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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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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森中午之后就没有出现在公司了,林蓦阑下午出去办事,没料到遇到了江原。
他牵过林蓦阑的手,“你们夏总连个破戒指都舍不得给你买?”
林蓦阑赶紧将手缩回来,“你还真是爱好管闲事。”
这时他们的身后有一群人过来,最前面的那一位坐在轮椅上,星目剑眉,气质却甚是儒雅。
江慈刚才远远地便看到了江原和林蓦阑俩人,照这情形估计也就是上次弟弟口中的喜欢的姑娘。
“三哥,已经谈完了?”
“差不多了,看你这样子估计今天也不会陪我吃饭,我去医院看看爸,你也记得常来。”
“是,三哥。”
林蓦阑也准备立刻告辞,“江原,我也先走了。”
“林蓦阑,你陪我坐坐,我想你了。”
“江原,这话你别对一已婚妇女说,特别不合适。”
“那我送送你,总可以吧?”
“不用。”
“你哥哥嫂子的相册做出来了,就在我车上。”
林蓦阑硬着头皮答应了。
可事实证明江原撒谎了,相册并没有在做出来,这不过是一个借口。
“林蓦阑,我饿了,陪我吃顿饭我就放你走。”江原已经在二环路上绕了两圈,如果她不答应,估计能绕到车子没油的那一刻。
最终他们去了一家连锁烤鸭店,都没心思挑,不过就近罢了。
等林蓦阑回到自己家已经快要九点,她开门,看见沙发上依次坐着浅漾、林蓦潇、夏树森三个人。
“你过来了也不说一声。”她换上拖鞋,心里埋怨浅漾这情报工作做得太差。
“不是你说今晚住这边吗?”夏树森翘起腿。
林蓦阑扶额,她说的是自己住这边,可没敢管他夏树森在哪里睡。
林蓦潇和浅漾识相地回了房间,房门紧闭。
“你过来。”
林蓦阑依言去沙发坐下,“在政府会议中心遇到江原了,晚上就一起吃了个饭。”
“这种事你是不是有告知我的义务,老婆。”
“事发突然,下次注意。”
“困不困?不困的话陪我看部电影。”
“好,那你先选片子,我去卸个妆。”她走两步又退回来,“要不到卧室看,我怕吵着浅漾。”
夏树森当即起身,跟林蓦阑一块儿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洗漱起来。最后挑了个什么片子林蓦阑也不记得了,因为就看了半小时,她已经呼呼大睡。夏树森帮她调整了姿势,也关上电视早早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从透进窗帘的阳光来判断至少已经是九点,林蓦阑回头看身旁,夏树森竟然已经起来了。她翻爬起身,脚插进拖鞋就冲到客厅去,可千万别他都自己先去公司了啊。
不过还好,夏树森就站在窗前,可能在回什么消息。他听见这动静,咧了咧嘴角,“你怕我走了呀?”
“我闹钟没响吗?”林蓦阑疑惑。
“响了一声我便关了。”
“我迟到了。”
“我也迟到了。”
林蓦阑泄气,这能一样吗?她在考勤系统里填写未打卡事由时总不能写上老板关了她的闹钟吧。
“林蓦阑,我今天是不是没有工作安排?”
“嗯,没有。”
“那我们去玩吧。”
“玩?我们去玩?玩什么?”
“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
“我还是去公司吧。”林蓦阑头大。
“那这样,我们现在把电视打开,电视里在玩什么我们就去玩什么。”
可电视一打开就是电影频道《泰坦尼克号》里那场著名的激情戏,林蓦阑惊慌,“这不能算吧!”
夏树森换到下一个台,农民伯伯在种地,再下一个台,在登山。
“我们去爬山吧。”夏树森提议。
林蓦阑蹙眉,“你穿这身去爬山?”
