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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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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乐橙如约来到校内的咖啡店，他没有立刻出现，而是躲在角落暗中观察。
他的小组成员举止局促，身上穿得拼夕夕九块九三件的白色衬衣，等待期间也只向服务员要了杯免费的白开水。
喻乐橙重点观察了他的鞋子，乍一看很像，但仔细看又错漏百出，针脚图样都很廉价。
喻乐橙有一双一样的鞋，但不常穿，发现端倪后让管家从压箱底里找出来，加上那天公共课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喻乐橙也分辨不出是不是冤枉了他……
齐凯亮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为了演得真一点，他连咖啡都没点，没滋没味的白水喝得嘴都淡出鸟了，这小少爷不会爽约吧。
齐凯亮斟酌着用词催促，嘴上问候着喻乐橙，发出的消息却卑微到骨子里，非常割裂。
他满脸戾气地怒骂，“他妈的，这杂种是不是走路上被车撞了，敢放老子鸽子！”
齐凯亮：[喻同学，我等下还有课，你什么时候到呢，黄豆可怜.jpg]
为了自己显得可怜弱势，还在末尾加了emoji。
喻乐橙：……
要不是喻乐橙亲眼所见，还真要相信了。
喻乐橙掐着点出现，姗姗来迟，再不现身，喻乐橙怕是要有一百种死法了。
“这sb最好是真有事儿，谁不知道他是人傻钱多的二……”
来人皮肤透亮、唇红齿白，午后阳光落在他身上，给他清秀漂亮的脸庞加了一层金色的釉光，昳丽明媚，跟邹达语音的齐凯亮瞬间噤声。
齐凯亮第一反应，这是喻乐橙？这他妈是喻乐橙？！
怎么会有人长得跟照片上一模一样。
他以为论坛上喻乐橙的照片都是P的！
上次课上见的时候，喻乐橙从工作室出来得急，戴着口罩，当时齐凯亮还在心里嘲笑，论坛上的红人见光死，不敢见人，现在再看，小丑竟是他自己！
不过精致归精致，有点太女气，娘儿们唧唧的。
想到论坛上的女生都在追捧这种小娘炮，瞬间对喻乐橙没了好脸色。
“二什么？”喻乐橙问。
“……没什么。”
邹达看热闹的嘎嘎笑吵得他头疼，被齐凯亮无情挂断。
前一秒还在阴阳，下一秒正主就出现，齐凯亮为了掩饰尴尬喝了口水。
他应该没听到吧？
齐凯亮随手招来服务员，嘴瓢道：“二杯咖啡。”
服务员愣了一秒，“好的。”
喻乐橙嘴角僵住，这个数词是这么用的吗？
“我来付就好。”喻乐橙抢着买单。
意识到自己的人设，齐凯亮半空中的手石化了半秒，心安理得地缩回来。
“两位要喝什么？”
“美……”齐凯亮刚脱口而出，又硬生生憋回去，装作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
“没事儿，我都行，我没喝过，你点吧。”
“拿铁行吗，第一次喝不会太苦。”
齐凯亮点点头。
拿铁啊，有点甜了，他可是能面无表情干掉两倍浓缩的人。
服务生端来两杯咖啡，齐凯亮装模作样地小抿一口，齁得他差点见到太姥姥。
喻乐橙见到齐凯亮龇牙咧嘴的样子，问：“很苦吗，我还让服务生多放了三块方糖。”
齐凯亮：……
太贴心，呵呵。
“还好，”齐凯亮努力挤出笑容，“对了，你之前不是不相信吗，我这有些我之前打工的照片。”
照片有在奶茶店的、饭馆的、快递站，大部分是全身照，最多也只有一个模糊的侧脸。
像是偷拍的，喻乐橙蹙眉。
齐凯亮紧盯着喻乐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措辞，“这些都是老板监工时顺便拍的。”
“哦……”
这个理由倒是能让喻乐橙勉强接受。
“你看这张照片，衣服都是同一件呢！”齐凯亮指了指照片，又指了指自己的白T恤。
喻乐橙点头，不知道信没信。
齐凯亮又翻出自己的贫困生申请，当然是P的，但喻少爷还是讳莫如深的模样。
齐凯亮假意叹气，他当然猜到喻乐橙没那么好忽悠，好在他早有准备。
“这样吧，我给我妈打一个视频电话你就懂了。”齐凯亮表现出没办法中的办法，和一副拿生病老母亲卖惨的难以启齿感。
喻乐橙闻言，瞪大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齐凯亮知道，他赌对了。
