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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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里尔无需频繁直播。”斯科特断然拒绝了米莱的提议。“苏里尔拥有成为宠物界网红的潜力，”米莱对斯科特解释道，“你注意到了吗？他学习速度极快。你了解吗？星网上最热门的宠物直播间，其高峰时段的观众流量能突破八千万。别小看这个市场，宠物直播同样是一条充满商机的赛道。”
高大的军雌坚定地回绝了米莱的建议，“我从未想过通过饲养人类来获取利润。刻意训练苏里尔去迎合虫族的喜好，会对他的天性造成扭曲。他并不明白自己所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却要被一群虫族在星网上任意遐想，我不希望看到我的人类在星网上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向你保证，”米莱急忙说道，“他在直播间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事先与你沟通并征得你的同意。”
“不行。”斯科特依旧拒绝。
“我明白你的担忧，”米莱继续说道，“确实有一部分虫族对人类抱有不良企图，甚至将一些不敢对雄虫做的事在人类身上实施。你担心苏里尔成名后会吸引不轨之徒的注意。但苏里尔确实是我见过的人类中最为聪明的一个，我相信他还能掌握更多语言和技能。苏里尔的直播能够改变雄虫对人类这一物种的整体印象，对人类群体来说是有益的。”
斯科特心中微微动摇，他想起了阿德莱德离开时，那不再如初的厌恶眼神，以及他多次将目光投向苏里尔的情景。
经过两分钟的深思熟虑，斯科特最终开口道：“每次直播前必须得到我的批准，并且我必须在场。”
“当然可以。”米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自那日起，米莱倾注了更多的心血在苏里尔的训练之中，此举却引发了阿历克斯嫉妒。他不仅再也不与苏里尔分享零食，更在米莱视线之外，对苏里尔实施种种隐蔽的欺凌——抢夺他的食物、故意踩他的脚、甚至向苏里尔吐口水等等。
苏里尔从米莱与顾客的交谈中知道，阿历克斯不是由人类父母抚育长大的，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米莱抱回家细心照料，故而在他心中米莱跟父母一样，他不能忍受失去米莱的重视。不算过分的时候苏里尔忍了，但是积累三次苏里尔会回击一次，每次的力度都比上一次强。这事他没放心上，他每天琢磨的是如何在米莱面前展现出超越一般人类的智慧，同时又不至于显得过于突兀，这一平衡点的把握，简直是一门艺术，需通过细致观察米莱的情绪与反应来微妙调整。
“苏里尔，把大衣给我。”米莱对苏里尔说。昨天他刚教了“大衣”这个词，但是苏里尔今天决定“忘记”。在众多衣物中，他选了帽子递给米莱。米莱并未接过，而是打了个表示错误的手势。苏里尔随即放下帽子，转而拿起围巾，米莱依旧摇头。随后，他又放下围巾，选择了裤子，但米莱额上的触角微微下垂，这一细微的变化让苏里尔意识到，是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了，于是他终于拿起了大衣。
“正确！”米莱高兴地递给苏里尔一个小零食，然后拿着大衣对苏里尔重复了一遍大衣的发音，并示意苏里尔跟读。
在米莱耐心教导下，以及每天带着苏里尔煲剧的环境影响下，苏里尔的虫族语言有了飞跃式进步。他感觉自己基本上掌握了虫族60%的日常语言，他选择只呈现给米莱其中10%左右，即使如此，他也超越了90%的同类。
