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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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上）
“阿不思，你说的那个人鱼之珠该不是跟我理解的是一个意思吧？”坎德拉瞪着眼睛问。
阿不思什么都没说，坎德拉皱眉看向盖勒特：“盖勒特，你不过是个小孩子，怎么会……”人鱼族的最贵重的宝贝之一，传说中的人鱼公主的最后的遗物。甚至连麻瓜们都听说过人鱼公主的故事。为爱情化为泡沫的傻孩子。
“坎德拉阿姨……”盖勒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想补偿这个被他们三个害了的孩子——他听说人鱼之珠能让家里的女儿平安快乐的长大。
虽然它背后是那么一个讽刺的悲伤故事。
坎德拉摆摆手：“盖勒特你不要说了。好了快要到下午茶时间了。盖勒特，你先和阿不思到楼上去玩，我给你们准备蛋糕。一个两个都这么瘦，好在气色还不错。快去快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坎德拉看见孩子们都站在原地，皱着眉赶人。
盖勒特好奇的看着这间小屋子，跟着阿不思走上楼。
阿里安娜刚开始还因为圣诞礼物没有了有些伤心，但是看到阿不思的漂亮的魔法又忍不住拍起手来。
盖勒特在旁边看着兄妹俩的无聊的游戏，看着阿不思为了逗妹妹开心而施的那些高深的魔法而迷惑——魔法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这样纯真美丽的笑容？或是为了力量和更大的利益？
吃过点心之后不久珀西瓦尔回来了，听到盖勒特的姓氏吃了一惊以后，又开始逗着阿不福斯玩。气的阿不福斯冲他吼了一通。
然后就是晚饭时间了。
晚饭过后，坎德拉邀请盖勒特在他们家住——“你可以跟阿不思挤一张床。”
阿不思的反对意见被彻底忽略，盖勒特留在了邓布利多家。
坎德拉得知了盖勒特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的时候，忍不住湿了眼眶，抱着盖勒特说“我可怜的孩子”。
……
坎德拉关上灯又勒令不准再聊天之后就出去了。屋里沉闷的寂静布满每一个角落，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阿不思……”盖勒特的声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听上去低低的，像个小孩子，似乎还带了些对世界的懵懂。这种错觉让人无法狠下心。盖勒特的手指有些紧张的蜷缩起来，“你有一个很好的家。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阿不思没有反应，甚至连呼吸都好像没有改变过。
盖勒特脸上带着些笑容，轻声说：“……黑暗真是可怕的事情。我呆在纽蒙迦德，那里连白天都没有什么阳光，晚上也没有灯。我就站在窗口那里，想象过去，想象和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想，你什么时候会来看我。可是，你都没有来过。你比我还狠心，阿不思。”
阿不思放弃似的睁开眼，湛蓝的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阿不思，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个黑暗里，我才能对你说这些话。你说的对，我没有变，我还是那个我。我最怀念的，还是那段在高锥克山谷的日子。我想要很多，权势、财富、魔力，更大的利益……可是我得到了一切之后，我还是很贪婪，贪婪。我想把你找回来。可是我害怕了，害怕我只会更彻底的失去你。我从来没有害怕过。盖勒特·格林德沃强大到蔑视一切。可是，一想到，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就很害怕……”盖勒特脸上的笑容无法再保持，他好像变回了纽蒙迦德里那个头发渐渐花白的人，孤独而绝望。
他似乎感到身边的人的僵硬。
但他没有看到湛蓝中泛起的冷雾。
谁都可以哭泣，谁都可以脆弱，阿不思·邓布利多不能。
谁都可以害怕，谁都可以后悔，阿不思·邓布利多不可以。
这么多年，只有在喝下那些魔药的时候，邓布利多才显露出过脆弱。
邓布利多像一个代号一样活着——人人都从他身上汲取力量和勇气，他们都相信只要邓布利多还在，光明就还在，人人都相信邓布利多是白巫师的领袖。所有人自然而然的向他求助，依靠他。
他死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相信——
好像他只是一座山，一直一直的矗立在那里。
他对所有人仁慈、宽容，除了他自己以外。
他其实很清楚盖勒特问题的答案，他不会对盖勒特宽容，因为他就好像是，生生从自己身体和灵魂剥离的一部分。阿不思从不欺骗自己，他爱着盖勒特，即使恨也那样清晰。
因为他很清楚，跟盖勒特·格林德沃在一起的那个人，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之后？之后他是白巫师的领袖，他的霍格沃茨的校长。
他还是阿不思，又不止是阿不思。
他还是阿不思，却不再是阿不思。
那冷雾沉寂下去——他不习惯脆弱，一瞬间也不习惯了。
但是这一刻，他很想遵从梅林的指示，如果他真的存在的话，放下过去的一切，接受现在的所有一切。再睿智，睿智不过人生；在坚定，坚定不过时间。但他终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用僵硬的手臂轻轻拢了拢盖勒特：“睡吧。盖勒特。”
