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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周棂顺着他的目光转头,见楚青寐整张脸绷起,头一次避开他的注视,低头望着鞋尖,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将眼底情绪藏尽。
“此话该当何意?”周棂略一迟疑,朝赵之应问道。
“造此秽物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恶贯满盈的反贼楚麟,楚青寐的亲生父亲。”赵之应紧盯着楚青寐那双和他爹一摸一样的双眼,每次与他注视,心中总会有一股怒火熊熊烧起。
当年那场围剿楚麟之战,他也是吃尽苦头,肩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像一条蜈蚣般永久地盘桓在身上,依旧时不时隐隐作痛。
倒不是说他老古董,只是他们父子二人外表实在过于相像,每每看到总觉心中不适,对地府收留楚青寐的决定一直颇有微词,就算他当年只是一懵懂孩童,但常年受楚麟扭曲阴骘的性格影响,耳濡目染之下,谁敢担保他能基因突变到心地纯善,长大后不会继承他父亲的衣钵,继续祸害人间,想要为父报仇?
简直就是养虎为患。
周棂像是没听懂他说的话,“啊?所以呢?”
“所以什么所以?”赵之应瞪大双眼。
屋内跟着赵之应一齐来的鬼差也小声交头接耳起来,言语间对楚青寐的身世都颇为了解,顺着赵之应的话头添油加醋地互相解说着。
说来也奇怪,在地府捉弄排挤楚青寐之人,第二天总会发生些各式各样的倒霉事,久而久之大家都心知肚明,楚青寐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乖顺软弱,虽总是默不吭声,但行使狠辣绝决,瑕疵必报,与楚麟的性格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棂沉着脸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众人登时噤声,才继续看着赵之应的眼镜问:“所以这跟楚青寐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懂吗,楚麟数年前所造之物,当年明明被尽数封印销毁,今时却突然重现于世,除了他的亲生儿子,还有谁能……”
“你也说了,黑匣子是楚麟所制。”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周棂出声打断道:“这跟楚青寐又有什么关系?尚未有证据证明,你话里话外却已笃定此事就是楚青寐所为,身为地府高阶职员,是否有些有失公允呢?”
“你!……”赵之应被他的话噎在当场,不敢相信周棂竟如此主次不分,为这个孽种当众不留情面地驳他面子,手指愤怒地指向他们二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哎呀赵叔。”周棂见他脸都胀成猪肝色,又将身姿放低,走至他身前,十分有耐心地将保温杯内的热茶吹了吹,才递到他手里,弓腰在他紧绷的肩膀处揉捏几下,说:“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尊敬你。”
周棂捏得很是巧妙,只稍一用巧劲,赵之应双眼登时眯起,脸色稍有缓和,“哼,没看出来。”
“但是眼下正是大敌当前,我们最不该做的,就是起内讧,胡乱猜忌自己身边的人,岂不正中敌人下怀?”周棂轻声细语,按压在赵之应肩膀上的双手却格外有力。
“你不知道!楚麟被关押在无间地狱,此地只有楚青寐常年频繁出入,这帽子可不是我夹带私货胡乱扣上的,他们二人血缘深重,这嫌,可不是说避,就能避开的。”赵之应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
“我相信他。”周棂神情异常坚毅,说得斩钉截铁。
空气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楚青寐独自站在角落里,任由赵之应猜疑,大放厥词,却始终一言不发,听见周棂的话双眸猛然一亮,好似天边寒星闪烁。
“你相信他?”赵之应狐疑地在他们二人周身看了一圈,“据我所知,楚青寐才调过来没多久,你们相处时日不多,怎么就能如此推心置腹了?”
