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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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雨一个人去江边欣赏灯光秀，周边情侣很多，他被挤出最佳位置，空叹一声决定回酒店。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后来有一道更修长的影子默默跟在他身边。
言雨停下，他走上来。
又是柑橘罗勒的香味。
“崖柏木到底什么味道？”
“恭喜你离婚成功。”
他俩同时开口，互相看一眼都笑了。
方景熙抬起他的手腕凑近后颈，“你想知道我的信息素什么滋味吗？用力按下去，再……”
“不了不了，我随口一问。”
“beta不是闻不到，只有足够亲密时就能闻到alpha的信息素，他会像一张网罩着你，陪你度过每一个孤独的夜晚。言雨，你现在已经没了他的味道，但我能闻见你的信息素，淡薄的柑橘香。”
方景熙的眉眼流淌无限温柔，胡诌的话也能似月光流转，一点点钻入他的心。
“我可以有这个资格吗？”他靠近，指腹摩挲他的下巴，“拥抱你。”占有你。
言雨只觉心口发胀，好似热气蓬勃冲撞，但他对此其实无感。
还不等他回应，方景熙先放弃，他快速背过身去，“是我越界了，嫂子，我不送你回酒店，我今晚会去外地出差一周，不会影响你。”
言雨懂了他的不会影响，就像上午在电影院一样，他不是在意自己的工作，是怕会影响言雨。
如果真让越泽发现他俩看电影，那真的有嘴说不清，婚也不好离。
方景熙这人太神秘太难懂。
但可以确信他是个好人。
接下来的一周，言雨完全没空想别的，离婚很顺利，越泽愿意私下和解，给言雨两套别墅加三百万现金、他公司10%的股份，对于越泽来说这种和解方式比真的打官司强制分一半要简单，言雨也同意财产分配。
最后签字前，蓝英再三问他不再考虑吗？
“如果我们不和解，就凭他出轨证据就可以让他名誉扫地，虽然时间战线会拉长，但结局会比现在更好。”
言雨摇头，果断签字。
他第一要的是离婚，第二要还彼此自由，第三考虑的才是那些财产分配，说他假清高也没事，反正钱到手，他的生活真的不用愁了。
越泽的车停在言雨面前，“我送你？”
“不用了，我坐蓝律师的车回去。”
“言言……”越泽推门下车追上他，“你说爱我还算数吗？”
“算的。”他也不是那么花心。
“如果我想和你重新开始，你还愿意吗？”
他脑子真有病。
【系统提示：答应越泽复合要求积分+1000】
……没事吧，脑瘫系统。
别逼我在最快乐的时候删你。
拒绝，拒绝，拒绝！
“抱歉，我暂时不打算开展新感情，我也有我的生活要过，越泽，祝你幸福。”
言雨跑向蓝英那边，越泽目送他们离去，心里涌起无数酸涩，他到底做了什么？好像心被挖空了一块，空洞透风，他想捂着却越来越痛。
明明感情淡了，承认了不爱，为什么会心痛？
言雨在那天见面后发来一长串的清单文档，事无巨细，各种备注，他一行行的看完内心深处极为触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事，言雨却一件件做好记录，他过得那样舒心的生活亲手被他打碎了。
离完婚却没有想象中的兴奋，越泽麻木的开车回家，还是原来的家，充斥着大量的白桃味，以前喜欢现在闻着就烦。
尤其是赵炎炎故意来这个家住，把自己当新主人，却不知道锅碗瓢盆在哪，也不知道他的西服配饰要如何搭。
越泽受够了他的青涩与幼稚，以前真的看走眼觉得他可爱，omega扭着细腰找他撒娇卖萌，根本不顾他此刻的烦闷，越泽听着他夹着的假声更恼火，大手一推，赵炎炎就倒在了地上。
起初还哭着说讨厌他，后来地上出现一滩血迹。
赵炎炎说肚子痛。
那一刻，越泽着实松了口气。
他甚至恶毒的想，这个孩子没了真好。
赵炎炎趴在地上艰难摸到越泽的腿，“送我去医院，越泽，求你了。”
哭丧的脸一点都不漂亮，脂粉味太重了，他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觉得他好看，当初又为什么会被他吸引？越泽只记得是方景熙面试进来，第一天就安排到他身边做助理，再后来他们一起出差，赵炎炎走错房间，越泽喝多了问他是谁，他说他叫炎炎。
“哪个言言？”
言言，言雨的言。
如果是言雨就好了，错误由他开启，那么也该由他结束。
越泽还是把赵炎炎送到医院，不过他没跟救护车一起过去，反而叫了他的表哥去照顾，自己则留在家里打扫。
先擦掉地上的脏污，再根据言雨给的清单依次摆放好弄乱的物件，等整间房恢复原样，他终于露出满意的笑。
“言言，等你回来，我们要好好过日子。”
越泽自言自语，完全没有刚离婚的觉悟，他认为离婚也能复婚，他有重新追求言雨的权利。
于是电话拨过去。
