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你们都是他的翅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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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睡多的神乐半夜睡不着，从阁楼上阴暗爬下来。
挂门边叫醒坂田银时。
“呐，银酱，人的睡眠为什么不能储存，好想睡觉但完全睡不着没有一点睡意阿鲁，是消耗品吗，睡意原来是消耗品吗，每天定点刷新用完就……”
神乐双眼无神，坂田银时痛苦面具：“打住，我看你也没当人。”
神乐：“我看你的被子更好睡阿鲁。”
坂田银时“自愿”让出床铺时，同房间的云野也让吵醒了，但他第一反应是装睡，直到神乐顶着被子过来戳他手里的企鹅。
“他睡眠一直很好阿鲁，是因为这个吗？难怪平时不离身，睡得好熟阿鲁，真好啊，真羡慕。”
清醒的坂田银时想回答的措辞，而在醒来被迫害与短暂放弃阿贝贝使用权间，云野选择松手。
算鸟，睡觉要紧。
小企鹅玩偶圆圆的滚出被窝。
目睹全过程的坂田银时：“？”
坏了，这是真自愿。
“喂，你醒了吧。”神乐拿企鹅点云野脸颊“我不要这个，女王大人是看睡着的人不顺眼阿鲁。”
云野绝望的用被子蒙头，神乐不再为谁他，转头见大号天然卷眼神悄咪咪粘小企鹅上。
神乐：“……”
她低头多打量几眼，发现企鹅有轻微不对称，缝线也不均匀，多半是手工制作。
至于出自谁手，完全是开卷题。
神乐大无语：“噫，照片你要，玩偶也不放过吗，做大人别太无耻阿鲁。”
立刻把玩偶塞回云野被窝。
对方蠕动两下，像在安抚刚刚轻易放弃的阿贝贝，而且把头伸到离他俩更远的另一边。
最近时不时就被污蔑的坂田银时恼：“我是担心你弄坏，到时候这小子哭鼻子怎么办。”
神乐用那种眼神看他。
有记忆后几乎没哭过的云野只内心辩解，闭上眼睛继续睡，稳如老僧入定。
坂田银时没法为自己正名，充满无力感的让神乐要么熬着要么出去跑两圈。
装睡终究还是没变成真睡，光这两个人也能鸡飞狗跳，实实在在演了半集，云野被挪到房间中间，右边听恐怖故事广播催眠的神乐陷入梦境，左边怕鬼的某人干掉收音机后压根不敢闭眼。
思来想去，坂田银时戳了戳云野后背：“醒着吗？害怕有鬼可以到我这里来哦？父子间该进行些增进感情的贴贴——”
云野觉得自己快嘎嘣一下死了。
第二天，白天又睡了会儿的神乐凌晨又睡不着。
刚挂门边，云野抱企鹅爬起来，摸出手机：“爸，带我走……”
凌晨。
附近公司发生撬锁偷盗事件，监控通知后，今晚无事可做又距离最近的久夏过去了。
他开车把犯人打包后备箱送去看守所，路上接到云野电话。
身为剧本的小编剧兼导演，接下来的大半个月，云野都要和几个小伙伴在西乡家里排练，晚上很需要充足睡眠。
以前开始分床睡，久夏会讲故事把云野哄睡后回房间。
直到云野更独立，不讲故事也能一个人睡着。
这还是时隔久远的哄睡要求。
久夏开车来只花了十几分钟。
他抱起沙发上睁不开眼的云野，一旁的神乐睁着双水汪汪的钴蓝色大眼睛，很可怜的看他。
对蓝眼睛也没什么抵抗力的久夏：“。”
久夏：“那你也…一起吧？”
这么犹犹豫豫说完，抬头，扒卧室门边的坂田银时比冤鬼还委屈。
可是第二天有委托，万事屋得留人，久夏只带走两个孩子。
算儿女双全体验卡？
后来第二次见星海坊主，久夏接收到微妙的注视。
没有初见的敌意，可一直在打量他。
久夏主动询问：“神晃先生？我脸上没有东西吧。”
“神乐在信里提了她的近况。”神晃礼貌且感谢的和他握手。
这人能处啊！
神晃：“我请你喝酒！”
久夏：“哒咩！”
“不要跟我客气……”
“好意心领，我讨厌喝酒！”
……
最近的久夏总在碰上很多熟人。
“九兵卫的生日要到了，这可是回来后第一个生日。”
明明和次郎长的矛盾还有小尾巴，久夏还被踩着纸箱子的柳生敏木斋堵在家门口：“作为师兄甚至是大哥，你没什么表示的吗？”