视频中的女人面色枯黄、骨瘦如柴，强撑着力气和两人问好，喻乐橙不敢多看，嘱咐她好好养病就匆匆挂了电话。
“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齐凯亮表面一脸受伤和无奈，心里却乐开了花，喻乐橙的反应多半是成了。
喻乐橙愧疚到不敢看他的眼睛，“对不起，我我、我不知道是这样……”
“没事，只要喻少爷不要对外说我是个骗子就好。”齐凯亮苦笑。
不小心戳到别人痛处，喻乐橙想着怎么补救，“要不然，小组作业我帮你做了吧！”
齐凯亮：！
还有这种好事！
齐凯亮用手掩面，使出奥斯卡般的演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这……不好吧？”
“你不说你忙着打工吗，小组作业挺复杂的，你如果没时间，最后展示的时候露个脸就好了。”
齐凯亮都要忍不住笑出来，还要装作为难，“这太麻烦你了…”
最后在万般推脱下，才不情不愿地接受，两人结束谈话后，齐凯亮不敢多待，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到咖啡店老板追他绕A大两圈。
这个二臂也太好骗，难怪大家都想从他身上薅羊毛！
中介：[老板，找的演员表现怎么样？]
表现得很好！齐凯亮二话不说把尾款结了。
中介：[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上次喻乐橙看了眼照片就撇开了，齐凯亮就赌他没看清，找了个相似的演员，他果然没发现。
齐凯亮吹着口哨回到寝室，先把这廉价磨人的衣服换下来，鞋子也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特别磨脚，这些一两百的东西到底是谁在穿。
卫明看到齐凯亮回来打了声招呼，又眼尖地发现他身上熟悉的衣服，问道：“这不是你的穿衣风格啊？”
齐凯亮把衣服丢到宋闻池桌上，“不是我的。”
卫明眼皮一跳，“你穿池哥衣服干什么？你跟他说了吗？”
齐凯亮“啧”了一声，卫明是宿舍长，总是管东管西的，忒烦人。
“我微信跟他说了。”
“他同意了吗？”
宋闻池有轻微洁癖，卫明想不通宋闻池居然会借衣服给齐凯亮穿。
而且齐凯亮也不像是会缺衣服的样子啊。
齐凯亮被问烦了，“就几件破衣服，我给他钱就行了，够他买十件。”
卫明识趣不说话了，齐凯亮换完衣服就去沐浴了，总觉得这一身廉价衣服有股怪味儿。
走的时候原地落下一些小纸片，卫明好心捡起。
“咦？这不是池哥吗？齐凯亮打印这些东西做什么？”
齐凯亮和宋闻池身形有些相似，但熟悉二人的人，不会将两个人混淆。
卫明摸不清头脑，不知道齐凯亮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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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齐凯亮在购物网站挑挑拣拣，下单了好几件衣服鞋子奖励自己，花完才发现，小金库见底了。
齐凯亮给自家老妈发消息，[妈，没钱了，打点钱]
没过多久，齐母转账三千。
齐凯亮目欲裂眦，没忍住脱口而出，“才这么点？！”
齐凯亮平时生活费一万多，现在直接腰斩了，逼得他骂脏话。
卫明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齐凯亮强忍着，到阳台打电话给齐母，压低声音埋怨道：“妈，这么点钱我怎么用，你要我荒野求生啊？”
齐母那边声音嘈杂，无奈道：“儿子，公司最近周转不开，你省着点用吧。”
说完没等齐凯亮反应，直接挂了，齐凯亮：“……我艹！”
原本的好心情被弄得一团糟，齐凯亮烦躁地抓抓头发，窝囊得把刚才下单的衣服鞋子全退了。
齐凯亮躲在宿舍床上打游戏企图逃避现实，人倒霉的时候玩游戏也倒霉，连跪十九把，气得齐凯亮破口大骂。
临到饭点，齐凯亮习惯性地点某家私房菜的外卖，付款后才想起生活费不多，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了。
齐凯亮纠结了几秒，还是决定不退了。
“妈的，将就着吃吧。”想到自己的处境，齐凯亮没忍住又“艹”地骂了一句。
