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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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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三个星期的夏临在某个夜晚突然出现。
刚刚吃完晚饭,黄妈妈在擦桌子,黄小乔和黄爸爸歪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夏临——”伴随黄妈妈惊喜的大嗓门,里头的父女俩立马坐正姿势。
夏临拉着个黑色小行李箱站在他们面前,身姿挺拔,短发干净利落,青春洋溢的脸上笑容礼貌又温和,乌黑明亮的双眸与黄小乔的视线撞在一起。
黄小乔心莫名又漏跳半拍。
“怎么这么晚来,吃了没有?”黄妈妈关心的问。
“吃过了。”低沉悦耳的男音。
黄爸爸从沙发上站起来,热情道:“快过来坐,是来取手提电脑的吧?”
“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会,不会。”黄爸爸温和的笑着。
坐定,闲聊一会,夏临说:“我家那旧房子打算稍微修理一下,我爸妈让我有空过来弄,可能偶尔......需要过来暂住几天。”
黄爸爸怔了一下说:“没问题,不过,那旧房子没必要修了吧,你们也不回来住,估计过些年就成危房了。”
“我们打算租出去,你们要不要也出租?稍微修一下,租人也是可以的。”黄妈妈提议。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长期没人住,墙皮都掉了,水龙头也生锈了,厕所的马桶坏了一个,打算稍微整一下,看有没有人租?”夏临回答。
“你尽管过来住,你那个......之前给的房租......怎么不收呢?都怪我......”
黄妈妈话说到一半,夏临打断她:“阿姨,那个钱不用急着退,我反正需要断断续续过来住,我特别喜欢来你们家,阿姨炒的菜特别好吃。”
夏临也不是瞎夸的,黄妈妈的厨艺确实不错。
“明天我给你做几道菜,你不急着走吧?”黄妈妈一听人家夸他会厨艺好,笑得眉毛弯弯。
“休息一天,我后天走。”
“那好,我明天一早就去买菜,给你露一手。”
夏临上小学时,有段时间夏妈妈工作特忙,经常到了饭点还没下班,黄妈妈可怜小夏临饿肚子,一个人在外飘荡,拉着他到自家吃饭,次数多了,夏家父母干脆就把夏临寄到黄家,夏临每次吃完饭都会由衷地夸黄妈妈做的菜好吃。
“我记得我小时候有段时间经常到你们家吃饭,阿姨做的饭特香。”夏临主动提起,那是一段不可抹去的童年记忆。
“时间过得真快,你和小乔都长这么大了。”黄妈妈一阵感慨。
十几年的时间白驹过隙,任谁回想起来,都是一阵嘘唏。
黄小乔始终安安静静的坐着,听着他们谈话,仿佛夏临是爸妈的朋友,她是个局外人。
睡前,黄小乔收到夏临发来的信息。
夏临:【我买了冰棍,一起吃。】
“......”黄小乔不记得夏临什么时候去买了冰棍,就记得他带了个行李箱过来,然后,在客厅闲聊了许久,如果冰棍放行李箱早化了,好奇的问:【什么时候买的?】
夏临:【刚刚。】
黄小乔:【没见你出去过,你叫外卖?】
夏临:【不是。】
黄小乔想难不成叫原棋买了送来,这个可能性最大。
黄小乔:【你叫原棋买的。】
夏临:【聪明。】
黄小乔:【脚趾头也能猜出来,我爸妈估计都睡了,一会开门小心不要惊醒他们。】
她可不想吃夏临一根冰棍被爸妈发现两人关系有点......异常。
夏临:【不用开门,你窗户开着,一会给你送去。】
开窗户?黄小乔疑惑了好一会。
黄小乔:【难不成你开飞机给我送来?】
夏临:【答对了。】
黄小乔不信。
黄小乔:【我等着你开飞机给我送来。】
夏临:【你不信?】
黄小乔:【脑袋被门夹了,才信你的鬼话!】
夏临轻笑。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夏临给黄小乔打电话,简短的话音带着丝神秘:“看窗外。”
神奇的——一辆黑色小型无人机不知何时飞在窗外,寂静的夜晚,像萤火虫一样闪着一点耀眼的绿光,仿佛是从遥远的星球带着神圣的使命而来。
因为有防盗窗它进不来,停在半空,发着细微的嗡嗡声,像是一只有生命的小虫子。
黄小乔惊喜了好一会,没想到还真是“开飞机”给她送冰棍。
机身上挂着一个透明小袋子,里面躺着一根冰棍,她伸出手取下袋子,那种开心真是无法言语,无人机完成任务,返航飞回隔壁窗户,黄小乔看见一只手伸出来,抓住它,关停,折叠,收到里面去了。
“太好玩了。”黄小乔跟夏临还在通话中。
“脑袋被门夹了吗?”
“没被夹,我以为是真飞机,没想到是玩具飞机,你没说是小飞机。”黄小乔兴奋不已:“教我玩,行不行?”