久夏扶头倚门，低头看物理意义的“小”老头，脸色很差：“我更想问，你，为什么知道我的住址。”
敏木斋：“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你可是我们柳生门下的人！学了那就是我的弟子！我的！”
柳生家历代最强剑豪或许也有着历代最强的脸皮，邀请自己参加孙女生日的是他，被问消息来源后心虚吹口哨的也是他。
比起脾气又臭又硬的次郎长，敏木斋算得上可爱老头。久夏蹲下抬头看纸箱上的敏木斋，极和蔼可亲：“是松平吧，中立派找保守派打听我的私人消息，你想站队？”
敏木斋：“干嘛说那么难听，什么叫打听，也不看看你我的关系，和松平又闹矛盾啦？我站你！他那脾气我也看不惯！”
“住址全是我偷听来的，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突然说‘绝对不会告诉你那小子在【哔——】大厦【哔——】楼【哔——】号’，然后碰巧……”
给久夏听笑了：“你相信偷听到我住址是巧合还是相信我是灭世魔王？”
“退一步讲，你不愿意去，那礼物总该到吧！”敏木斋拽他胳膊，后者一抬手，体型灵巧的老头直接挂上面荡秋千“比如——打把刀？哎，这可没人说，其他人八成没看出来，只有我知道你心灵手巧……”
啰里八嗦一堆，终于扯出真实目的。
敏木斋想了久夏很多反应，比如嫌弃“打着叙旧的幌子找我就为刀”，又比如无奈“你真的是豁出去了”。
没想到他人突然很乐，像突然想到高兴的事。
“我做其他东西需要过硬的技术，刀不用，着急的话有现成的。”
推测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久夏嘴角咧开：“认识泥水次郎长吗，曾称号为大侠客的攘夷志士，现在的鼠沟组组长兼歌舞伎厅四大天王之一，他的配刀就是把锋硬度与司命不相上下的刀。”
敏木斋不太好了：“你给他锻刀？天天跟我切割关系却给他刀！心眼这么偏！”
看着还算平静的久夏回答：“年轻时不懂事，觉得他蛮酷的。”
“我，最强剑豪，你没觉得我酷吗？”
久夏又笑：“怎么还争上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我那时候的德行，让我佩服可不是好事。”
知道他性格的小老头脑子一转，发现不对劲。
“看在我这张老脸没几年就会带入棺材的份上，你跟我说实话，那刀，原材料是什么。”
“别那么紧张，我用的头发。可以理解为头发作为传导力量的媒介，将刀身保护起来。”久夏把胳膊上的小老头甩回箱子上“原本会是把有点耐用的刀，但沾上制作者的血，它成为了一件完整的咒具，和司命属于同类神奇物品。”
听懂言外之意，敏木斋生气：“他，他拿你造的刀捅你？？”
狠狠点头：“是啊，超过分！快去吧，为你心爱的弟子报仇雪恨！”
久夏在开玩笑，也就是口嗨。
他是觉得造咒具见血寓意不好，不适合当九兵卫的生日礼物，其他名义还可以考虑。
哪知柳生敏木斋跳下纸箱，气势汹汹的走了，别看他个子小年纪大，乍一跑立刻不见踪影，把话没说完的久夏扔后面了。
左右懒得追上去，何况他也见不得有人因为他对坂田银时动手，将次郎长安危抛之脑后。
当天晚上，五十岚永发来消息。
俩中老年人在歌舞伎町街上大打出手。
众所周知，万事屋和真选组都会在歌舞伎町刷新。
一个坂田银时，为人喜欢多管闲事，何况是俩认识的人互殴。
一个巡逻的冲田总悟，虽然和打起来的两个都不熟但负责维护治安。
他们听到动静凑上来，结果发现敏木斋和次郎长在争论到底谁算五条久夏的引导人。
“他十岁开始用我们柳生家的剑法！最看不惯你这样带坏我们家好苗的野路子！”
“别让人发笑了，那小鬼有一分一秒承认是你的弟子吗？可他亲口叫过我前辈，闹得真难看没名没分的小老东西。”
哎呀，他相好真受欢迎，男女老少都想当他的某某。
关于久夏到底在偏爱谁，吃得很好的坂田银时非常有发言权。
且喜欢火上浇油。
他双手呈喇叭状大喊：“不要吵！你们不要吵啦！你们都是他的翅膀！”
旁边杵着个明中观察的冲田总悟，现在还因为姐姐的事心烦意乱，对闹剧很提不起兴趣的撇了撇嘴，口香糖吹出泡泡。