“我们现在去商场买一身。”
“还是回去换吧。”
上次帮夏树森挑衣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雷区还是自动避开得好。
他俩都换上了舒适的运动服,夏树森开车往承云山前进,把车开到半山腰的酒店停着。从酒店往山上爬,大概两小时就可以到顶,而此时他俩都饥肠辘辘,只想赶紧找碗米饭下肚。
他们去酒店的餐厅炒了两个菜,可就在他们快吃完的时候夏树森遇到了之前合作过的一家公司负责人,对方拖着夏树森不放,而林蓦阑也只能去开间房歇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间,客房的电话突然响起,她清了清喉咙,“你好。”
“客人您好,请问您先生是不是开一辆白色路虎?”
“啊?对,是的。”
“是这样的,在我们酒店的前面一个路口,有一辆白色路虎和一辆轿车相撞,侧翻起火,由于车辆损坏和位置问题,现在还没有确认车牌,我们现在正在协助警察了解……”
林蓦阑扔掉电话就往楼下冲去,站在酒店门口已经能看到滚滚浓烟,她不死心地先去停车场,车还真的没在。
她掏出手机想给夏树森打电话,可手抖到连锁都解不开。她只能往事故现场冲去,最后被警察拦在警戒线外。
警察见她赤脚惊慌的样子,赶紧把她往一边带,“女士,我们正在尽全力救人,您先去旁边等待,一有任何消息我们会立刻通知你。”
林蓦阑往一边退,“我不捣乱,我看着你们救,我先生在车里。”
林蓦阑坚持不走,最后还是两个警察把她强行架到了警车上。可林蓦阑确实在车里坐不住,最后警察也只能任由她坐在警车一侧的地上。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周围的一切都被加上了厚厚的滤镜,所有人都带着重影,所有声音都带着回声。
所以当她被夏树森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她完全没有认出眼前这个人是谁,她挣扎着要下来,甩了夏树森一巴掌。不过那一巴掌倒是把她自己给扇清醒了,她使劲摇了摇头,手捧过夏树森的脸,在完成确认后就伏在夏树森肩膀嚎啕大哭。
她努力止住泪水,“他们把你从车里救出来了?”
“我怎么会在车上,那又不是我们的车。”
“可是我明明看到车不在了。”
“我刚才送那个靳总下山去了,回来的时候听说这条路出了事故,车也不让开上来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可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上来的。”
林蓦阑勾住夏树森的脖子。
“吓坏了?”夏树森问。
“我以为是你。”
“平时不是头脑清醒理智聪明吗?原来是个纸老虎啊!”
“酒店打电话给我说有一辆白色路虎出事了,我去停车场看了你车不在。”
“那你不给我打电话?”
“手抖,解不开锁。”林蓦阑实话实说,捂住要丢完的脸。
“笨蛋,上去好好休息一下。”
“不爬山了?”
“你不知道你脚在流血?”
他们回到房间,夏树森把她放到沙发上,把她的脚搭在一边的扶手上。他去拧了热毛巾过来,小心地清理着。也不是严重的问题,就是有好几处擦破了皮,但毛巾一接触一摩擦还是疼得林蓦阑龇牙咧嘴。
服务员送来消毒药水和创可贴,林蓦阑倒吸一口凉气,真他妈疼。她坐起来,凑到夏树森的脸跟前,“我刚才是不是打了你?”
“是,我也没料到新婚期间就被老婆家暴。”
这话说得林蓦阑脸上一热,“你就当我刚才被下了降头。”
“你一个学法律的新青年,这话也说得出口?对了,要不要回家?”
林蓦阑试着下地,别说走路了,连站起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耐力,而且走动姿势极其丑陋。况且车不在下边,路也没通,她总不能爬下去吧?
夏树森见她不开口,“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想回家我就背你下山。”
林蓦阑忙摇头,“这怎么行,一个多小时呢,等路通了再走吧。”
这时又有服务员来敲门,“先生您好,我们看您太太脚受伤了不方便,特地送了轮椅过来,您看需要吗?”
