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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成为木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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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是哪里?好黑,他死了吗?
呵呵...他应该是死了的,被他最爱的人亲手从一百层高的天台上推了下去,从他与他的定情之地。
以为找到的是人生伴侣却原来是引狼入室,心心念念只想着侵吞他家资产,为此害得他家破人亡。
以为是自己的好朋友却原来在背地里与他的爱人厮混,共同密谋。
最后他什么都没有了,父亲、爸爸、宝宝,他短暂的人生就像个笑话......
“插播一条重大新闻,插播一条重大新闻,插播一条重大新闻,喻氏集团总裁喻睿德独子喻鸣安在与洪氏集团四少爷洪容谦的成婚典礼上突然昏迷,现在还不明原因。
让我们看向现场,现场已经乱作一团,我们可以看到洪四少满脸焦急地抱着喻少等待着医生。
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洪四少真的很爱喻少。让我们为这对般配的情侣送上祝福,也希望喻少平安无事...”
“呦,连少,看来你的做法成功了,喻鸣安和姓洪的婚礼真的没成。”在新闻声音落下后一道清冷又戏谑的声音响起。
“……”
“连少,连少?连少!你怎么了?”那清冷的声音见主人公久久不回应自己,提高音量去提醒却依旧得不到回应,最后小声嘀咕,“难道是被这消息高兴地冲昏了头脑?”
“……难道失败了?不,我出现在这就说明没问题。可为什么他会昏迷?”被称作连少的人两眼混沌,过了好一会那双银色的眼眸才变得清明,随后皱着好看的眉头盯着显示器上的新闻自言自语。
“连少,你在嘀咕什么?你不会真做法了吧?!我之前只是开玩笑的,你靠做法还不如直接去抢亲来得快。而且有异能管理调查科的人在,被他们盯上会很烦的。”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话语中带着震惊与焦急。
“……没事,有点累而已。……你说小安会不会真的出事了?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呵呵...连少,你这句话说的很敷衍,可信度为零哦。不过既然你不肯明言自有你的道理,这个说法我就姑且信了。”清冷的声音响起又带着一丝戏谑。
“我来占卜一下吧,给你安下心。”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颗水晶球,在桌上占卜起来,球亮了一会又熄灭,“从占卜结果来看小安没什么大问题,至于什么时候能苏醒那就看连少你的努力了。
只要你用一百二十个诚心去祈祷,相信命运之神就能听到你的呼唤,让喻鸣安醒来。”鬼魅的暗红色瞳孔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与清冷。
以为自己已死的不能再死的喻鸣安在听到那条插播新闻时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坏了,但是随后再起的对话却让他一惊,这两个声音他听过,连乐心和张鸿雪!
难道他没死?他被救了?可真的能有人从一百层高的楼被推下后还能活的吗?
而且新闻里播报的是他在和洪容谦的成婚典礼上昏迷...难道,一个不可思议却又合理的可能出现在喻鸣安心中——他重生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和故事中的重生不同,但他好像真的重生了,他好像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一次改变他可笑人生的机会,一次挽回他爸爸和父亲性命的机会。
他的爸爸和父亲还活着,喻鸣安想到这就忍不住要哭,却发现自己没有眼泪,眼睛依旧干干的。
喻鸣安想要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不听使唤,喻鸣安慌张地去动脚发现也同样动不了,难道他重生成了植物人?
他想要开口喊连乐心,虽然在他记忆中这位花花大少总是令人讨厌,但是相比张鸿雪点头之交他还是与连乐心更熟悉一些。
可他却依然开不了口,出不了声。不要!他不要重活一次还要重蹈覆辙,他不要在知道结局的情况下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双亲被人害死。
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比前世还要废物!
苍天,既然让他重活一世为什么不让他重生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要让他变成一个植物人,为什么要再让他亲眼目睹一次已经经历过的人生,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是觉得他之前活得还不够惨,还不够笑话吗?
喻鸣安从未有此刻这般无力,就算是郑黎塔将一切都告诉他时,就算是他在自己快要死时都没有,之前只觉得悲哀,自己明明拥有一切,却最终什么都失去,这一切都是泡影的悲哀。
可现在忽然得知一切都能重新来过的巨大喜悦不过海市蜃楼、不过痴心妄想,这种得到又瞬间失去的感受是如此令人无力而又心伤。
如果是如此结局他宁愿从不曾重生!
嘶,刺眼的光芒,喻鸣安想要闭眼躲避却发现他连这都做不到,他只能默默接受光芒的照耀。如果是之前他想他会流出生理性泪水,他会觉得自己的眼睛刺痛,可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也许是心死了,所以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毕竟他什么都做不到。
“怎么样,是不是很逼真?这可是我花了一个月亲手雕刻而成,我这个朋友够意思吧。不过还是不明白连少你自己就会做,为什么还要来拜托我呢?”清冷中带着略微自豪的声音响起,而后又有些疑惑。
而喻鸣安也看到了他的脸,一张小巧精致却带着魅惑众生的脸,他的眼睛依然是记忆中的暗红色,鬼魅而又神秘。
一头暗红色的长卷发与他的眼相得益彰,头上永远带着一顶宽大的暗红色的魔女帽。张鸿雪,张家的三少爷,连乐心的绯闻男友之一。
“...很逼真,你若不说这是人偶,我会认为是真的小安躺在里面。”说话的是连乐心,不大不小的声音很平静,丝毫听不出说的话是夸赞。
连乐心连家大少爷,在喻鸣安的记忆里是顶顶有名的花心大少。有着三个绯闻男友,绯闻男友也是各顶各的出色。
连乐心的长相清冷,眉眼如刀锋,鼻翼高挺,一头银色的短发张扬四射,眼神锐利,银色瞳孔像是有着能看穿人心的能力。
但同样的他在喻鸣安的记忆里也有着和长相非常不符的性格,他的外表有多清冷那他的性格就有多阳光,像个热心的小太阳。
可为什么这样的连乐心在他记忆里如此令人讨厌呢?
