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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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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四堂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第一个月在摸底,第二个月上半个月在和加弋谈合作,下半个月,正式开战。
五个俢果研究员,一位当场死亡,四位被俘。
施恪危的枪口对准李君:“李季风是我定下的,你要打什么主意我知道,而我在一开始就说过了,叔桐严禁超级伟哥是我的底线。”
“另一个alpha死了,掌握超级伟哥数据的人只有李季风一个人。”李君忌惮施恪危发疯,“你要提走他,不也是为了这笔生意吗?童少风,你就这么站在旁边看着?看着他一个人独吞一个大蛋糕?”
童少风不为所动:“哼,你把这种臭水沟的东西当做蛋糕,还要我来说什么?”
“你!”李君胀红了脸色。
看了好一会儿戏的荔江首席放下了空酒杯,站起来,盯着施恪危看,却在和李君说话:“你要的那个alpha被打死了,omega你又不要。李季风归万向不会变了,其余三个omega移交加弋,你不要,我就拿去换点别的好处。来人,把俢果的俘虏处理一下。”
荔江的人走出来:“是!”
李君眼睁睁看着他们“分蛋糕”,自己却还被人拿枪指着:“你们俩一伙的!你们早就商量好了,你们,你们狼狈为奸。你们故意把那个alpha打死的,我不信,这里头没有你童少风的手笔。”
童少风最后一次注视他:“李君,如果四堂混进万向酒馆制造恐怖这事有你桐下的手笔。”
李君:“……”
童少风:“那么,打死俢果alpha研究员这事,就有我荔江的手笔。”
“合作期间背刺同盟,这是你应得的。”施恪危抬手,扣动板机。
砰的一声枪响,吓得李君灵魂出窍。
直到桐下的一个助理导致血泊中,李君才找回了自己的心跳。
童少风带人先走出门,施恪危的枪管朝脸色苍白的李季风脑门一指。
李季风本能求生摆头求饶:“嗬!!”
施恪危:“带走。”
“是,大哥。”江语上前,手一扬,把人拍晕了。
李季风再次醒过来,听到了墙角有水滴的声音,四周非常的暗,没有一丝光亮。
直到那扇门被人打开。
几位黑衣制服开路,最后一人踏着短靴,腰间挂着把短棍,背着手,不快不慢地走进来。
看到最后走进来的那个人,李季风呼吸一颤:“步……步樊?”
“你还记得我?挺好。”步樊坐在审判椅上,双腿交叠,看着李季风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
李季风对着其余的黑衣说道:“你们,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我的同事!他是俢果人!”
小黑屋里回荡着他失态的尖叫,再也看不见最初的那一股趾高气昂。
步樊心里一高兴:“把他的手砍了。”
“是。”
手下的黑衣马上行动。
李季风想要后退:“不,步樊,步樊你清醒一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可是连加弋的战俘都不忍心下手的,你——”
行刑者的刀出鞘了,雪亮,且越来越近。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家人的下落吗?”李季风喊破了嗓子,“只要你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步樊垂眉冷脸:“死活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也见不到,还是先替他们报仇比较划算。”
李季风腿脚发软,裤︳裆︳湿了一片:“0304……你,想想你的孩子,对,你还怀着孕!就当是为了他,积点德吧!”
“积德?也好,”步樊发令,“从腕关节处把他的手肢解了,这样可以保证刀的寿命。”
刀尖挑开了薄薄的皮肤,接着是经脉血管,肥肉。
“啊————!”李季风感知到刀尖在他的关节里滑动,磋磨,他浑身冷汗,“……咔……啊……”
第一个手掌卸下来了,被丢到地上,血糊糊的。
步樊起身走近仔细欣赏,就是这双手把他推进了囚室里。
接着,他走到已经倒在地上的李季风面前。
“你只是第一个,高楼、曲番,还有那些拥护俢果流亡政府的所有人!都得死。”步樊的鞋底踩在他的脸上,一字一句说道。
李季风两眼发黑,直直的看着前方,被人随意丢弃的手掌,疼得咬住了舌头,嘴里全是血沫,浑身抽搐。
步樊畅快极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我要用你们的骨血、你们的五脏六腑、你们的七情六欲,用你们的命,和尊严,铺出一条康庄大道。”
手下:“他昏过去了。”
步樊:“通电,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是!”
