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了结一切也不会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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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道闪电直直劈进松殿御芳的意识，将今天发生的一切谜团都打散。。
面对自己儿子难以置信的复杂目光，松殿夫人感到心情舒畅十分满意。
松殿御芳转头看向正在优雅用餐的父亲，过了半晌才又转向眼前的母亲，声音有些轻微颤抖地问道：“为什么？”
从被接回松殿家后，这两人对变着花样折腾他乐此不疲，甚至随着年龄增长变得更加极端。
一开始，松殿御芳以为这只是父母对他的某种考验，让他更好地符合作为继承人的身份。
后来，他渐渐发现松殿夫妇只是一对臭味相投的变/态，享受给人施加痛苦又难以反抗的快感。
但这两人的施虐对象有且仅有他。
就算是在变/态癖好的被施虐者上加一个血缘关系的必要条件，这两人也不至于只有他一个儿子了。
只要逃离就好了，总有一天他会逃走的，这一信念让他的思想变得麻木，得以熬过艰难的青春期。
松殿御芳原本以为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直到此刻，曾经种种被屏蔽的情绪都迟缓地涌了上来。
精神的痛苦和肉/体的疲惫同时爆发，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松殿夫人思考半晌，“卡德蒙破产，和你一起的那个孩子就失去庇护了，不必担心有后续一系列的麻烦，哎呀，差一点他就活下来了。”说完后她又温柔地笑了起来，“不用担心御芳，妈妈不会让你死的。”
身后松殿先生的声音也不紧不慢地传来：“因为这件事，我们特意出手搞垮了卡德蒙，不过他们原本的资金链也快供应不上，破产也只是时间问题。”
松殿御芳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或许这两人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折腾他是为了什么。
一股疲惫爬上全身，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就在踏出门口的时候，松殿夫人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松殿御芳：“还有什么事？”
还没说完，柔软的触感就贴上了上来，松殿夫人亲昵地从背后抱住他说道：“你还记得十二年前，爸爸妈妈把你从贫民窟接回来吗？”
说着，松殿夫人像是陷入回忆，声音也变得柔软：“你长得很漂亮，也很聪明，对任何人都充满防备，因此我们才决定把你接回来，但这还不够，我亲爱的孩子，你要变得更加强大和完美。”
御芳扒下松殿夫人，“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两人果然是脑子有病。
回到房间，松殿御芳拿出医用缝合线，坐在冷冻仓前慢慢将赫里的身体复原，一坐就是大半夜。
时间推移到他加入瞪羚帮前夕。
此时的松殿御芳摆脱了继承人的身份，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掌权人。
松殿夫妇也相继死去。
菅原大厦实验室的门被敲响。
松殿御芳：“进。”
在菅原公司工作期间，松殿御芳因为能力出众被菅原太郎赏识，委以研究克隆技术。
当然，还因为他也算是菅原太郎看着长大，无亲无故伶仃一人，无论死在哪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进门的是菅原近羽。
“还在忙吗？”菅原近羽熟稔地笑着问道。
进入菅原工作后，两人见面的次数比在学校要频繁得多，也更加熟悉。
松殿御芳放下手头的工作转了转手腕，“最近找到了新的突破点，就想加班加点赶出来。”
菅原近羽走上前笑着打趣：“你要是改个姓，说不定父亲会把继承权也加上你的名字。”
“行了少爷，别试探我了，我就是个打工的。”
照常寒暄完后，菅原近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得乱七八糟的纸，“这是从你父母资金活动记录查到的，当年追杀你和赫里的人员名单。”
松殿御芳只草草扫了一眼后就揣进口袋里，又抬手拍了拍菅原近羽的肩膀，“麻烦了，正好一起去吃个饭。”
不等菅原近羽应声，就半推半搡锁上了实验室的门。
“就这么走了？父亲也不说给你安排个助手。”
松殿御芳轻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他当然听出来菅原近羽在旁敲侧击问自己的研究项目。
没有得到回答的菅原近羽也没再追问，转移话题道：“有时间多休息休息，黑眼圈重得像女孩子间流行的烟熏妆。还有，别用精神补剂之类的药物，对身体不好。”
