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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坐起身来看到了端正坐在椅子上的周瑾烨,岑霖没张口,因为他想起来了他好像去灌周瑾烨酒来着,他为什么要去灌他酒?那么多人在场,难不成自己疯了不成?

      岑霖缓慢地躺了回去,头好痛,再躺一会儿吧。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了衣料悉窣的声音,那人起身了,他应该只是过来歇歇脚,李修杰未免太不细心了,太子怎么没有另外备一间厢房呢?

      “前厅宴席都散了,你还要在这躺多久?”

      听到这话,岑霖方才睁大了眼又坐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散了?那我这样岂不失了礼数?殿下怎么也不叫我呢?”

      这话着实不讲理,他又怎知自己没唤他,周瑾烨眼睛瞥向某处,分明唤都唤不醒。“说了不要贪杯,偏不听,喝成那副模样谁又唤得醒?”

      岑霖话说出口才觉不好意思,怎么能怪周瑾烨呢?下床整理衣裳鞋袜,站起身转开了话头,“是我考虑不周了,望殿下海量。”

      瞧着岑霖脸上略带俏皮的神情,周瑾烨转不开眼,却还是操着平淡的语气回了句无妨。

      两人就这么站在榻边怪别扭的,岑霖提议不如当下打道回府,免得误了对方的公务。周瑾烨不可置否,率先走了出去。

      门一开,隐在暗处的青羽现了身,拱手道:“殿下,宾客走的差不多了。”

      周瑾烨回头问,“今日骑马来的吧?”

      因他没让时安跟来,岑霖只身一人索性骑马来的,但这他都知道?

      “回殿下,正是骑马来。”
      “起风了,骑马回府怕是要感染风寒,不如送你一道。”

      经过这几次见面,岑霖觉着怎么重生后跟周瑾烨的关系越来越近了?这不好吧,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毕竟前世的他可是跟士族划清了界限。

      “咳,还是不用了,东宫和武德侯府着实不顺路,免得旁人诟病殿下,微臣骑马便是。”

      对面的人短暂地沉默了一瞬,带点被人拆穿不顺路的恼怒,只不过岑霖是看不出来了,只有最懂主子的青羽知道殿下是别扭了,那点小心思就被岑世子名明晃晃地讲了出来。

      周瑾烨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而岑霖则背向而行,他得亲自跟李修杰道个别才行,在人家府里睡了几个时辰也真是没谁了,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前厅里的李修杰正百无聊赖着呢,太子没走他也不敢去歇着。抬眼间,岑霖踏门而入。

      “诶,世子,怎么只你一人,太子呢?”

      岑霖拂下衣摆坐在旁边,“哦,殿下回东宫了,岑霖特来道别,今日本要赏春画,不料李兄的梅子酒实在醉人,不过一壶下去我便醉的不省人事了,多谢李兄借了厢房让我休息。”

      李修杰摆摆手,“想不到岑世子原是个没酒量的,那点梅子酒就算喝一壶也就略微上头,你反倒醉成那个样子。”

      岑霖也被说的不好意思,酒量也算是他的短板了,要不是李修杰宴上说就不醉人,他也不会被酒香引着喝那么多。

      谢过李修杰今日招待,岑霖骑马回府,也不知睡觉是不是硌到了,刚醒时他便觉得下档不可言说之处怪怪的,现在坐到马上更觉不舒服,算了,那便慢慢往家晃吧。

      周瓅轩刚从徐子羡府上出来,便瞅见了长街上驾马而行的岑霖,让马夫赶了过去。

      岑霖要知道慢悠悠的能在这街上碰上周瓅轩,就算把档磨烂他也要策马赶回家。

      只见煊王掀开马车的帘子,探出头来,笑道:“原是彦玉,怎么一人在长街骑马呢?这是要往哪里去?”

      岑霖心中冷笑,神色寡淡道:“回殿下,微臣刚从太尉府出来,正要往家去呢。”

      若是旁人不下马,高高在上的回话,周瓅轩必让他懂得什么是尊卑有别,但若是岑霖,他便看不见这些。

      太尉府?岑霖能和李田山那个老正经有什么说头,必然是找李修杰去了。
      “哦?竟不知彦玉何时与李修杰这般要好了?我那煊王府彦玉已是许久未登门了,不如就此随我回府,吃上一盅酒?”

      岑霖心中不胜厌烦,早知道就坐太子的马车了,周瓅轩又有何惧?
      “谢过殿下好意,只是今日在太尉府多喝了几杯,这才缓骑回家,殿下的酒怕是喝不上了。”

      煊王还想说些什么,岑霖没给他机会,双腿轻夹马腹,撂了一句,“微臣有些头痛,先告辞了,殿下好走。”

      “诶,彦玉!岑霖!”煊王不顾形象地挥手想唤住对方。

      岑霖听着身后的叫唤,只觉心烦,只要见到周瓅轩他就直起一股无名火,何时能手刃他?

