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天之痕同人）》木天仇

5、师父神兽同落难，行侠仗义引祸事（三）

　　他跳下山洞以后发现，下面有十几个孩童的骸骨，想必是这个妖怪干的好事。于小雪被推下洞以后，受到撞击的缘故昏了过去。陈靖仇用简单的医疗道术，为于小雪治疗伤势，不久之后于小雪便睁开了眼睛。
　　“陈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来消灭这妖怪，救你出去的。”
　　“陈大哥，你还认为河神大人是妖怪？”
　　“是啊，今晚我和罗大哥练剑，感受到这村子上空弥漫着妖气，而且很强大。我想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河神了。你看看周围的这些骸骨，之前那些童男童女分明是被这个妖怪所吃。”
　　于小雪看着周围的骸骨，不禁打起了冷颤。
　　“于姑娘，不要害怕，你也见过我跟罗大哥交手。我的武艺和道术都蛮不错的，我相信我可以消灭它。”
　　因为害怕，于小雪瑟瑟发抖竟说不出话来。突然，洞内颤动，回荡着恐怖的笑声。
　　“哈哈哈，我来啦！”
　　二人四处张望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从陈靖仇脚下蹦了出来。陈靖仇措不及防，被高高弹起，摔了下来。因事出突然，空中又不能借力调整姿势，陈靖仇摔得比较严重。于小雪赶紧去扶陈靖仇。
　　于小雪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眼前的这条大鱼。于小雪叫不上来这是什么鱼，就知道它跟普通的鱼很不一样，他有人的双手双脚，鱼身、鱼头、鱼尾巴，这模样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丑！
　　“我说过，一次只要一个，怎么今天村民这么有孝心送过来两个啊！也罢，让我先吃了你好不好？小姑娘！”
　　于小雪听这条大鱼要吃了自己，赶忙就想逃跑。谁料这条鱼伸出舌头，轻易就捆住了于小雪。大鱼刚要把于小雪送进自己的嘴里，突然觉得小雪的身体发烫，如火球一般。一声惨叫，就把于小雪摔在了地上。
　　陈靖仇见状，迅速起身，抽出封雪刃，将大鱼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舌头切成两断。
　　“原来是条成精的蛟鱼，今天本少爷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舌头被斩断，鱼血流了一地，鱼精疼痛难忍，扭着鱼身在地上打滚。
　　陈靖仇欲乘胜追击，提剑便向鱼精刺去。鱼精见状，鱼尾径直冲着陈靖仇扫来，陈靖仇马上停住脚步，利用脚下的水在他前面筑起一面冰墙。大鱼块头大，力量也大，轻易就打破了冰墙鱼尾重重的打在陈靖仇的胸口上。
　　好在陈靖仇及时用剑护住自己的胸口，否则可能性命不保。陈靖仇被鱼尾打中，飞出去两丈多远，重重的摔在壁上。“哇！”的一声吐出了鲜血。
　　“陈大哥！”于小雪匆忙跑过去，扶住陈靖仇，将手放在陈靖仇的胸口上，不久陈靖仇就觉得从体外有一股暖流源源不断的涌进身体里。
　　蛟鱼精站起来，怒吼道：“岂有此理，这些狡猾的村民，居然给我下陷阱，还找个臭小子来对付我，我先杀了你们两个，然后让他们知道，这是多么愚蠢的做法。”
　　蛟鱼精说话的这段时间，陈靖仇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蛟鱼精说罢，张开大嘴直奔二人袭来。陈靖仇推开于小雪，自己纵身一跃，不仅躲过了蛟鱼精的攻击，还站在了鱼头上。这么好的机会陈靖仇自然不会放过，竖起封雪刃照着鱼头刺了下去。纵然蛟鱼精块头大、皮厚，但也招架不住封雪刃这把宝剑。虽不能要了它的命，却也刺进了七八寸。
　　蛟鱼精没想到，有人被自己尾巴扫到还能行动自如，更想不到人间兵器居然这么轻松就能刺进自己的皮，哇呀一声，将陈靖仇甩了下去。
　　“居然敢如此对付我，我饶不了你们！”说完，跳进了洞底的水潭里。
　　陈靖仇收起了封雪刃：“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出来害人。”
　　“于姑娘，我们走吧。回村子。”
　　陈靖仇先跃上去，用绳索将于小雪拉上来。二人来到洞口，外面天已经亮了。借着亮光于小雪看见陈靖仇左手留着鲜血。
　　“哎呀，陈大哥你受伤啦？”
　　“可能是刚刚跟那条大鱼缠斗的时候受的伤，皮外伤不碍事。”
　　“我来给你看看，好吗？”
　　“你懂医术啊？好啊，那给你看看吧。”于小雪卷起陈靖仇的袖子，手轻轻放在伤口上，不久陈靖仇便感觉自己的左手有股暖流在涌进来，跟在洞里胸口受伤时候一样的感觉。就见自己的伤口居然慢慢愈合了。
　　“于姑娘，你会道术嘛？”
　　“我，我不会。”
　　“那这医人的道术是怎么学来的？”
