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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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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再度来袭,那场年幼时的阴影再次笼罩了小樱的梦境,虽然她对那段记忆有所缺失,但是她对那阵恐惧的感觉从未被抹除,那是一种动物遇见致命威胁时爆发出的恐惧感。
最近怎么又开始做噩梦了,小樱背后都是冷汗,促使她起身离开床榻然后坐在书桌前,让窗子打开透出阵阵清风,让她有些混乱的脑袋稍微清醒些。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佐助身上的咒印,那种邪恶力量让春野樱感觉毛骨悚然,尤其是爆发出强大力量时,鸣人跟小樱都能敏锐察觉到那种力量的不详,两人也私下谈论过这个问题,最后是两人相顾无言,然后各自回家。
而指导老师旗木卡卡西则将佐助带去特训,鸣人则开始了自己的修行,她好像只有靠自己慢慢修行自己的医疗忍术以及体术。
那种深深的排斥感再次萦绕在小樱的心头,为什么留在原地的好像又是自己,虽然她对此只是有一个这样的预感,但还是会让她意志有些消沉。
这段时间,对于曾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友谊羁绊的第七班而言可以说是度日如年,三小只各有自己的小心思,偶尔的聚餐时间也被修炼时间替换掉,每个人都十分努力,但是旗木卡卡西对此情形并不看好,尤其是他最看好的那个孩子,能够继承自己忍术技艺的佐助,他能敏锐察觉到对方眼底的暗涌。
复仇啊,这件事情本就不容易被轻拿轻放,复仇是一代又一代的纠缠宿命,也会牵连许多人。
他手下的弟子有两人都被卷入那场灭族之夜,小樱那个孩子虽然从来都是让人放心的存在,经常为自己的同期队友拉架,也是心思细腻的女孩子,但是他也知道对方是一株坚韧不移的植物,她不会轻言放弃自己的决定,尤其是小樱很有可能并未切断与宇智波鼬的所有牵连。
卡卡西那只未被眼罩蒙上的眼睛时常能捕捉到那种眼神,那种透过他人查看更遥远地方的眼神,她透过佐助的写轮眼在看什么呢,还有偶尔对自己使用写轮眼透支时的关心,她在坚持些什么呢?那双眼睛的持有者还有另一个人,是宇智波鼬啊。
卡卡西联想起来自己曾经的监视任务,那个粉发的小女孩,于是他推断出对方还有宇智波鼬的记忆,只不过经过他的进一步观察,貌似这个弟子只是安静的进行着自己的修炼,外界事物与她并无联系,看起来也是个善于隐藏情绪的孩子呢。
木叶村突袭来得悄无声息,所有人在纷飞而下的羽毛之中沉沉睡去,而未被忍术干扰的剩余忍者则开始了自己的战斗,剩余的几位下忍则奉命将自己的队友带离并进行唤醒。
小樱背负着照顾剩余忍者们的使命,首先熟练使用解除幻术的印,挨个将中了幻术的同期们进行结印,频繁的使用解印导致她查克拉量开始急速下降。
但是在鸣人赶着去支援时,被小樱一把拉住,她拧着眉毛带有一些怒气询问对方:“你想就这样上战场吗?鸣人,等我几分钟。”
小樱选择将手上的幻术解术结印暂时放下,开始为鸣人进行医疗忍术恢复,她心下一沉,选择将自己的查克拉极度榨取,双手浮现出绿色光辉并各自覆盖于对方的伤势上,加速伤势恢复,再配合鸣人本身的自愈能力,鸣人很快痊愈然后转身前往自己想去的战场。
看着鸣人的背影,小樱知道自己是无法阻拦对方奔赴战场的决心,但是她能做的就是协助对方让其可以全力以赴,她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作为医疗忍者的职责。
在后方镇守并非屈居人后,而是减少大家的伤亡率,她首先恢复了有战力的忍者,然后再安排忍者们将看台上的民众转移到安全地带,大家有条不紊的进行救援平民工作。
忍者协助平民逃离巨蛇的侵袭,而小樱则拖着自己已经逐渐疲软的身体与鹿丸两人继续开始现场救援工作,他们一人负责一半片区,此时他们虽是下忍,但是他们熟练的指挥、转移能力也被偶尔关注平民看台这边的高级忍者们看在眼里。
“现在木叶村事态危急,我们暂时成立紧急救援小组用于救助平民,其中不乏各国远道而来观看比赛的平民,请让我们继续曾经的忍者约定,将他们转移到安全地带。”
鹿丸对着缓过神的几位忍者请求着,语气里明显有着压抑不住的焦急。
“我们会将你们与平民转移到安全地带,你们可以迅速赶到木叶村曾经设置的安全避险地带,也可以减少我们忍者的伤亡,也能让你们受伤或者不方便移动的队友们可以有个安全避险的地方。”
春野樱见几人有所动容,于是乘胜追击直击对方软肋,对方也应该有受伤的伤员,不如一起避险,然后再次提出了共同避险的方案。
他们两人不卑不亢的请求已被解开幻术的外村忍者协助木叶进行平民救援工作,一众下忍们犹豫了之后,再看到那肆无忌惮的巨蛇们,最终选择了救援,渐渐地,外村来参加考试的其他忍者们也慢慢吸引到救援队伍中。
渐渐地,这支救援小队就将看台上的所有观众全部转移离开,然后再各司其职帮助观众们解除幻术。
随着平民转移任务的结束,那边激烈的战场也已经结束了,鹿丸与小樱两人精疲力尽的坐在另一片空地上,等待高级忍者们过来接应。
鹿丸脸上有一些灰尘,他坐在原地,而小樱也同样狼狈的坐在原地,她的查克拉在咬碎了一颗兵粮丸之后稍微有些提升。
看着春野樱选择咬碎兵粮丸补充体力,鹿丸有些疑惑的扭头看着那边的战局:“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那边的战斗,你还要过去吗?”