两人走出菅原大厦后，松殿御芳轻飘飘打断了近羽的絮絮叨叨。
“克隆。”
“每次跟你说都不听，我已经禁止公司的人给你批药剂了…”又说了一通之后，菅原近羽才反应过来御芳刚刚说了什么。
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菅原近羽又问道：“你想吃什么？”
“烤鸭。”
“好。”
菅原近羽给的名单上一共有12个人，其中9名已经确认死亡或失踪，剩下的三名活跃于城东街巷的一个名为铁幽灵的帮派。
从互联网上的信息来看，铁幽灵是一群精神不稳定的退伍佣兵组成的帮派，他们的规模不大，但因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佣兵，配合默契，战斗力不容小觑。
在城东的一个地下拳场里，一个肌肉虬结的赛博格提着一打啤酒，穿过成排的观众挤到自己的位置。
人挤人的热气与二手烟的味道在挤攘的空间内不断发酵。
醉眼朦胧间，他发现这次坐在自己旁边的是一个细皮嫩肉的青年，鼻梁上还架着一个过时的金丝眼镜。
拳场灯光纷杂，在青年的眉眼下投下极深的阴影，整齐熨烫的衣着透露出与拳场不相配的端庄。
“嘿，看得懂么dude？”
松殿御芳闻言看去，低头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弯露出友好的表情：“确实是第一次来。”
赛博格一屁股坐下哼笑了两声，声音透出几分讥讽：“你们这些眼镜仔，从早到晚怎么当条好狗，女人脱/光站你面前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这些活跃在生与死之间的雇佣兵一向瞧不上给公司打工的人。
灯光彻底暗下来，两个巨大的笼子从天花板缓缓降落，里面各装着一男一女两只长着人脸的巨型动物，皮肤上拼接着参差不齐的毛发。
虽然除了脸已经看不出来和人还有什么亲戚关系，但裸露在外的皮肤以及头发都能分辨出这两只动物曾经是人。
但也仅此而已。
这算是大都会黑拳场的常见节目。人类之间的争斗太过常见，且如果不借助义体的情况下，脆弱的人体很难给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市民带来更刺激的感官体验。
如果单纯机械动物之间的比拼，又显得赌注分外不值。
于是在猎奇方面富有创造力的人们，就研究出将人类和动物的基因相结合，在留存一定神志的前提下，身体和野生动物一样强壮，并且保留了属于人类的部分特征，好满足大众的感官刺激。
这种变种需要从小培养，消耗巨大。而这个地下拳场只是低配版的变种拳赛，被作用于给赛场提供热度。
铁笼打开，两个半异种缓缓走出，像野生动物那样巡视着四周，这一举动引起台下一阵叫好。
而松殿御芳的脸色却不如刚来时好看，看着两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他感到一阵轻微的反胃。
两只异种审视着对方，谁也不肯靠前一步，围绕着场地凭借本能寻找对方的弱点。
率先发起攻击的是女性异种，她用粗壮的后腿蹬在围绳猛地扑向男性异种，同时嘴里爆发出一声沙哑撕裂的吼叫。
男性异种没有女性异种行动敏捷，被这一下扑倒在地，同时被巨大的手掌狠狠地扇了几巴掌，一口牙混着血吐了出来。
很快，身体更加健壮的男性异种就抓住了反击的机会，膝盖不断击打上女性异种的小腹，同时掐住她的脖子，在女性异种行动变缓时狠狠将人踹了出去。
女性异种凄厉地惨叫一声，狠狠摔在了特殊打造的金属地板上。
趁着这个机会男性异种高高跳起，然后下坠砸在女性异种身上。
他用小臂压住女性异种的脖子，然后长大嘴咬在了女种的肩膀处。
他们的牙齿依旧跟人类一样平钝，费力地撕咬让女种发出了连续不断的痛苦叫声。
松殿御芳甚至能看到她眼中泪珠的反光。
但很快，由于男种和女种天然的差异，那反光中道而止，只剩下缺氧发紫的脸庞和瞳孔扩散的双眼。
台下响起热烈的欢呼，除此之外还有押错注而赔钱的叫骂。
血腥气在空中蔓延，也在赛场上蔓延。
比赛胜负已分，但依旧没有裁判叫停。
终于，男种连血带肉扯下了女种的胳膊。
直到女种的身体只剩下类似野生老虎的骨架。
伴随着男种的撕咬，整个赛场缓缓下降，直到整个地面复原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高台上的裁判宣判了胜负的结果，在沸腾的人声中，他宣布了另一个信息。
一束光打在了松殿御芳身上。
裁判高声宣布道：“这位松殿先生出价20W，抽取一位幸运观众和他进行一场精彩的比赛！”
旁边的赛博格被口中的啤酒呛了一口，不可置信地看着只有自己一半身材的青年，很快他的眼中就被贪婪和亢奋占领。
也压过了他刚听到松殿这个姓时，感到的一丝微妙熟悉感。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了结一切也不会消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