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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如果可以 ...

  •   当于笙笙偷听了真相,知道是焦焕的家人毁了她的人生后,她的心仿佛被一盆冷水浇透,所有的温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曾以为他们是朋友,但此刻,所有的美好瞬间都碎成了断片,插进她的心里。

      那天后,她的嘴角再也没办法笑得以前那样……

      到了高考填志愿的那天,于笙笙看着志愿书,看着就在椿城的A大学,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我决定了报了A学校。”她的语气平淡,如同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而实际上,她并没有报A学校,这只是她为了远离焦焕,故意告诉他的错误信息。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想要和自己同个大学。

      “好,我选和你一样的。”

      “好。”

      于笙笙的决心坚定,她要彻底从焦焕的人生中消失,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她不想再让他的影子污染她的生活,她要开始全新的人生,一个没有焦焕的人生。

      她知道他是无辜的,不应该牵连他,可是她还是恨……

      报完志愿后不久,于笙笙以庆祝出院为名去了焦焕的家,其实是为了拿到他的日记,以便穿越回去。

      一进门,焦焕家的餐桌上摆满了他精心准备的食物,于笙笙看着前面的一切,心里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她知道焦焕对她很好,但她无法不恨他。

      “焦焕,我们喝酒吧。反正小音阿姨也不在。”

      于笙笙喝得很快,也很快就醉了。焦焕看着她,心里满是愧疚和痛苦。喝酒后的他没有像平时那样小心翼翼,反而落落大方背起了她,把她放在了床上。

      “于笙笙,对不起。”焦焕低下头,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歉意。

      他没有发现,于笙笙的眼角已经湿润了,泪水静静地滑落,湿润了枕头。

      半夜,于笙笙悄悄推开焦焕的房门,看了一眼熟睡的焦焕。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最开始就没有遇见过你。这样,我们都不会受伤了吧。焦焕,以后你过好你的人生就好,不要管我了。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了。”她忍不住走向他床边,蹲下来,看着他,小声说道。

      这是一个痛苦的告别,但是这也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过。于笙笙知道,这可能将是她和焦焕最后的告别。如果真如愿改变,那么他们以后会是熟悉的陌生人。毕竟那时候的于笙笙甚至对他并没有过多的友谊。这是随时可以散掉的关系。

      于笙笙穿越回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她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轻轻地拍醒了身边熟睡的母亲,然后让她带自己回家。

      她回到家后,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紧紧地关上了门。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桌子上摆放的照片让她瞬间怒火中烧。她看着那张和父亲的合影,心中充满了怨气和悲痛。她狠狠地撕掉了照片,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突然,她的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她捂住头,痛苦地倒在地上。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新的记忆中,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城市读大学,虽然因为脚受伤了,没能读成体育专业,但她去了一所还不错的大学,选了一个新的专业,最后成了一名甜点师。

      她的生活变得更好了,选择也变得更多了,只是她的世界里,总感觉少了什么。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空虚,像是有一个人,一个曾经的人,不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第二天早晨,于笙笙醒来,尽管她睡得很好,但她的精神状态并不理想。看着家里的温馨,她可以感受到那份温暖,但总觉得似乎缺了点什么。

      这时,母亲接完电话,脸色有些凝重地告诉她,焦焕如果在未来三个月内还是醒不过来,可能就真的会脑死亡。听到这个消息,于笙笙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在她的记忆里,她和焦焕的关系只能算是朋友,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大学之后,她们的联系越来越少,最后几乎断绝。她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情感,只是一种同学之间的关系,没有更多的情感纠葛。

      然而,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感。那种感觉,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慢慢地从她的生活里消失。

      一个月后的某天,小音阿姨准备解约焦焕的出租屋,收拾他的东西回家。考虑到焦焕母亲可能会过于伤心,于笙笙和母亲一同前去帮忙并陪着她。

      于笙笙在整理书库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个盒子。她打开看看是否里面的东西需要扔掉,却发现了一沓的画纸,而画上的人,令她惊呆,竟然是自己。

      这些画作大部分都是侧面造型,仿佛是偷拍得来的。这个发现让于笙笙心中一阵颤栗,她不明白为什么焦焕会有这样的画作。

      就在此刻,书架旁的书桌的一个旧手机亮了屏,响了起来。是一个叫姜木的人发来的信息,显示:“这是她最近三个月的照片……”这个信息更是让于笙笙惊愕,她不知道这个姜木是谁,为什么他会有自己的照片,而且还发给了焦焕。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恐,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这个意外的发现。

      紧接着,于笙笙没想到焦焕的手机密码竟然是她的生日。她打开手机,查看了焦焕与姜木之间的聊天记录。她发现焦焕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甚至他让姜木租下了甜品店的地方,然后低价租给她。这一切都是她完全不知情的。

      于笙笙越往前翻看,越是感到心疼。她不知道为什么焦焕会对她这么好,而她却一无所知。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的眼角情不自禁地滑落下泪水。

      这时,她的记忆中出现了一个画面。那是高二的时候,他们在路上走着。

      “我真的希望你过得很好很好。”

      这个记忆让于笙笙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她泣不成声。

      她妈妈看到她哭得如此伤心,忙过来问她怎么了。但于笙笙只是嗷嗷地哭,她无法说出任何话来解释。

      “妈,我头好痛,好痛,呜呜呜……”

      很晚,于笙笙回到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床面对的书架,看到书架上的相册。

      她坐了起来,不自觉地拿出相册,开始翻看自己的高中相册。她发现,无论是在高中还是大学的照片里,焦焕都出现在了她照片的背景部分。这让她很困惑,因为他们不应该在同一个大学。

      “小音阿姨,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焦焕大学不是读了椿城A大学吗?”

      “没有,他去了和你同个大学,苳城大学。对,他不让我告诉你,所以你不知道吧。”

      “他……他那时候不是……”

      “我也有问过他,因为那时候我听说你是想报椿城大学的,而他又想和你同校。他是说什么,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恰好她的手里正好翻到一个的照片。那是她发现陈宇出轨那天参加的系聚会的合照。

      那天她喝了很多酒,记忆有些模糊,但她依稀记得有个人全程陪着她发疯。而那个人身上的外套,就是第二天她身上穿的。

      而这张大合照角落有他,他穿着这个外套……

      于笙笙看着照片,心中五味杂陈。她原来一直都没注意到,焦焕一直都在她的身边,默默地关心着她,守护着她。

      这时候她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最开始就没有遇见过你。这样,我们都不会受伤了吧。而且,没有你,我会过得更好吧……焦焕,以后你过好你的人生就好,不要管我了。这是我对你以后的仁慈了。”

      “你的仁慈是对我最大的残忍……”这是于笙笙翻开日记那时候,焦焕对她告别的回答……

      “焦焕,比起愧疚,我感觉到了你深沉的爱意……”此刻,这是于笙笙在失去意识前对之前焦焕的回答。

      我发现,我身后的全世界是无数个你给我的。我想你很爱我,而我可能真正痛恨的是,你瞒着对我好。因为瞒着,你让我没办法不去心疼你这个傻瓜……

      ---后话---

      半夜桌子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接受到了新的消息……

      “听说苳城的田启签售会遇上了百年大地震,你没事吧?”

      (田启是于笙笙的崇拜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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