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小娘子与状元郎》八十八岁虾仁毒妇

43、重来

　　两人逛了一会，如愿等到了烟花，看过漫天璀璨后，踏上归途。
　　自然，在马车内，两人免不了一番痴缠，先是柳轻筠抱着宋清让的脖颈在他脸上随意啄吻，有一下没一下的，他倒是能忍，放任了她好一会儿，直到柳轻筠欲从他怀里起身，才拿过主动权。
　　柳轻筠再次被吻得七荦八素，神游天外。
　　这厮，学习能力是真强啊。
　　交换气息的空隙，柳轻筠晕晕乎乎地想，就这片刻的愣神，引来他的不满，柳轻筠的唇挨了他不轻不重的啃咬，耳边贴着宋清让的声音：“专心。”
　　柳轻筠心虚般闭上眼，只是这次，他涉足的地方不止唇瓣，蜿蜒到细白脖颈。
　　这般胡闹，她的颈侧多了一处浅淡红痕，印在白皙皮肤上，像雪地开出的梅花，柳轻筠浑然不觉。
　　唯独宋清让抬起长指，缓慢揉捏她的唇时，低声道：“有点印子。”
　　柳轻筠原本还没清醒，闻言浑身一抖：“在哪？”
　　他抚上她的颈侧。
　　柳轻筠瞪了宋清让一眼，拍开他的手拉高领子遮掩：“现在呢？”
　　宋清让轻笑：“看不见了。”
　　柳轻筠这才放下心，靠在他怀里，两人随意聊着天，过完这个年，离柳轻筠的生辰亦近了，聊到这个，宋清让问她今年想要什么。
　　柳轻筠打了个哈欠，没怎么深思：“没什么想要的，唔，今夜的烟花挺好看的。”
　　宋清让若有所思，应了声。
　　根本不知道他在打算什么的柳轻筠估摸着快到了，却是叮嘱起宋清让来：“天气反复，你须注意身体，在书院里若是缺什么尽管写信告知我。”
　　宋清让得回清河书院了。
　　“好，我知道。”
　　柳轻筠点点头，正想靠在他肩上打盹，忽然被宋清让捏住下巴抬起，她茫然地对上他略显幽深的视线：“怎么了？”
　　宋清让勾起唇角，莫名蛊人：“我兴许会很忙，相见的机会不多。”
　　“我知道啊。”
　　看她仍然一脸不解，宋清让叹了一口气，猛然压下的同时温和出声：“所以，我要尽兴。”
　　再度被掠夺呼吸，纠缠，沉沦。