“若此事真与他有关,你可免不了包庇的罪名。”赵之应又紧接着加了一句,像是在劝他尽快弃恶从善。
“周处长。”楚青寐终于出声,屋内人头攒动,他瞳孔内却只映着周棂一人的身影,“不必再多言,既然地府对我有所怀疑,此刻多说什么都无益,我今日就跟赵之应回地府一趟,接受调查就是。”
赵之应闻言立即就要起身带着他走,却被周棂一把按下。
“地府那些老头审起人来还是老一套,惯会使些刑具威逼利诱,你这小身板,只怕不脱层皮是回不来的。”周棂连连摇头,替楚青寐否决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赵之应被他按住,身子动弹不得,脑袋使劲朝后转着,用余光等着周棂道o。
“既然你说黑匣子是楚麟所造,那此物能再度流传在外,必然与他脱不了干系,你们为何不直接去问他本人,反而对着我办事处的员工咄咄逼人呢?”周棂将话锋一转,矛头对准赵之应道。
周棂护犊子之意屋内明眼之人都能看出,赵之应眼见是拗不过他,只得重重叹了口气,“你总是有理,我老了,没有那么多精力跟你咬文嚼字,你既然主张楚青寐是清白的,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三天之内,若还是不能给他洗脱嫌弃,我能等,地府可是等不了了,到时过来抓人,你可别怪我不顾这些年的情面。”
“赵叔这是说得什么话。”周棂对着他的肩膀又捏又锤,打一个巴掌,又给一个甜枣,“维护鬼市秩序本就是我的责任,不用你说,我也责无旁贷,必定尽心尽力,身先士卒,鞠躬尽瘁……”
“行了行了!”赵之应终于听不下去,一把将周棂的手挥开,像是一秒也呆不下去般起身就要走,“倒也不必跟我说这些大话,你只要记住,三天之内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我们走。”赵之应又狠狠地朝周棂剜了一眼,才对着身后的鬼差一挥手,众人顷刻间在屋内消失,只余下装满了茶水的保温杯,还在桌上潺潺地冒着热气。
“赵叔!一路好走啊!有空可要常来玩!”孙政对着空气傻傻地挥手,一脸恋恋不舍之态。
“怎么?你想跟着一起去?”周棂斜眼看他一眼。
孙政怏怏地把手放下,心里也对周棂今日不顾身份护着楚青寐的行为十分不解。
他与楚青寐接触时间不多,不敢对他为人妄下评判,只是周棂此举,无疑是把自己推在方口浪尖处,若此时真与他有关……
孙政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细想,硕大的办公室内虽只站着他们三人,却觉空气格外逼仄,坐立难安,当即借口帮柳烟烟安置今日受惊的亡魂,逃一般从屋内窜了出去。
天上挥洒下浠沥沥小雨,将雾气捶散,周棂背对着楚青寐,出神地看着窗外,二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雨声逐渐由轻到重,将各自本就繁重的心事扰得更是纷杂。
“周处长,到底还是连累你了。”楚青寐朝周棂走去,却不像之前那样橡皮糖般紧贴着,在剩半臂距离的时候停住。
“那日饭店老板拿出黑匣子的时候,你当场就认出来这是你父亲所造之物,是不是。”周棂沉默半响,突然开口问道。
楚青寐毫不迟疑地应下:“是。”
“当时为什么不说?”周棂转过身来,炯炯有神的双目直盯着楚青寐的神色。
“当时情况紧急,我怕来不及多做解释,你会对我有所误解……”楚青寐说话声音渐渐缩小。
“你也觉得我跟赵之应那个老头子一样,思想顽固老旧吗?”周棂高声质问。
楚青寐立即否认:“不是。”
“我只是害怕。”
周棂朝他走近,见他眼底微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到底怕什么?”