　　“陈大哥，我没骗你啦。我真的不懂什么道术，刚刚那个是我天生的。治疗简单的皮外伤还可以，伤筋伤骨的我还没有办法呢。”
　　“天生的啊，真神奇。正好，客栈里有我师父留下的关于医疗方面的道术的书，我在医人这方面是真的没什么天赋，干脆送给你吧。”
　　“可是人家不识字啦。”
　　“那个罗大哥不是经常来村里吗？你可以向他请教，又或者等我救出师父，让我师父教你。”
　　“不行啊，我听罗大哥说，你有要复国的重任，我不能打扰你的。”
　　“那只是师父的希望。我并不想复国。打仗什么的我都很厌倦。我现在就想救出师父。”
　　“哦，我们休息一下，我给你摘些野果，吃完我们就回去吧。”
　　于小雪摘来一些野果，二人简单充饥以后，便动身回村。一路上跟于小雪有说有笑，陈靖仇觉得这位姑娘并不是那么陌生，而且温柔懂事。
　　快到村庄的时候就听见村里有喊救命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两个。还能听到野兽怒吼的声音。
　　“不好，可能是野兽袭击村庄了。”于小雪急道。
　　“村里有罗大哥在，野兽应该不是罗大哥的对手。小雪你在后面慢慢走，我先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陈靖仇施展轻功，很快到了村子。村里已经是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客栈门口，小朔满身鲜血的躺着，陈靖仇跑过去，抱着小朔的尸体痛哭。
　　“救命！”不远处听到一个妇女喊救命。陈靖仇轻轻放下小朔，抽出封雪刃飞奔过去。刚才那蛟鱼精咬住村妇的腿，嘴里都是血。陈靖仇气愤难当，握紧手中的封雪刃，咬牙切齿。
　　陈靖仇对蛟鱼精喝道：“你这畜牲，伤你的人是我。有本事来对付我，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下毒手，亏他们把你当成河神。”
　　“呸！”蛟鱼精把自己嘴里已经咬断的腿吐了出来。“他们找人对付我，死有余辜！”
　　“混帐，是我看不过你吃人的行径，是我自己要动手杀你的。与村民何干！”
　　陈靖仇提起剑，满腔的愤怒都注入到了这把封雪刃上，挥舞着宝剑冲了上去。这畜牲毕竟是有着很长时间修行的妖怪。几次被陈靖仇的寒冰九招封住行动，皆轻易破解。交手时间越长陈靖仇越觉得吃力。
　　不久于小雪赶到，看到此景昏厥过去。陈靖仇稍微分神看于小雪的工夫，蛟鱼精趁机用它的人腿重重踢在了陈靖仇的胸口上，速度之快陈靖仇根本来不及招架。
　　这一踢，陈靖仇受伤很重，动弹不得。蛟鱼精在山洞里有过经验，这次只是慢慢地靠近陈靖仇，怕陈靖仇再次突然恢复。
　　“我看你这一次怎么办？现在我就吃了你。”
　　陈靖仇心想：“这次我可能真的要死了，可惜师父还未救出。”想到此不由悲伤起来，眼泪夺眶而出。陈靖仇仰天喊道：“师父，徒儿对不起你老人家！”
　　“哈哈，这就是你的遗言吗？好吧，现在我就吃了你，放心，我会让你很痛快的。”
　　说完，大大的鱼头张开血喷大口，欲吃掉陈靖仇。陈靖仇此时心却出奇的平静，闭上眼睛，跟师父在伏魔山度过的日子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突然间，听见蛟鱼精“啊”的一声惨叫。陈靖仇睁开眼睛，只见一把剑刺穿了蛟鱼精的上下颚。陈靖仇认识这把剑，正是他的好友罗松的剑。
　　陈靖仇依稀记得罗松跟他一样随身带有两把剑，平时用的那把正插在蛟鱼精的嘴上。罗松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蛟鱼精和陈靖仇。突然一个极快的身法掠过蛟鱼精来到陈靖仇身前，背对着陈靖仇站着，喝道：“陈兄弟，愚兄劝过你，要是敌不过妖怪，最后受伤害的是村民。你看看这些尸体，这场灾难就是你不自量力的后果。”
　　“罗大哥，我知错了。如今只有以死谢罪！”陈靖仇欲用自己仅有的气力，横剑自刎，却被罗松用脚踢开。
　　“大丈夫应该挺起胸堂面对厄运和灾难，试问你现在就在这里横剑自刎，你怎么对得起为了救你将自己和饕餮困在一起的师父？就算你要死最起码也要等到亲手杀了这畜牲，为乡亲报仇以后再死。但是，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罗松抽出了他的那把剑，剑身厚重，太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金光。蛟鱼精还不能说话，只是气冲冲的瞪着罗松。罗松二话没说举起剑，冲着蛟鱼精斩过去。虽然相隔有段距离，但是罗松的剑气已经将蛟鱼精和蛟鱼精身后的房屋切成两断。
　　“砰！”的一声，蛟鱼精的上身落在地上，下身还站在原地。蛟鱼精的头贴在地上似乎要说什么。罗松过去拔出插在蛟鱼精嘴上的剑，蛟鱼精才断断续续的说：“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这把剑？”
　　“看来你认识这把剑，还算有点见识。”不等蛟鱼精说话，罗松直接用那把黄金剑刺进蛟鱼精的头里，蛟鱼精便不再动弹出声了。
