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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那晚的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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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程肖桉洗完澡跟程奚玩了一会准备睡，程奚不愿意他离开。
“西西乖，已经很晚了，你要睡觉了。”已经确定了她的名字，但程肖桉给她取了个小名，程奚听到程肖桉叫她“西西”，张着嘴晃着手，看起来很开心。
不过她太黏程肖桉了，该她睡觉了都不肯放手。
奚祈走过来，食指一点，她松了手，瞪着她亲爹。
“睡觉。”奚祈面无表情对她说。
程奚等他一转身，立刻朝着程肖桉“哇哇”大哭起来。程肖桉大概能猜到她就是故意哭的，还是忍不住抱起她来安慰。
好不容易把人哄睡了，程肖桉纠结自己睡哪。
这里的酒店房钱可不低，程肖桉说不出自己出去开给房的话。
“睡觉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出去嘛。”程肖桉望向床边的奚祈，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不会赶他起来吧？
以他们现在啥关系都没有的关系睡一起合适吗？
程肖桉乱七八糟想着，直到奚祈关了灯，躺在他旁边，他都忍不住想东想西。
寂静的房间里，程肖桉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从正躺改为侧躺，背对着奚祈。不过一会，又翻转回来。
这下好了，除了他的呼吸声，还有他翻来覆去的声音。
“你怎么没有变成狼形？”他觉得还是聊两句好些，不然显得他很紧张。
“人形睡床舒服些。”
呃，程肖桉想起他之前提过。
“呵呵，也是。”
“你明天多早起床？”
“怎么了？”
略微磁性的嗓音落在耳里，程肖桉想起几个月前的夜晚。他的喘气的声音低哑、神秘。
从头到尾都有喘气声，没有多说一个字，一如认识的他，少言寡语。
“那天晚上，你是怎么了？”程肖桉难得提起那晚，“呃，我以为被喝了加了药的就昏迷的，应该是迷药之类。”
想起以前，程肖桉能感觉到自己少了几分愤怒，甚至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不出，不过如果从他口中听到不该说的，他不介意再次拼命。
奚祈沉默了一会，回答他：“也是药吧。”
几个月前。
狼这次避世修炼已经几百年，妖力得到进一步提升时，它踏出了那片山林。来到外面的世界，外面巨大的变化让它觉得陌生，但也习以为常。
世间万物变化不过是时间关系。
模仿着他们的打扮，他很自然走在人群里。不过终究还是不喜欢热闹，他返回山林了。
回去的时候，几只狐狸堵着他，让他帮忙救救被道士抓走的家人。还没来得及把它们斥退，几个道士窜了出来，什么灵器符文都往他身上来，还有“砰砰”响的人类武器。
到底大意了，被抓了回去。
那些人类的头头出来，说让他帮他工作就好。
他不喜欢被命令，但基于妖力在散失，只能答应下来。
他们的药让他开始发热，发情。
混乱中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人，撞到他还摔倒在地上，他便带走他，在一个房间里与他结合。
那时的他体内的妖力四处散去，后来连人形都撑不住。
好在能感受到妖力的存在，就在那位男人的体内，没想到他怀了胎，胎吞噬了他散出去的妖力。
无奈之下，只好守着胎守着人。
“所以那是我撞到你先？”程肖桉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歪着头看向奚祈，“那你也不能强迫我！这TM都什么……！”
“还是想报警！”
程肖桉怎么都吞不下这股气很恶心感，他把身上的被子扔奚祈身上，趁他不注意大腿一跨，压在奚祈身上。
“不能打不能杀，那你让我搞回去！”他坐在人的身上，双手抓住人的双肩。
奚祈拿开脸上的被子，幽幽看着他：“怎么搞？”
“你翻过去，背对我！”程肖桉恶狠狠开口。
“你压着我翻不了。”
程肖桉才意识到自己坐在他的胯部与大腿中间。双腿跪在床上，人与人之间隔出了空间，提醒他赶紧翻身。
窗外透进来的光依旧看不出人的表情，只见奚祈撑着坐起，在程肖桉的催促中向他靠近。
“你！干什么！”程肖桉被奚祈按着着肩膀，勾着腿将他翻身压在床上。
他说：“不是你让我背过来吗？”
程肖桉万万没有想到奚祈也有这样戏弄人的一面。他紧握拳头，朝奚祈挥过去的时候膝盖抬起，准备顶中他的腹部。
不想，奚祈猜到他的出击，偏过头上，握住程肖桉的拳头，把他的拳头压了回去。