      穿过长街的有数条小巷,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停在其中一条巷子中,周瑾烨撩起帘子看着岑霖拐进武德侯府那条街方放下帘子。

      赵学钦下了值就等在了东宫门外,看见太子回来后立马上前,两人边走变说,“太子,那张虎全都招了,马队将那些东西运到沧水镇一座毫不起眼的小院里,放下东西就走,后面会有人去收,马队的人不能停留,具体是何人去拿就没人知晓了。”

      “那座院子恐怕早已人去楼空,还有什么信息。”

      “张虎有一次卸货的时候把他娘子绣的香囊掉在了那屋子里,他自己偷偷跑回去找过,刚进院子就听到卸货的屋子里有人说话,便隐在暗处等他们走,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但屋子破旧,窗户破破烂烂的,他瞥见里面一人身穿佑族服饰且极为华贵,张虎断言那异族男人必定是黎国贵族。”

      周瑾烨重复道:“黎国贵族”

      “嗯,听张虎的语气极为肯定,说他走南闯北的,那种服饰图样依制只有贵族才能穿着。而另一个男的操着京城口音,张虎说他没听过,但听语气地位不凡,微臣斗胆猜了一下,说不定是煊王。”

      周瑾烨眼神凌厉,“周瓅轩竟已搭上了黎国王室吗?给沧水镇的人去信,务必查清这黎国贵族是谁,核实那人是不是周瓅轩。”

      “是。”

      -

      致胜军又传信回来了,煊王的人有一队待在沧水镇没有动静,另外找寻侯爷尸骨的一队,他们派人盯着,煊王好像并不知晓侯爷埋骨之地的样子,一直在奋力寻找,只是连同他们的人,都一无所获,目前尚未发现侯爷的尸骨到底在何处。

      岑霖看了那封信后,扔进了火盆里,春分过去多日了,京城的天气时好时坏,阴晴不定。

      岑霖感到匪夷所思,周瓅轩竟然不知道父亲的尸骨在哪?这怎么可能,按照前世煊王最后的一番话,父亲分明就是他害死的!且周瓅轩已经承认。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难道……周瓅轩根本就不曾安置父亲的尸骨?任白骨血肉无处可葬!

      一股莫大的恨意涌上心头,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岑霖的胸口被滔天的怒火恨意撑的无法呼吸,黄梨木的桌角也被他抓的死死的,周瓅轩的一千种死法岑霖在脑中一一过目,到底哪种更适合他。

      时安端着黄芪鸽子汤往书房去,世子接过那封信后,饭都没吃几口就跑到书房了,今日又飘小雪了,胃里不放点热乎的怎么受的了,所以时安冒着严寒也要给世子送碗热乎乎的鸽子汤。

      而且世子早前下令,闲杂人等不得接近书房和寝室,时安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到底谁算闲杂人等,干脆这些事就他来好了。

      推门进来,来不及得意自己的汤方,就被世子的模样给骇到了。

      时安小跑过去,瓷碗里的汤勺磕碰的叮咣响,“世子?世子!你怎么了?”
      看着火盆里的那一小片灰烬,“是不是致胜军传来了什么坏消息?”

      到底是什么坏消息呢?时安猜不到,如今这诺大的武德侯府只有世子一个主子了,想想含冤而死的侯爷,时安也哭了,还能有什么坏消息呢?

      “呜呜呜,世子,你别不说话啊,到底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岑霖脸色晦暗不明,眼角低垂,端过书桌上的鸽子汤,抿了一口,“没什么,只是父亲的尸骨还没下落,有些心烦,别哭了时安。”

      “哦”,时安擦擦眼泪,“世子别忧心了,致胜军那么厉害,肯定能找到的,你先照顾好自己吧。”时安看着岑霖手里那碗汤,示意他快点喝。

      岑霖默然喝着鸽子汤,父亲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刚才一时气恼,其实想想根本说不通,就算周瓅轩不闻不问,当时前线的致胜军必然不会坐视不理,除非父亲死在连致胜军都找不到的地方。

      只是平日里能近身父亲的副将、士兵全都牺牲了。

      “世子,汤都喝没了,你在舀什么呀?我再去装一碗吧?”

      岑霖扔下勺子,扶额回道:“不用了时安,去放水吧,今日乏了,早点睡。”

      得到命令的时安立马跑出去告诉后厨赶快烧水,别耽误了世子睡觉!

      现在的世子比以前好多了,不再是整日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还比以前爱出门交际了,但时安看得出来,世子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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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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