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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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惠是不会生气把神明大人赶出去的啦！”
女孩子鼓起脸，责怪地看向西宫寺介。
“是我不好。”西宫寺介干脆地承认了自己恶劣的逗弄。
伏黑惠一噎，面对他态度诚恳的承认错误，过了一会儿偏过头去，“没事。”
西宫寺介又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咽下，从穿越起到现在他只喝了这几杯水外加吞了一只鱼眼睛，可肚子里却沉甸甸的并没有饿意。
西宫寺介拒绝去思考被他吸入体内的咒灵去了哪里，就当是被传送到异次元去了好了，挥之不去的恶心感让他不敢进食，怕一不留神吐出来。
为了给海胆头小豆丁以身试毒，才选了最容易被吞下去的鱼眼。
也是为了试验能否接受食物，没想到一入口就开始反胃，硬是吞了下去后西宫寺介就开始狂喝水试图压下这股反胃。
脑海里的光点已经安静许久了。
去伏黑惠家前西宫寺介把系统仅剩下的10金币以1：10000兑换成了日元，默默换算了一下现在身上这件【阴阳师】套装值多少日元后，西宫寺介沉默了。
接收到西宫寺介的眼神，脑海里的光点跳了起来。
【老大我这就去向主机申诉要求增加系统底薪！】
然后一去不返。
“惠要成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啦！”伏黑津美纪捧着脸凑到伏黑惠旁边，雀跃地说。
“我没有答应。”熟悉的烦躁又涌上心头，伏黑惠向后靠避开她过于的亲近，把碗碟叠起来站起身。
伏黑惠看向西宫寺介，没有忘记自己一开始的想法，他端着碗碟示意西宫寺介跟上。
走进厨房，站上水槽前的小板凳，伏黑惠探出身打开水龙头。
水管咯哒哒地响了起来，声音很大，可出的水只有细细的小水流。
伏黑惠习惯地开始洗碗，就着老旧水管声音的掩盖，他对西宫寺介说：“你可以走了。”
西宫寺介早就知道伏黑惠的难搞，并没有意外，靠在厨房门边说，“惠君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家的吗？”
“不想。”
伏黑惠头也没抬，接了小半盆水后，他把水龙头关小，水缓慢地一滴滴滴下，水管依旧巨响着。
“我说......你真的是小学生吗？”
西宫寺介摸摸下巴，不会是意外吃下毒药从天才高中生变成了小学生的剧本吧？
伏黑惠回头看到刚刚在饭桌上还仪态端庄的黑发男孩现在没骨头似地歪歪斜靠在门边。
明明外表是个跟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孩，顶着一张精致贵气的脸做着大叔一样的动作，一边摸下巴一边露出古怪的神情。
伏黑惠叹口气，转回头垫脚拿起洗洁精，一大瓶拿在手里却很轻，他拧开盖子浸在水盆里，灌进小半瓶水后摇晃几下，倒了一些稀释了瓶璧里的洗洁精后冒出泡泡的肥皂水出来。
之前擦破的手心在水里一阵阵抽痛。
“我不是小学生。”
“嗯？”没指望伏黑惠回答，只是在自言自语吐槽的西宫寺介一愣。
不过伏黑惠只说了这一句后就专注地洗起碗来，好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西宫寺介也没再问，就这么靠在门边看着海胆头小豆丁。
这个时间小学生应该都开学了才对。
厨房除了水管的咯哒声一时间没了其他声响。
不一会儿伏黑惠垫脚把水龙头关上，拿过抹布把水槽仔细地擦了一遍，端起碗碟放在灶台角落。
从板凳上下来后站到了西宫寺介面前。
“我没有毁灭世界的能力和想法，也对成为救世主没有兴趣，谢谢你的鱼，以后请不要来我家了，你可以去找别人实现你的愿望。”
“你怎么知道是要实现我的愿望？”西宫寺介这回是真的来了兴致，站直了身子，墨黑的眼睛在黑暗里呈现一种无机质的冷硬质感，为了省电厨房并没有开灯，月光却很明亮地慷慨洒进窗内。
这个孩子真是出乎意料的敏锐啊。
伏黑惠抿嘴，没有解释的意思，空气悄然变得粘稠厚重，他握紧拳感觉到后脑神经一阵寒冷的刺意。
“好了好了。”西宫寺介一笑，打破了凝滞的气氛，“我会走的，立刻，马上。”
伏黑惠感到潜意识里的警报解除了，握紧的拳松动开来，这个时候才发现掌心也是一片黏腻。
“不过我要是走了的话……”伏黑惠看向西宫寺介，他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符咒。
伏黑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几滴水珠滴落下来。
下雨了吗？
不，不是。那是……
长长的舌头垂落下来，唾液不断分泌，月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是瞳孔的反光，硕大的眼球被蠕动的黑色发丝包裹着。
一团犹如下水道堵塞的漆黑发团趴在窗外墙壁上，伸出游蛇一般的舌头四处探寻猎物。