“怕你借此疏远我。”楚青寐咬紧下唇,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脸颊滑落。
周棂:“……”
“哎,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哭什么。”周棂叹了一口气,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行了,事已至此,我话也放出去了,再纠结也是无益,还是抓紧找线索,把幕后主使揪出来,才是最紧要的。”周棂想替他将脸上的泪痕擦干,手擎在半空,顿了顿,转而在他肩头轻拍了几下。
“嗯。”楚青寐比周棂高出小半个头来,垂首看着周棂,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因泪水显得格外光滑潋滟。
“你有什么头绪吗?”周棂走到沙发处一屁股坐下,手指在被猫抓出的道道线头上下意识缠绕着。
楚青寐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答道:“在我记忆里,有一个女人,当年跟楚麟一起钻研那些禁术,或许黑匣子所造之法,她也有所了解。”
“你知道她所在何处吗?”周棂连忙问。
楚青寐说:“我只记得当年楚麟说过,她被下了禁咒,永生永世不得离开家乡,若此咒尚未破解,那她必然还在原处。”
“我先跟柳烟烟安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之后我们即刻就去找她。”周棂屁股还没坐热,便毫不迟疑地起身。
“世界上最漂亮温顺的女孩在哪呢?”周棂站在办事处门口,对着街边大声呼唤道。
“啊?叫我吗?”柳烟烟从巷子内探头出来,略有些羞涩地将面前碎发抚向耳后。
周棂毫不给面子地从柳烟烟身旁走过,蹲在地上将从远处跑来的肥猫一把抱住,大手拖着它圆润的脑袋不住搓揉,声音嗲至有些恶寒道:“我的乖乖女儿,世界上最漂亮的小猫,爸爸要出远门了,快来给我亲一亲。”
柳烟烟:“……”
柳烟烟点上一根烟,极其悠长地吸了一口,忍了又忍,才将想朝周棂屁股狠狠踢去的冲动按捺住,咬牙切齿地问:“你不是才回来吗?又要去哪?”
猫在周棂怀里不住挣扎,肥硕的身躯左扭右扭,想要逃出桎梏,无奈周棂手劲太大,总是被他按住,全身上下被摸了个遍。
“烟烟,我太难了。”周棂整个头埋在猫身上,闷声道。
柳烟烟从猫的眼神中看出了绝望,嘴角忍不住连连抽搐,“大哥,你又闯什么祸了?”
“孙政没跟你说吗?”周棂有些诧异。
“他?”柳烟烟嗤笑一声,“他还在生气我今天说他娘娘腔的事,一直憋着不跟我说话呢。”
周棂挑眉,柳烟烟见缝插针控诉道:“你都不知道!当时我面前有数十位异变的恶鬼,场面简直是十分险恶,孙政身为一大男人,却只知道躲在我身后,扯着我衣角不撒手,让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弱小女子打前锋,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周棂扶额苦笑,又宽慰她几句,才将方才在办公室内与赵之应的对话将给她听,柳烟烟越听嘴长得越大,手上烟都拿不稳,径直掉在地上。
“我靠,要不是你本人毫无情商,且衣品又差,我都要怀疑你对楚青寐有另一种想法了。”柳烟烟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什么想法?”周棂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没什么。”柳烟烟沉重地摇了摇头,心想只怕是海枯石烂,周棂这榆木脑袋也不会开窍。
“只能再辛苦你们几日了。地府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一会儿会再派几位鬼差过来,协助你一起料理后续之事。”
周棂又把猫递给柳烟烟,语气格外严肃道:“替我看好我的乖女儿。”
柳烟烟神色疲惫,把猫抱在怀里,扯过它毛茸茸的尾巴擦着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一双大而圆的杏眼好似被勾了魂般无神,嘴里喃喃自语着,好像在自我催眠:“被工作占据生活是我的命运,但凡有哪天不加班我就浑身难受,坐立不安,我活着的使命就是为地府无私奉献……”
“你的精神状态很好!保持住!有事及时用卷轴联系我,组织不会忘记你的付出的!”周棂朝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把平日耳朵听得起茧子的鸡汤复述出来将给她听,见柳烟烟听得越发呆滞,嘴唇都失去血色,才放心离开。
虽是盛夏酷暑,C城一处偏僻的郊外却好似被这个季节割裂开一般,透着一股阴恻恻的冷意。
发黄杂乱的枯草遍地横生,仅有的几幢房屋,突兀地在荒地上矗立着,墙体经岁月的侵蚀,已破败脱落,放眼在四周望去,到处笼罩着一股凄凉的避世感,不见半点烟火气息。
“确定是这里没错吧?”周棂跟身侧的楚青寐确认道。
“对。这里就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楚青寐深吸了一口此地略带有霉味的空气,脑内一直在刻意回避的记忆潮水般反扑而来。
