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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台上和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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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路易莎靠在窗帘上，又一次打开平板查看。
时间很晚了，再看一遍就睡觉吧。
上面是自己白天录的最好的一版，里面的路易莎唱歌终于恢复正常了，眼神也不再躲躲闪闪，但是路易莎自己看了又看，还是觉得不怎么满意。
她总感觉自己有一种刻意装出来的不紧张。
但是，所有的版本她都查看过了，只有这版最好。
也许明天只能这样交差了？
路易莎划动着视频列表，这里面不仅有自己的练习视频，还有许多自己在蓝房子里的录像，那个时候自己还不知道有监控小蜜蜂呢！
然后她就瞧见了第二个视频，封面是自己站在音乐厅舞台上，那是自己来蓝房子的第一天，也是自己在蓝房子唱的第一首歌。
路易莎有些好奇地点了进去，带着一种翻开黑历史的小心翼翼。
她本以为自己那天应该唱得不怎么样，毕竟那个时候自己刚来，还没上过三位老师的课呢，而且第一次见到领主就要唱歌，路易莎现在还能回想起那个时候的紧张，她当时说不定也唱的磕磕绊绊的。
然而，实际看完之后，路易莎自己都惊讶了。
自己当时的唱歌技巧确实比不上现在，但是……
路易莎赶紧又翻开那个自己明天打算交差的视频。
不会吧……
自己第一天唱的居然自然多了！
而且路易莎能感觉到，是真正的很放松，没有刻意！
发现这一点之后，路易莎就彻底睡不着了。
如果连自己第一天的表现都比不上的话，那不就是完全没有进步吗？
……
“不行，还是不行！”
路易莎看完自己在房间里重录的一版，急得埋进被子里扑腾。
“完了完了完了……这种东西明天到底要怎么交差呀？如果学了这么久，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那我要怎么面对领主呀？”
就在路易沙把头埋进被子里的时候……
咕噜——
肚子叫了。
路易莎还是第一次熬这么久的夜，不知道原来深夜肚子会这么饿的。
想到自己第一天收到的纸条，路易莎决定去厨房看看，刚好也转换一下心情。
……
东北角总厨房，蓝房子的天堂。
炭火烤出来的面包香无时无刻不勾引着馋虫们。
即使小白带着一批人出了远门，这里也依旧没有怎么减少人气。
特别是刚值完夜班的护卫侍从们，在入睡之前总要来这里走一遭。
除此之外，还有一批全天驻扎在这里的闲人，许多都是几十年前莫林格洛领保卫团的人，现在日子太平了，没有什么事儿可干，每天安心在这养老。
她们一起谈天说地，丰富的阅历让他们知道了不少的知识，比如掩体木桩怎么搭、海上船只怎么分辨是不是走私贩卖、从背后偷袭人怎样不发出声音、怎么判断一个人的魔法实力……再比如牛角包怎么才能外酥内软又甜又香、奶油加多少糖才能甜度适中、泡芙怎么做才能绵软香甜一咬就爆浆……
“不行不行……你这样糖就加多了，太腻了，不好吃的！”
“那只是你个人的口味吧？而且我都已经加完了。”
“再多加点鸡蛋奶油进去不就好了？”
“可我觉得还是我这样做更好吃。”
“那要不你俩一人做20个，我们来评判评判？”
“啊！黄油在谁那里？找不到了……”
“不就在你手上吗？”
“我研究了个新品，明天可以给领主她们尝尝。”
“你不是要拿她们试毒吧？”
几人聊着聊着突然察觉到有一道气息靠在窗口，她们彼此对视一眼，口中话一点没停。
“怎么会呢？上次我可是自己吃过了才拿去的。”
“但完全是按着你自己的口味。”
这道气息稍显陌生，而且什么样的人才会只靠着窗户看完全不进门呢？
真要不是什么可疑人士，肯定早就进来了，谁抵得住这面包香呀？
蓝房子很多年没让外人混进来过了，几人抓紧了手上的托盘和打发器，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我的口味可一点也不奇怪呢！”
“那些不理解我的口味的人才奇怪。”
趁着有人大声说话转移注意力，一个人悄悄顺着墙壁挪到窗户下面，然后一个翻身打开窗户跳到窗外。
窗外，窗台下，路易莎的小脑袋上满是问号的看着突然跳下来的人，这人手上的打发器上还沾着奶油呢，有一滴奶油还啪的落在了地上。
“啊、哈哈，”拿着打发器的人不好意思的挠头，“原来是路易莎呀！饿了是吗？阿姨给你拿小蛋糕。”
路易莎红着脸点头，“谢谢，对不起，我麻烦大家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天天还盼着你来呢！”