“行,这架我留下来给你......明天下午,你下班,我教你玩。”
“好,不过......不用留给我,唔......你先借我玩玩,我先玩玩看,玩得来的话,我自己买。”
“随便,反正我很多只,不差这一只。”夏临咬着冰棍提醒:“冰棍快吃,一会化了。”
“正在吃。”黄小乔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冰棍,走到床头坐下。
她皮肤白皙,乌黑的披肩长发,标准的小脸蛋,穿一身白色印花睡衣,身材瘦瘦的,文文静静的坐在床头,有一种静谧的小幸福感。
夏临背靠在椅子上,两只大长腿随意垂落,姿态松松垮垮的,放松的模样,他吃冰棍的速度很快,太热了!他几乎是用咬的。
两人忙着吃冰棍,通话暂时静默了一会,他们都知道对方还在听电话,所以继续保持着通话状态。
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对方吃冰棍的声音,一个大口大口的啃咬,一个斯斯文文的吸吮。有种面对面吃冰棍的幻象,各自若有所思,心情都有些复杂。
过了一会儿,夏临问:“怎么样?菠萝口味的,好吃吗?”他不知道黄小乔喜欢吃什么的?凭感觉随意挑了一根给她。
“还不错。”
“你比较喜欢吃什么的?”夏临想下次再买的话,可以按她喜欢的口味买。
“都可以,我不挑。”
一会儿,黄小乔嘀咕一声:“好冰。”
“冰吗?我觉得不够冰。”夏临将吃完的木棍扔进垃圾桶,又拆了一根冰棍,他给自己买了两支,只给黄小乔一支,大晚上的,怕她受不了。
“吃刨冰吗?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明天买回来给你吃。”黄小乔想她也应该礼尚往来。
“可以。”夏临的身体像一只火炉,一到夏天特别喜欢吃冰。
黄小乔发觉自己又不知不觉的跟夏临聊起天,她想还是保持点距离好,“那我挂电话了。”
很想靠近他,但又很理智的知道前方有危险,她不是飞蛾,她不想为爱扑火,只为获取那短暂的光亮。
第二天,黄小乔傍晚六点准时下班,夏临开车载她到附近的公园学无人机,小电驴由原棋代骑回家。
这是一个开放式大公园,人流不大,人和人之间不会靠得太近,所以,夏临没有戴墨镜也没有戴口罩,两人避开外面的人群并行往里头走去,找了个无人的小石椅,先坐下消灭刨冰。
夏临吃刨冰的时候,黄小乔特别的紧张的看着他,她知道他嘴巴挑剔,害怕自己大力推荐的网红刨冰入不了他的眼。
“怎么样?还行吗?”夏临吃了几口,黄小乔紧张地询问结果。
夏临含着嘴,似乎很重视她的询问,细细的品尝了一会,故作严肃的说:“还行。”
黄小乔眉眼一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夏临一口一口地吃着,称赞道:“不错!看着也挺干净的,不过以后水果不要加。”
“为什么?”
“有可能是坏掉的水果削的。”
夏临对饮食还真是......非常的讲究,黄小乔从来没想过水果还可能是坏的削的,夏临一提醒,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平时烂了的水果,她都不吃,哪怕烂了一点点,这一点她倒跟夏临挺像的,但按夏临的说法,有可能她已经吃了很多烂水果下肚了。
夏临看了一眼勺子里来路不明的水果,本想扔了,但他转念一想又一口吃掉,他不想扫她的兴,最后,一整碗的刨冰吃得一干二净。
他吃完,黄小乔碗里的才干掉三分之一,他吃冰的速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黄小乔一边抱怨夏临吃得太快,一边拼命的追赶,但她实在......快不了,瞅了瞅夏临,怕他等太久,于是说:“开始吧,你先操纵给我看,我边吃边学。”
说着,把碗放到石椅上。
“这个可以连接手机的,需要下载软件,我先教你使用遥控器......”夏临将遥控器上各个按钮的功能告知黄小乔,让她先记一下,随后演示一遍给她看,然后,将遥控器给了她,让她随意操作。
无人机一会上一会下的乱飞,不小心还重重砸向地面,一下、两下......重重的摔。
完了完了,夏临肯定恨死我了,黄小乔最后一次捡起无人机,发现有一只飞机脚裂开了一点,哭着脸说:“完蛋了,被我砸坏了。”
夏临倒是一点都不心疼,检查了一下,发现可以继续飞,又把遥控器丢给了黄小乔。
“你恨死我了吧?”黄小乔问。
“你想多了,反正这只送你了,坏了算你的。”夏临笑着安慰:“不要气馁,失败是成功之母,加油!”
因黄小乔操作不当,为防止无人机被砸坏,夏临手把手教她,他握住她手的时候,黄小乔怔了一下,手指和手指的碰触,令两人不自觉的心跳加快。
一个恍惚,黄小乔根本不知道夏临说了什么,抬起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撞上她迷糊的双眼。
“又没听明白!”夏临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我再说最后一遍,不会再有第二遍了。”
黄小乔重重的点头。
天色渐黑,黄小乔渐渐有些上道,不一会,又遇到新问题。
无人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