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星成长日记》呦呦是也

128、第 128 章

　　“第三问解不出来了。”陆佳啃啃笔帽，歪头看向身旁的男孩子，“你呢？”
　　程松直笑笑，写了第二问的结果，道：“我都没你写得快。”
　　“怎么可能？你数学不是很厉害吗？”
　　“还好吧，理科尖子班里也没有数学差的啊！”
　　小情侣坐在星巴克靠窗的位置，边聊天边写作业，你一口我一口，喝同一杯星冰乐。
　　“你写快点嘛！”
　　程松直放下笔，眼尾弯起：“不想写了，我想看你。”
　　陆佳立刻笑着捂脸：“不给你看！”
　　“不行！”程松直抓住女孩子水果软糖似的小手，“要看。”
　　“程松直，你会不会以后就不喜欢我了？”
　　男孩子摇摇头，打开手，扣住女孩子的五指，抓得紧紧的：“永远都喜欢你。”

　　只是永远都喜欢一个人是有代价的，尤其是在课业任务极重的高中阶段。段考时，程松直的成绩遭遇滑铁卢，从分班时的理科四十名掉到百名左右，数学更是下降明显，掉到班级平均水平了。
　　其实第一次月考程松直的成绩就有小幅度下降了，但那时候他还可以解释为刚分班，没适应新的班级环境，这次他又该如何解释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不想学习，只想看陆佳。
　　妈的，程松直看着成绩条，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叶老师是在学生们考理综的时候改完卷子的，看见程松直的数学分，差点就直接冲进考场把人拖出来了，幸亏理智尚存，硬是把这顿打拖到了所有成绩出来之后。
　　这几天老师们忙着发卷子录分数，办公室里非常热闹，各班课代表、学委进进出出的，叶老师丝毫不顾及程松直的面子，手里拿着藤条就问：“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平均分129，你给我考个132，你好意思吗？嗯？你高一虽然也有发挥时常的时候，但好歹考过两三次年级第一，你再看看现在，是不是比平均分高三分把你高兴坏了？”
　　叶老师的办公桌就在进门右转靠窗的地方，一出声，这一片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尽管别人都只是看一眼就赶紧装没事了，但程松直的脸还是一直烧到脖子根。
　　“老师，我、我也不知道。”程松直硬着头皮回答，身后两团肉已经突突跳着疼了。
　　“行，你不知道，没关系。”叶老师语气十分轻松，“屁股疼了你就知道了。”

　　在办公室挨打这件事上，程松直是熟客，甚至这个办公室里的老师都习惯了。可当他看到藤条顶端点了点桌面的时候，双腿还是不自觉地发抖。
　　在这里不可能像在老师家那样整个伏下去，程松直上前，两手手掌贴在桌面，身体稍稍前倾，屁股也自然地撅起一点，在宽松的校服遮挡下不是很明显。
　　校服简直成了程松直的遮羞布。

　　叶老师看他一副根本不知道反省只想遮羞的样子，十分恼怒，恨不得现在就扒下他的裤子，让办公室里的老师同学都看他挨打，可又知道这行不通，无奈之下，化怒气为力量，全力扬起藤条往孩子屁股上重重抽去！
　　“啪”一声在臀上和耳边同时炸开，程松直右手手肘一屈，差点没撑住。
　　为什么老师每一回打他，都能疼出新境界？

　　叶老师一肚子气，下手自然重，藤条接二连三，兜风落在小孩屁股上，即使在有些嘈杂的办公室里，“啪啪”声还是非常响亮，简直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小孩，扯着嗓子大叫，想让大家都注意到它似的。
　　可程松直却不愿意让别人注意到自己，咬紧了牙关，再疼也不允许自己**一点声音。身后火辣辣的，校服裤挡得住他的羞耻心，却挡不住藤条的火辣痛感，幸而只有十八下，对于挨惯打的程松直来说，只要狠狠心，不过是一分钟的事情。
　　可是，当他在心中默默数到了十八起身的时候，叶老师却冷不丁来了一句：“你觉得只挨这么多够了吗？”

