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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秦显牵着书然的手去前台拿房卡办理入住手续,中途坐电梯有人上下,书然想把手分开,却拽不动,秦显强硬地根本不许。

      双双在前台刷了身份证,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书然却莫名有点紧张,好像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像……情侣开房。

      书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房间在最高的几层楼,星级酒店好几十层楼,光乘坐电梯就用了几分钟,电梯打开,找到房间,刷卡开门,秦显先将行李推进去,书然后进,关门后刚要将玄关的灯打开,手被半路拉住。

      他听到一声拉链拉开的声音,接着,被托着屁股抱起。

      “然然,不要开灯好不好?”秦显柔声请求。

      双脚离地的姿势让书然声音有些发抖:“为,为什么?”

      秦显将人抱到窗边的榻榻米旁,换个姿势,坐下的同时,将书然放到了大腿上。

      落地窗外是繁盛的夜景,星星点点的光照在秦显眼睛里,片刻,看不见了,那张脸埋进书然的肩窝里,蹭了半天,才抬起头:“太亮,我会害羞的。”

      书然无言以对,这人害羞在哪?

      明明该害羞的是他好不好。

      明明芝麻大点的一件小挫折,就让他轻易暴露了脆弱和经不起丁点风浪的本质。只是玻璃爆了而已,换成胆子大的人,或许将就在原来房间睡一晚就完事了,他却又是换房间,又是想让人抱的,跟个小屁孩没任何区别。

      书然自暴自弃地一头扎进温柔乡,秦显质地柔软的毛衣让他感觉很舒服,他得出一个结论:“我被宠坏了。”

      秦显搂紧他的腰:“我宠坏的,我负责。”

      “什么鬼。”书然对这回答不满,“你不应该说我没被宠坏?”

      “好的坏的,都是我的。”秦显捉住书然的手,想去摸中指上的戒指,意料之中的没摸着,“然然,戒指呢?”

      在脖子上。但书然哪敢说实话,缩缩脖子,“收好放书包里了。”

      落空的手指抠了抠书然掌心,很痒,书然反客为主捉住,往他腰上放:“不许手欠,专心再抱紧点。”

      昏暗的夜晚,没开灯,书然脸红得肆无忌惮,言语也放纵得恣意妄为。

      以他现在的思路,其实想不太通自己为什么想这样那样,但作为直觉型选手,想做就先做了。

      书然此时并不想计算那无聊的后果。

      秦显的手很大,探入书然衣服的下摆,掌心在背后的曲线凹陷处一拢,将书然搂得更紧,两具年轻而炽热的身体也贴得更近。

      这人真的像曹知乐说的那样,想睡他吗?不合时宜的想法在书然脑海里突然炸开,太黑,看不出来对方有没有起反应,不敢碰,那是变态。

      正出神,感觉到他的僵硬,秦显出声:“然然,在想什么呢?”

      在想两个男的到底是怎么睡的。书然住脑,“在想我还能怎么提分。”

      秦显不由得有些好笑:“都学一天了还要想?”

      搂搂抱抱的还要想这些,搞得他很挫败好不好?

      书然此时只想聊点别的分散注意力:“模拟机考一般比真题难,五次模拟考,我考了四次满分。”

      “很棒,那你还想怎么提分?”

      书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想考清华还是北大。”

      “都行,主要看你想去哪。”

      书然:“你是我的跟屁虫吗?”

      “主要是恋爱脑,离不开你。”

      书然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喜欢的是别人,怎么恋爱脑长他身上来了?

      继续碎碎念:“韦达定理是什么?”

      “设一元二次方程a乘x的平方加bx加c等于0,abc都属于实数,a不等于0,那么,x1和x2的和等于-b/a,积等于c/a。”秦显配合地背出,“然然,你找我来是为了给我考试的吗?”

      “瞎说,明明是你自己来找我的。”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你自己说的,想我呗。”书然揪着秦显的毛衣。

      “那我为什么会想你?”秦显循循善诱。

      书然却不上套:“因为儿子想爹,天经地义。”

      秦显笑得很无奈,却也知道了,还没到最佳时机。书然大概已经隐约有了某些猜测,只是还没做好迎接正确答案的准备。

      刚好,他其实也没。

      他不着急,贴心地替他转移话题:“你室友呢?他怎么办?”

      书然没告诉秦显他室友就是曹知乐,翻了个白眼:“室友昨天就搬出去了,今天的事情压根跟他没关系。”

      “要不要给书姨打个电话,跟她说说今天的事?”

      “要的。”书然回答,摸出手机,又有些纠结,“那要提你也在吗?”

