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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尘埃落定 ...
秦州城里。
一身玄色长衣的男子坐在马车上,用手中的折扇撩开轿帘,又一张白玉似的俊脸显露出来。这二人的气度非凡,频频引人侧目,小顺子注意到了路人的眼光,轻咳一声以做提醒。
齐临渊意识到,收回折扇,轿帘便又落了回去,将轿内的风光挡了回去。
扶渡分了个眼神给齐临渊:“皇上这么慌做什么?宫中人皆说奴才与清茗世子有几分相似,就算是在京城,约莫也无人能识破了奴才的什么。更别提是在这秦州,就是见过清茗世子的人都无几,皇上何须这般小心翼翼?”
“秦州城里莫说是见过清茗世子与你的人,就是见过朕的人都无几,朕担心的不是这个。”齐临渊扭头看着扶渡,“只是清茗世子冠如宋玉,这般容颜,朕却怕被别人觊觎了去。”
齐临渊的目光投来,扶渡却又不愿看他了:“清茗世子冠如宋玉,又与奴才何干。”
齐临渊小声跟了一句:“清茗世子冠如宋玉,朕的扶渡貌若潘安。”
扶渡这下便是理也不理了。
齐临渊说这话时,已经不打算能得到扶渡的反馈了。
+++
马车行了一会儿,小顺子的声音在外头响起:“皇上,世子,秦王府到了。”
齐临渊此番便衣出行,知晓他行程的不过几个国戚近臣,秦王齐兴桓不便大张旗鼓地迎接齐临渊,却又怕怠慢了君王,左右为难。
好在齐临渊并非对这些事斤斤计较之人,不管齐兴桓是何规格待自己,与齐临渊来说都无妨,他此番来秦不过是为了陪扶渡来送走他在世间最后一个亲人,又不是来享乐的。
“皇上万福金安。”齐兴桓朝着齐临渊行了礼。
“皇叔免礼。”齐临渊扶起齐兴桓,“朕带着清茗世子,来送秦王妃最后一程。”
“原来是朝歌啊。”齐兴桓瞧着齐临渊身后带着帷帽的白衣男子,“上次一见还是数年前的宫宴上,那日远远一见,未能说得上话,谁承想再见面时竟是物是人非了呢。”
扶渡虽非齐朝歌本人,听了齐兴桓的话却也不免有些伤感,按耐下鼻头用上的酸意,轻声朝着齐兴桓问了声好:“皇叔。”
“哎,不必多礼,快进来吧。”齐兴桓顾不得寒暄,忙将这两位贵人迎进了门。
到底是身份不便,扶渡不好以家侄的身份替姑姑祭拜,只好在扶木晔的灵前简单上了香。
扭身出门时,竟在人群中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凌天?
扶渡瞳孔一颤,恍惚间险以为自己看错了。若不是凌天腰间系着的那枚白玉环佩是自己亲手交于了他,当日留给凌天保命用的,扶渡断不敢如此相认。
那日扶渡摸入齐军帐内行刺齐临渊,凌天便同他里应外合,一人引开看守的士兵,才让扶渡有近身的可能。扶渡直到凌天此番凶多吉少,便将这枚玉佩给了凌天,让他当做是最后的保命符。
那枚坠子本是齐临渊给了扶渡,说是外公传给自己孙媳妇的。扶渡认得出,齐临渊自然也认得出。
齐临渊忽的捏住了扶渡的腕子,瞳间满是震怒:“朕赠你的坠子,你给了旁人?”
“那日别无他法,暂借他保命一用罢了。”扶渡虽觉着犯不上跟齐临渊多解释什么,但那坠子到底是齐临渊外祖家传下来的东西,自己这么做不只是利用了齐临渊的真心,也是作践了人家的心意,心中难免不安。
听了扶渡的解释,齐临渊有所动容。秦王府内人多眼杂,并不是个适宜谈事的地方,齐临渊暂且放开了扶渡。
“小顺子,派人去将门廊下站着的那位遮着面的公子请来。”齐临渊说是请,但小顺子却能明白齐临渊的意思——左不过是要个活的,至于要怎么把人弄到齐临渊的眼前来,那边是手底下人的本事了。
只可惜这凌天到底是跟着扶涟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物,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擒住的。
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齐临渊知道这人此番来人前显眼,为的不过是扶渡,只是那人没有想到扶渡那日给自己的玉佩,齐临渊也能认得罢了。只要扶渡一天还在自己身边,那人就一定会再来。
齐临渊倒要看看,这人究竟是要干什么。
+++
夜深了,齐临渊和扶渡便宿在齐兴桓一早安排好的别苑。
房梁上传来异响,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打斗声。若是习武之人听了便能明白,这房梁之上的打斗声越轻,说明屋顶的人轻功越佳。
只是凌天的武功再怎么绝妙,终究是寡不敌众,一炷香的功夫,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地带到齐临渊的面前了。
“凌天!”扶渡见凌天身上伤的重,急得要站起来,却被齐临渊按着肩膀又迫使他坐了回去。
“又没死,世子这么急做什么。”齐临渊在吃醋。
“凌天是我的人,你抓他做什么!”扶渡今夜刚熄了灯,却不想齐临渊竟推门进来。扶渡虽不知道齐临渊到底是要做什么,却不想与他多费口舌,便由着齐临渊坐在桌边品茶,自己去床上躺着了。
一直到外头传来动静,扶渡闻声从里头出来,齐临渊才发现扶渡竟连外衣都没脱,向来是觉着自己在这儿不方便,竟和衣而睡。
这让齐临渊不免寒心,原来扶渡与自己竟生疏成了这样。
眼见着凌天被齐临渊的人绑来自己面前,扶渡才知晓齐临渊这是要做什么。
“你的人?”齐临渊冷眼睨着跪在地上的凌天,捏着扶渡肩膀的手不自觉用了力,“朕竟不知,清茗世子与泗北细作如何沾染上了关系。”
“泗北细作?好一个泗北细作。”扶渡瞪着齐临渊,不只是不是肩膀被齐临渊捏痛了,还是因为点什么别的,竟红了眼眶,“当年齐兴帝便是用‘泗北细作’四个字灭了我扶家满门,而今皇上也要用这四个字降罪与我这最后一个扶家人了吗?”
