过了遍冠礼的流程。
于澹烟给谢薄赐字后之,通“厚植”,寄予了对谢薄的厚望。
马不停蹄地忙完冠礼,谢薄匆匆换了身衣服又跟着简淮去书院上课。
重新坐在相似的地方,谢薄有些恍然,记忆里的斑驳和眼前的明晰重叠,模糊了谢薄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