厨房里来新人了！
几人赶紧热热情情把路易莎簇拥着请进去。
路易莎看着满桌的面包：……
难道说所谓的总厨房一直有人是这个意思吗？
“来来，小姑娘多吃点，看你太瘦了！你这样的年轻人可还在长身体。”
有人给路易莎切了几片新出炉的吐司，在上面抹了果酱夹了火腿片；有人开始用蛋糕铲在小蛋糕上刮花，最后捧给路易莎一块铃兰小蛋糕；有人……
“对对对不起，真吃不下了！”路易莎看着堆到眼前的一大堆食物一脸的苦恼抱歉。
“没关系，能吃多少是多少。”
“要果汁或牛奶吗？”
路易莎赶紧谢过大家的好意，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吃的腮帮子鼓鼓，越吃脸越红。
等感觉到一点饱意了，她赶紧停嘴，“谢谢大家，我吃饱了！”吃的怪不好意思的。
“哎呀，吃饱了就好！”
“大半夜的饿着肚子可怎么睡觉？”
可能看出来了路易莎吃得不太自在，有人给她打包了几个小蛋糕，“拿好了，万一待会儿回房间又开始饿呢？”
路易莎不好意思地抱着打包盒：“谢谢大家，我现在得回房间了，晚安各位！”回去要赶紧录视频了。
“再见啊！以后随时来，想来就来，我们都欢迎你！”
路易莎向众人摆手后离开了总厨房，路上她走着走着，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领主让自己拍视频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自然的面对众人的目光，那是不是可以借助厨房里的大家锻炼自己呢？
想到这点，路易莎莫名有些兴奋，她赶紧回到房间拿上平板和监控小蜜蜂，然后一路飞奔到总厨房。
“对、对不起，又打扰大家了！我有件事想请大家帮忙！”
厨房的众人奇异地看着刚刚离开的少女又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
“什么事，说吧！”
“肯定帮你呀！”
“就是……”路易莎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大家能不能看着我唱歌？”
看人唱歌，几位老朋友互相看看，还没做过这么新鲜的事呢！这个热闹非凑不可、啊不，这个忙非帮不可！
“好啊好啊！”
“在哪里唱？就在这里唱吗？”
“音乐厅的钥匙我有！”
于是，路易莎不知怎么被大家拉着一起跑音乐厅去了。
（某朵熬完夜过来顺饭的牵牛花看着空荡荡的厨房：……人呢？厨房里居然没人？今天太阳是从哪边出来来着……）
音乐厅。
路易莎在大家鼓励的目光下走上灯光汇聚的舞台。
她在舞台上面向大家站定，台下前两排坐满了人，众人的注视慢慢让路易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真的！真的和平时不一样！
路易莎本以为在这里表现更好可能是因为自己站在台上就不那么紧张，但并不是！
恰恰相反，紧张！非常紧张！比平时要紧张的多，但是……
这种感觉！这种心跳！这种激动！
路易莎自己都对自己有些惊讶了，这种紧张又兴奋的感觉……
就是这个感觉！和自己第一天站在这里时同样的感觉！
唱吧！试试看！
路易莎深吸一口气，开始又一次唱起那首熟悉的歌谣。
她想起了歌剧老师讲述的初次登台的经历：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第一次切切实实感受到自己成为了主角，以前无论怎么练习，都有一种扮演的感觉，但是在舞台上，众人的目光会让你真正成为主角，沉浸在主角的喜怒哀乐中。
路易莎当时课上听完还不懂，只是觉得老师好厉害，但现在，她自己也明白这种感觉了。
台上和台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
这是一个爱唱歌的女孩，很小的时侯，牧师轻柔的歌声就在她的心中埋下了种子。
父母忙碌时，她在唱；同学们玩闹时，她在唱；路边鸟儿啼鸣时，她也在唱。
女孩的歌声终有一天召来了三只小精灵，传说这三只小精灵只为美妙的歌声停留，女孩在天台上一边绕着圈，一边歌唱，三只小精灵也围绕她飞舞。
唱到高兴处，女孩对着小精灵们招手。
小精灵，你们好呀……
……
一曲唱毕。
沉浸在歌曲和想象中的路易莎终于想起来去看台下。
“好听好听！”
“小姑娘好像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是变漂亮了还是……”
太好了！她成功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