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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019章 ...


  •   但见爷正用刻刀在做桃木簪。

      “哎呀爷真是心灵手巧,这桃木簪上的牡丹简直惟妙惟肖,奴才真是佩服的..”

      “狗奴才,闭嘴,备马。”

      “啊?爷这大半夜的您要去哪?”

      “去附近街市逛逛。”

      苏培盛备马之后,跟着四爷一路风驰电掣,前往驿站附近的小镇。

      爷今儿心情不佳,竟让奴才强行敲开一家装潢不错的首饰铺子。

      当看到爷在选簪钗那一瞬,苏培盛惊的瞪圆眼睛,久久没回过神来。

      他紧抿着唇,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他就说吗!!

      他打小就伺候在四爷身边,怎么可能揣摩错四爷的心思,办错差事。

      苏培盛激动的搓手,好啊,太好了!

      爷终于开窍了,终于知道对女人感兴趣了。

      ......

      简瑶正在昏昏欲睡,听到四公子回来了,于是赶忙准备热水,准备伺候四公子梳洗。

      “简氏。”

      胤禛气息尚且微乱,深吸一口气,正色道:“今日你生辰,爷给你行笈礼。”

      “啊?公子...”

      “不准拒绝。”

      “是。”简瑶看到四公子冷冽的神情,哪里敢拒绝。

      “简瑶,爷还给你买了新衣衫和胭脂水粉。”

      苏培盛脸上还有挠痕,方才敲开胭脂铺子,被泼辣妇人挠的,幸而买到了爷点名之物。

      小镇上的衣衫算不上精致,甚至还不合身,他已经尽力选能入眼的衣衫了。

      “多谢公子。”简瑶曲膝,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给四公子磕三个响头感谢。

      她接过衣衫和脂粉,到屏风后开始描眉画眼,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连苏培盛都忍不住赞叹吸气。

      但见简瑶一袭银红月花裙,眉目如画,行走间风华万千,真真是天香国色。

      苏培盛正看的出神,猛地听到茶盏落下声音。

      他吓得垂下脑袋,爷不高兴了。

      “过来。”

      胤禛收起眸中惊艳,板着脸,朝那人伸出手掌。

      简瑶袅袅婷婷走到四公子面前,将手掌放在他的掌心,被他握紧。

      她没举行过笈礼,猜想四公子此举该是礼仪流程,于是乖乖配合。

      胤禛将散落的青丝攥在掌心,亲自替她挽发,他并未学过如何替女人挽发,她是第一个。

      此刻他涌出莫名的懊恼与遗憾,只能手法生疏的替她编满人男子的发辫,将发辫盘起,用桃木簪固定。

      简瑶看着镜中不伦不类的发髻,顿时哭笑不得,看来四公子该是头一回替女子挽发。

      女子及笄需加簪三次,初加是木簪,意味着笈礼的女子即将成年许嫁。

      二加则需摘下木簪,簪金钗,寓意长辈对女子的祝福,而最后‘三加’的是钗冠,意味着女子将来需贤德明理,主持中馈,戴其冠必承其重。

      穷乡僻壤的小镇压根买不到华丽的钗冠,是以只能勉强凑出一支成色极差的碧玺宝石发簪。

      “简氏,你爹娘可曾给你准备小字。”

      简瑶摇头,表字并非乳名,汉人男子二十弱冠之年与女子十五岁许嫁举行笄礼时,才会由长辈取小字。

      比如唐寅,字伯虎,大清名臣张廷玉,字衡臣。

      “公子,回头我让二叔取小字,再与您说。”

      “可。”

      行了笈礼之后,简瑶忐忑换回自己的囚犯,洗尽铅华,将金簪和宝石簪子放回梳妆台,暂回四公子给的第一支桃木簪。

      “嗯?不喜欢?回头买更好的给你。”胤禛看简氏簪回桃木簪,有些诧异。

      “我更喜欢这支簪,这是爷亲手做的,我都瞧见了,这支才最珍贵。”

      简瑶晌午在马车里练字的时候,就看见四公子在用刻刀篆刻木头,她心中还在慨叹四公子博学多才还会当木匠,原来是给她做发簪。

      她岂能不感动,但也只是感动而已。

      富家公子悲天悯人,心血来潮救风尘的故事她看腻了。

      怜悯并不是喜欢,更算不上爱,她若因此感动的爱上对方,只能沦为倒霉的恋爱脑。

      “公子,可要姐姐来暖床?”

      “不必。”

      苏培盛忽而笑嘻嘻凑上来:“还是你来吧,你姐姐从来就没伺候爷暖床过。”

      简瑶懵然,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多疑,怎么苏培盛说的话像在解释什么似的。

      “可我月事在身不方便。”她打定主意推辞。

      “无妨。”四公子幽幽开口。

      简瑶闭嘴,开始伺候四公子脱衣就寝。

      担心四公子嫌弃她衣衫有味,简瑶特意换上了苏培盛准备的素白宽袍。

      换好宽袍,她才发现这衣衫忒不正经。

      衣襟都开衩到肚脐眼了,长度直到膝盖,水红的肚兜压根遮不住。

      也罢,熄灯后谁也瞧不见谁,可她却不知,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她的眉眼与那让人心跳狂乱的装束,他全都尽收眼底。

      她缓缓躺下,四公子恰好转身,背对着她。

      奇怪,他素来喜欢平躺,双手交叠就寝,今儿怎么侧躺?