两人和解后越泽被拉出言雨的黑名单，他欢喜雀跃等言雨接通，电话是通了，声音却不是他。
“你好，哪位？”
言言换号了吗？还是没有做备注？
越泽将信将疑，反问：“你是谁？这不是言雨的手机吗？”
“哦，是泽哥啊！”
难怪越泽觉得声音越听越熟，竟然是方景熙！
怎么会是方景熙？
越泽瞬间升起无名怒火，他沉声质问：“你怎么跟言雨在一起，他去哪了？你们在干什么？”
三连问叫方景熙无从开口。
正巧那边言雨从卫生间回来，见他拿自己手机，“谁打电话？”
“是你前夫。”
前夫一出，越泽直接打碎桌上的玻璃花瓶，连那头的言雨都听到了声响，他本想拿走手机接听，方景熙温柔的决绝他。
“泽哥应该没事找你，合同不是都签完了么，先吃饭吧。”方景熙对言雨说完，才回头对越泽解释，“哥，我跟嫂子，哦不，跟言雨先吃饭，再联系。”
挂断速度之快根本不等越泽反应。
他真的被狠狠气到。
言雨离婚第一天，他就跟方景熙吃饭庆祝？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份上？
越泽想不明白，只能疯狂的给言雨打电话，那边显示关机。
很好，都瞒着他。
他再给方景熙打，那边拒接中。
“方景熙，你他妈几个意思？”
“你跟言雨吃哪门子饭？”
“你出差一周怎么提前回？”
“你最好老实交代你们之间的关系！”
……
“我警告你，别打我老婆的主意！”
看得出来越泽是真受刺激急了，方景熙从第一条开始看，都不满意。直到看见最后一条，他饶有兴趣的回复。
“哥，你们都离婚了。”
“我打你前妻的主意有何不可？”
方景熙回完也关机，他提前回来庆祝言雨离婚，特意在滨江楼定包厢吃饭，比起当事人言雨，蓝英倒是觉得他此刻像花孔雀展翅，比当事人还兴奋，俨然一副主人样。
好几次方景熙都对言雨流露出了不一样的情绪，言雨都未能回应，那么巧的，窘迫时刻被蓝英瞥见，她好整以暇的观望，方景熙双手合十求她放一马。
别跟当律师的比细心，只有他吃瘪的份。
用餐结束言雨打算走回去，滨江楼与季洲酒店离得不远，沿江边小道走十分钟能到。
蓝英要陪他走一会当消食，她不走张旭也不走，三人一起看向方景熙。
“我需要走吗？”他还想单独和言雨说话。
三人视线又转移到言雨这边，他劝方景熙回去休息，“出差很累的，早点回去洗洗睡觉。”
“好吧。”方景熙去停车场取车，一步三回头对他们招手，不过只有张旭看到，他的威士忌信息素隔老远都能攻击过来，方景熙自讨没趣。
蓝英与言雨并排散步，张旭不参与他们的谈话，离得稍远些跟着。
他像沉默的狮子，看似王实则很没安全感，主动权反倒在猎物手上。
“你也好奇张旭？”
蓝英看穿人的本事一流，言雨有点局促，“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我们都是beta，都懂alpha意味着什么。”蓝英告诉他，“上次我还忘记跟你道歉，咱俩初次见面，我没有认为你是为了钱才跟越泽离婚。”
言雨看着地上的影子，继续听她说：“我只是不确定你是否真的会离开一个能依靠的alpha。在过去我接到很多类似的案子，他们最后大多都反悔，从没像你一样坚决。”
“不过我要给你提个醒。”蓝英以过来人的语气说，“当你觉得迷茫时不要试图靠婚姻或者找到一个alpha去拯救你，没人可以救你，只有你自己可以。”
意有所指却点到为止。
她在说方景熙。
言雨没有回应，因为他很清楚能将追妻火葬场的积分加到最大的人就是方景熙，他如果拒绝alpha，他的修道之路会越来越漫长。
所以他需要接受方景熙。
“顺其自然吧，言雨，至少现在你是自由的，请你好好享受生活，不要委屈自己。”
“谢谢。”
言雨终于能睡个好觉。
月色很美，积分再涨点就好咯。
有的alpha就没那么幸运了。
方景熙刚回天元一号，他觉得代驾有点熟但记不起在哪见过，正要细想，三米外越泽抽烟走过来。
“方景熙，聊聊。”
越泽一脸怒意，不知在车库呆了多久，脚边一圈烟头。
方景熙喝了酒但没醉，还能刺激越泽。
“哥，聊工作明天再说。”
“我他妈跟你聊，你怎么勾引我老婆！”越泽冲上来，他俩身高差不多，体格也相似，拳头揍过来，方景熙能轻巧的躲过。
“哥，你别乱来，我这张脸还要出去见人。”
“是你吧，方景熙，背后串掇言言离婚的人，就是你吧！”
“我也不愿意的。”方景熙回得轻描淡写，“如果不是你给机会，我哪有资格接近嫂子。”
“你他妈真有种！撬我老婆，你想死！”
“哥，是嫂子主动跟你离婚，我劝过的没用啊，他说不爱你了不想跟你过，你也知道的，爱情哪有什么先来后到，只有不被爱的人才是输家。”
“我他妈揍死你！”越泽的拳头强硬有力，又狠又重。
这一回，方景熙还真没躲。
他要带着一身“战利品”去跟言雨撒娇，顺便拿点甜头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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