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网恋没有好下场？》鼹鼠邻居

26、第 26 章

　　有个跟班是极好的。
　　有个听话的跟班是再好不过的。
　　最近的白子凝，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爽字。
　　假期结束后，大家都回了学校，白子凝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所以每次使唤祝时舟的都是一些细小的事情，一天只做一两件。
　　渐渐他发现，祝时舟就像协议里承诺的那样，言听计从，并且从未表现出不愿意或者不耐烦的样子。
　　帮他买饭，取快递，去图书馆借书，陪他打游戏当辅助，下雨时不用发消息都主动带着伞来实验楼下等他，包括马原和近现代史作业，都被祝时舟包揽了，因为这两门的期末考试是开卷。
　　这样过了几天后，白子凝又动了别的心思。之前对他爱答不理，还和他吵架，他倒要看看，祝时舟是不是真的那么能忍。
　　他特意趁着四人都在的时候，叫祝时舟的名字，“我腿好酸，你能帮我捶捶腿吗？”
　　祝时舟二话不说提着凳子坐过来，拉起白子凝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白子凝措手不及，惊呼一声，“你干吗？”
　　“你不是让我帮你捶腿吗？”祝时舟反问，同时按住白子凝想挪走的腿，“别动。”
　　一旁的左星纬和蔡裕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比幻灯片放映还快，而祝时舟像没事人一样，轻柔地帮白子凝捏腿。
　　白子凝此时注意到，祝时舟戴的是他生日时自己送的项链，最近出现频率很高。还有那瓶香水，也摆在祝时舟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每天都要喷。
　　而白子凝整日和他待在一起，总能闻到淡淡的柑橘木质香。

　　某天下午，白子凝午觉睡醒，突然很想吃甜点，他对祝时舟说，“我想吃墨塔家的麻薯和香草泡芙。”
　　那家店每次排队至少一个小时起步，并且没有外卖服务。
　　“没问题。”祝时舟嘴上应着，身体却没有行动，白子凝倒是没有真的想让祝时舟去，只是在想，协议的力量看来也没有那么大，还是等周六自己去排队吧。
　　一个半小时后，祝时舟出了趟宿舍，不过十分钟，手里就提着墨塔家的袋子回来了。
　　白子凝吃惊地瞪大双眼，“你怎么做到的？”
　　“你知道世界上有个行业叫代排吗？”祝时舟反问。
　　白子凝没了脾气，哼哼唧唧地从床上爬下来，接过祝时舟手里的袋子，说了声谢谢。
　　泡芙很好吃，他分给了祝时舟两个。

　　当左星纬说自己给女朋友开了张亲属卡时，白子凝才猛然想起，他前半个月不停地收祝时舟的转账，零零总总加起来都有八千多了，得赶紧把这块烫手山芋还回去。
　　这些钱都在小号的余额里，他登上后一并转给祝时舟。
　　而祝时舟在看到转账后，笑着问：“干吗？要包养我？”
　　“那是你之前转给我的钱，全部还给你，你对一下账。”
　　祝时舟没收，也没接茬，手臂横放在腹部弯了个腰做鞠躬状，“谢谢老板，这一个月我会尽心尽力为您服务的。”
　　“快点收了！”白子凝加重了语气，这笔钱就是他的把柄，一天不还回去，他就一天不能安宁。他直接伸手朝祝时舟要，“手机给我。”
　　“想看？”
　　“你上次说可以给我看手机。”白子凝说的是自己P图差点被发现那次。
　　“可你当时说不看啊，让我拿走。”
　　“你……”白子凝噎住了。
　　见白子凝真的有些着急，祝时舟也不逗他了，主动把手机给他，“给你，密码是296979，新改的。”他特意强调了后面三个字。
　　可白子凝急着收款，根本没留意这串数字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想知道你密码。”白子凝用祝时舟的手机收了钱后安心了，他再次强调，“我真的不是那种窥探别人隐私的人。”
　　说着他下意识右滑，回到微信的消息界面，然后他发现，白子凝和宝宝两个人，是祝时舟的置顶。
　　宝宝后面还跟着三个可爱的emoji，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但为什么自己的大号也是置顶？
　　唯二的置顶，都是他。
　　白子凝直觉这里面有什么被自己忽略的东西，但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最终还是锁了屏，把手机还给祝时舟。

