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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糊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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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私生子？！”聂织震惊，一脸吃到了惊天大瓜的样子。
“小点声宿主。”
聂织压低声音：“天呐，那他岂不是顾澈允同父异母的弟弟？”
听到这种惊天秘密她需要消化一下，她琢磨了两下，“等下，那这意思是——我知道谢祁的秘密，有他的把柄？”聂织摸着下巴，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系统：“？”
“聂织。”方乔楠嘴里叼着个面包含含糊糊地正从外面进来。
聂织回头。
方乔楠走近她，看着她桌上吃完的牛肉饭，手里拿着面包突然凑近闭上眼猛嗅一口：“真香。”
聂织被她这番行为吓一跳，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他们好像没这么熟吧。
嗅完方乔楠直起身叹了口气：“唉，可惜我要减肥。”说着掐着自己的腰，“我也不胖吧。”
哈？有点莫名其妙，聂织的眼睛从她身上缓缓移到她的腰身盯了几秒后面无表情地开口：“是挺——”
还没说完看着对方瞬间变了的脸色，她的话突然断在了嘴里。
“挺什么？”
方乔楠冲她笑得有些惊悚，从来不管别人想什么的她一瞬间看懂了方乔楠的意思，她有些发怵地往后靠了点，结结巴巴道：“挺，挺瘦的。”
方乔楠脸上这才松了下来，伸手捏了下她的脸笑嘻嘻道：“我也觉得，公司经纪人非要说我胖了需要减肥，真烦。”说着她突然想到，“哎呦，忘了说正事，外面有人找你。”说完她心情蛮好地咬了口面包进去了。
聂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满地嘟囔着：“本来就不瘦啊，”她摸着被捏的脸颊，“没礼貌，真讨厌。”
“宿主，是你情商太低了。”
听着系统数落她不满：“什么啊，我只是实话实说。”
“宿主，”系统顿了下，“你是不是没有交过朋友？”
聂织一愣，她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一下，缓了缓才虚虚地开口：“有啊。”
“真的？”
“当然！”
“嗯？”
“你什——”说起来，好像是没有，她记忆里大多都是别人巴结她，奉承她，她也习惯这样，在她的世界里并不需要什么朋友，只要别人听她说话就行了，她也不喜欢迁就别人，除了顾之远。
“是不是你性格太恶劣根本交不到朋友。
“什么！没有！我不用好嘛！”她一直都很优秀，什么都有，干嘛要玩这种朋友游戏，对，“交朋友什么的无聊。”
系统叹了口气：“果然，宿主，你没有跟别人平等地相处过吧，交朋友就是要注意别人的想法，要有说话的方式的。”
聂织听它说着忍不住就喊了起来：“不要！我干嘛要迁就那些人！镜头前也就算了，私下为什么！我才不要！”
“那你会没有朋友的。”
“谁要交朋友！”
“那你这几天跟池昼尹昙他们呢？”
“我——”聂织愣了一下，“他们也一样啊，哪有算什么朋友，而且我是没办法，谁让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只能暂时跟他们相处。”
“······”系统懒得跟她犟，“好吧，那你这个没朋友的会有谁来找你呢？”
“我怎么知道。”
“聂织！”
聂织回头看去，江笑背着包笑着就冲她跑了过来。
“江笑？”聂织皱起眉，“她怎么来了。”
“聂织，好久不见！”江笑跑来，在她旁边坐下。
聂织看向她身后，也没人，就她一个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陪你。”她兴冲冲地开口。
“陪我？”
“其实我是来给你当助理的。”江笑尬笑了两声。
“等会，什么？助理？”聂织一脸懵完全没听懂她的意思。
“就是当助理。”
“等下，你不是财务部的吗？”
“额——”她摸了摸额头，笑得有些尴尬，“这个说来话长。”
花了几分钟她将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我坚持想留在公司，所以老板就把我安排来这了。”
听完聂织就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个徐译明明显故意的，不想认真帮她挑个好的助理，随便找个人打发她，江笑完全没有这方面经验，纯新手，什么都得教她，而且，聂织上下打量着她——还一副很不靠谱的样子。
“聂织，不对，以后我还是叫姐了，姐，我都带了不少东西来，”她把包移到前面来，“我一定照顾好你。”
也真是没法了，聂织翻了个白眼：“算了，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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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聂织跟打了鸡血一般早早就醒了。
本该跟昨天一样第一组是阮絮瞳那组，但昨晚导演说安排聂织这组先上。
昨天第一场想让阮絮瞳他们开场没开成，只好改成压轴，说白了，她跟池昼就是个热场的，该死的导演。
聂织咬牙切齿，她才不要当热场的，她一定要第一场就让大家不得不注意到她，被她的演技惊艳！
“天呐，聂织也太牛了吧！这里面演的最好的了！”
“聂织真的又漂亮又有实力，简直碾压这些人啊！”
“聂织我爱你!简直是宝藏！”
聂织不自觉嘴角浮出一丝压不住微笑。
“宿主，宿主，宿主！”
聂织回过神，她收起嘴角，忍不住想翻了个白眼：“你能别说话吗？”
“宿主，你马上要开始直播了。”
“知道了，来了。”聂织最后在镜头前整理了一下头发，冲着池昼，“你没问题吧？”
池昼看着她盯着他的表情干笑了两下：“应该没问题。”
聂织呼了口气，再怎么说池昼在这里都算有不少演戏经验的，排戏什么的对他来说应该很简单。
“走吧。”
