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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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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世界就是这样,在明知道有的时候必须低头,有的人必将失去,有的东西命中注定不能长久的时候,依然要说,在第一千个选择之外,还有第一千零一个可能,有一扇窗等着我打开,然后有光透进来。
王小波]
正处梅雨季节的宜城,已经连续下了三天的小雨,地面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小水坑和到处飘落的叶子,总是有种凄凉的感觉,这阵流感严重,班上的同学都几乎都感染了流感,可谓是“水土不服”。
筱荞看向窗外,雨滴打在窗子上,窗外的雨还在不停地下着。
“荞荞,不要忘记带雨伞。”
“嗯,我知道了,外婆。”筱荞背上书包,临出门前拿上雨伞。
外面的雨不算大,从小区到学校的这条路上,治安管理不太好,这条路上发生了很多事情,筱荞小心翼翼的走着,尽量避开地上的水坑。
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筱荞向小巷子里瞥了一眼,往常的时候,这里聚集着一群混混,他们纹着身捏着烟,嘴里都是脏话,随地吐痰,筱荞总是对这种人有刻板印象。
回过神的时候,一头撞进人的怀里,烟酒味充斥在鼻尖,筱荞抬头,满脸的无措,有些抱歉。
“对不起....”
讲完,筱荞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让你走了吗。”
混混攥住筱荞的手往回拉。
他笑的猥琐。
“妹妹,撞上我就只道个歉啊。”
混混旁边的几个黄毛跟着起哄,筱荞只觉得头大,天旋地转的。
“我快迟到了....你让我走吧。”筱荞低头说,她态度平和,她不想跟这种人扯上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混混变了脸色,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她抓住筱荞的书包,像抓小鸡崽似的,往回拽。
“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混混吸了口烟,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呛的筱荞有些难受。
“跟哥玩玩儿呗。”混混捏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
她后悔了,她后悔刚才往巷子里看这么几眼,如果她没有好奇,这时候应该已经坐到教室里面了。
“你别....”
没等筱荞讲完话,混混从她手里夺过雨伞,一把摔到地上,雨伞发出“咔咔”声,伞骨被折断。
“给你台阶你不下,怪谁。”说着,混混伸手去摸她脸。
“嘶....”混混吃痛一声。
“他妈的,敢咬我,不要命了?”
“啪。”
火辣辣的巴掌扇在脸上,鼻腔里瞬间有一股暖流向外涌,没等筱荞反应过来,一脚又踹到她的肚子上,她闷哼一声,眼泪忍不住的掉下来。
“我给你钱....我给你钱。”她苦苦哀求着,试图唤醒着施暴者最后的良心,但是他已经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这时,一个易拉罐砸了过来。
“滚!”清亮的嗓音里压抑着怒气。
几个混混回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得拔腿就跑。
她朝着声音方向看过去,少年眼神里没有什么温度,脸色愈发的阴沉。
筱荞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她拿起地上的伞,伞已经到修不好的地步了。
宋淮之慢悠悠走过来,朝她扔了一包抽纸,他坐到她旁边,帮她拆开那包纸巾。
筱荞此时的心情复杂,有点难为情,她不想让宋淮之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一面,她头发杂乱,脸上淌着鼻血,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以及白色校服上,最突兀的脚印。
“擦了。”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的不悦。
“....你可以不要告诉他们吗?”她没忍住问,语气小心翼翼的,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嗯。”说完他起身离开。
筱荞站在他身后,她攥着衣角,鼓起勇气叫了他的名字。
“宋淮之....!”
其实真正叫出来他的名字,她也愣住了,她要怎么讲。
宋淮之停住脚步,没回头。
“我给你钱....你能保护我吗。”
他愣了几秒,转过身来,看着她手里攥的有皱的十元纸币。
“我只有这些钱了....”
他轻笑一声,接过那皱皱的十元纸币。
“嗯,记账上了。”
彼此之间愣了一会,宋淮之最先打破了沉静。
“不走?我走了。”
筱荞反应过来“嗯”了声,紧紧的跟在了宋淮之身后,跟着他身后,或许只是心理作用,感觉踏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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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
班主任掐点走进教室。
“来说几件事,这周咱们有个三天的中秋假期,等中秋结束,也就是下周,下周就要住宿了,八人一间宿舍,如果有办走读的,早点跟我讲,我去跟校长申请....行,就这些事,剩下时间大家自习,讲话的班长记名字下课交给我。”
班主任前脚刚走,后脚班里就讲了起来。
“住校!我不想住校,我听上一届的说宿管可严了,咱们早上在教室上课的时候,宿管就在宿舍里翻咱们行李。”
“真的假的啊,能带吹风机吗?”
“你傻啊,带吹风机肯定会被查出来呀!”
筱荞默默的听着他们讲话,周思乔扭过头讲道:“筱荞,你住宿带什么东西?”
“带一些生活用品不就可以吗。”筱荞看着周思乔的那双眼睛,看的认真。
“唉,想一想在学校住一星期我就烦。”周思乔拍着桌子来展现自己愤怒的心情。
贺一帆搬着凳子坐到了这边。
“不止住校一个坏消息,下周回来还有月考。”
“我去!”周思乔道:“月考我要是考不好,我妈不得打死我啊。”
贺一帆听到无情的嘲笑起来,他无意瞥到筱荞胳膊上的淤青,他问:“筱荞,你这怎么搞的?”
筱荞咬唇笑笑,只是摇摇头,没说什么,贺一帆见筱荞没告诉他,他也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