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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好奇 ...

  •   “我们只接吻吗?”两人再次分开时,沉卜问道,“要不干点成年人的事情?”

      她拧着头,背后是窗外是无数开着车的归家旅人。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叶屿静默了良久开口。

      “我知道。”沉卜转过身来,双手从他的腰上移开并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两个字刺激到了叶屿,他的眼中骤然掀起风暴。

      两人对视了几秒,叶屿突然将她抱紧,头垂在她的肩窝处,沉卜不明所以。

      她还没来得及再度开口,叶屿突然又放开了她:“稍等我一会。”

      沉卜坐在飘窗上,看着他拿着衣服去洗手间换了出门,屋里还回响着晚会主持人中正平和又略带上扬的音调。

      等叶屿买完东西回来推开门时,发现沉卜关了灯,只留了玄关处一盏光亮,而她本人抱着膝盖倚靠在飘窗上,望着窗外,听到声音后回了下头。

      “买了什么?”沉卜下巴朝他一点,多少带了点明知故问的意味。

      叶屿从袋子里掏出了一袋软糖,拆开来塞了一粒到她嘴里。

      一股桃子味从唇齿间溢开。

      沉卜嚼了嚼:“那我先去洗澡?”

      “我先吧。”

      沉卜的浴室里只有个照明,因为她不喜欢空调吹热风,屋里也没多暖和。

      她点点头,视线又回到了窗外。

      叶屿心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怪异的感觉在他拿着衣服和毛巾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时,更加强烈了。

      等他洗完后,沉卜也收拾了东西进去洗,叶屿穿着新换的睡衣,用毛巾擦着头发的水,去把电脑上画面五彩斑斓但内容毫无灵魂的节目关掉,打开了手机放着轻音乐。

      没一会,沉卜穿着睡衣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两人视线对上,钢琴声搭配着鼓点一下下敲着,沉卜把毛巾一扔。

      “开始?”

      叶屿被她正色的语气逗笑,那种奇异的感觉逐渐散去,他朝她招招手,沉卜走过去坐在了床上。

      叶屿拉起她,把她安置在了飘窗上。

      屋里只有月色透入,沉卜坐在飘窗上,摸了摸上面薄薄的一层毯子:“叶总喜欢这种的吗?”

      叶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敲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沉卜不解地看着他,叶屿从洗手间取出吹风机,插在飘窗上的插座里,然后打开开关,站在她面前对着她还在滴水的头发开始吹。

      沉卜有片刻失神。

      他的手盖在她的头发上感受温度:“烫吗?”

      她摇了摇头,思绪飘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吹了好久,直到她的发梢都不再带有一丝湿意,叶屿顺着摸了一圈觉得差不多了,转手在自己的头上随意吹了两下,拔了插头,将吹风机又收回原处。

      他关了洗手间的灯,屋内彻底暗了下去,月亮也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他看到沉卜仍旧坐在飘窗上,姿势一动不动。

      他走了过去,贴着她垂下的腿。

      沉卜抬头看着他,两人无声对视了片刻,她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叶屿抱住她,她的头发上还带着吹风机留下的热度。

      沉卜听了一会,抬手开始解他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直到所有的扣子都自由,她又靠了回去,薄薄的一层皮肤下,透着温热的气。

      叶屿轻轻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搞什么神秘研究呢?”

      沉卜就着这个姿势抬起头来:“你的心脏很奇妙。”

      “这么喜欢?”叶屿眉梢轻轻一扬,“送你?”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叶屿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低头吻了上来。

      逐渐加深的吻,沉卜觉得自己快要倒在飘窗上,她下意识攀上他的脖颈,逐渐忘记自己是谁,在哪里,在做什么。她只是沉浸在一场有些令人期盼的新鲜冒险中。

      唰的一声,叶屿越过她把窗帘拉上,屋内彻彻底底陷入了黑暗。

      突然之间,他听到了一声笑。

      “这么黑,你还能看见我吗?我们等下会不会找不到地方呀?”

      “……要开灯吗?”

      沉卜贴着他蹭了蹭:“就这样吧。”

      黑暗放大了人的其他感官,又抽走了人们怕被观瞻的恐惧。

      沉卜手摸索着贴在他的身上,从胸膛到锁骨到喉结再往上,叶屿几乎是被她流连的指尖触到发麻,他没忍住偏头轻轻咬住了她作祟的手指。

      被温热包裹,触电般发麻的感觉,从她的手指噼里啪啦兵分两路往她的天灵盖和尾椎骨袭去。

      叶屿紧抱着她,感受到她有轻微的颤抖,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有点奇怪。”

      他手扣住怀中人的后脑勺吻了下来,再学着她往反方向流连。

      好奇怪……

      沉卜逐渐昏沉的大脑,只剩下这一句话。

      “这里不……”沉卜被他抱放在床上下意识觉得荒唐。

      脚踝被握住,黑暗中她只能听到叶屿的声音:“可以的,相信我。”

      好奇怪……

      温热滑腻的触感席卷而上,仿佛是四两拨千斤,沉卜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正在融化的冰淇淋,软成一滩。

      叶屿像是在解题,他尝试着各种答案,她的声音成了反馈以此判定得分。

      越到后面,她的声音逐渐变得绵长,甚至带着一丝丝哭腔,挣扎着想要推开,叶屿停了下来:“放松,别怕。”

      语气喷洒的片刻停顿仿佛是比之前更有效的催化,以至于再度触碰时,失控感卷土重来,沉卜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

      是她的幻觉吗?

      零点的烟火已经开始了吗?

      床头灯被拧开,她下意识伸手盖住了自己的脸,叶屿手撑在床上,看着她在昏黄的壁灯下细腻的皮肤折射出落日一样光晕,她的长发散在床上。

      叶屿想看她的脸,她的神情,她因情动而溢出的泪水。

      他轻轻拉开她的手臂,沉卜仍有点不太适应。用手背虚挡了一下眼睛。

      指缝间,她看见叶屿凌乱的头发和泛着光的下颌,她的身体感觉更奇怪了。

      “好奇的人得到答案了吗?”他问。

      沉卜闭上了眼不看他,从嗓中推出一个声调。

      “还有个隐藏彩蛋。”

      沉卜抬起眼来。

      叶屿笑了起来:“你要做第一个解锁的人吗?”

      “……来都来了。”她说。

      叶屿从床头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沉卜接过去研究了一番:“要帮你戴上吗?”

      这话又是一激,叶屿觉得自己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有劳了……”他说。

      沉卜手指翻飞取出一枚打开,然后翻来覆去看了看,发出了个疑问:“这是有正反的吧?”

      她又看了眼盒子,决定实践出真知。

      视线往下。

      叶屿跟随着她的视线。

      “我好像撕早了,要不你自己脱一下?”

      叶屿没动。

      沉卜也没动。

      “要不咱们再关一下灯?”沉卜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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