“说不定你会死在今晚。”
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伏黑惠耳边炸响，他猛地回头看向西宫寺介，可厨房门边却空无一人。
窗外，淌着涎水的舌头像是终于锁定了目标一般静止不动，在伏黑惠跑出厨房的瞬间向他弹射而来！
【老大，你从哪抓来的四级咒灵啊！虽然弱了点，但是现在天黑了，反而比之前的更难对付了。这下他肯定解决不了需要向我们求助啦嘿嘿～！】
不知道系统悄悄回来多久了，西宫寺介对于系统能向主机要到增加的底薪这件事本来就不报什么希望。
况且......系统能否联系上主机也是一个未知数。
为了小废统的小小自尊心，西宫寺介配合地一起略过了这件事。
“这个咒灵，不，这群咒灵可不是我抓来的。”
西宫寺介单脚站在伏黑惠家屋顶上的电线杆上，宽大的衣袍在骤起的夜风中猎猎作响，脚下是黑漆漆的一片，整个屋顶爬满了不知名的低级咒灵。
【魔术一刻】发动后，短距离位移范围内都充斥着咒灵的痕迹，唯一的落脚点就是这个电线杆。
幸好凭借目前小孩子的体型，西宫寺介能有半个脚的着力点。
而且，穿着的阴阳师套装似乎也有轻体的效果，他如雏鹤般垫脚站立在高处，却好似脱离了重力桎梏
——感觉如果就这么跳下去也会再借力轻飘飘飞起。
【嗯？】脑海里的光点抖抖身子，开始细细地扫描这区域的数值，终于发现房子的某处有强大的咒力波动，一闪一灭不是很稳定。
之前是因为伏黑惠的存在，掩盖了房子里另一处的咒力波动。
伏黑惠本身就携带有极强的咒力潜力，在历经一次小巷逃亡后潜力被更深的激发，只需要再一次的刺激就能爆发。
在系统的扫描下，那个东西大概的投影出现在了西宫寺介面前。
“手指？”西宫寺介轻点下巴不确定地开口。
话说，这种像凶杀案里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出现在侦探片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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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阳台上，扎着马尾的黑发女孩坐在地上，身后靠着花盆，就着月光抿着嘴专注地捏着针，笨拙地一针一针粗陋地缝着膝盖处破洞的裤子。
楼下，这件裤子的主人正利用房子熟悉的地理优势逃亡，一个翻滚从沙发上翻下，身后向他破空急射而来的黑影触碰到沙发时攻击重新化为软绵绵的发丝。
伏黑惠注意到了这一点，在黑暗中像灵活的猫一般，在家具间掩饰自己的身形，用它们阻隔攻击。
之前擦破的膝盖手肘隐隐作痛，但伏黑惠此时无暇顾及，肾上腺素飙升让他忽视了痛觉，全神贯注面临生死一刻。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西宫寺介临走前的话，不知怎的，他能感觉到西宫寺介还没走。
在森寒粘稠的恶意中他能感觉到一束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一切。
伏黑惠咬牙，充分利用自己的体型，窜进餐桌下。
刚刚一簇发丝险险地擦过他的后背，一瞬间，他就感到背后的衣服被融化了一道裂口，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过。
在挥洒着唾液的长舌从凳腿间向伏黑惠刺来的时候，他一个蹬地急跑向阁楼屋顶
——津美纪的房间在一楼，他必须要把这个怪物引走。
【这小孩还是不准备叫我们吗？】系统用扫描视角全方位跟着西宫寺介一起看着直播，【他往阁楼去了！这是为什么？】
西宫寺介垂眸看着面前屏幕上在楼梯上不停改变方向躲避身后发丝与长舌联合攻击的狼狈身影。
【明明阁楼屋顶的咒灵更多诶，而且......】
伏黑惠拼尽全力将怪物带离伏黑津美纪所在的房间，却在撞开阁楼门的那一刻，惊恐地看到了阁楼阳台上那个熟悉的背影。
【他姐姐不也在阁楼吗？】
“快跑啊——！”
就像溺水之人最后的呼救一样，在自己耳中明明是拼尽全力的呐喊嘶吼，在他人耳中却只是遥远模糊不清的呓语。
伏黑津美纪的目光仍专注地聚焦在手中的针线上，感觉耳朵上的汗毛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夜风激起，她也只是挠了挠耳后，就继续咬住线，再一次尝试将线咬断，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已经被庞大的扭曲怪物笼罩。
从腹部裂开的口器里密密麻麻的布满一圈圈锋利的牙齿，这只低级咒灵口器两端的眼珠诡异地转了几圈后，锁定在了黑发女孩背后因为极度恐慌被绊倒在地的伏黑惠，在他身后漆黑的发丝即将吞噬他。
它露出了愉快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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