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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黎明与破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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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天刚亮,万物被晨雾笼罩着,一道阳光划破了霜色的天空,阳光处尽显灿烂辉煌,诸物沦为陪衬,不及璀璨夺目万分之一。
世人已醒,万灵生;瞑昏离,扶光现。
墨离烬在天还没彻底出现大太阳时,被素云生敲门喊醒。他与合弦同时起床,合弦穿着墨离烬的衣服,不是初见时那身衣,而是换了一身衣,合弦一身玄衣,墨离烬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出乎意料合适,他的墨发由赤色发带束起,衣服把人身材看起来更修长健美,劲腰不失美,肤色白皙,手指修长又白……
墨离烬则一身赤衣,墨发也由赤色发带束起,与合弦站在一起,是两种不同俊俏。
他们下山去买早食,镇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两人只好随便买点吃食,远离尘世纷扰,他们回山了。
墨离烬二人回院了,他们叫上素云生一起用膳。阳光普照大地,万物生辉,连微尘在阳光下都熠熠生辉。
昼夜交替,各有各美,昼是生灵,夜是沉息,运转不停,得以凡世。
在吃饭的时候,墨离烬觉得这段时间有点无聊,可合弦伤未好,想着他康复时一起去云游四方,墨离烬就顺口提起,大家意见统一,就这么决定了。
吃完饭后,合弦与素云生一起熬药,墨离烬则去练剑,在这尘世中,不如学自保的,就如“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在院子里,墨离烬一手握剑,另一手稳住,下半身半蹲,扎马步,坚持了半个时辰,就开始练剑法。
墨离烬照着剑谱练着,越练越行云流水,剑法流畅,由于他褪去上衣系与腰间,汗水从肌肉线条流下,最后流入腰间下隐秘的地方。
合弦熬药的院子就在墨离烬那附近,他从窗口一看,就看到了墨离烬练剑的情景,不知为何,他无意间看了一眼,就低头忙了。
花树挺立,花儿随风摇曳,残花零落,满地残红。
正午时,阳光明媚,碧云朵朵,在青天中点缀,绘成一幅碧落天波游图。
素云生叫墨离烬吃饭,墨离烬刚好练完,他正想去沐浴,就提前跟素云生交代他一会就来。
后山有处温泉,墨离烬正好沐浴完去那里静身。
他备衣在旁,穿着里衣下泉。泉水温又舒适,天然的泉水,滋养日月,以保身心。墨离烬在水里泡着,他放松身心,似乎与泉融为一体。
过了一会,一阵轻声的脚步声和敲门惊扰了他,他转头一看,问道:“是谁?”
合弦回道:“是我,可以进来吗?”
他疑道:“可以,但是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合弦推门而入,回道:“素云生叫你吃饭,不然饭菜都要凉了。就你没吃饭,我们都快吃好了。"
这么一说,墨离烬才想起时间过长了。他起身准备换衣,水从身体流落下坠,墨离烬全身湿透透的,他叫合弦回避一下,他换衣服。
合弦听话回避,可刚才墨离烬那身材展示在他眼前,更直观得欣赏到了,他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墨离烬换好衣服便和合弦一起去吃饭了。
墨离烬在饭桌上吃着饭,合弦则吃好了,在一旁看着他。
墨离烬吃饭慢条斯理,细嚼慢咽的,但吃的却快。
墨离烬忽然一抬头,发现合弦盯着他看,他有点燥得慌。
他问合弦:“怎么了?干嘛盯着我,难不成我脸上有东西?”
合弦一点头,他伸手拿走墨离烬脸上的米粒,含在了嘴里。
二人:………………
合弦解释道:“我只是想帮你拿掉而已,刚才不知怎么了,就这样了。”
墨离烬大度的说:“没事,不就是吃米粒嘛,又不是吃我,没必要这么紧张。”
这话一出,双方都呼出一口气,但合弦的眼神意味深长。
墨离烬收拾碗筷,他转身进入厨房时,合弦小声嘀咕:“很好吃。”不料把心声说出来了。
他看向墨离烬,发现他无所表示,连忙离开了。
墨离烬忙完一切后,打算小憩一会,就唤合弦一起。
他们是在合弦屋里睡,墨离烬也问过合弦意见了,他也同意了。
素云生则是回自己屋里睡。
屋内,窗口飘进柔风,窗纱飘起,随风而入的是花香。
墨离烬在合弦屋里睡地铺,合弦睡床。为什么要去合弦屋里睡呢?因为合弦屋凉快,不靠光,素云生屋有凉扇子,墨离烬屋也有,但他想着:不睡天然要睡手动,我才不。所以他就在合弦这睡了。
天气炎热,但清风解热,花香催眠,人已安眠,以解疲劳,舒缓身心。
墨离烬是对合弦背着身睡觉,他对身后人所做一切皆不知,眼皮沉重,睡入梦乡。