邹达刚回宿舍就听见齐凯亮骂骂咧咧，“怎么了这是？”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道：“该不会是忽悠大少爷没成功吧？”
提起这事，齐凯亮的心情才勉强好了几分。
“成功了，这还是要多亏你帮我找的中介，中介推的演员演得跟真的似的，我都要信了。”
“那就成！”
“而且，大少爷还说要帮我做小组作业，天哪，我第一次见到这么蠢的人！你是没见到当时他的表情。”
“嚯，意外之喜啊！”邹达感慨，顿了顿又问，“不过，他为什么要帮你做小组作业？”
“不知道，可能愧疚吧，补偿我？”齐凯亮猜测，转头看到邹达神色复杂，齐凯亮：？
在齐凯亮的追问下，邹达才磕磕巴巴道：“我在想，他该不会……喜欢你吧？”
“啊？！”吓得齐凯亮从椅子上跳起。
室友被男的看上了，说出来怪恶心的，邹达也是做了很久心理建设才说出口。
“他不是喜欢男的吗，他对你这么好，又帮你买茶具又帮你做作业的，该不会……？”
说完，上下扫了齐凯亮一眼，别的不说，齐凯亮身材比例还是不错的。
“你他妈别恶心我了！”齐凯亮被邹达看得起鸡皮疙瘩。
“我靠，越想越恶心！”
看齐凯亮反胃得厉害，邹达立马转移话题，“不说他了，哎对了，你借谁的衣服去的？”
邹达身形胖，齐凯亮肯定穿得不合适，卫明个头矮，也不合适，至于另外一位更不用说，有洁癖而且常年不在宿舍。
“就池哥的呗。”齐凯亮一边搓手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心有余悸地回答。
“啊？他会借你？”
“没，我直接拿的，这还要多亏你啊！”
邹达还没从齐凯亮的话里回过神，“什么多亏我？”
“不是你说我跟池哥身形相似吗，那我麻烦那么多干什么，直接穿他的不就完了！”
这还是邹达给他的灵感，刚入学时，宿舍四人都不熟悉，论坛有宋闻池模糊的偷拍照，邹达还以为是齐凯亮，特意分享给他看，后来才明白搞错了。
“可是、可是这……不太好吧？”邹达支支吾吾半天。
“这有什么，就当他卖给我了，我又不是不给他钱。”
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邹达看到齐凯亮一脸理所当然，还是决定不说话了。
都是一个宿舍的，和谐相处最重要。
而在门外的卫明将一切对话收听入耳，等两人没动静才装作不经意地进入宿舍。
他以为齐凯亮的忽悠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真做了，而受害人少爷还真相信了！
不仅如此，齐凯亮居然问都不问就拿宋闻池的衣服穿，宋闻池有洁癖不说，大家都是一个宿舍，再见面不会尴尬吗？
想到这么缺德的人是他室友，卫明顿时头痛，但他既然知道了，就不会坐视不理，他良心过不去。
卫明悄悄把齐凯亮的“作案过程”发给宋闻池，但宋闻池没回，多半在打工。
又经过一番思想争斗，匿名给校园墙投稿，希望有人能看到并提醒喻乐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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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齐凯亮到处搜罗好吃实惠能入口的外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做这种事，齐凯亮觉得天塌了。
emo时，他突然回忆起邹达说喻乐橙可能喜欢他，又把齐凯亮激得一身鸡皮疙瘩。
为什么人永远对恶心的事记得这么清楚呢？
鬼使神差的，齐凯亮上论坛寻找“喻乐橙疑似gay”的帖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是“疑似”，是本来就是。
再看要长针眼了，齐凯亮退出帖子。
随意地一瞥，他发现喻乐橙穿的用的都是大牌，甚至不少是私人订制！
这可是他们家排队等了好久都没有下文的私人工坊。
就连喻乐橙日常上课用的背包都要他好几个月的生活费，齐凯亮瞬间眼红。
齐凯亮又把喻乐橙的帖子翻出来，这回看得非常仔细，看完不禁感慨，真他妈有钱！
齐凯亮又想起邹达的猜测，现在想想，好像有几分道理。
如果喻乐橙不是天生蠢货的话，那他岂不是……
嘶。
大少爷喜欢我？
也不是不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