　　此时，于小雪也醒了过来。看到陈靖仇满口鲜血，躺在地上，走过去用医疗术给陈靖仇疗伤。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靖仇渐渐好转，用宝剑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盯着罗松不放。
　　“陈兄弟，你瞪我干什么？要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罗松，我才知道你的武艺远远在我之上。你为什么要隐瞒，还有你眼睁睁看着这些村民被妖怪杀死，为什么不出手相救。”
　　罗松迟疑了一下：“陈兄弟，愚兄有难言之隐。不要追问了。”
　　“那好，我曾经听我师父说起过，天下有把黄金剑，拥有力压千军的力量。而拥有这把剑的人名叫杨拓。”
　　“请相信我，我不是什么杨拓。我答应过人，的确有难言之隐。愚兄确实姓罗名松，家父乃北平王罗艺，我还有个弟弟是少王爷罗成，兄弟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北平取证。愚兄还有事要办先告辞了，等事情完了愚兄会以实情相告。”
　　罗松话音刚落，一个身法消失在陈靖仇和于小雪面前。于小雪看见躺在客栈门口的小朔，跪在小朔旁边低声哭泣。陈靖仇静静地回到房间，收拾行李，回到客栈门口。幸存的村民正围着于小雪正在七嘴八舌的指责于小雪。
　　“各位，于姑娘是无辜的，都是在下自作主张才给村里带来这么大的灾难，有什么就冲我来吧。”
　　村民见此人虽然眉清目秀，但是随身带着兵器，也不敢招惹。只听人群里有人喊：“滚出去！”
　　“不用你们赶我，我自然会走，但是你们不要为难于姑娘。”
　　“小雪，你也滚，你是个扫帚星。你在村子里只会灾祸不断。这臭小子也是为了救你冒犯了河神大人。”
　　陈靖仇怒道：“你们还叫它河神大人，你们谁听说过吃人的河神。愚蠢之极，于姑娘我们走!”
　　陈靖仇不顾于小雪是怎么想的，拉着于小雪怒气冲冲的从村的北门离开了月河村。没走多久，就看到一座桥，想必就是过月河的桥了。
　　两人来到桥上，于小雪突然坐在桥上哭了起来。
　　“呜呜呜……”
　　“于姑娘，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把你拉了出来，但是你留在村子里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陈大哥不用说对不起，我本来就是灾星。我害死了小朔，害死了贺老伯。我在世上仅有的两个亲人都走了，我没地方去了。呜呜呜……”
　　“这样吧，于姑娘。你跟我一起去找公山师伯，然后去救师父。我再求师父他老人家收你做徒弟，这样你就有地方落脚啦！”
　　“可是，我这么笨，陈大哥的师父会收我做徒弟吗？”
　　“于姑娘你天生就会医疗的道术，可见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怎么会笨呢？如果你不跟我一起走，这里荒山野岭的你真的打算孤伶伶一个人待在这儿吗？”
　　“嗯，好吧。我听陈大哥的，我能不能跟月河村说再见？我可能再也回不了这里了。”
　　“当然可以。”
　　于小雪放声对着村子喊道：“贺老伯——小朔——，再见啦！——”
　　“呜呜呜……”喊完又哭了起来。陈靖仇静静的站在于小雪身边，深深自责自己不自量力给村里带来的灾难。想起罗松，心理还有些怨恨。
　　这样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二人简单找了些野果充饥，便踏上了继续寻找公山师伯的旅程。路上陈靖仇不断找些笑话逗于小雪，除了自己师父没接触过什么人的陈靖仇说的笑话虽然不是很好笑，但是对于小雪来说，从来没有人给她讲笑话，她听到的都是村民尖酸刻薄的话，所以也发自内心地笑出了声。这样时间过得还算很快。
　　走了三天。经过一路打听，终于到了雷夏泽。这是一个小湖，湖畔有个小草屋。陈靖仇来到草屋前，“请问，这里是公山师伯的家吗？”
　　门开了，出来一个老妇人。“这位少侠，你找谁呀？”
　　“您好，我找我的公山师伯。是我师父让我来的。”
　　只听屋内有个苍老而又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夫人，让他进来吧。他就是当年师弟用自己孙子换来的少主。咳咳……”
　　三人来到里屋，床上躺着一个老人。花白的胡须和头发凌乱不堪。人更像是在一具骷髅表面贴了一层人皮。
　　陈靖仇静静走到床边，跟公山铁把陈辅被困山洞的始末都说了一遍。公山铁听完，“咳……咳，孩子,看来你只能空手而回了。如你所见，老夫已经重伤在身，别说对付上古神兽，就是提剑也难啊。咳，据老夫所知除了当朝太师，世间上再无人可对付此兽了。”
　　“那，那师父怎么办？”
　　公山铁闭目想了一会，睁开眼睛说道：“老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