“你小时候这里也像现在这样没有人气吗?”周棂在这一览无余地荒地上看来看去,忍不住连连摇头咂舌。
楚青寐轻声说:“原先是有人的,但楚麟的禁术需要活人血祭,有一些是被他抓起来,有一些察觉不对劲后及时跑掉了。”
至此这里闹鬼一事越传越远,再也不敢有人踏进此地一步,在踪迹被地府发现之前,楚青寐难得度过一阵还算安稳的日子。
“那你小时候都吃些什么?”周棂问出自己最关心的话。
楚青寐抬眼朝远去望去,如漆如墨的双眸看不出悲喜,“我是半人半鬼的血统,就算不吃,也不会饿死。”
周棂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得是你,这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
楚青寐微微一笑,虽不说,但周棂看得出来,从双脚踏在C城的地上开始,楚青寐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要不要找地方休息一会?”周棂问。
“不用。”楚青寐说着,率先迈开脚步,朝已长得有半个人高的草丛深处走去。
周棂看着他孤傲清冷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奋力思索,却也想不起更多的画面,只得摇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楚青寐走至一幢造型分外怪异的房屋处停下。一个目测只有五十平的房子,却造了三个有针尖般锋利尖锐的屋顶,似被火烧过一般漆黑的墙面密密麻麻画满了黑匣子上类似的金色梵文,正门好似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森森鬼气在此处盘旋蔓延,很是不详。
“她当年就住在这里吗?”周棂问。
“对。”
“她是得罪了什么人会被下如此毒咒,永生囚禁在此处?”周棂看着墙面上怨气极深的咒语,忍不住将神经绷紧。
楚青寐抬手在凸起的梵文上抚摸着,“我也不知道,她几乎不跟我说话,楚麟也不喜欢跟我谈论她的事,只知道她性格额外暴戾怪异,不喜欢有人在她家周围出现。”
话音刚落,屋内人好像立刻有感应一番,黑气登时顺着墙体渗出,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意。
“这位……前辈!”周棂扯着楚青寐后退半步,对着窗户高喊道:“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有件事情非前辈帮助不可,还望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大家坐下来聊一聊。”
墙外黑气突然凝固住,紧接着又猛然暴涨,带着倒树摧林之势,黑压压一片几乎要将二人身形整个吞噬,一声极其幽怨空灵的女声传出,听起来心情很是不好。“滚开!”
周棂右手手腕微微转动,黑色玄棍被召出,周棂将其紧握在手里,随时准备迎击突发情况,又耐着性子高声喊道:“我叫周棂,身旁这位叫楚青寐,不知你对他还没有印象。”
“楚青寐?”屋内先是沉寂一会,接着立刻传出一阵似刀在骨头缝上削的瘆人冷笑,“哈哈哈哈,你这个讨人嫌的小孩,竟然还没死呢?”
“刘阿姨,好久不见。”楚青寐幽幽开口,似乎习惯了女人刻薄的讥讽。
“你身边那个举着棍子一脸呆傻样的男人是谁?你相好的吗?”女人隔着墙问。
“一脸呆傻?”周棂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脸,面朝楚青寐又问了一遍,“她说我一脸呆傻?我?”
“不然还能有谁?果然说话都傻里傻气的,你跟楚青寐这种满是坏心眼子的人在一起,小心被他耍得团团转啊。”女人高声讥笑着。
周棂气得周身威压骤降,长这么大以来,听到的尽是些溢于言表的夸赞之词,别的不说,他对自己的外表可是十分引以为傲,如今竟受此讥讽,全身热血如沸,差点气都顺不过来。
楚青寐被他的反应逗笑,灵动的气韵在他眼珠流动,安抚性地拍了拍周棂的后背,温声劝解:“别听她乱说。你好得很。”
“哼,你们两个不请自来,是有何贵干啊?”女人空灵的声音在半空飘荡,好似鬼魅贴在身后耳语,后脊一阵阴寒。
“刘阿姨,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和楚麟一起研制的黑匣子之事。”
“记得又怎么样,不记得又怎么样?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女人刻意刁难道。
周棂将心情平复好,又说:“近日黑匣子重现于世,被有心人利用造了一些邪祟之物,若你有什么线索,或是近期是否还有别人问过你此事,还望费心告知,此事事关紧要,若不及时制止,只怕届时人间大乱,免不了生灵涂炭。”
女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桀桀阴笑了半响,才回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又与我何干?”