“需要需要。”林蓦阑在屋里搭着腔。
晚饭时夏树森就推着林蓦阑去餐厅,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大抵内力活动就是:多帅气的青年才俊啊,可怎么找了个残疾人呢。
他没好气,“我就说送到房间吃吧。”
“下来走动走动多好。”
“要平时就算了,现在这外面全是烧焦的臭味。”
其实实情是林蓦阑在房间实在呆不下去了,她跟夏树森大眼瞪小眼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而且说来也奇怪,平时她电话不断,但今天却一个工作联络都没有。
等到晚饭过后路通了,可天也黑了,于是为了安全着想,他们决定住一晚,等明天再由酒店把他们送到停车的地点。
林蓦阑一扭一扭地走去浴室洗澡,可半道就被夏树森抓了回来,“你不是才上了厕所?安安静静坐着不行吗?”
林蓦阑头大,她指指自己一身的灰,而且下午跑那一趟也真的是急出了一身汗,“我去洗澡。”
“你的脚能沾水?”
“小问题。”
林蓦阑刚要继续往浴室走,却被夏树森直接抱到了床上坐下,“你脱衣服,我去给你放水,待会儿抱你进去,到时候你就把脚搭在浴缸边上。”
“我自己来,不麻烦您。”
“那你先跟我说说,你要以什么姿势才能又不把脚打湿,又能顺利地坐进浴缸。”
“不是,那个,夏总,咱们也没熟到这个份上吧,多尴尬。”
“刚才你为我哭天抢地的时候我还以为咱们应该有这么熟呢。”
夏树森也不等林蓦阑回话,转身去浴室清洗了浴缸,也调好了水温。他扔一条浴巾给林蓦阑,等她把自己包裹好了就连同浴巾和人一块儿抱了进去。
他敲敲表面,“二十分钟。”
林蓦阑内心呜呼,但也泛起一阵隐秘的甜。她第一次由衷地觉得,原来嫁给夏树森,也还不错。
等二十分钟后夏树森走进浴室的时候林蓦阑正在闭目养神,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从水里捞了起来。夏树森把浑身红透的她放在铺着浴巾的沙发上,拿起一条毛巾温柔地给林蓦阑擦着头发。
林蓦阑抓起浴巾往身前挡,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夏树森忍不住笑,“夏太太,我不是要非礼你。”
林蓦阑用毛巾把整张脸遮住,心中哀叹,与其对她这么好让她误会,还不如直接非礼她呢。
她胡乱地快速穿上浴袍,而夏树森已经拿了吹风机过来。
林蓦阑镇定一下,“夏树森,你这是把我当成了残疾人!”
夏树森挑眉,“你不是也经常把我当残疾人吗?”
林蓦阑觉得奇怪。
夏树森去把电吹风电插上,“下雨了要用手给我挡雨,一到目的地要小跑着给我开车门,在老太太家吃饭连双筷子都要递到我手上,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残疾人?”
“这哪儿跟哪儿啊,我食你俸禄,而且这些可都是助理手册里写着的,总结起来就是要提供细致周到温暖的服务。”
“既然咱们关系发生了变化,那你以后也不必照着员工手册对付我了。”
夏树森按开吹风机,一股股热风吹出,夏树森手指不断扫过林蓦阑头皮,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抢过电吹风,“我自己来。”
夏树森依言放手,坐在她对面就那么看着。等林蓦阑把头发吹干夏树森便起身将她抱到床上,当然不仅仅是把她抱到床上。他咬住林蓦阑的嘴唇,整个身子更靠近一些。而林蓦阑除了那件胡乱裹住的浴袍什么也没穿,很快就被挑逗得缴械投降。
“你可不可以别那么温柔地看着我?”林蓦阑看着还微微喘着气的夏树森,指尖在他脸上轻轻戳一下,“我会误会。”
夏树森将她的手指拉下来放在自己胸口,“夏太太,我把你当老婆,你就把我当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