不愧是妖。
程肖桉根本无力对抗，向抽出自己的手都找不到。
“不公平！快分开我！”
奚祈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头凑到他耳边：“小声点，小怪物都醒了。”
听到这话，程肖桉闭上嘴巴，仔细留意沙发那边的声音，却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有自己，瞎跳个不停的心脏声。
他全身被禁锢着，只能用头去撞旁边的脑袋：“你骗我。”
“你听不到，她听得到，等会她以为我欺负你，要闹了。”奚祈不介意他“砰”响的脑袋，可能程肖桉比他更疼。
“本来的事，你太过分了。”程肖桉这次挣扎的动作小了点，“快起来，我喘不过气了。”
奚祈没有立刻放开他，依旧在他耳边说话：“等这边的事解决，我们回山洞里。”
“你自己滚回去吧！”他可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了。
奚祈声笑了笑起身松开了他。
第一次听到他的笑声，程肖桉新奇又恼怒：“笑什么笑！你现在去另外开个房睡吧！”
奚祈不听。
“那给钱我，我去那边睡。”
奚祈不依。
多个翻身之后，程肖桉艰难入睡了。
第二天来临时，程肖桉看到奚祈还躺在床上，推了一下他的肩。
奚祈睁开眼睛看他，突然伸到到程肖桉的腹部摸了摸，程肖桉受到巨大的冲动，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之前要说的话也吞回去了。
奚祈脸色不变，他看着程肖桉生气的样子说：“有些不习惯了。”
程肖桉懒得理他。
看到小黑呆程奚旁边，时不时吐着石头，跳来跳去，逗着人儿。
程肖桉泡了奶粉给她，一边手持奶瓶喂她，一边看向整理好的奚祈，羡慕道：“真好，不用刷牙洗脸，连上厕所都不需要。”他比奚祈起得早，但现在脸上可能还是油光满面的。
奚祈朝他手一点，程肖桉突然感动一身清爽，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都换了。
不是，他刚刚那不是睡衣，不需要换啊。
“那谢谢了。”他扯着嘴角一下，瞥见窗外的景象，想起程奚一直都关在酒店房间里，他问奚祈，“程奚可以出去吗？让婴儿一直闷在房间里也不好。”
是吧？反正是个人都不能一直闷着，总得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又想起程奚身上还带着妖力，他继续问道：“她现在妖力还很强吗？出去有影响？”
不同在他肚里呆着，暴露在外面担心有人或者妖觊觎她的妖力。
“带她出去吗？”奚祈打量着他回怀里的人。
“可以吗？”程肖桉的语气带着期待。
奚祈点头。
“给小黑一条狗绳吧，一起出去。”程肖桉瞅见旁边蹲坐着乖巧看着他们的小黑狗，想到它也一直待酒店了，还很努力照顾程奚，是条好狗狗。
奚祈不理解狗绳是什么，看了程肖桉亮出来的手机屏幕，变了条狗绳出来，最后由他牵着狗，程肖桉抱着人出了门。
由于天气的变化和近期频繁出现动物杀人事件，街上不如之前热闹。
这么小的婴儿，能吃能玩的也极少。
程肖桉搜到附近有条护城河，提议到那边走走。他们打了车，这样方便观察路上情况。
小黑狗可能是许久没有出门，兴奋地跳到程肖桉腿上，要看车窗外的景象。
程肖桉看它的活跃的样子，感叹它比之前胆怯的样子好多了。
“它怎么跟了你？”程肖桉问道，问问才意识过来车上有其他人在，小黑狗的身份可能不方便说，他便补充，：“不方便说就算了。”
他朝前面的司机的后脑勺瞥了几次，希望奚祈能明白他的意思。
奚祈倒不在意，直接跟他说：“之前带你回去石洞的时候，刚好看到它家人被咬死了，捡回来照顾你。”
“是妖吗？”程肖桉又瞥了一眼司机的后脑勺，几乎不发出声音问。
听力了得的大妖说：“不是。”
“噢噢，山东的狗啊。”程肖桉恢复正常的声量，继续说，“不过，它现在也才几个月大，你指望它什么啊。”
他摸了摸小黑狗圆溜溜的脑袋，小黑狗开心的尾巴扫着他的腿。
“也好，有个伴陪西西。”他之后可能还是要跟他们告别，到时候奚祈一如既往忙碌，总得有个伴陪着程奚。
想到以后，程肖桉不舍地看着大腿上的程奚。她醒着，精神睁着眼睛看程肖桉。
程肖桉回过神，向着人儿笑，腿部微微抖着，程奚张着嘴啊啊笑，他轻轻捏着她的脸，挑着眉问她：“好不好玩？”一边说一边都抖腿。
旁边的小黑狗一不留神，被他抖到脚下，小黑狗吓得“嗷嗷”叫。
“啊对不起。”程肖桉赶紧弯腰把狗拎起来，抬起头时，侧目看到车已经来到护城河。
护城河本来就有山林那边的山流下的小河，因为人为干预，河道宽了许多，加上一些建筑物的修建，这里成了c市一个著名景点。
只是此时，护城河周边人很少，远远少于其它地方的人。
下去一看，发现河水浑浊不堪，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