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难道我的恋爱要求真的很高吗？》月挂晴空

31、初二

　　“所以黄濑，你真的挺喜欢八卦啊。”真明站在偷偷摸摸的某黄毛身后无语道。
　　“！！！”
　　黄毛身体一僵，一下就双手合十鞠躬大喊：“对不起小赤司小真明，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好奇，我真的是在做普普通通吉祥物的，放过、”
　　“征十郎不在这。”真明抱胸，用微妙的眼神看他。
　　“！真的吗！”黄濑凉太这才敢惊喜地抬头，“小真明你不早说，吓死我了！”
　　真明揉揉太阳穴，真的太自来熟了吧。
　　“我看到你偷偷在拍照了，说吧，都发给谁了？”真明微笑着威胁他。
　　黄濑凉太汗如雨下，糟糕，这种恐怖的感觉又来了，简直和小赤司给人的感觉一样可怕QVQ
　　“不是啊！我就是想分享一下我今天的惊险遭遇的，绝对没有发给谁！”黄濑就差指天发誓了。
　　“所以发给谁了？”真明继续微笑。
　　“呃就，就小青峰小黑子小绿间小紫原他们四个啦……”黄濑凉太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露出他的蛋花眼，“求求了，别打我小真明，真的会挂的QVQ”
　　真明眨眨眼：“我只是在想，征十郎知道你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会怎么样，你肯定会很惨吧。”
　　“！！！！！”黄濑凉太orz
　　真明怜悯般拍拍他的脑袋，叹息着摇了摇头。让他一个人在这QVQ吧，她平静但脚步欢快地走回她离这不远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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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无色之王……居然才这么大……”
　　“……我可听说她极其狠心，前不久的‘关东事件’就是她一手操纵的……”
　　“可不是，绿之王和灰之王都是她的棋子罢了……”
　　“不就是为了整这一出树立威信，来成为第二个黄金之、”
　　“慎言啊，你以为她听不到吗……”
　　“……好像都是因为竹取那家伙对她很差，她也是个狠人，直接搞了对她不好的所有人……所以我们都被那家伙牵连到了！”
　　“原来是竹取的错，他就是个蠢才，连自己的能力都看不清……”
　　“要不是他妻子是那个……他可根本撑不起竹取家……”
　　“……”
　　在这整片土地上拥有着最强的力量、最可怖的能力、最庞大的影响力、最高的权柄的，尊贵的无色之王——竹取至礼，正在这场人员众多、名流遍地的庆祝会上，独自享受着她的甜点。
　　好无聊啊，青之王被那些蠢货缠住了，来以此旁敲侧击作为真正掌权者的她。
　　即使一直是青之王处理王权者事宜，但是无知者恐惧的只是可以悄无声息改天换地的无色之王，真正的大事都会被主动送到她眼前经过审阅。
　　真明很烦，不止因为在场几乎所有都是愚蠢至极的家伙，更因为比水流给她搞的身份的大问题。
　　哦，大问题走过来了。
　　“那个，至礼啊，你不记得我了吧，我是、”一个人模狗样的蠢货满脸赔笑地走到她面前搭话。
　　真明打断他的长篇大论：“确实不认识，你还不配和我说话。”
　　那双深红的眼睛根本没看向面前的男人，只是继续看着她盘子里的甜点。
　　那家伙的笑脸都撑不住了：“我可是、”
　　“竹取！”熟悉的男人知道他不能听下去了，向他们这走过来。
　　“啊，姐夫，我、我……”
　　“你是不是喝酒了，先去旁边冷静下吧。”赤司征臣皱眉，让侍从把人扶下去。
　　“赤司先生找我不会是为了我们之间，那弯弯绕绕的关系吧。”黑发少女嘴角凝固着微笑，可无形的气场却在场所中缓缓扩散。
　　那些议论的人终于再次感受到恐惧，退出充斥着压迫感的中心地带，只敢在四周更小声地说着什么。
　　赤司征臣在这气场压迫下依然维持住了他的体面，只是平静地说：“很抱歉，让至礼小姐遭受了这么多事……今天是我妹夫竹取冒犯了，请您看在我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
　　真明觉得可笑，废物之所以活得这么好，都是有各种各样的人在迁就他们。
　　不过她的身份真的太微妙了吧！？
　　可恶的比水流，绝对是故意的！！！
　　真明微笑：“不用看在你的份上，我不会在意他的任何愚蠢举动，毕竟他什么都不是。”
