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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被白商带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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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带我去公司吗,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我在开会,有什么事你跟林觅商量。”
“我……”
言阮还想再说点什么,对面却已经挂断。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俞峸池和他没说两句话就要挂电话。
他回家几天了,俞峸池也一次没再来看过他,真的有这么忙吗……
……
“俞总。”
林觅敲了敲办公室的玻璃门,得到俞峸池的允许后方入内。
“这是《诸神》第二部的广告投放,白总希望由您来拿主意。”
“言阮这两天是否有给你打电话?”俞峸池突然问她道。
林觅一愣:“……没有,我今天正准备去看他呢。”
“你现在先给他去个电话。”
林觅点点头,当下文件便出去了。
言阮上次与他通话,是两天前的一个晚上,他让他有什么事先和林觅商量,言阮却并没有按他说的做。
他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林觅再给言阮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去他家找人,屋子里空荡荡的,也不见言阮的踪迹。
“俞总,我去找小区保安调监控……”
林觅看俞峸池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心里腹诽,人想见你你装开会,人不见了你着急了……
……
一天前,言阮接到了一个电话。
手机是新的,保存的号码不多,但他还是一秒识别出了给他来电话的人——就在他频道“骚扰”俞峸池未果的情况下。
来电话的人是白商,他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听说白商以前是在幕后制作音乐的,而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正是白商第一次由幕后转向幕前的舞台上。
白商说他的旧手机在他那里,虽然屏幕摔坏了,但是里面的照片、资料却还有价值。
除此之外,白商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他一直将它寄放在他家里,必须他亲自去拿。
是什么东西呢?他有些好奇。
白商是亲自来小区门口接的他,见到他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言阮,你准备和我分手了吗?”
“白商哥……”这样的叫法让他有些陌生,“你知道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在我恢复记忆之前,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吧。”
“普通朋友……”白商回味着这个词。
兜兜转转,一切原来又回到了起点。
等到了白商家,在按密码锁的时候,言阮有一瞬间觉得不该进去,可当白商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又立马恢复了正常。
“这是你的手机。”白商给他倒了一杯果汁,将茶几上已经裂了屏的手机重新交还到他手上,“里面的照片和资料需要尽快转移出来。”
他点开开机健,屏幕显示需要“锁屏密码”,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白商提醒他道:
“0128。”
“这是我的生日,你亲手输进去的。”现在你却已经把它忘了。
“白商哥……”言阮抬起头,笑容淡淡的,换了一个话题:“你说我放在你家的东西除了这部手机,还有一样是什么啊?”
白商苦笑道:“你坐在这里之后,不是已经看了它好几眼了吗?”说着指了指书架下放着的一个超大亚克力透明箱。
“原来这只金丝熊本来就是我的!”言阮眼睛发亮,刚进门时表现的矜持荡然无存,他起身走了几步,在透明箱前蹲了下来,用手指戳了戳透气孔。
可爱又时髦的卷毛金丝熊蹲坐在木刨花上,摊着肚皮,好奇地望了望这个好久不见的主人,粉色的小鼻子嗅来嗅去,像是一种试探。
察觉到背后存在感十分强烈的目光,言阮有些略微不适,他来之前本就做好了速战速决的准备,此时如芒在背,于是打好算盘,对白商道:
“我现在可以把它带走了吗?”
意识到言阮这是想走了,白商眼中的光彩一黯。
“可以。”他口不对心道。
言阮将手机放进包里,拿好亚克力箱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白商却在他身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然后问他道:“为什么在医院时,你能一眼认出顾林,却迟迟叫不出我的名字?”
言阮一愣:“我……”
他将亚克力箱子重新放下,在这一过程中,心中已经想好了好几种答案,但最后却决定实话实说:
“我的脑海里当时闪过了一些画面……”
“什么画面?”白商追问道。
“我和你在接吻……还有我们一起拍戏的时候,你吻我的肚脐。”
说出肚脐两个字的时候,言阮背对着白商的脸已经红了。
白商听他这样说,回想起那天在病房里言阮看他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的心中一热,拉着言阮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道,将他拉转过身,堪堪停在自己面前。
下一秒,便倾身吻上了他的唇……
怀中的人比起几个月前明显瘦了很多,也更脆弱了,但是给他的感觉却让他依旧无法自持……他逗弄着言阮湿软的唇,在他的口腔中翻搅抵缠,褫夺他的呼吸,让他口腔中的每一寸都沾上他的味道……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与言阮的接吻中,沉迷于这种充满掌控的欲望。
就在言阮快要窒息之时,白商终于放开了他……只是他的视线仍抓着言阮不放。
“感到熟悉吗,你主动亲我的次数,可比我多……”
他看见言阮的眼角潮红,弥漫着湿意,嘴唇的颜色更加红润,像一片被雨淋湿的花瓣,有些可怜,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不可言说的诱惑……
“我要走了……”言阮喘着气,语气有些慌张,再次转过身去。
白商一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
“阿言,你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狠吗……”
言阮的身体一颤,在这样的禁锢下再也动弹不得。
这个人真的没有骗他吗,他真的喜欢自己?