喻鸣安这样思考着脑袋却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直到他放弃思考和连乐心有关的记忆时才恢复正常。
喻鸣安为什么讨厌连乐心?是因为他认为表象永远只是表象,优秀外表下却是一颗腐朽的心,在与三个人不清不楚之下还来招惹他,他最讨厌对爱情不忠一的人,所以他前世对连乐心并没有什么好感。
对,就是这样,所以他讨厌连乐心。喻鸣安的神经不在疼痛,但是悲伤却弥漫而来。
他前世想追求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也只不过是个笑话。而现在他竟然连人都不是,只是个木偶,一个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木偶!
...但他前世被洪容谦和郑黎塔两个贱人欺骗破坏的人生又与木偶何异?!
嗯?连乐心在干什么?他在摸他的脸?!
温热从连乐心的指腹传来,他在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唇、他的喉结...他在干什么,随着连乐心手的移动,温度也在移动,让喻鸣安一阵颤栗。
木偶能感受到温度吗?
“手感也与真人无异......这就是我找你雕刻的原因。如果你愿意将制作方法告诉我,以后我也不必去麻烦你,你觉得如何?”连乐心再次开口,不过这次平静不再,换上了记忆中开朗阳光的语气,但这实在与他的长相不符。
“这是秘密,秘密。你会把你吃饭的家伙告诉别人吗?”原本清冷戏谑的声音染上了丝丝无语,“不过你不要再往下摸了哦,这只是具木偶!...等我走了之后你想怎样都可以。”带着微微无奈,张鸿雪怎么也没想到连乐心会这么痴汉。
“咳咳,你误会了,我只是好奇,哈哈...”连乐心闻言不甘不愿地收回了手,嘴上打着哈哈,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偶。
这具木偶雕刻的确实很像,就像真的喻鸣安一样。
白皙的脸庞毫无杂质,金色的瞳孔像是黄宝石,好看的丹凤眼,眉似远山,口若朱丹,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他的手真是巧夺天工!张鸿雪有些自恋的在内心想着,若不是同为Omega,他想他也会喜欢上喻鸣安的,也不怪连乐心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呵呵呵...”张鸿雪轻笑回应,他想连乐心的话没人会信。
不过只要是他认定了就一定要得到的连大少,会就这么轻易地看着喻鸣安嫁给洪容谦而毫无动作吗?
他比谁都清楚连乐心隐藏在阳光表象下的偏执与疯狂,尤其是当这份对象是喻鸣安时。毕竟占卜师的眼光总是锐利的。
“对了,你最近最好不要出现在喻鸣安跟前,否则我怕他们把你当成嫌疑人给抓了。
我可不想明天看到的新闻头条是连家大少爱而不得愤而下毒。”张鸿雪在离开前突然说道,他觉得还是需要叮嘱一番,作为朋友来说。
当然用处有多大就不清楚,毕竟连乐心今日的反常有些太多了。
然后他又朝着喻鸣安木偶的方向眨了眨眼睛,“现在这具木偶就是喻鸣安,是你的喻鸣安,连大少,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谢谢。我不会出现在他们跟前。毕竟我没还没法保证不对姓洪的出手...现在我已经有一个小安,...在情况明晰前我不会打扰他们。”连乐心沉默了会才沉声感谢,脸上似有若无的笑容也消失不见,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冷漠清冷了许多。
“嗯,不客气。既然你清楚,作为朋友的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不过切记要好好保养这具木偶哦,保养手册在箱子里,我走了。”张鸿雪听出了连乐心暗藏在冷漠下的寒意,但是他也未揭破。
轻笑一声,他要做的已经完成,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端看个人造化。
张鸿雪走了,带着嘴角神秘莫测的微笑,那是对他的微笑,喻鸣安有种强烈的感觉好像张鸿雪知道这具木偶里有着一具灵魂,一具属于真正的喻鸣安的灵魂。
可真的可能吗?……也不是不可能,张鸿雪是占卜师他会不会刚刚已经占卜出来了?
但不管张鸿雪知不知道他都走了,说明他并不打算揭开现状,他是指望不上的。
而现在他能指望的就只有连乐心。
他讨厌连乐心,因为他明明已经有三位绯闻男友的情况下还要来招惹他,说喜欢他,真是可笑。
被他无情拒绝后倒是再没找过他,他以为是这位花花大少觉得没意思就放弃了,但是现在看来好像还没有打算放弃?
不过是也好不是也好,都与他无关,Alpha没一个好东西!
喻鸣安想到自己全心全意爱着人却在背地里和他的“好朋友”勾搭做着苟且之事,他就觉得恶心。
忽然喻鸣安眼前一暗,连乐心那张精致清冷的脸突然放大,然后他感觉到嘴唇一热,有什么东西在亲他,然后又很快离开,很轻柔的一个吻,就像羽毛划过。
??连乐心在亲他?不对、不对,在亲一具木偶,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木偶里。
连乐心脑子终于坏掉了?否则他怎么也解释不了连乐心的行为,会有人对着木偶亲嘴吗?
喻鸣安脑子直接宕机连被连乐心抱着上楼然后进房都不知道,等到被放到地上接触到冰凉的地面才一个激灵清醒,然后眼前所见又让他宁愿选择直接晕过去。
五十平的房内竟不觉得大,都被物品占满,而这些物品无一不与他喻鸣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