　　上个月蔡裕的表哥在A市找到份新工作，算是定居在了这里，所以蔡裕每周都要去表哥家里玩。
　　周末又是只剩他俩在宿舍。
　　祝时舟反锁上门，听到落锁声音的一瞬，白子凝立刻警觉，祝时舟不会是要趁着没人的时候打他一顿吧？
　　他看着祝时舟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淡黄色的纸袋给他，白子凝疑惑着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连衣裙。
　　“你什么意思？”白子凝瞬间生气了。
　　“我想你穿给我看。”
　　“想都不要想。”白子凝啪地把袋子扔到桌上，不可能的事。
　　“你别激动，听我讲，”相比白子凝的反应，祝时舟就显得淡定多了，“你是白子凝，也是蔡宁，她是你的一部分，那我做白子凝的跟班，同时也是蔡宁的跟班，没问题吧？”
　　好像没有。
　　“那蔡宁会穿裙子给我看，还会对我嘘寒问暖，你是不是应该也这样做？”
　　是吗？听起来有点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既然我答应了当你的跟班，那就是我照顾你，不需要你对我嘘寒问暖，所以你只要偶尔穿穿裙子就可以了。”
　　这样似乎也可以，白子凝被说服了，他纠正道，“你不只是我的跟班，是要当牛作马的跟班，明白吗？”
　　“明白。”
　　“好的成交。”祝时舟最近很听话，任劳任怨，自己说东他绝不指西，那给点福利是应该的。弹簧压紧了还会反弹，更何况是人呢？
　　白子凝又补充一句，“还有，不许拍照。”
　　“绝对不会。”祝时舟举手保证。

　　在拉好窗帘，确认宿舍门反锁好后，白子凝磨磨唧唧开始脱衣服，期间不忘命令祝时舟转过去，不准偷看。
　　三分钟后，他换好了衣服，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叫祝时舟，只能咳嗽一声，祝时舟没动。
　　“喂。”他强忍着羞耻，“好了。”
　　这虽然不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穿裙子，但却是第一次穿裙子只给一个人看，白子凝觉得他现在比当时在戏剧社扮公主时更紧张。
　　祝时舟转过身来，先对上白子凝的眼睛，视线向下，从他的下巴缓缓扫过脖颈、腰肢、大腿、小腿，直到脚踝。
　　“很漂亮。”他说。
　　“不许乱说。”
　　祝时舟眨眨眼睛，“实话也不让说吗？”
　　白子凝噎住了，这人脸皮真厚，他催促道：“快点，你要看多久，好了没有？”
　　他没有等来答复，反而等到了一步步靠近的祝时舟，身高和体型的压迫感让他不自觉想起被抓包时的场景，“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的。”
　　“协议里可没说这条。”
　　“那也不行！现在补上。”白子凝有些慌。
　　“逗你的。”祝时舟停住脚步，“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说这话时，他一直凝视着白子凝的脸，目光专注，就像在许下一个永远不会背弃的诺言。
　　他认真的样子让白子凝心跳漏了几拍，他微微张开嘴，想说点什么，打了几个磕巴却说不出口，最后咬了咬唇强迫自己不要被蛊惑，抛下一句“说得好听”，就急忙侧身从祝时舟身边溜走了。
　　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能不能看了，他一边脱裙子，一边小声嘟嘟囔囔，“我看你就是喜欢腿，老流氓，一看到腿就会说好听话，平常可不这样。”
　　而祝时舟看着面前人从耳根到脖颈泛起的红云，只笑了笑，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