      秦显莞尔:“你想提就提。”

      书然点头,拨了书亦云的电话,几秒后接通,书亦云在电话那边问:“怎么了然然,突然打电话?想我了?”

      倒也没那么肉麻,书然直点主题告诉他妈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也包括秦显帮他订房及来找他在内,书亦云表示明白,临挂电话,却又小声叮嘱:“你俩……记得学习要紧,要是真忍不住,切忌注意安全,哎算了,然然,把电话给小显,我来跟他说,怕你记不住。”

      书然满脸黑线,孝心大发,直接挂了。

      这操的哪门子没必要的心。

      离得近,秦显也听见了手机里的对话,笑着凑近书然耳边使坏:“酒店里有现成的。”

      “什么现成的?”书然耳朵痒。

      “套,润滑油,连黑丝都有。”秦显声音低沉,格外蛊惑。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书然抓耳朵。

      “然然说得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说是这么说,掌着书然窄腰的那双手却越收越紧。

      书然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他怎么感觉曹知乐的话在一步步得到验证?

      这感觉很糟糕,书然开始不安地小幅度挣扎:“我……想先去洗澡。”

      秦显的话更糟糕:“弄脏了再洗。”

      “什么话这是。”书然起身弹开:“我现在就很脏行不行?”

      打开行李箱找睡衣也没敢开灯,脸上烫得跟发烧不相上下,想必颜色也很可观,书然只开了壁灯,就着昏黄的光找了件小圆领的睡衣,不然脖子上的罪证要是暴露,他不敢想象又会激发出某人什么样的兽性。

      中途,书然抬头看了一眼仍坐在榻榻米上的秦显,后者叉开长腿坐着,脑袋枕在靠背上,眼神却笔直瞧着他,姿势嚣张。关键部位被合拢的手挡着,看不见。

      书然略感遗憾。

      虽然他也不知道遗憾什么鬼。

      仿佛在验证自己的魅力似的。

      换了鞋,磨磨蹭蹭进了浴室,里边有浴缸,大得足够同时躺下两个人,视线划过,书然脱了衣服光着身子进了淋浴间。

      热水浇淋在身上,书然低头看老二,他的小兄弟隔了许久,才反射弧极长地昂扬起它那骄傲的头颅。

      书然:“……”

      思想滑坡,跌落危险边缘,书然再如何找借口,也没法否认,老二的兴奋离不开某人的原因。

      但书然没管,自渎这种事情他不擅长,甚至都没干过多少次。即使有时候起反应了,大多数时候也是等它自行降旗,不然有损自制力。

      这大概是他洗得最慢的一次澡了,等心情被热水平复,才踏出了淋浴间。

      穿好衣服,书然去照镜子,仔细确认项链被圆领挡了个严实,确保万无一失,慢慢吞吞走了出去。

      秦显背对着他站在窗边,仰头喝了几口水,伸手将半空的水瓶放到一边桌面。上半身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的,连打底的背心都不剩。柔和的灯光打在那道赤裸的背上,背肌连绵起伏,配合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不失成熟又不失清爽的身材,给人一种手感很好的错觉。

      或许也不是错觉。即便书然只隔着衣服摸过。

      曹知乐白天跟他描述过的画面,现在活色生香地在他眼前上演。

      打脸得太快,书然承认他那时候有点装,原来男人的后背真的可以很好看。

      心想,这人是不是也在勾引他?

      那他只能说……这勾引还蛮成功的。

      秦显听见动静,转身看他:“洗好了?”

      书然点头,弓腰驼背缩到床上。

      见不得人。

      秦显将头转回去,片刻,传来皮带扣金属解开碰撞的声音。

      书然并腿,缩成更小的一团。

      好窘,早知道应该动手一次的。

      书然假装不经意实则超在意地问:“你没带睡衣,要不我要借你?”

      秦显把裤子脱了,随手扔在榻榻米上,再拎起浴袍穿好,“你衣服我穿不下。”

      书然:“……”

      看不起谁呢?

      “不穿睡衣,那你岂不是要裸睡?”书然忍不住担心。

      “不然呢?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不然谁知道会不会触发什么危险剧情。

      秦显朝他走过来,书然像瑟瑟发抖的猎物面对猎人,抱着被子搂紧了,戒备警惕地抬头看人:“干嘛,你去洗澡呀。”

      “不急。”秦显回答。

      书然心里打突突:“不洗澡你干嘛?”