电石火光间，他突然想通一件事。
一个天生银发的坂田银时，两个年纪大头发花白的老头。
果断跟着添乱，双手比作喇叭大喊：“错啦！都错啦！他是白毛控，白毛都是他的翅膀！你们打不出结果，应该快把对方变成秃子！”
而听到这话，坂田银时终于反应过来。
久夏刚开始攘夷那会儿，泥水次郎长是个白发黑皮的帅大叔。
坂田银时：“。”
他有点不好了。
以上，是五十岚永向久夏用文字信息转述的内容。
久夏抓抓脑袋，最后放下手机开始抱头。
五十岚永：【怎么办啊小夏，他反应过来了】
久夏：【……不是，我没那么离谱！】
五十岚永：【你不是白发控，是喜欢白色人型生物】
久夏没回，五十岚永慢悠悠戳他的良心：【还记得绿泽接手入国管理局后，第一份工作是给你进行违规操作吗】
【你那几条人鱼朋友，很想你哦】
久夏：“……”
这打鱼佬嘴里净瞎讲。
攘夷战争期间，针对人鱼的病毒对久夏起效了，他很在意这件事，甚至猜测是不是因为他也算一种天人。
十年前，成立军事医学研究院后，久夏交给佐藤凪的主要研究方向便是破解基因武器。五年前，为补充研究的一环，也为了趁机发点小财支持烧钱的生物学研究，久夏去了人鱼星。
人鱼星本名的发音听起来像“にゃん”（猫叫拟声词），在他们的语言里意为“碧蓝宝石”。
因宝石【人鱼泪】而被灭族的人鱼一族，是少数星球没有失去生机便被毁灭的智慧生物。
人鱼族星球表面百分之九十以上被水覆盖，体积是地球的两倍，最深处两万米，全人鱼族一共一百零五亿两千三百万余人，全部死于基因武器。
感染病毒后，只有体积最大的领主人鱼能够撑到眼睛完全结晶化，领主人鱼与普通人鱼比例约1：5000～1:20000。而市面上流通的人鱼泪，仅六千三百八十四枚
人鱼族是高智慧，高敏感，高力量，高团结的种族。他们向往自由，爱憎分明，无法被囚禁、驯化，不存在人工养殖获得人鱼泪的可能。
被灭族后，绝大部分人鱼泪都和人鱼一起永眠在深海之下，人鱼星也成为众所周知的藏宝地。
这里的大海太凶险太辽阔，由于较低的重力和浮游植物带来高氧，海兽和星球体积成正比，非常巨大。
正是这样的环境，造就能以海兽为食的，强大到只能用病毒杀死的人鱼。
人鱼只有浅灰色、深蓝色和紫罗兰色，虹膜、鱼尾和半透明水母似的膜状“头发”都同色。浅灰色是深海人鱼，紫罗兰色是浅海人鱼，深蓝色是淡水人鱼。
久夏来这里调查时，淡水和浅海仍然有病毒残留，但环境恶劣的深海还幸存着颜色接近白色的浅灰人鱼。
他们比从前的深海人鱼更适应高压低氧，泛白的虹膜几乎完全无法视物，依靠声纳定位捕猎。
在不知道为何语言互通的情况下，久夏得到了一个或许是他会被感染的真相的答案。
人鱼是恒温哺乳动物，但繁衍方式是卵生，天生没有雌雄之分。
同龄人鱼中会有一只成长为体积最大的领主，其他不同宗族的非领主人鱼会追随领主开拓新海域安家，届时领主产卵，其他人鱼竞争繁殖权……
宇宙大部分种族都以两性划分，人鱼例外。
噢，他这个来自异世界的Omega也例外。
调查期间，久夏不出意外的和几条人鱼混熟了。
人鱼是宇宙公认的貌美生物。
天人分两种，一种偏人形，审美也和地球人类似，另一种更偏动物。
偏人形会觉得全是美人的人鱼相貌很美。偏动物的会觉得人鱼的鳍，鳞片，尾巴很美。
以纯欣赏的角度来讲，白色尾巴白色皮肤发膜状柔软飘起的人鱼，确实戳中了久夏的心巴。
不然他也不会临走还顺嘴问了句：“要不要来地球，地球没人鱼星绚烂，但是海干净，你们可以浮出水面。”
人鱼没有文字，但可以互相传递记忆画面，总有几条向往海之上的蓝天。
鱼答应了，鱼还主动通过劳动交食宿费。
除水产交易，人鱼的发膜会定期代谢脱落，脱水后表面折射光线，流光溢彩。可当装饰品，也可以覆盖在瓦片上做成人鱼瓦。
原本并不贵重，后来人鱼灭族后，人鱼瓦也贵起来了。
而以上交易，久夏牵线后全部交给天赋点在经商的辰马。
不过是人鱼族没有政府不能开通行证，他让绿泽帮忙操作了一下登记成本地而已！
什么白色人型生物！他完成交易后压根没去见过那些鱼！！
作者有话说
第128章 你们都是他的翅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