　　几日后，宋清让已回了书院，柳轻筠就在杏花村后面的山上搭了个屋舍给猪用，当天下午买来了四头半大不小的猪，赶进后山的猪舍，吭哧吭哧干起活来。
　　柳轻筠的养猪计划复活了，步入正轨后，她给杨婉婷写信邀其来察看进度。
　　成为周少夫人的杨婉婷如约而至，惊讶发现柳轻筠的猪舍并无多少异味，这让她分外满意。
　　柳轻筠向这位原始股东交代了一番未来大致图景，让杨婉婷了解了她的计划。
　　在知道柳轻筠之后要找酒楼食肆合作后，杨婉婷直接提出她家的私产揽月楼可以。
　　有人帮忙解决后续合作的事，柳轻筠乐见其成，一口答应下来，两人和谐分别，又过了几日，杨婉婷随周秉言归京了。
　　自养猪计划复活，柳轻筠忙碌不已，连带着蓝楹也跟着跑来跑去，她实在挤不出多少时间回宋清让的信，好在宋清让体贴，说是她有空便回，忙就罢了，但他是雷打不动地写的。
　　整个三月份，两人各自忙碌，基本上没见过几次。
　　但也就忙这一个月了，眼瞅着四头猪适应良好，柳轻筠终于能歇下来了，四月份的生辰近在眼前，过完这个生辰，她便已十六，寻常人家的女子在这个年纪，抱孩子的都有。
　　柳轻筠也听到了不少女子因难产去世的事，这就是太早生育的弊端，奈何这个时代又有多少人会在意。
　　依着李婉的意思，至少得再等一年，她是吃过苦头的人，多少知道些过早成亲对女子的危害。
　　宋清让并无异议，他也想有了功名后再谈此事。
　　乡试就在八月份，那一天不会远了。
　　进入四月后，柳轻筠能抽出些时间去书院看望宋清让，他亦能不用顾忌柳轻筠没空而前往杏花村，总而言之，两人会面的次数多了起来。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二人虽未成婚，情况却差不多，宋清让逮到机会就抓着柳轻筠亲，外人面前他自是端方有礼的君子，按着她亲时又是另一幅不知满足的贪婪模样了。
　　随着一场雨水，柳轻筠的十六岁生辰到了。
　　她知晓宋清让近日忙于学业，好在杨婉清与洪碧君拉着她去城里逛了一上午，中午在洪碧君家歇息，三人闲聊时，杨婉清抱怨自顾明轩走后，她娘日日想给她结门亲事，她烦不胜烦。
　　谈到婚事，杨婉清不由得羡慕起柳轻筠：“还是你舒坦，你与宋公子两情相悦，李婶娘又开明，比我强了不知多少。”
　　不等柳轻筠回应，她看向洪碧君：“你呢？估计跟我差不了多少吧。”
　　洪碧君笑容狡黠：“那你可就小看我娘了，我娘不干涉我的婚事。”
　　杨婉清长吁短叹，惹得柳轻筠与洪碧君紧张起来，洪碧君想了想，双眼微亮：“诶，下个月我外祖母过寿，你要是愿意，和我一起走吧？”
　　杨婉清立即亢奋起来，一迭声答应了下来。
　　于是此事定下，三人又待了会，直到接近日落时柳轻筠才回了家。
　　远远一看，门前立着一个修长身影。
　　柳轻筠的心一动，一步步走上前，听见声响，他转过身来。
　　目光相接，宋清让仿佛松了一口气，眼底满是细碎笑意：“生辰快乐。”
　　柳轻筠忍不住笑起来，扑进他怀里，虽然无人经过，但出于谨慎，宋清让眷恋地低头啄吻她的额头，放开了柳轻筠，两人进屋时，李婉已然在等候他们，几人一同为柳轻筠过了生辰。
　　他送的礼物是一把木梳，上头刻着精美的花纹，其本身散发着清香，想来材质定然不俗。
　　四月份，柳轻筠专心事业，本在洪记茶馆干得好好的陆莲听说她又开始养殖，更是直接辞了工来投奔柳轻筠。
　　柳轻筠自然欢迎，尔后通过陆莲，又雇了一个外出做工的妇人，细心教她各种知识，有了两人帮忙，柳轻筠购进了更多的猪崽，也总算能腾出手去处理与揽月楼合作的事，揽月楼是杨婉婷母亲的产业，她必须拿出足够的实力才能得到其信任。
　　同时，柳轻筠尝试着展开教导活动，对象先是村民，随着她的声名渐响，外村人也寻来了，柳轻筠从四日一讲变为三日一讲，如此忙碌地度过了四月和五月，五月初，洪碧君果真带着杨婉清离开了清河县。
　　六月底，她交付了第一批货，附上做法，让揽月楼狠狠火了一把。
　　有了足够的资金，柳轻筠扩大了养殖规模，不再局限于养猪，亦养些格外的小动物，例如兔子，配上美食做法，简直是攻无不克，找她合作的人多了起来。扩大规模的同时，柳轻筠也扩招人手，多是穷苦的百姓。
　　七月中旬，柳轻筠在清河县买下了一个三进院子，添了些仆人，母女俩欢欢喜喜地住进去，宋清让亦不时前来小住。柳轻筠腾出时间自费印了一版养殖注意事项，没想到被另一些人注意，他们愿意出高价，只要柳轻筠继续写，她并没推辞，而传授知识的事，柳轻筠从没落下。
　　一时间，她获得无数赞誉。
　　既是住进城里，柳轻筠与宋清让相见的机会愈发多了起来，两人的感情自是深厚，某日下午，由李婉提出，让宋清让搬进来，在柳轻筠的拼命示意下，宋清让接受了。
　　眼看着就要到八月，乡试近在眼前，柳轻筠不担心其他，只忧心宋清让照顾不好自己，索性让他搬进来。
　　挑了个日子，她跟宋清让去了他之前一人居住的小屋收拾东西，根本没几个东西可带走，就几件泛白的衣服，柳轻筠握住他的手：“这些都不要了，我给你买新的，我们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宋清让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出破旧的小屋，心里充满无法言说的温暖。
　　过往种种磨难，皆因她的出现烟消云散。
　　有了柳轻筠的照顾，宋清让一日比一日容光焕发，偏偏书院的其他人因奋力学习而精神不佳，于是他在人群中基本是鹤立鸡群。
　　眼下一片乌青的王书瀚尤为嫉妒，嫉妒完又巴巴拿着各种疑难跑上去请教宋清让。
　　八月，宋清让的生辰先一刻到来。
　　柳轻筠送了他一套文房四宝，可费了她好大一番心力，今年的生辰不多不少，少的是，不久前传来消息，洪碧君竟带着杨婉清各地游玩去了，填上空缺的是山长和贾老。
　　好在气氛仍旧温馨。
　　宋清让这一整天都是笑着的，王书瀚从没见过除了和柳轻筠一起之外他如此开怀的模样。
　　一起吃了顿午饭，好好庆祝了一场后，李婉与洪婶娘一齐去逛市集，王书瀚回家继续功课，山长与贾老回书院。
　　柳轻筠瞥了眼身旁的人，撞入他略显深幽的眼神，她莫名心痒，伸手勾住了宋清让的长指。
　　不知是谁的呼吸一乱，随后是抵死的纠缠，唇齿相依。

　　乡试分三场，每场考三日，最后的一天，柳轻筠站在外面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