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亚特兰蒂斯》夜未阑

6、第五章 自由的代价（2）

　　“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紧张，你都不为自己的去处担心吗？”伊瑞丝问，海薇能听出她声音中的紧张和不确定。

　　“我唯一担心的是以后我都要起这么早了。老天，这才几点？”海薇开玩笑似的说，其实她以前训练的时候经常这么早起的。

　　“呵呵，”伊瑞丝不自然地笑了笑，但看得出来没刚才那么紧张了：“其实巴格斯让我们这么早就出发，是为了在奴隶市场上占到最显眼的位置。这样他的生意就能更好一些了。你知道，奴隶生意的竞争可也是很激烈的。”

　　伊瑞丝的语气中透着讥讽和不满，说着还可爱的撅了撅嘴。海薇看得出，只一天时间的相处，这女孩儿就已经开始对她放下了戒备心，甚至还把她当作了亲密的朋友——很可爱，但也很危险，尤其她又是这么个美女。

　　海薇发现她竟开始为伊瑞丝的未来担忧，这对于一向与人比较冷漠疏离的她可算是相当罕见。好吧，她得承认，她喜欢伊瑞丝，她的纯真总让她想起海若——她悲惨早夭的妹妹。她希望能带伊瑞丝一起逃离这个火坑，当然，前提是她自己能做到的话。

　　“伊瑞丝，”海薇不得不请教请教这个本地人：“奴隶有什么方法能获得自由吗？”

　　伊瑞丝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虽然理论上有，但那机会实在是太渺茫了，尤其对于我们这些女奴来说，可能性根本是零。”

　　“究竟是什么？”海薇迫不及待地追问。

　　“角斗。”

　　“角斗？”那不是罗马时代才有的东西吗？难道在亚特兰蒂斯已经有了？话说回来，不知道世界的其它地方现在处于什么时期。如果按柏拉图的说法，那么其它地区的文明应该还远未兴起呢！

　　“嗯，如果一个奴隶要想获得自由，他只有一条路可走——做角斗士。每一年皇室和各个公国的王室都会从角斗士中挑选出十名优胜者，赐予他们自由。当然，这之后这些角斗士们还要为皇室或公国服十年的兵役。”

　　“优胜者？”

　　“嗯，角斗是我们大西国最主要的娱乐方式，所以，几乎每一场角斗都会有许多贵族来观看。到年底，会举行一个投票选举的仪式，凡是拥有爵位的贵族都会参与投票，最后获得票数最多的十个角斗士就是这一年的优胜者。所以，每一个角斗士都会想方设法的力图在角斗中出风头，给这些贵族们留下深刻印象。”

　　“那……角斗士都是怎么选出来的呢？是自己报名？还是……”

　　“哦，基本上每一天角斗场都会派买办们去奴隶市场上挑选合适的奴隶。但是因为做角斗士的要求很高，你知道，为了保证观众的观赏效果，他们只要身体最强健的，而且最好是有些功夫，所以往往是几个星期，一个月才会挑中那么一两个。对了，你问这些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做角斗士吧？”

　　“不可以吗？”

　　伊瑞丝见海薇似乎是真的考虑要做角斗士，惊异的睁大了眼睛。“但……但那是不可能的！只有男人才能做角斗士，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从来没有女人做过角斗士，也没有女人能做的到。我听爷爷讲过角斗士的生活，那简直如同炼狱！那种地方，没有赢家，只有死亡。只有角斗的一方死了，战斗才算最终结束。那些年轻力壮的男人们妄想凭借着自己的身强体壮能最终获得渺茫的自由希望。可结果呢，每一年也只有那么十个人真正被释放，等待大多数人的不过是死亡。而且就算被释放了，去从军也会被派到最前线，几乎没几个能活着回来的。海薇，相信我，那不值得。”

　　这一次，海薇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伊瑞丝的美丽的蓝眼睛，心中默默道：

　　你错了，伊瑞丝。

　　自由，值得为之付出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