合弦看着眼前人的身影,半起身,抚摸着青丝,将发丝吻于唇间,眼神深沉让人窥不得心思。他帮墨离烬盖好被子,重新躺回榻上。
良久,合弦低笑一声,“我会唤起你,重回到我身边吧。”
合弦说完,将头转向墨离烬而眠。墨离烬是被惊醒的,他又梦到了那天,他不愿回忆。平息呼吸后,发现合弦早就醒了,早已离开。他收拾好地铺,去找他们了。
他看到素云生在做糕点,他凑上前,发现合弦在烧火。他二话不说就帮素云生了,素云生:“起来啦?”“嗯。”
墨离烬回道,他先揉面,再平均分为一小块,之后用模具做成形状,再装饰一下,最后放入蒸笼里。
墨离烬把蒸笼拿到合弦那里,看到合弦笨拙生火,他低笑几声,让合弦去休息,他来生火。
墨离烬拿是炊筒,将筒口对向生火口,嘴巴一吹,吹入筒内,筒传火中,烈焰势大,以生机之势燃起。
墨离烬离火近,虽没大碍,但被染了一脸灰尘。他急忙揉揉眼,让灰尘散去,随意擦擦脸。他以为自己是一脸灰头土脸的,
未曾想,在合弦眼里却是另一个景象,墨离烬额前发凌乱,眼睛被刚才揉眼有了些许生理性泪水,眼眸沾光,眼部微红,白皙脸上沾上灰尘,让肤色更鲜明。眼前的景象让合弦欲罢不能,爱慕涌上心头,让人想好好欺负一番。
合弦短暂呆住了,随后又恢复正常。墨离烬可没发现合弦古怪,顾着整理容貌,预防给别人不适。
这时,他眼前递来一只手,拿着手帕。墨离烬抬头一看,发现是合弦。
他道谢后,便接来用起。待他整理好,正准备跟合弦说,他把手帕洗净后会归还于合弦,
合弦却开口:“你想怎么做就做吧,其实这样我也不介意。”
这让墨离烬很意外,却也疑惑合弦为什么能知道他心中所想将说。但无机会追究了,合弦离开了。
但刚才墨离烬的头部却出现短暂又细微的疼痛,他以为是休息不当,就不当回事了。
糕点出笼了,素云生将其放入盘子里,唤他们吃糕点。糕点有包馅料,吃起来软糯香甜,又小巧可爱,着实让人喜爱。
三人品尝糕点,合弦和墨离烬聊天,他们吃几块后全留给素云生了,素云生爱吃,她埋头吃着。
墨离烬看合弦伤应该快痊愈了,因为都过了好几天了。
他就计划去云游四方,二人商量云游地方,合弦没什么意见,全听墨离烬的。
墨离烬聊起这个,仿佛眼里有光泽,神采奕奕的。
这么一聊,天不知不觉中沦为黑夜了。微风正好,解人心意。
冰轮在苍穹之上,银光轻袭大地,扑上银妆。皓月之光,尘世中万莫能及,但世人心之光,无人知晓,也无人能及,除非是世人心之光。那是世人最美好的欲恋。
墨离烬他们用膳完,忙完一切,就去小院休闲。
三人坐在院里,肆意聊天,休息,放松。
素云生道:“不然我讲个故事吧?”
其余两人齐齐点头答应,他们实在太无趣了,当然可以讲些有趣的。
素云生开讲了,她道:“几年前有一个国家,国民擅长"妖术",国里有一个太子,他是皇家继承人,是国王认许的。但那位太子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爱人,据说他的爱人是异国人,太子偶遇重伤的他,将他带回来治愈安好。可皇家亲族都不允许,太子也不知做了什么让亲族一夜之间允许。后来啊,日久生情。可被国王发现了,他让太子选择,要皇位还是挚爱,没人知道太子选了什么,只知道他的爱人病了,病好后彻底消失了。而那位太子也消失了。再后来就是国家灭亡了。"
她又道:“你们猜猜,那位太子选了什么?我猜是皇位!”
合弦不语,墨离烬道:“怎么说呢,我倒不认同是“皇位”,要是的话,那位太子后来能消失?有没有可能,他的爱人生病是因为他?太子为了不让爱人被人算计,爱人却病了,有些古怪。还是说国王有东西可以要挟太子?算了算了,我们是局外人,又不是局中人,怎么选是太子的选择,又没了解太子,万一是传说呢?我们是不能改变结局,但流传的故事将改变剧情。唉,恐怕就太子知道了,可能也有人推测出来了。"
合弦低笑后,轻声道:“我觉得那位太子犯傻了,他让爱人暂时忘记自己,独自一人去面对选择,放爱人自由,自己承受,后面我就不知道啦,谁知道啊。"这像是好奇又似祈使,让人琢磨不透。
这场故事最后由素云生的笑声解场。三人回房睡觉。
夜深人静,凡世寂静无声,生物之声弹奏成催眠曲,有家的孩子在安眠,无家的孩子在催眠。
墨离烬梦到了一个少年,那少年像是皇族的太子,华贵高雅。
那少年一直说着:“你离开我,回到自由,我们相逢之日,会重复昔日。等你归来时,请回到我身边,你将永远属于我,我属于你。”
然后那位少年握着他的手,墨离烬在梦中似乎躺在床上无动静,少年将他的手拿到唇间低声说了几句,墨离烬听不清,但似乎看到少年虔诚吻了他的手,抬头看他,但梦结束了。
梦末时少年眼眸好像有深沉的爱意与隐忍,墨离烬不清楚,后面他梦中听到一曲好听的曲子,似是真人亦是梦中,那曲子引诱他入梦,这次梦是平常梦,无重点。
墨离烬清醒后,想起昨夜曲子,那声音温柔动听,让人安心。他还未细想,就被喊醒,是素云生,他回应一下,就起床洗漱了。他换完衣服,关房门时,深深地看向了床榻方向,随后彻底关房门。
床幔后出现一人,那人望向房门,随后跃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