齐临渊本就是气话,却不成想惹了扶渡的伤心事,心一慌竟要抬手替扶渡拭泪,却被扶渡躲开了。
齐临渊悻悻地收回了手:“这人有行刺的嫌疑,朕劝世子还是不要与他扯上关系的好。”
“我既说了,凌天是我的人,如果皇上要给他安一个行刺圣上的罪名,那岂不是也要把这个罪名安在我的头上?”扶渡走到凌天身边,冲着齐临渊跪下,“那便请皇上一并处置了我吧,我扶家全族死在你们姓齐的手上,也算是阖家团圆了。”
“扶渡!”齐临渊终于不再一口一个清茗世子的叫他,“你究竟为何这般护着他,难道在你心里,要将他看得比朕还要重吗?”
“凌天是姐姐留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了。”扶渡扣头乞求齐临渊,“还望皇上留他一条命。”
“好,好。”齐临渊气涌至头顶,一时间竟有些站不稳,跌坐在椅子上,“那你倒是问问他,朕肯放过他,他肯不肯领这份恩情?”
小顺子有眼力见地将凌天嘴里堵着的布团拿掉:“皇上问你的话呢?”
凌天看了仍伏在地上叩首的扶渡,终是不忍叫他为难,到了嘴边的难听话又咽了回去,逼着自己跟齐临渊服软::“齐临帝误会了,小人此番并非是为了行刺圣驾,只是为了给扶公子传一道消息。之前扶公子一直被囚于深宫,小人无法近身,今日终于寻得机会,才会出此下策。”
齐临渊皱眉看着他:“什么消息?”
“是扶涟将军当日之死的真相。”凌天知道,若是将这件事全盘告知扶渡,那扶渡跟齐临渊之间的隔阂便可立马消除,这必定不是凌天想要看到的。但凌天既心慕于扶渡,便不忍对他隐瞒真相,思量再三,才会在今夜冒死来相见。
“什么?!”扶渡抓住了凌天的胳膊,急切地问他,“什么真相?姐姐究竟遭遇了什么?”
“扶将军与泗北王互生爱慕,只因扶将军的前身不佳,做不了王上的妻妾,便求做了王上的死卫,一心要为王上分忧。”凌天将自己这段时间的调查全盘托出,“泗北王室为了寻由头向大齐宣战,便给先王后,也就是大齐送来的霜月公主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了。王后之位恰好空缺,王上动了让扶将军做王后的心思,虽被泗北王室劝阻了,但他们怕若是扶将军来日在战场上立了功,到那时他们便难找理由阻止王上了……所以他们在扶将军的吃食里下了毒,扶将军那日出征,是注定回不来的。”
怪不得,那日齐临渊与扶涟对战时,总觉得她的行为动作间多有反常,眼下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扶渡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自己苦苦寻仇,将自己和齐临渊逼成这样,却不成想竟恨错了人。
“齐临渊……”扶渡眼下只能想到这么一个人可以求助了,“我求求你,用你手下的战马蹄,踏平泗北!”
“好。”
+++
齐临渊虽是答应了扶渡,可他手底下到底是变不出那么多兵力来。近年来战事不断,劳民伤财。
思来想去,齐临渊又跟齐临潇做了交换——将萧家的私军收编至齐军营,出征泗北。事成之后,齐临渊会将象征皇位的传国玉玺,双手奉上。
好在经前一败战,泗北还未得喘息,早已是强弩之末。不过短短三个月,泗北便破了国。次月,大齐便换了帝。
而退位的齐临渊倒是潇洒自在,拒绝了齐临潇要赏给他的高官厚禄,只讨了个闲王封号,带着扶渡回淮州去了。
某日,扶渡跟齐临渊并肩躺在贵妃榻上,在院子里晒太阳。扶渡窝在齐临渊的怀里,手上捏着齐临渊前襟的盘口把玩。
闲聊间,扶渡问齐临渊:“这皇位,你真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本是你百般艰辛为我谋划来的皇位,终归是有些舍不得的……”齐临渊捉住扶渡在自己颈间作恶的手,“可比起在深宫中斡旋,我还是更喜欢像现在这样。”
“可你如今不做了皇帝,可就没有那三宫六院了。”扶渡故意逗他。
齐临渊问他:“你这是吃味了?”
“才没有呢。”扶渡逗人不成反被逗,偷偷噘着嘴置气。
屋里传来小顺子的呼唤:“少爷,扶渡,你们要的苏梅酒和白玉酥都备好了,是进屋里来吃,还是搬到院里吃啊?”
“搬到院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吃吧。”扶渡说。
齐临渊又吩咐道:“你也端张凳子来,咱们一块儿吃。”
“好嘞!”
—正文完—
《渡渊》从22年末开始动笔,经过三次大改,数不清的小改,终于完结,感谢各位看官老爷们的支持,咱们下本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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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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