      秦显挑眉。

      “你别这么看我。”有点渗人了。

      秦显却不听,俯身下来,一只手扶在床沿,一只手试图掀起书然身上的“遮羞被”。几度拉扯,以书然的失败告终,被子被掀开一角,书然还试图遮挡,但此地无银三百两,身体的变化在始作俑者眼里早已一览无余。

      书然委屈,瞪着某人,满脸都写着:“还不是都怪你。”

      秦显轻笑,想将人搂住,书然却炸了毛一般往旁边躲。让开的位置刚好够他坐下的,秦显没再犹豫,再次拉着人抱入怀里。

      “什么时候起来的?”

      书然说瞎话:“浴室里想象了十分钟小黄片,自己起的。”

      小骗子,秦显没戳穿他,只顺着他话继续问:“那怎么不洗澡的时候解决了?”

      “怕手酸行不行?”书然微微挣扎。

      “酸不了。以你的频率,估计半年才一次,很快的。”秦显的话很像在嘲笑。

      “空口无据。”书然反驳,第四个字拖着尾音轻颤,一只大手伸了进来。

      握住的瞬间,书然小幅度挣扎的动作整个僵住,秦显趁机半压住这具几乎红透而轻颤的身体。

      身体所有知觉全向不可描述处涌去,书然因这只手无助地咬唇,喉咙里轻哼出声,不知道该往哪摆往哪放的双手无力攀扶在身上人的肩上,眼尾因动情而晕染开一抹胭脂色,让秦显移不开眼。

      喉结来回隐忍滑动,片刻,视野里那道白皙脆弱的颈项伸长,连着下颌线拉出好看的弧度,一抹银色在轻微颠簸中露出几分。

      秦显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手下未停,鼻尖朝那抹银色凑近。

      蹭开碎发,不小心印在皮肤上的嘴角似是轻吻,一寸寸划过,最后,秦显张嘴咬开衣领,用舌尖灵活地勾出搭在锁骨上的那条项链。

      沉湎于身下动静的书然因为那点濡湿凉意,清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暴露了什么,身体开始小幅度挣扎,然而晚了一步,在某人手上释放的同时,那两枚戒指也被姓秦的轻松捕获叼在了嘴里。

      秦显笑得很坏:“放在家里?放在书包?”

      书然很想死,别过脸不想跟这人对视。

      戒指从秦显嘴角掉落,落在书然胸口。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接着床垫起伏,秦显起身从床头抽纸巾擦手,无情地给书然报了个时:“还行,十五分钟。”

      书然捂脸:“你走开,不想看见你。”

      但口是心非早已因为戒指被识破,捂脸的手被捉住高高举起,涣散的目光再次对上那双染满情欲的眼。

      书然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心里清楚眼前人八成经不起半点挑逗,可心口却不一,眼神忍不住往下瞥,非得犯那个贱:“有反应总比没反应好,我觉得我比你行。”

      说他阳痿呢,秦显一瞬不瞬盯着他:“然然,你确定?”

      书然吞了下口水,好男人绝不轻易认输:“当然。”

      手被牵起,带向某处。

      书然:“……”

      好吧,他认输。

      某人确实天赋异禀得不行。

      ……

      半个小时,书然的手仿佛完全不再属于自己,被抹上了润滑油的掌心即便已偃旗息鼓不肯再配合,某些触感却烙在记忆里,只消某人的一个眼神,便可瞬间面红耳赤地记起。

      指根泛着酸,秦显却仍然没放过他,最后关头,再次牵起他的手,裹住那片即将消散的炽热。

      擦完手,书然也学着秦显报时,说出一个可怕的数字:“……四十分钟。”

      身上又出了汗,澡是白洗了,书然一脸怨念地看着秦显,秦显歪头:“我早说了的,弄脏了再洗。”

      既天赋异禀又巨久巨无耻下流又会耍流氓,虽然不了解不太有具体的概念,但会死人的吧……书然有点绝望。曹知乐的话在过去一个多小时的互帮互助友爱活动里被彻底证实。

      看他的眼神像想把他吃了一样,这人确实想睡他。

      千真万确,比真金还真。

      犹豫着,迟疑着,书然红着眼尾对上秦显的目光,眼神泛着凄楚和可怜,秦显柔声问:“然然,怎么了?”

      “你能做一辈子的处男吗?”书然衷心给出建议,“或者你下半辈子的飞机杯我给你包了也行。”

      “然然,飞机杯可满足不了我。”秦显三两拨千斤,拒绝得毫不犹豫。

      书然哽住。

      就非得睡他吗?书然不死心,试图给出另一个建议:“那……每天试试听大悲咒呢?”

      “别想了。”秦显直白得十分不要脸,“就算出家了我也是花和尚,这辈子就惦记你。”

      书然将旁边枕头抓起,扔他脑袋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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