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vs V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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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一直有杂乱的声音响起。
“……马上……训练……他还没醒。”
“…昨天…太累了？”
“我觉得是昏过去了……”
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米沢佑慢慢睁开眼睛，和蹲在他身边围成一圈的几个人对上了视线。
米沢佑：“……？”
Z队：“！”
“啊、还活着！”
“喂你那是什么话——咳咳，您醒了？要吃饭吗？”
“……现在几点了？”
米沢佑揉了揉眼睛，环视一圈，“洁呢？”
“七点半，你睡了很久呢，”
蜂乐回蹲在他旁边，“洁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吃完饭去训练室了。”
米沢佑清醒了点：“哎？现在就去了吗？”
平时大家都是快到八点才去训练室，Z队只有国神在这一点上很积极，会比其他人去得更早。
“对哦，”蜂乐回说，“毕竟昨天都被绘心那么评价了嘛。”
蜂乐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Z队其他几个人脸色明显沉了下去，一副十分不爽的样子。
看来不是什么好的评价啊……
米沢佑一边想一边问：“他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哦，”
蜂乐回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但是因为绘心说了太多，所以他先简单粗暴的概括道，“他说我们所有人都是废物。”
米沢佑：“……？”
Z队：“…………”
“说起来昨天还特别点名了你和洁的配合呢，”蜂乐回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不过洁被骂了。”
米沢佑更迷茫了，他睡这一觉到底错过了多少东西：“啊？”
“你昨天不是和洁一起靠复制鳄间兄弟的配合戏耍了对面吗，”蜂乐回说道，“但绘心说如果缺少你，洁就无法再现那种进球，那样对洁来说只是偶然的胜利，没有任何价值。”
……这熟悉的话术。
米沢佑打开任务页面。
——名场面267：在缺少了影山这个二传手的你身上，我看不到任何价值。【已完成】
米沢佑：“…………”
另一边。
洁世一喘着气放下器材，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了昨天绘心甚八说的话。
事实上蜂乐回的转述属于非常委婉的版本，绘心甚八的原话要比那个过激得多。
但这也让洁世一从胜利的喜悦中冷静下来，重新审视了和W队的比赛。
预测、过人、射门，洁世一扪心自问当时他的确已经做到了所能做到的极限，就算再来一次，洁世一也不敢保证能发挥得更好。
但仔细想一想，那真的只是他的发挥吗？
……不。
洁世一捏紧毛巾，他当时所预测到的东西，都是米沢佑想让他看到的。
米沢佑用自己的大脑和视野预判了他的思维和动作，然后用自己的行动操纵W队的防线，为他留出了一条进球的道路。
他只是像成群的野猫会跟随领头猫的足迹行动一样，踩着对方的脚印到达了门前而已。
绘心甚八说的没错……
那种进球只是【偶然】，是他自己一个人无法复刻的进球，无论多么强大，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他想要的不是这种进球！
“……不能再成为被【维系】的人，”
洁世一想，“要反过来，让米沢成为我进球的一部分才行。”
但是，到底要怎么做？
和那种【维系】相比，他还欠缺什么？
洁世一停住动作，望向天花板。
不知道米沢醒了没有，好想问问他。
然后门口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洁，你在这里啊，要一起训练吗？”
洁世一转头，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
米沢佑扶着门的手忍不住往旁边挪了下。
……突然好想逃。
“……欸，这个问题啊，”米沢佑在训练场边做着准备工作，“我记得你之前也问过类似的来着。”
还是在食堂问的，问他为什么能断雷市的球。
“嗯，虽然后来明白了一点，但是还是做不到你那样，”洁世一回答，“应该是我们‘看’到的东西有差距吧，我想了解你眼中的世界！”
“……好厉害啊。”
“哎？”
“因为一般人都不会问的这么直接吧。”
向同龄人请教，这件事本身就意味着承认自己不如对方，即便如此也愿意摒弃青春期少年的自尊心，为了变强而迈出这一步。
“真的很厉害哦，洁。”
在、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被夸奖了。
洁世一有点不自在：“抱歉……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可以告诉我吗？”
几天前的米沢佑没能给出准确的回答，但经过这几天AI教练的教导，米沢佑倒是能用语言表达得更清楚一点了。
“洁，你的空间认知能力很强，”
米沢佑组织着语言，“基本到现在为止，被你紧盯的人的行动都逃不出你的预测，所以你能总是能出现在可以传球、或者可能会漏球的位置，这是你现在的优点，也是你的武器。”
“……但是，洁，球场上不是只有拿球的人在行动。”
洁世一愣住：“我知道……啊。”
洁世一忽然捂住嘴，陷入了思考状态。
“所有人都会为了球而动起来，”
米沢佑重复了一遍那时候说过的话，“所有人都是维系在一起的。”
洁世一现在脑子非常混乱，但只有一个念头十分清楚。
——他对【维系】的理解错了。
的确球场上所有人都是围绕着足球来展开行动的，但是，只盯着足球来预测周围的人的行动的话，是不可能像米沢佑这样操纵全场的。
米沢佑恐怕一直同时注视着球场上的所有人，所以才能用【维系】的丝线操纵、阻碍其他人的进球。
……好可怕。
这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吗？而且他才刚刚踢足球一个月，是个完完全全的足球新人啊！
足球新人米沢佑此时已经做好了训练准备，朝洁世一发出邀请：“他们开始训练了，我们也开始吧？”
洁世一点了点头。
虽然Z队没有了晋级的压力，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训练得都格外认真——连五十岚栗梦都比以前还要努力的完成了训练。
米沢佑：好怪，
直到比赛前夕，米沢佑终于忍不住好奇。。
“总感觉大家很有干劲啊，”米沢佑说，“我还以为没有出线压力，大家会比较轻松呢。”
Z队：“……”
Z队就好像又开了加密通话频道一样沉默了下去。
“……毕竟都被那么挑衅了，”
千切冷笑了下，“当然要好好回敬一下。”
米沢佑:“……？”
他环视一圈，他睡这一觉到底错过了什么……
这份迷茫一直延续到了和v队在赛场上相见。
御影玲王和凪诚士郎居然像看到熟人一样跟他打了个招呼。
米沢佑懵懵的伸手挥了挥。
御影玲王:“……昨天才聊过啊，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会忘了吧。”
凪：“看来完全忘干净了啊。”
米沢佑：“……哎？”
昨天聊过？陷入沉思，他昨天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洁世一：“……”
洁世一:“昨天带你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遇到的。”
米沢佑认真回忆。
然后露出了更迷茫的表情。
洁世一：“……”
御影玲王：“……”
“原来你昨天没醒啊，”
明明一起吃过饭还聊过天，凪认真起来，“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我也想学那招，教教我吧。”
御影玲王：“…………”
米沢佑：“……”
米沢佑：“？”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vs V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