小樱在感觉自己恢复了些体力之后,与鹿丸简单说了几句就飞身赶往佐助与鸣人的方向。
“是啊,虽然战斗结束了,但是医疗忍者也需要马上赶到战场进行救援啊。”
等小樱赶到那片地域时,只看到砂忍三人离开的背影,以及倒地不起的鸣人与佐助,她连忙为其进行简单包扎,并用治疗查克拉覆盖于两人流血的伤口上……
三代葬礼的那一天下起了雨,众人穿着黑色丧服,黑压压的乌云使人压抑,落下的雨滴却压抑不了众人满脸的悲伤,眼泪混合着雨水滚落脸颊。
被水浸透了的衣裳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流下了多少眼泪,只是那几天的居酒屋内与夜市街里只有寥寥几人,或许是天气不太好的原因吧。
小樱在那天的葬礼中一直沉默不语,但是脑海里却闪过一幅幅画面,最终她眼眶红红的回了家,这是一个影的逝去,是一个时代的离开,也是她第一次见证影级忍者的落幕。
原来生命真的很脆弱啊,小樱一头栽在自己的床铺里头,任由枕头将自己的脸颊深陷,直到慢慢的觉得无法呼吸,她才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绿眸里都是阴霾。
木叶村的安稳似乎随着三代的逝去而开始有所动摇,神秘组织的侵入也开始了。
小樱正在村口附近送别了鸣人一行人,准备回村去采购新的忍具时,却发现气氛不太对,等她转身回首时发现村口已经站了几位上忍,其中还包含了自己的老师旗木卡卡西。
远方传来了清脆的铃声,那铃铛系在斗笠边沿,迎风而动,那是故人前来的声音。
宇智波鼬与干柿鬼鲛奉命追捕九尾,此时他们在村门口与三位精英上忍对峙着,还附带着一个远在村内店铺里的春野樱。
此时的小樱眨了眨眼睛,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一幕,她没想到今天会是故人重逢之日,她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她两手空空,而内心也空落落的。
那是……那是宇智波鼬…前辈?