盖勒特也不再说话，他闻着阿不思身上的味道——只有味道还是相似吗？
两人都以为自己会失眠，却一夜无梦。
这冗长到了令人厌烦的人生，却好像是一场太久没有醒来的梦。
chapter 14（下）
盖勒特在第二天离开了高锥克山谷，离开之前，阿不思给了他一个拥抱——老朋友似的拥抱。
“现在，我只是你的霍格沃茨的学生中的一个了，是吗？”盖勒特微笑着说。
阿不思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他。试着向过去告别，试着拯救这个，他一直以为强悍的孩子。试着原谅自己。试着让自己重新成为阿不思·邓布利多。试着让过去的时间留在过去。
盖勒特“彭”的一声消失在原地。
珀西瓦尔皱眉看着阿不思，对坎德拉说:“我就知道踪丝这破玩意不过是魔法部那群白痴研究出来的破烂玩意儿。”
坎德拉自豪的说：“你要知道阿不思和盖勒特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也，”珀西瓦尔耸了耸肩，“我现在明白小时候亲戚说我是个天才的确是在安慰我了。阿不福斯和阿里安娜都比我小时候聪明。”
坎德拉哈哈大笑：“当然。他们可是我的宝贝。阿不思，午饭要吃煎饼吗？”
阿不思转过身，蓝色的眼睛带着笑意：“嗯。谢谢，妈咪。”
……
圣诞节假期在大家还没有反应之前就结束了。
又要开始面对一大堆的学业和作业以及教授们好像永远不会露出“很满意”这种表情的脸。
圣诞节过后，霍格沃茨里的氛围似乎又有些变化。八卦像横冲直撞的马在校园里飞快的驰骋。
先是菲尼亚斯·讨人厌·布莱克校长的最小的妹妹伊斯拉·布莱克，四年前毕业于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居然嫁给了一个麻瓜。大家一边似乎毫不奇怪的说着“布莱克家族总是有很多叛逆的家伙啊”一边把这个劲爆的消息告诉各个亲戚朋友并乐此不疲的计算校长大人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气歪了多少。
连布莱克夫人越来越尖利的批评也似乎显得稍微能够忍受了。
其次，有名的冤家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似乎和好了。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又跌落了一堆眼镜和下巴。尤其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两个打招呼并且微笑的时候，亚历山大和埃菲亚斯几乎把眼珠子丢出来。
不过他们已经学乖了——问阿不思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他只会毫无痕迹的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或者倒打一耙挖出一些你的隐私出来。
肖恩对此也很不满。几乎跟阿不思大吵一架——当然是单方面的。
“阿不思，你还在研究这个该死的时间问题？”肖恩坐在阿不思旁边，看着阿不思手上那本可以砸死人的大部头皱眉。
同时，盖勒特从对面走过来，看了看阿不思研究的问题，轻声说：“你试过自己造一个时间转换器吗？阿不思？”
“我不会研究别人的大脑的。动物的也不会。盖勒特。”阿不思头也没抬。
肖恩看着对面那张跟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脸，生气的是自己居然连嫌弃他的长相也做不到！只能没事找事的问阿不思一些他明明已经明白的问题——好在阿不思总是能让他有一些别的启发。他骄傲的想，阿不思是个绝对的天才。而不是某个只会卖弄小聪明的混蛋。
盖勒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直在看着手里的书。
在肖恩因为魔药课离开之后，阿不思压低声音说：“你应该试着做一个好哥哥。肖恩是个可爱的孩子。”
盖勒特皱眉说：“我没有不喜欢他啊。”
阿不思叹了一口气说：“但是你根本就不在意他。”不在意比不喜欢还要伤人。
“难道我要像你对阿不福斯一样，亲他的脸颊，夸他是个‘好孩子’？”想象一下都觉得诡异的可怕。
阿不思两只手交叠放在书上，蓝色的眼睛对上黑色的。
“……好，我会试试喜欢他的。”盖勒特投降。他答应阿不思要变成一个好人的——从自己，嗯，的亲弟弟开始？
阿不思继续低下头看书，一边轻轻说：“肖恩很喜欢你。”
“你开玩笑吗？就他那样？幼稚的挑衅？”盖勒特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有些讽刺的说。
“不然不会这么在意你。盖勒特，你好像总是不太明白小孩子在想什么。也对，你看上去就是一夜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的。”阿不思又抬起头，笑着说。过于早熟，其实和幼稚是一样的。
“这就是为什么你是个教授而我不是。”盖勒特笑道。
阿不思没有笑，把手里的书合上了：“而现在你也是我的学生，格林德沃先生。”
盖勒特笑着点点头：“是，邓布利多教授。”
阿不思叹了口气——教会盖勒特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似乎是个很困难的教学任务。他不能急躁。必须用上他所有的耐心。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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