一进入镜头聂织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她拿着剧本对着位置和走位跟池昼大致对了两遍，对词跟池昼熟悉了一下对戏的感觉，基本昨天就已经背好了台词，今天只要快速过一下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跟池昼找对对戏的感觉。
她要在这里以最快的速度最完美地完成第一场戏，碾压所有人。
她信心满满地看了眼池昼：“可以了吧？我好了。”
池昼看了她一眼，眼神飘忽了一下：“我，我——”
看池昼还攥着剧本，她心哐当一下，“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说好了嘛，”聂织背对这镜头冲他使劲使眼色，咬着嘴唇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背了词吗？”
“我——”池昼眼神慌乱地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眼剧本闭上眼回忆了一下稳了稳才睁开眼比了个手势：“应该可以了。”
聂织轻轻松了口气，再等下去要比不过简穗他们了。
“好。”
聂织坐在餐桌边，正吃着早餐，男人从里面出来，昏乎乎的，她回头扫了一眼男人：“你醒了？”
池昼摸着因为宿醉疼得厉害的头，他抬头茫然地看着聂织：“你是？这里是哪里？”
聂织站起身去厨房给他倒了杯蜂蜜水：“喝点吧，我叫聂织，这是我家。”
池昼接过水看了她一眼，突然，在凝住的空气中，他愣住了，站在原地就那么呆愣住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两人面面相觑，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直到聂织歪头看着他努嘴道：“？说啊。”
他突然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忘了，重来吧。”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这才演到哪里？聂织愕然中刚要发作但又想起什么，下意识去看摄像机，在对上镜头之前马上又移开了视线。
她压了压火气，笑了笑，“没事，再来就可以了。”她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什么大事，只要不超过四次就行，她能接受，她重新拿起了剧本，继续看了起来。
但接下来却是各种状况，不是中间忘词就是演的出戏，根本不对，重来的次数越来多聂织自己也越感觉十分疲惫，难以入戏了。
演到后面弹幕已经全都在骂了，嫌他们耽误太久，叫嚣着让他们下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让阮絮瞳谢祁上来。
这俨然不用看后面，就是垫底，人气也会垫底，而且还足够丢脸。
“你怎么回事，昨天背词是时候不是挺好的吗？你到底会不会演戏？”聂织忍不住冲他吼道，“都出道几年，戏烂成这样。”
池昼难得的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绞着双手，沉默地听着她的质问：“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聂织将情绪全发泄给了他。
池昼头埋得更低了，作为一个娱乐圈“老人”这样被新人骂，他连耳根都烧了起来，但他什么都无法反驳，只是不停的抿着唇试图缓解这种局促。
“聂织！”尹昙喊她，“你过来一下。”
聂织缓了口气，她看了眼低着头不知所措的池昼：“来了。”气恼地转身去了。
池昼绞紧了双手，看着手机里那些评论，“池昼出道几年了吧演戏怎么还跟个新人一样。”
“你不知道吧，我看过他第一部戏，演的像shi,现在也就好一点点哈哈哈哈。”
“这有的人不温不火是有道理的，纯纯混子。”
“污染观众的眼睛，不是我一个人觉得吧他长得挺丑的。”
“到底谁在捧他，但凡努力练练演技呢，烂咸鱼一个，能演演不能演滚。”
他不擅长演戏他一直都知道的。
他二十岁就被现在的公司看中签了约，他不是科班出身，但他第一部戏就是一个小成本剧的男主。
他努力去演了，但还是演的很烂，像个刚被创造出来的机器人，努力想去理解人类的情绪，最后呈现出来的只是拙劣的模仿。
但公司没有放弃他，继续让他接男主戏，抽空也给他安排各种学习课程，比如如何成为一个明星，学习表情管理和走路姿势，体态和媚粉，当然，还有一小部分的如何演戏。
老板期待着他能在题海战术下快速成长，并相信着这种实践方式比报班更有用。
他也努力去学去调整，平时也会揣摩其他演员是如何演戏的，请教其他人，但好像他天生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即便他已经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依旧无法像那些一点即通的演员一般那么灵动，让人感同身受。
他跟公司也要求过能不能先进修一下演技再来，老板却笑着安慰他：“你这演技废了，没用，学了也一样，还不如能接戏的时候多接几部，现在好多粉丝也没那么看演技，不会欣赏，主要还是好看最重要。”
他后来也就没再提过了，只是他渐渐从演男主慢慢公司只给他接配角的戏了，也不在乎人设戏份，有就给他接。
他也从抵触到接受所有的安排，慢慢看着一个个新人崭露头角，受大家的追捧，而他像个被遗落的老人，习惯给一个又一个人做配。
直到这次，起初听到说让他来的时候他有些不敢相信，这种机会居然给他？直到他听到老板说。
“这种综艺总要有人拿祭天剧本的，搞点黑热度啊，其他人不行，池昼完全可以啊，他直接上就行了。”
他听到的时候心里只闪过一瞬的难受，但很快他就一点都不生气和难过了，甚至觉得他居然还能有一点用处，而且黑热度也比没有声音好吧。
直播紧张得忘词也在他意料之中吧，但他也开始破罐子破摔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阮絮瞳谢祁他们就是万众期待的新星，而他就是一个无人在意的小丑角。
只是没想到真这样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静，那么无所谓，也没想到聂织会这么生气，甚至在被聂织骂的时候，他也有些厌恶就这么接受的自己了。
大家都是节目组的炮灰聂织就比他上进的多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