米莱还将苏里尔的训练视频上传至“虫与人”的星网账号，供人观看，使得“苏里尔”这个名字在人类宠物圈内逐渐小有名气。米莱甚至跟斯科特提出让他在店里直接住几天。
不要啊！！！苏里尔化身名画“呐喊”在内心叫道。米莱这个饲主专门靠贩卖人类挣钱，在他店里所有人类都会被全方位多角度不间断跟踪拍摄，稍微有点认知度的人类更是有专门摄像头怼着拍。而且他这里的摄像头都是智能AI操控，一旦录入拍摄对象的形象，便能自动识别并追踪，此后无论拍摄对象在什么地方，悬浮摄像头都能自动识别并跟踪拍摄。
到底还有没有人权！有没有隐私！他拒绝让全世界看见他睡觉拉屎打屁甚至打飞机的画面！
让他松一口气的是斯科特拒绝了。
斯科特也在人类宠物论坛里看到了米莱拍摄的苏里尔视频。视频中苏里尔穿着一件宽松长袍，黑发已经长至肩头，正在聚精会神地看最近星网热播爱情剧。此时金发的阿历克斯步入画面，悠然自得地坐在苏里尔身旁，随后故意猛地将苏里尔挤下了沙发。
苏里尔被挤走以后没有做声，从容不迫地从衣服里掏出两个零食递给阿历克斯，被他头也不回一把抢走。就在观众以为一切就此平息之际，苏里尔却迅速伸出脚，巧妙地绊了阿历克斯一跤，使其踉跄倒地，手中的零食也随之散落。苏里尔眼疾手快，一手接住掉落的零食，重新拿了回去。
阿历克斯愤怒地一跃而起，苏里尔猛然抬头，目光如炬地直视着他。两人之间一场无声的较量悄然展开，对视片刻后，阿历克斯终是率先移开了视线，悻悻走了。
评论：
——苏里尔这一招真漂亮！
——看来苏里尔也不是孬的，刚开始阿历克斯欺负他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胆小鬼呢。
——米莱或者苏里尔的主人都不打算介入一下吗，这样长期下去不好吧。
——本来就是米莱制造的噱头，把阿历克斯和苏里尔的矛盾公之于众，以博取眼球。
在虫族的文化中，谦逊与退让并非美德，他们崇尚的是武力与征服，强者为尊。星网平台上甚至设有专门的战斗宠物擂台板块，阿历克斯与苏里尔之间的明争暗斗，正是粉丝们津津乐道的焦点所在。
门铃响了，门口传来维德略带疲惫的声音：“斯科特，是我。”
前来拜访的维德带着他的人类宠物蒂蒂和一个大行李箱。
斯科特诧异地问：“这是干什么？”
维德对斯科特说：“斯科特，帮个忙，路易突然要过来，我把蒂蒂放在你这里几天。”
“多久？”
“最多5天。”
“路易，就是你前段时间约会的那个？”
“是的，路易趁学校放假专门从人马座过来找我，之前约会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他特别讨厌人类，如果被他发现我有养人就麻烦了。”维德一脸急切地说。
维德跟背着老婆养小三结果被老婆杀上门的男人一样慌张，苏里尔在旁边差点笑出声。
斯科特单刀直入地问维德：“如果你和路易结婚，蒂蒂你准备怎么处理？”
“当然是不能再养了，但是蒂蒂跟了我这么多年，唉，我也不知道，可能到时候放到‘虫与人’寄养。”
“长期寄养吗？”
“不知道，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到时候再看吧。”维德敷衍说，急急忙忙地走了。
一脸懵懂的蒂蒂在维德离开时想跟他一起回去，被维德抱起来交给了斯科特，斯科特伸出附肢轻轻松松就把他紧紧夹在肋下。看见维德走出去后关上的大门，蒂蒂着急的喊了几声，然而他的主人并没有理会。
过了五天，维德没有来接蒂蒂。
又过了两天，苏里尔在“虫与人”俱乐部和米莱直播的时候，看见维德带着一个“女性”走了进来。
“没想到仙女座这边真的有专门饲养人类的宠物俱乐部，我以前早就想来看了，但是雄父和哥哥们都不同意。”这个“女性”长得非常可爱，一头微卷的长发，声音既轻快又开朗。
由于和米莱的约定，斯科特在苏里尔直播的时候总是坐在他们隔壁桌，避免出镜。蒂蒂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所以斯科特顺便把蒂蒂也带过来，就坐在他的身边。
