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约》高山五味子

34、第 34 章

　　哥哥带了一点肉汤给幼崽喝，他们舔的很开心。我用棉被和箩筐做了个窝给它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可能是与这些奇珍异兽有缘，才能一次次碰到它们。这种奇缘是他人渴求，但对你却是一种消耗。上次的惩罚我们已经够痛心了，再来几次我们失去你了怎么办？要让爹和娘亲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吗？”
　　眼睛一阵刺痛，泪水模糊了视线。“哥哥，我。。。我只是想着自己能够救一命是一命，不浪费我一直以来学的医术。”“现在怎么办？事情已经做了，要同爹爹和娘亲交待。”上一秒觉得自己真是厉害，算是个小小的无名英雄。下一秒悔恨充满全身，几乎窒息。我忘了爹爹和娘亲，忘了体会他们的心情。
　　“事到如今，只能向爹爹坦白了。无论是什么结局，你都要遵守，多想想娘亲。”
　　我点点头，抱着狐狸幼崽跟着哥哥来到娘亲的房间。娘亲很诧异，没有见过纯白色的狐狸。在小书房我讲述了上次发病的原因，包括绒绒和杕的存在，包括那些断断续续的梦境。
　　爹爹和娘亲一直没有说话。我看到他们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小书房很安静，只有小狐狸偶尔的叫声和玩闹的哼唧声。
　　“素素，你和砚儿先回房吧！我和你娘亲一时间有点。。。。我们想好再和你说。这个小狐狸先放在你房里养着。别让村里其他人看到。”爹爹起身看了小狐狸一会，将它们递给我。
　　我不断地瞄向哥哥，他一直沉默。我只能先回房，夜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天亮时才闭眼歇了一阵。我看到了杕，他仍旧是坐在船上，看着被茫茫雾气遮住的山。小白也没有玩耍，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看到我的出现他一点也没有动怒，反而叹了口气。
　　我有点忐忑又有点高兴，能够再次看到他。我也说不清这次我是不是故意的。
　　“这次的惩罚比上次轻一点，只病痛十二日，不会妨碍寿命。”我慢慢的向他靠近，坐在旁边。他没有动作，我悄悄的笑了。我们一起看了日出。阳光照在湖面上，湖水慢慢从深蓝色变成金黄色，微微流动，闪现着绿金色的光芒。天上的云朵由粉红色过渡到丁香紫色。铺满整个天空，无限梦幻。
　　谁都没有讲话，静静的欣赏。
　　这一日我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