      她没功夫细想,今天是月事的第二天,她肚子绞痛的难受,又不敢频频辗转翻身,只能侧躺着蜷缩成一团,痛苦隐忍不适感,渐渐入睡。

      胤禛全无睡意,身后的女人总是发出让人无法浑身燥热的低.吟。

      他忍无可忍转身,却看见她痛苦蹙眉,脸庞毫无血色异常煞白。

      胤禛惊的坐起身,莫名心乱。

      “简...”

      “痛呜呜..”

      原来女子来月事竟如此痛苦不堪。

      “苏培盛,取汤婆子。”

      守在门外的苏培盛取来汤婆子送入房内。

      “如何缓解女子月事痛楚。”

      苏培盛咧嘴忍笑:“嘿嘿,简瑶今后怀上孩子就不用遭受月事折磨了,听闻女人生孩子之后,能缓解月事痛苦。”

      “哼,谬论,女子产子更艰辛。”

      胤禛嗤之以鼻,却心中莫名其妙涌出酸涩与不悦。

      这让他失控的酸涩感,从苏培盛说她怀上孩子那一瞬就疯狂侵袭周身。

      “出去。”胤禛冷着脸,他厌恶此刻失控的陌生感觉。

      胤禛侧躺,将温热的汤婆子贴在她肚子上。

      他又觉得不妥,女人行经受孕之地在小腹。

      他耳尖泛红,正准备将汤婆子挪到她的小腹部,她却忽然转身背对他。

      胤禛无奈贴近她的后背。

      有丝丝微亮钻入二人缝隙间,他叹口气,再靠近几许,直到二人贴合的严丝合缝。

      他将汤婆子贴在了她的小腹,一只手横在她纤细的腰肢,避无可避。

      汤婆子似乎起了作用,她的呼吸渐渐平稳,陷入沉睡。

      房内只剩下两道安静平和的呼吸声交织缠绕。

      ....

      简瑶正睡得迷迷糊糊,倏然后腰传来一阵奇怪的湿热。

      她惊的瞪圆眼睛,睡意全无。

      她第一反应是自己血崩了弄脏了裤子,羞的立即起身转到耳房里查看。

      奇怪,她的裤子干干净净,那么那种感觉是...兀地,她羞的满脸通红。

      男人这种生物,有时候总有些难以启齿的生理反应。

      四公子该是馋女人了,才会..才会遗了精元。

      恰好到了做饭的时辰,简瑶捂脸,手忙脚乱穿好衣衫离开。

      门外,苏培盛正裹着被子坐在门口打瞌睡,听到开门声,苏培盛起身揉着眼睛,看到简瑶脸红的像关公。

      苏培盛正要关心几句,却见她一溜烟跑个无影无踪。

      “咿?”苏培盛一头雾水挠挠头。

      他正纳闷,倏然房内传来两道摇铃,两道铃声的意思,是四阿哥要传水沐浴。

      苏培盛更纳闷了,爷怎么会在这个时辰沐浴?

      备好热水之后,苏培盛正要伺候爷起身沐浴,可爷却裹着被子,径直踏入了浴桶内。

      浴桶里的水迅疾溢出,满地淋漓。

      “滚出去!”胤禛尴尬扶额,恨不得将那些心醉神迷的旖旎拥吻与缱绻缠绵剜出脑海。

      苏培盛从没见过爷如此暴怒,当即吓得瑟瑟发抖逃离。

      简瑶吃过早膳之后,却被老陈叫走。

      “今日午时,我孙儿暂时安葬在在驿站南边,你给死人梳妆的手艺最佳,由来替他整理遗容。”

      老陈说完,递给六号一块肉饼。

      “陈官爷节哀。”简瑶福身,简瑶接过肉饼,回去将老陈让她留下给小陈整理遗容的消息告知二叔。

      “好,你去借纸笔来,我写一篇祭文聊表心意。”

      简二爷苦笑,他这个曾经一字千金的江南才子,竟沦落到写字讨好贱民的地步,着实可气可叹。

      这一路上老陈虽没有□□女犯人,但为免节外生枝,简二爷为了侄女的安全,还是压下了满心的怨恨,洋洋洒洒挥毫泼墨写下千字祭文。

      老陈罕见的学着尊贵的读书人仪态,不伦不类的亲自给简二爷作揖。

      他最敬佩读书人,简二爷的祭文写的字字泣血,他看的热泪盈眶。

      “六号,走吧。”

      “是。”简瑶坐在牛车前头,牛车上放着小陈押差的棺材。

      老陈坐在牛车另一侧,挥鞭入了南边的密林内。

      一众押差与犯人先行出发。

      胤禛今日没让那人来伺候,昨晚她仓皇逃离,想必猜到他的不堪。

      他亦是尴尬至极,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马车内,胤禛一手支腮,若有所思盯着面前的密报。

      这份密报前几日在盛京就已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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