　　赤司征臣叹气。
　　他是不想管这个事的，可是竹取那家伙是他妹夫，虽然只是堂妹，虽然他和妹妹也没什么感情，可是这就是宗族间的交往，他们必须做一些事。
　　他知道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无色之王，绝不会在意曾在她被拐卖后千辛万苦找回家时，冷漠地把她赶了出去的，她血缘上的父亲。
　　他也知道，无色之王也绝不会在意那个从不反抗丈夫决定的自己的妹妹。
　　赤司征臣知道，就算他赤司家是这里的三大财阀之一，这里的顶端存在，可是也绝对反抗不了真正位于权与力顶端的无色之王。
　　“感谢您的宽容。”
　　他于是鞠躬告退。
　　真明冷眼看着。
　　她现在还很烦躁——
　　不是谁突然发现在意的人变成了名义上的表哥都能缓过来的啊！！！
　　啊啊啊好尴尬啊居然变成这样了！！！
　　真明可没忘记她之前给征十郎的承诺，她会告诉他自己的事的。
　　可她怎么解释自己这个顶替的身份？
　　这就会扯出她的真实了……
　　真明可没想过要一下说那么多的，起码不可能是这两年说。
　　面无表情的无色之王消灭着小点心，无人敢上来打扰。
　　直到青之王宗像礼司终于被放出来了。
　　“终于放过你了？还是说他们怕会因为派那个蠢货过来试探我的事让我动怒？”真明戳碎她刚吃了一口的布丁。
　　难吃死了，让人心情都变糟糕了。
　　宗像礼司推推眼镜：“不愧是至礼小姐，您的感知确实很敏锐。”
　　“如您所言，他们本来一直在和我试探您对政界的插手。虽然您的放权让他们喜悦，但他们也在忐忑您的态度。这次也是他们想看您是否有足够和他们对垒的城府而做出的试探。”
　　真明打了个哈欠：“无聊透顶，这只会让我更看不起那些蠢货。他们甚至没人看见你眼里野心的闪光吗，真是没用。”
　　“不是谁都是您，至礼小姐。”宗像礼司微微鞠躬向她表示尊敬。
　　不是谁都能在拥有无与伦比力量时不滥用，不是谁都能在任性妄为之后仍然背负责任，不是谁都能在明暗挣扎中果决地选择大义。
　　谁都知道无色之王的氏族很多是被自愿加入的，连其曾经指挥过的黄金氏族也大概都让她完全操控了。谁都知道无色之王绝不可能真的不理世事，她消失的时候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所有人都明白，那几乎隐形的无色氏族意味着什么。
　　在场的都是绝对有权有势者，他们绝不轻视这个年幼的猎人。
　　气魄可不取决于年龄。
　　他们畏惧他们崇拜，他们试探他们依赖，他们将无色之王托举到王座上，奉她为时代新的主宰。
　　而眼前的无色之王也拥有作为王最重要的决心，决心怜悯弱，决心审判恶。
　　他知道周围人都试图探听他们的交谈，但他也知道无色之王不会让他们知道。
　　因为无色的结界早就悄然升起，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虚假的幻象所覆盖。
　　“您本来是不用成为负担王权的真正之王的，不是吗？”
　　他指的是少女曾经束缚无色狐魂作为力量媒介的时候，但她如今还是做出了亲身承担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决定。
　　“您已经决定作为王了。”
　　也因此，他断言，拥有足以支配权与力的理智的无色之王，会成为这片土地新的守护者。
　　所以他给出自己的敬意。
　　“尊敬的无色之王冕下。”
　　赤眸的少女叹息：“你知道我不喜欢多礼。”
　　她示意青年起身：“仅此一次，你可不是我的部下。”
　　“但我会听令于您。”青之王轻声宣誓。
　　也因此，他会成为无色之王的暗子。
　　无色之王竹取至礼挑眉：“哦？好吧，刚好我棋艺还不错，陪他们玩玩也不是不行。”
　　如果那些蠢货这么轻易就冒头，那清洗一下、让这环境更干净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这场‘庆祝会’也没什么意思，反正没人敢来跟我搭话。嗯，那我就走了。”少女伸了个懒腰，挥挥手和宗像礼司告别，在下一瞬于升腾起的无色之雾中消失。
　　会场混乱一刻，又马上重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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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明没有离开，因为她发现某人在找她。