只过了一个晚上,步樊再去时,李季风已经看不出人形。
“……”李季风张着嘴,说话也不清晰。
步樊听了好几遍,“叛徒?”他挑眉,一脸无辜,“我吗?”
李季风脑子已经糊成一片,分不清自己是恐惧还是仇恨:“残害同胞……你不得好死。”
“残害同胞。这句话,你该对着几个月前的自己说。”步樊隔着手帕,随意摆布李季风的下巴,“比起给你系当狗,那还是做人更痛快些。”
李季风想到几个月前,也丧病般笑起来:“你……你当时和0304,不是挺乐意的,呵呵呵呵……你该,感、谢、我,把你送到那个S级的alpha嘴里,要不像你这样闷闷冷冷的omega,有哪个S级alpha能看上?”
——你,进去安抚实验体。
……
——放开,我自己会走。
……
关于4号舱的记忆,步樊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没想到还这样的清晰,每一个字,他都记得。
“你看不上我?”步樊确定后不再看他,洗手离开前特地交代,“把他的眼睛挖出来,泡进福尔马林里面。”
手下这些黑衣也都是omega,他们刚才听了李季风说的那些,也憋了一肚子气:“好嘞!”
李季风再次情绪暴起,镣铐和架子撞得铛铛响:“你卑鄙!不得好死!啊————!!”
万向omega医院的产科,今天有老专家坐班。
“没有孕吐?”
步樊:“没有。”
“心情怎么样?”老医生看着检查报告问,“睡眠呀,饮食呀,和以前后没有变化?”
步樊想了想:“心情不错,倒头就睡,吃得更多了,重了五斤。”
老医生听着眉毛都舒展了:“从体检的数值上来看,也没有什么问题。像你这样alpha伴侣不在身边,能有这个状态,我还是头一回遇见了。”
“您这样说,我就安心了。”步樊又问,“能帮我算一算预产期大概是什么时候吗?”
老医生颔首:“可以呀,你……上一次彻底标记是在什么时候?”
步樊有些恍惚:“我,不知道。”
具体的时间不知道,更可怕的是,步樊连季节都模糊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线索,“我只知道那段时间,太阳是八点下山的。”步樊说着起身要回去,“等我算出大概的日期,就来找您。”
老医生看他这气质:“要不我把公式给你,你自己回去算算?”
步樊感激笑道:“那样也好!”
不同的星球,而且还是不同的国家,又在宇宙中漂泊过,日期算起来是很复杂的。
步樊现在很闲,四堂的事尘埃落定之后,他又回到了酒馆,继续做调酒学徒。
酒馆的同事们也不知道他请假的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只是两个月不见,步樊的肚子大了一点,在他们看来是非常明显的。
“这是几个月了?”师父问。
现在酒馆里还没有人,步樊就坐在吧台背后拿着纸和笔在算日子:“三个月肯定过了,不知道是五个月还是六个月。”
“嗯嗯,”师父摸着下巴,做排除法,“七个月开始肚子就会变得很大,那肯定不是七个月以上。”
又有别的同事好奇的把头探过来:“咦?这在算什么?你画的这个是经纬度?”
“算日子呢。”步樊笔下不停,列出式子就得结果。
同事们惊呼:“你这数学也太厉害了。”
最后一个结果出来后,步樊自信停笔:“过奖。”
他怀孕的时间代换到叔桐,已经是五个月十天到二十天的范围。
半夜凌晨下班后,仍旧归属在他手下的黑衣开车送他回家。
“樊哥,李季风死了。”驾驶座的手下说。
步樊坐在后面闭目养神,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肚子,感受皮肤下的另一个生命:“大哥怎么说?”
手下:“大哥说,全由樊哥做主。”
车辆突然停住,轮胎在硬质路面上摩擦。
步樊抬眼:“怎么了?”
“有个小孩突然跑出来,”手下又说,“嗯?不对。是有个alpha在追他!”
步樊:“下去看看。”
“是。”手下停好车,开门出去料理,很快就回来了,上车后给步樊汇报,“有个omega被无业alpha盯上了,现在那个alpha已经被我打昏。”
步樊:“只是打昏?”
手下说:“是啊,叔桐就是这样,有能力的就做别人的靠山,没有能力的就自己找靠山。”
步樊闭上了眼睛:“也对。”
第16所不也是这样吗?
不站高楼、冯纶一派的研究员,和囚室里的实验体一样,都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那个李季风,”步樊懒懒地提起,“死了就送去医学院,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