蒂蒂看见维德喜出望外，以为主人来接他回家。立刻站起来想朝维德飞奔过去，斯科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蒂蒂按在自己怀里。
那个雄虫睁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脸八卦地捅捅维德。
维德装作才看见斯科特，上来打招呼：“嗨，斯科特，你也在这里啊。”
斯科特点点头。维德没话找话：“这是你的人类吗，哈哈……”
斯科特瞥了他一眼用下巴示意，“嗯，两个，还有一个在那边。”
维德和雄虫一起转头看向镜头前的苏里尔。
“哇，维德，你朋友居然养了两个人类！”苏里尔听见这个“女性”用有点奇怪的语气惊叹。
这语气听上去让人有点不爽。该不会是讽刺吧？
“以前在奥罗拉学院就听同学们说过，边远星区有些雌虫特别喜欢人类，甚至为了人类既不参加嘉年华，也不登记约会不结婚，真的有这种虫吗？”奥罗拉学院是人马座的一所雄虫高等学院，每个星系都有这类专门的雄虫高校。
维德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道：“我没听说过这种事，好了，你说要进来看看，现在已经看过了，跟普通的酒吧没什么区别，我们走吧。”
“走这么快干嘛，我还没近距离看过人类的样子。”路易转过头去研究起蒂蒂：“嗯，看起来是有点像雄虫，只是他没有触角。”说完他的视线下滑至维德的臀部，“哦，也没有尾勾。”
蒂蒂焦躁不安地在斯科特怀里扭来扭去想挣脱出来扑向主人，维德如坐针毡，垂着眼睛压根不敢朝蒂蒂的方向看。
米莱那边很快结束了直播，苏里尔迅速地走向斯科特，示意回家。
路易带着窥探意味地问斯科特：“你的两个人类头发和眼睛颜色都不同，一个金发蓝眼，一个黑发黑眼，像收集卡片一样，是不是特意养不同血统的啊？”
气氛顿时更尴尬了，这话仿佛问一个男人你买两个风格不同的充气/娃娃是不是想晚上开Y趴。如果问话的是雌虫，此刻必然引起两虫之间的打斗。但是法律和习俗禁止雌虫在雄虫面前做出此类行为，所以他只是淡淡地回答：“凑巧。”就带着苏里尔和蒂蒂走了。
这次会面之后，蒂蒂陷入了长时间的沮丧之中，在他那相对有限的智力范围内，他仅仅意识到主人带自己回家的事变得遥不可及。蒂蒂没有阿历克斯聪明，一句虫语都不会说，但他总是拿着从维德家里带过来的、里面装满他日用品的背包，满心期待主人会突然出现，带他回家。
苏里尔有点同情他，代入一下他以前养的猫，突然被寄养在陌生环境里也会焦虑不安，甚至出现应激反应。
然而无论是苏里尔还是斯科特都未曾预料到，那个平日里胆小谨慎的蒂蒂，竟会有勇气自己冲出家门。
事情发生的那晚斯科特因加班未归。他的职责是在仙云集团维护并管理公司的商用机甲。恰逢人马座特产仙奈果迎来四十年一遇的成熟期，这种果实极受雄虫青睐，不仅世家竞相订购，普通家庭亦不惜重金购买。作为仙奈果从人马座至仙女座的重要转运枢纽，集团正全力以赴，紧急抽调各部门虫力，力求高效完成转运任务。
通常情况下，斯科特会将苏里尔和蒂蒂寄养在米莱处。然而那日的加班通知突如其来，他未能及时回家将二人送往米莱那里。
平常工作日里，苏里尔与蒂蒂独自留在家中。苏里尔非常聪明，从来没有在家里搞破坏，蒂蒂每天只会傻呆呆地抱着他的背包，家用机器人会按时投喂两个人类，不需要担心。
斯科特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被设置成自动接听的电话连线后，苏里尔站在他面前。
“苏里尔，我今晚不能回家，你在家看好蒂蒂。”斯科特说。
“好，”苏里尔回答，“蒂蒂，眼睛流水了。”苏里尔想告诉斯科特蒂蒂今天哭了，但不知道如何表述。
“知道了，过两天我打个电话给维德，问他什么时候来接蒂蒂。”
苏里尔点点头，斯科特就挂了电话。
到了晚上，苏里尔耳畔突然响起门口“咔哒”的轻响，紧接着，他惊讶地发现蒂蒂背着他的背包站立在门边，竟然已经将家门打开。这令人难以置信，因为智力稍显不足的蒂蒂，不知何时竟学会了打开斯科特家门的方法。