他的后背紧紧贴着白商的胸膛,一瞬间,竟然觉得这个人的怀抱很是温暖,并且是他一直未曾有过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言阮的犹豫,白商不准备再给他反应的机会……
等言阮意识再次回笼之时,他和白商已经滚到了一张雪白的大床上,白商正将他的身体牢牢禁锢在身下……
比刚在楼下时更加疯狂的吻落了下来,白商撬开他的齿关,强势吮吸他的唇舌,将他的双手交叉举过头顶,不容他反抗,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呼吸相闻,抵死缠绵……这吻不仅索求无度,还更带着一丝暴力……白商沿着他的眼角、锁骨一路向下吻去,刚才的吻跟这一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一时间,卧室里的空气变得极为暧昧……
就在言阮极度缺氧,快要沉溺于这单方面的掠夺之时,脑中忽地又闪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他心下一阵恐慌,初尝到背叛的滋味……
“他骗了你,他不是你的男朋友,你真正爱的人是我。”
那人如此笃定,而他的心跳也从未骗过自己。
言阮清醒过来,挣扎着,双手用力去推拒白商的胸膛……
“我不想继续了,放开我,白商哥……”
白商的动作一顿,湿热而充满欲望的呼吸也跟着一滞……
“为什么……”因为言阮的再一次抗拒,白商的语气中竟已经生出了怒意。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很害怕……”
“你可不可以……”
话音未落,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突然自二人身后响起……
打断了这莫须有的对峙。
两人一时无法做出反应。
几秒后,铃声还在响,可言阮身上的人却一动不动,依旧用那有些固执的眼神,将他牢牢攫住……
“白商哥,是你的手机……”言阮提醒道。
半晌,白商的情绪出现了一丝裂缝,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撑起身子,将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拿回了手中。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姓名时,他的眼神瞬间一冷。
但最终,他还是按了接听键。
“言阮是不是在你那里?”
比他更加充满阅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是。”他承认道。
“我在楼下,你把言阮送下来,今天我要带他回医院复查。”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那语气不容置疑。
并且,这个理由他无法拒绝。
“是谁?”言阮在他身后问道。
白商自嘲一笑,回他道:“是你想见的那个人。”
……
俞峸池看着言阮在白商的护送下出了小区大门,然后一个人又从大门处匆匆向他这边走来。
他隔着挡风玻璃与言阮对视着,看到言阮有些慌张的步伐,以及躲闪的眼神,瞬间察觉到一些不同往常的讯息。
离得近了,他看见一抹红痕出现在言阮的侧颈处,在衣领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却在他的视线中刺眼而无法逃窜。
等言阮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男人出声质问他道:
“为什么要让白商把你带走,你不信我之前说过的话?”
那语气冷得像冰渣,差点把言阮本就有些内疚的心戳出一个洞来。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不甚有骨气地反驳道:“我出车祸前用的手机在他那里,今天我只是来找他拿手机的……”
“然后呢,为了拿手机,差点让他把你睡了?”
男人的视线灼烧在他的脖颈上,语气却一瞬间降到零点!
言阮心下一凛,意识到是刚才白商在吻他之时留下的痕迹,条件反射式地一把遮住。
这欲盖弥彰动作,让俞峸池更加怒火中烧!
“他没有对我再做什么……”
饶是他如此解释,男人在接下来的车行过程中,也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直到到达景丽豪庭小区大门外……
男人也不看他,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催促他道:“你自己下去。”
“不是要带我去医院复查吗?为什么却把我载回家……”
“你忘了,复查时间是在明天。”
言阮没好气道:“原来你还记得。”
这次,俞峸池终于舍得看他一眼了。
在他的坚持下,男人简直不堪其扰,最后答应陪他上楼。
“好好休息,我走了。”
才刚刚进门,男人转身又要走了。
言阮心中滞闷,突然有些委屈道:“你已经好多天没来看我了,你说白商骗我,我真正爱的人是你……但你却不爱我对吗?”
“原来我说中了……”见男人背对着他,始终不答,言阮的心一瞬间被抽空,一种熟悉又让他不能承受的情绪自心底开始滋生。
“你觉得我不爱你?”
就在言阮心灰意冷之时,俞峸池深吸一口气,转身用一种极为危险的眼神看向了他。
他走到言阮面前,伸手欺上他皙白的脖颈,触碰到他那道刺眼的红痕时,眼中的狠厉毫不掩饰地迸发出来。
言阮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该拿你怎么办……”
随着这声叹息,男人再次向他走近,直到将他抵在墙上,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
“就算让你一直恨我,我也不应该把你交到白商手上的。”
感受到游走在他身上的滚烫触感,言阮的身体一阵僵硬。
像是一种索求,又像是一种情不自禁的爱,抚……
他没有想到俞峸池会对他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假如他能记起从前种种的话,他会明白,这些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滚烫的热吻像热浪一般将他席卷,脑中像过电一般刺激,他的腰被男人禁锢着,双腿却已经发软,如果不是凭借着被抵在墙上的姿势,或许他已经无法站立……
没有过多的反抗,他承接着男人的暴戾,像是一叶在狂风中失去自控力的小舟……
……
“舌头破了……”
在亲吻的间隙,言阮又一次讨饶道,“嘴也被你亲肿了,我讨厌你……”
“讨厌我……”
抬起头来,俞峸池抚摸着怀中之人湿红晕染的唇角,不怒反笑,“你本就应该讨厌我。”
言阮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转过头去,避开了男人毫无节制的索吻。
“我困了。”他道。
这是真的。
车祸之后,他的体力已经大不如从前,每天明明还没做多少事儿,就会犯困。
俞峸池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这次竟不再对他予取予求,而是有些温柔道:
“我看着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