　　程松直心头“咯噔”一声，小心翼翼地看向老师：“不、不是十八下吗？”
　　叶老师承认，自从小孩上高中以后，懂事很多，也自觉很多，大多数时候教训他都是小惩大诫，可是这一次，大概还是需要用上初中的办法了。
　　叶老师将试卷推到他面前，指着最后一道大题问：“最后一问，这四分怎么丢的？”
　　“啊？”程松直不明白，就是不会写丢的呀！他要是会写，能丢这分？
　　“我给你们出过类似的题，这三问解法一模一样，那份作业我没收，也没有讲评，你也没有来问过，如果我现在问你，我布置的作业你认真写了没有，你要怎么回答我？”

　　程松直抠着裤子中缝，默默低下了头。分科之后，老师一再强调大家基础不同，光靠上课的四十五分钟没办法照顾到所有人，所以发了很多试卷，让大家根据自己的薄弱点挑着做，不会的随时去问老师。像程松直这种层次的，基本只需要做压轴题难度的题目，但他似乎从没认真做过。
　　不是没有做过，是每次做到一半，就心浮气躁，写不下去了，脑子里想的都是陆佳。
　　没办法回答。

　　其实叶老师也不需要他回答，在看到试卷的那一瞬间，叶老师就知道他这段时间有多懒怠。与其听他那些顾左右而言他的解释，不如自己去判断。
　　叶老师侧身打开办公桌底下的柜子，竟取出了两根一模一样的藤条。程松直余光一瞥见，立刻睁大了眼睛。
　　三根藤条，叶老师把藤条顶端的红绳绞成一股，将三根藤条完全缠在一起，跟家里那根差不多。
　　程松直兀自握紧了拳头。他已许久不曾挨过三根藤条，而且始终认定，在学校是挨不上的，哪能想到老师竟然为了教训他，竟然偷偷多带了两根藤条到学校。

　　“到现在，丢一分该翻多少倍？”
　　程松直心提到了嗓子眼，多少倍，他哪还记得多少倍？
　　叶老师一直盯着他，字字分明道：“既然不记得了，就从十倍开始翻。”
　　程松直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四分，十倍，三根藤条，大约可以等于一百二十下藤条，挨完就得**室坐着，这真的不是酷刑吗？

　　可程松直说不出一句不挨这顿打的理由，只求他挨打这会，陆佳千万别到办公室来，别看见他的糗样。
　　叶老师静静等了一会，便见小孩放弃抵抗一般，转身摆好了挨打的姿势，还是刚刚那样，臀部微微翘起。

　　刚刚挨了十八下藤条，相比校服裤遮挡下的肉团已是一片红痕，可叶老师并不会在该教训的时候心疼他，见他做好准备，就抓紧手中的三根藤条，扬到半空，狠狠砸下——“啪！”
　　“呃……”程松直没忍住，痛呼出声，刚刚十八下都挨过去了，可现在一下，那灼烧的疼痛感就远远超出了他的忍耐上限。

　　“啪！”
　　“啪！”
　　“啪！”
　　那三根藤条在小孩臀上有节奏地下落，每一下都带起了校服裤的褶子，也逼出了程松直的痛呼。程松直好几次膝盖打弯，差点站不住，可他不敢真的摔下去，否则他就真的要让办公室里这么多人看笑话了。
　　对面是一位物理老师，旁边站着的女孩子似乎是课代表，程松直皱起五官忍过一下，刚舒展开面部肌肉，就看见那女孩子似乎是往他这边瞟了一眼。他难堪非常，咬紧下唇垂下了头。

　　身后明显肿起来了，程松直能感觉到内裤似乎紧了些，可责打数目才刚过半，不知道打完会怎么样。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汗水一点点渗出来，在额上聚成一颗颗饱满的汗珠，“嗒嗒嗒”地落在桌面上，似乎跟身后的“啪啪啪”形成了某种奇妙的二重奏。
　　办公室里人声不绝，责打声同样连续不停，看不见模样的两瓣屁股饱受摧残，每接受一下责打，就仿佛被三根尖利的藤条划破一层皮，程松直疼得脑袋昏昏沉沉，下唇也咬麻了，心想这个屁股大概是不用要了。
　　打到最后，程松直疼得两腿直打颤，叶老师却一点不放水，全力打完四十下，不紧不慢地放下藤条，道：“回去坐着，把你这段时间积的题写完。”
　　程松直恍若劫后重生，顾不得等会坐下会多疼，口干舌燥地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