周棂连作几个深呼吸,才将想拔腿就走的念头咽下,又耐着性子跟女人讲了半天,对方却丝毫不近人情,像有意逗着他玩儿一样,既不明确拒绝,也不肯吐露半句。
在又被对方说了一句呆傻之后,周棂耐心终于被耗尽,手中玄棍隐隐颤动,周棂沉声威胁道:“这位女士,我已好话说尽,你若执意不肯开门,那我只能硬闯了。”
“哈哈哈哈哈!”女人闻言发出一声尖锐的爆笑,“我在此钻研攻克数年,都无法将墙体哪怕翘下一点灰来,就凭你,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毛头小子,难道就能把这毒咒破解吗?”
周棂眼神坚毅异常,挺胸抬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女人:“那你来吧!但凡能把这毒咒消磨调半分,我必定当场给你磕头道谢,知无不言。”
周棂右臂绷紧,黑色玄棍眼见抡至墙边,却被楚青寐强压着按住。
周棂不解地看着他,楚青寐冲他摇了摇头,神色严峻道:“此咒非同一般,连楚麟当年都无法撼动分毫,只有她出言邀请,外面的人才得以进去,若是恶意进攻,墙体咒语便会被顷刻激活,攻击不但激不起半分水花,反而容易遭到反噬。”
楚青寐朝周棂使了个眼色,朝墙内高喊:“刘阿姨,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把你困在此处之人,现在在哪个地方逍遥快活吗?”
空气像是僵住一般陷入长久的沉默,半响,女人的指甲好似在墙体上不住抓挠一般,发出阵阵瘆人声响。
“青寐啊。”女人换了一种声调,温柔地几乎掐出水来,“你可不要骗阿姨,你真的有他的线索吗?”
“当然。阿姨,你快把门打开。”楚青寐立即回道。
手却悄悄将怀中长鞭掏出,贴近周棂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她一开门,我们就立即合力她制住。”
周棂点点头,手中玄棍早已按捺不住般抖动。
“你这个小孩子。真的从小到大都没变啊。”
“这样坏的心肠!真是活该从小娘不管爹不爱!”女人声音略哑,音调逐渐增高,到最后几句几乎是咆哮着喊出。
她的怒吼贴着大门处阵阵袭来,周棂仔细对着正门一看,才发现正门中央有一个小洞,有一只黑魆魆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原来她一直趴在此处偷看。
周棂暗叹一声不好!还未来得及闪躲,眼前顷刻飞出黑压压一大片蚊虫般的不明物体,叫喊如雷,黑云压城般朝他们二人奔至。
周棂头皮都紧绷起来,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眼前视线一黑,一个消瘦高挺的身影扑在眼前,攻击瞬息袭来,周棂听见楚青寐发生出一声闷哼,随即瘫倒在自己怀中。
“青寐!青寐!!”周棂轻轻将他放倒在地,看他双目紧闭,薄唇失了血色般苍白,赶忙轻声拍着他的肩膀呼唤。
“别叫了。死不了。”女人尖锐的声音传来,好像还在门洞处盯着他们。“带着他滚吧,再有下次,可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放过你们。”
匆匆写完就发出了忘了还有话想跟大家说!!昨天是俺滴生日,没有出去玩反而呆在家里码字,我却觉得人生从来没有如此有意义过!!从八月份决定动笔开始,不敢想至今日能够有这么多人看我写的东西,我深知自己是文盲,捉不完的错别字,锊不顺的bug,真的非常感谢大家的厚爱,让我每一天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经常在后台反复看着宝宝们的留言,然后像牛一样哞哞流泪!!真的非常爱大家!!感谢所有愿意看我写故事的人!生活因你们而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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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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