只是此时的宇智波鼬无暇顾及远处的小女孩,在干柿鬼鲛开始战斗之后,鼬就退到一旁,他抬眸一扫发现了些什么,由于视力逐渐衰退的影响,导致他也只能看到那里那个红色旗袍粉色头发的模糊身影,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小女孩。
鼬此时的内心居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应该是她吧,好久不见啊,小樱,你长大了。
两人隔空视线对上了一瞬间,只是一瞬间,斗笠下的铃声就静止,被风吹起的白色装饰布条也被按下了暂停键,绿色眼眸与黑色眼眸的交错瞬间,没有别的什么情感,只是一瞬间,两人的呼吸都暂时慢了半拍。
小樱没有轻举妄动,她深知对方实力的可怕以及战斗的残酷,她选择向前几步但还是留在安全地带,她想再靠近些看看。
而宇智波鼬并未给对方靠近的时间,他开始使用写轮眼挣脱幻术藤蔓缠绕,然后眼角流下些许鲜血,使用幻术结束了战斗,转而将准备进村的鬼鲛叫离此地。
“九尾人柱力不在此处,走吧。”
还有些意犹未尽的鬼鲛重新扛着鲛肌,看了一眼村里的方向:“我还想好好松动松动筋骨呢,鼬先生。”
但是鼬并没有理会队友的意犹未尽,而是自顾自离开去往另一个方向,鬼鲛也只好收好鲛肌跟着离开。
而小樱也是随着迈特凯老师们一起送卡卡西去医院,正在此时,佐助推门而入听到了鼬回村的消息,而小樱睁大眼睛看着推开门又跑开的佐助,心下一紧,又扭头看了看卡卡西老师,握拳喊道:“就请让我跟着佐助去吧,我会把佐助带回来的!各位老师。”
然后在几位老师还没缓过神来时,小樱也跟着佐助一样用瞬身术离开了病房。
阿斯玛嘴角叼着的烟抽了一口,摸了摸头:“阿拉,我还以为卡卡西的弟子们总算出了个沉稳的孩子,没想到在他的队伍里每个人都这么有想法啊。”
夕阳红则是摇了摇头,看着小樱离开的方向:“卡卡西是很不容易,接手第七班,不过小樱今天这么冲动倒是让我很意外,这个孩子一向很稳重的,而且是个很努力的孩子,今天怎么…”
小樱紧跟着佐助的步伐,她爆发了此时最大的潜力,逐渐追赶上佐助,两人商量一起寻找自来也与鸣人,但是他们最终还是慢了一步,等小樱准备转身去另一个方向与佐助汇合时,战斗已经打响了。
而等小樱来到走廊时,就已经看到佐助被鼬提起来施展瞳术,她睁大眼睛喊道:“佐助!”
鼬此时已经释放完了瞳术,等他那猩红的眼睛注视着小樱时,小樱此时脸上全然是紧张之色,两人的第二次对视则被□□的肠道阻挡了。
在宇智波鼬与鬼鲛被肠道吞噬殆尽时,小樱只来得及扶住佐助,没有继续看那双猩红眸子,但是她似乎听到了一句轻语,照顾好佐助。
小樱没有从刚刚的事情里缓过神来,有些失魂落魄的,丧失了以往的所有敏锐观察力,她只知道自己叫不醒自己的队友,而且对方表情痛苦,她刚要背着佐助离开返回木叶寻找帮助时,发现一阵黑色火焰燃烧起来,而那黑袍红云的身影也飞身离开,她只来得及看到背影。
只是,小樱又看到了鼬眼角流血,而且此时更加严重,她稳了稳心神将佐助放回原地寻求自来也大人前来查看情况。
而小樱则偷偷贴身回到肠壁内,在肠壁还未被完全收回时,她掏出采样瓶收集了鼬的血液样本然后藏在工具包里,然后避开那黑色的火焰,但是等春野樱在小心翼翼避开火焰时,火焰突然就熄灭了。
而远方的宇智波鼬将火焰收回之后,擦拭了嘴角的血迹,鬼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然后询问鼬:“鼬先生,您的眼疾还好吧,看起来又严重了,你血液好像留在了旅馆里,不要紧吧?”
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天照已经焚烧了我残留的血液,无妨的。”
其实鼬在使用乌鸦监视时已经发现了小樱在查阅写轮眼的资料,可能是她对写轮眼有些好奇吧,也可以让她研究写轮眼与治愈术,或许可以帮助到佐助吧。
小樱沉默着守在佐助与卡卡西老师的病床前,虽然鼬的忍术没有危及他们的生命,但是却让他们丧失了行动力,意识被困在幻境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如今的叛忍鼬,她所坚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要追随鼬吗?可两人是对立面,彻底的对立面。
但是那句若即若离的照顾好佐助与她时常看到的乌鸦,又促使着她冷静下来,静静复盘今天的事情。
一次、两次的对视,没有包含敌意的对视,令人怀念的那种眼神,温柔的黑色眸子还是那样漂亮,还有她兜里揣着的血液样本、以及那句似幻听的嘱托……
宇智波鼬对着另一个方向前行着,夜色里身影显得寂寥,但是他却鼻尖微动,鼻腔内倒是回忆起了那淡淡的冷花香,他很久没有真正感受到小樱曾经身上曾经的粉樱淡香,那是他心底深埋的味道,他的乌鸦分身是无法传导嗅觉的。
是漂亮的樱花啊,已经开始慢慢绽放的春日樱花,还真是努力可靠的孩子,还是那个小女孩。
不过选择医疗忍者的道路倒是让他意外,他以为对方会选择体术幻术的道路。
还是成长了许多啊,小樱。鼬慢慢回味着这几年以来的首次相聚,眼底的冰融化成温柔潺潺溪流,但却被斗笠的布条很好遮挡住。
只是鬼鲛野兽般的直觉让他感觉今天晚上气氛不错,他还以为是月色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