　　“你在找我？”真明饶有兴致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赤司征十郎心头一惊，他发现周围的人完全注意不到他们，仿佛两人被与世界隔开了。
　　“别担心，我只是做了个让他们忽视我们的结界。”真明就这么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赤司征十郎不太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但他知道无色之王他绝对无法抗衡。
　　他只是犹豫了下就坚定地说：“敢问无色之王，真明、时雨真明，她也是您无色氏族的一员吗？”
　　“？”真明睁大眼睛。
　　“要说的话，她是无色的一员。”真明摸摸下巴，爽快地点头说道。
　　“果然吗……”赤司垂眸。
　　注意到对面与自己有着相似锋利目光的少女，他抿唇说：“之前偶然发现真明她，用了与您刚才能力相似的力量，所以我才想询问您一下……感谢您的回复。”
　　？是征十郎被刺杀那次？！我设的幻术居然被解除了！
　　真明眯起眼睛：“所以？”
　　看出无色之王愿意和他聊聊，赤司征十郎于是继续说：“……请问无色之王，真明她，很强吗？”
　　“比大多数人强。”真明眨眨眼，保守地说。
　　“看来差距更远了……”赤司征十郎喃喃着。
　　他无法不在意真明的能力，因为他始终逃不开自己内心的挣扎——他渴望和真明更接近，他不想自己离她越来越远，因为……
　　“你觉得只有和她差不多，甚至比她更强，才能拥有稳定的关系，稳定的感情？！”
　　真明觉得不可思议。
　　赤司征十郎强装平静地说：“不愧是无色之王，一下就看到了我内心的想法。”
　　“……”真明沉默，“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感情和能力可没有联系。”
　　赤司征十郎也不管什么礼仪了，他用他锋利强势的异瞳直视无色之王，固执地说着：“想必无色之王没有过这种感觉吧，你永远在一个人背后，永远在追逐她，但是你不知道她在前方看到的是谁，不知道她回头对你微笑是不是对你的怜悯……”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爱。”
　　“我想要站在她身边，被她真正地看见。”
　　赤发少年固执地说着。
　　“……”
　　“是这样啊……”
　　真明叹气。
　　是这样啊，征十郎一直都想着这些啊，怪不得他总是很焦虑的样子。
　　可是……
　　可是她是背负这片土地，权衡时代方向，于高空审视大地的无色之王，此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她已经因为她的选择，需要承担起她的责任。她无法无所顾忌，因为她的权与力，因为她需要它们给她驾驶时代的力量。
　　那么……
　　如果是这样的我，你要怎么追逐到我身边。
　　真明卷卷发丝：“可她是无色的一员，你要怎么追逐？”
　　“我会比父亲更优秀，会站在更顶端，我会把握一切机会，如无色氏族般成为您的力量。”赤司征十郎也看得出这片土地将处在谁的手里。他明白她的实力，认可她的权柄，愿意成为她麾下一员。
　　所以这不光是偶遇，更是机遇。
　　“虽然我想说爱不只是平等，但我更想说，我期待着。”无色之王淡淡地微笑。
　　“我期待你站在顶端。”
　　我期待你与我并肩。
　　真明想到自己上一份爱情。也许她的逃避，也是因为她不甘心落到那人身后，靠怜悯生存着吧。
　　怪不得征十郎说他们很相似，他们都如此高傲。
　　但不是现在——现在她给征十郎的压力太大了。
　　不光作为真明的那部分，作为无色之王竹取至礼、名义上与他有着极近血缘的权力之巅，与她这个身份有矛盾的赤司一家无疑会被所有人关注。只要有一点问题，无数人都会自愿替她处理他们。
　　赤司家近日都要慎重行事，可她帮不了他，因为这样才是最好的。她要是出手帮忙，那群家伙就会像吸血的蚊子一样聚集上来，冲她的所谓软肋赤司家动手。
　　（至于竹取家，那是谁？）
　　真明知道，无色之王之所以是顶端的王者，正是因为她强大，她毫无破绽，她潜藏于暗。
　　所以她只能漠视他们家的困境。
　　无论力量，无论身份，只要在世界上，就有无力。
　　无色之王只能漠视。
　　真明也不想在此时给赤司更多的负担，他再这样长期焦虑真的会跨掉的。
　　她不愿意让爱变成伤害。
　　真明难得地犹豫了，但她还是做出了决定。
　　那么最后的一点时间，就陪陪征十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