苏里尔猛地起身，惊呼道：“蒂蒂，别乱跑，快回来！”然而蒂蒂只是回头望了苏里尔一眼，便毫不犹豫地冲出门外。苏里尔心急如焚，第一反应便是要追回蒂蒂，于是他紧随其后也冲出了门。
斯科特居住的中档虫族住宅是类似人类的大型社区公寓，只不过体积和数量都是人类建筑的上百倍，宛如连绵不绝的巨大蜂巢。苏里尔紧追蒂蒂，沿着错综复杂的楼梯一路狂追，蒂蒂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奔跑起来速度惊人，苏里尔始终没有追上他。
他们竟不知不觉间跑出了那座蜂巢般的大楼，来到了一个苏里尔从未踏足过的陌生地方。
这里位于蜂巢建筑的底层，光线阴暗，四周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氛围。粗壮而奇形怪状的藤蔓爬满墙壁和支柱，叶子呈现出奇异的蓝紫色，叶片间透出零星闪烁的光点。
正当苏里尔努力地追赶蒂蒂时，前方突然发生变故。只见一个庞大的身影猛然间从半空中掠过，将蒂蒂一把掳走。苏里尔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虫族正紧紧地将蒂蒂搂在怀中。
这个虫族有着苏里尔见过最狰狞的长相。他的瞳孔呈现为一条竖立的细线，脸庞下半部分是一张有着粗大锯齿的咀嚼式口器，他的四肢、哦不对，是八肢，完全不是人臂的形状，而是张满了刚毛的虫类肢体。这一幕让苏里尔心头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倒垂下来，尾部四肢勾住藤蔓，用第一对前肢搂着蒂蒂，兴奋地搂住蒂蒂，口器中棕色的涎水滴在蒂蒂的脸颊上，“嘻嘻嘻，看看我捡到了什么？！”蒂蒂浑身无力地在他怀里挣扎。
这只虫的虫化程度跟苏里尔煲过的剧里演员的虫化明显得多，毕竟影视剧里的虫化多少要考虑雄虫观感，仅仅在手肘、膝盖等用于攻击的部位虫化，躯干部分仍然维持人类的大致形态，没有太过脱离人类的外形。眼前的这个虫族简直可以用奇形怪状来形容，跟苏里尔看过的异形电影里的形象差不多。
苏里尔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这个虫把鼻子贴在蒂蒂颈部嗅了嗅，“人类啊……啧啧啧~”语气似乎有点失望却又不那么失望，接着他用第二对附肢撕纸一样轻松撕开蒂蒂身上的衣服，舔了舔嘴唇，然后开始对蒂蒂做不可描述之事。
苏里尔倒吸一口凉气，电光石火间他明白了阿德莱德看他的暧昧眼神和路易在“虫与人”酒吧里问斯科特的那句语气奇怪的话。
蒂蒂吓得忘记喊叫，只默默拼命抵抗。但是他的力量在虫族面前太过弱小，很快被虫族占了上风。中间这个虫还给了蒂蒂一点甜头。但是随后的行为表明他做这些仅是为了能更快达到自己的目的。
蒂蒂只叫了几声就发不出声了。
这个亢奋的虫族在肆意满足本能的同时，彻底暴露了其残暴无情的一面。它骑跨在蒂蒂的身上，达成目的后，上肢竟猛然间穿透了蒂蒂的胸膛。
苏里尔企图逃离，双腿却如灌铅般沉重，难以挪动分毫。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大脑却在飞速地运转着。
原来他一直以为的“男人”其实是这个世界的雌性，而看似“女人”的个体才是雄性，雌性喜欢豢养人类男性竟然是出于如此龌不堪的动机。今天以后如果他还能活着的话他将再也无法直视斯科特，一想到某天斯科特也兽/性大发变成这副模样就不寒而栗。
当然，这并非什么新奇的事。对其他种族的动物做些XXOO的事情，这类新闻他穿越之前在网上看过。这个世界可能没有动物保护法，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令人掩面的事情。他苦笑着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