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离十四年》一田

38、田征贿赂姜冰

　　三天后，田征又开着车把他俩送回来。车子在姜冰单位的大门口停下。下车的时候，田征说道：“对不起了，二位警察。我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结果开得有点儿大了，敬请二位原谅！不对，应该是海涵！原谅是远远不够的。”
　　姜冰和小王被饿得有气无力的，连话都说不出，想说点什么也只好作罢，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还活着回来了，而且毫发未损！
　　有句老话叫“不打不成交”。姜冰和田征这么一来，姜冰也的确是证实了田征这个人本质并不坏。就是死要面子，仗着自己有钱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威风。所以，对田征也不那么讨厌了。
　　事情过了几天，姜冰下班正要回家。他每天回家都是步行到公交站，然后坐公交回去。这天他刚从单位出来，在大门口被田征给“拦截”了。
　　“怎么了？又想绑架我？上瘾了？”姜冰看着田征，淡然地说道。
　　“没有！哪有上这个瘾的呀？”田征笑着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今天是来赔罪的。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找个地方咱俩好好搓一顿，喝两杯，怎么样？”
　　“不怎么样！有事快说，没事我走了啊！”姜冰说着，脚步往前挪了一下。
　　田征是什么人呀，在外面跑江湖，也可以说阅人无数了。他估计姜冰也不会和他去吃饭，迅速往前跨了两步，拉过姜冰的一只手，将一个红包塞进将姜冰的手里，说道：“这次绑架你和你的那位同事是我不对，希望你大人大量，别再追究，这回事就算是过去了，好吧？”“我说要追究你了吗？按理说你这次绑架够得上犯罪了，但是我也没追究你，给你一次机会！再者，我也是看在方艺鹭的面子上，明白了吗？这个，我不要，接着！”
　　田征说完就要走，姜冰把红包给他扔过去，田征伸手接住了。姜冰大步离开，然后转身甩给田征一句话“从今往后专心做你的生意！脑子在灵活也不能乱用！”
　　田征站在那里，看着姜冰离开。至此，他俩的事儿算是完结了，两人都守口如瓶，始终没让方艺鹭知道。

　　与此同时，这段时间姜鲜艳改名字的事儿在学校里成为了同学们议论的热点。很多其他班的学生也因此知道了姜鲜艳这个名字，走在路上互相问着“那个是姜鲜艳啊？长得什么样？很漂亮吗”这样的问题。
　　在姜鲜艳所在班级里，同学们有的叫她姜鲜艳，有的却故意叫她姜智易。姜鲜艳呢，倒是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因为她喜欢姜智易这个名字，所以对那些叫她姜鲜艳的同学看着有点不爽。“别叫我姜鲜艳，难听死了！再叫看我不揍你！”姜鲜艳对着这个同学“”恐吓道。
　　“别呀，我觉得挺好听的！”
　　“去你的！少废话！”姜鲜艳继续“恐吓”道。
　　有一天课间十分钟休息的时候，田大超慢吞吞地过来问姜鲜艳：“你老是改名字干啥？叫什么还不都一样，反正就是你这个人嘛，还能怎样啊？”
　　“不一样！姜智易是我姥姥给我取的名字，也是我出生以来的第一个名字，你说说，是不是这个名字更有意义呢？”
　　“哦，是这样啊！嗯，有道理！”田大超听了姜鲜艳的话，郑重其事地点着头说道。然后又问姜鲜艳：“那这么说你刚出生是在你姥姥家长大的吗？”
　　“对呀！不过，也就是一年的时间。刚过一周岁，就被我奶奶接回来了！”
　　“怎么又是姥姥，又是奶奶的，那你爸爸妈妈呢？”
　　“问这么多干嘛？你查户口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我爸和我奶奶一起把我接回来的。这么多年，我一直跟着我爸和奶奶生活。我妈我一年到头就能见两三次，还是只是偶尔来看看我！”
　　“那你妈妈怎么这样？应该说她不是个好妈妈！”
　　“行了你!田胖子，随便评价人，不礼貌！你如果以后还是这样的话，我什么都不跟你说了，你信不信？”
　　田大超就不再说什么了。
　　在姜鲜艳的心中，对妈妈并没有太深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淡漠。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说她的妈妈不好。
　　两个孩子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妈妈是同一个人！
　　姜冰暂时了却了与田征的纠葛，又担心鲜艳在学校里的表现，打电话给郝老师。
　　“郝老师，鲜艳这几天在学校的表现怎样啊？我担心因为这个名字的事儿她会有什么情绪。”
　　“还好！大家的确是在议论这个事儿。有的叫她姜鲜艳，有的叫她姜智易。不过，姜鲜艳还是喜欢姜智易这个名字。对于那些叫她姜鲜艳的同学就会阻止他们。”
　　“哦！是这样啊！那没有影响到她的学习吧？”
　　“这倒没有！”
　　“那麻烦老师把她盯紧一点，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好！没问题！”

　　挂了这个电话，姜冰还是觉得有什么事挂在心头。仔细想想，是庞文静的事儿。郝老师说姜鲜艳情绪没什么变化，看来是早已忘记了奶奶和她说过的关于后妈的事情，毕竟是孩子嘛，玩儿起来就什么都忘了。可是现在又要和她提起这个事儿......哎，还是算了，别和孩子说了。事情就让他顺其自然吧，反正我又不急着再婚，父母那边我也没说不再婚，就这样吧。就像方艺鹭前几天说的保持中立，对，这也算是保持中立吧。但愿能多保持较长的一段时间，越长越好。

　　这个周末，田大超回到家里。他的习惯是每次回到家总要把学校里的事儿，不论是自己班的还是外班的都要和家长说一遍。不想姜鲜艳，回到家吃了就睡懒觉。
　　这次，田大超就饶有兴趣地说了姜鲜艳改名字的事儿。田征听了，“哈哈哈”笑两声，没啥反应。本来他也不关心这些事儿，可是方艺鹭不能不关心呀！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甚至开始暗地里抱怨自己的母亲多事儿。晚上她就来到母亲家里。
　　“妈，你看你，非要去学校里偷偷地改名字。现在可好了，班里的同学有的叫这个名字，有的又叫那个名字，孩子成了众人取笑的对象了，多尴尬呀！心里不高兴，影响到学习怎么办？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你向来处理问题非常慎重、稳妥，现在是怎么了？完全打破了我们心目中对你的良好印象，别搞得晚节不保。”
　　方艺鹭不容母亲说话，一口气把自己心里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
　　马家梅也没说话，任由女儿不停地说。
　　“你再说呀？说完了吗？还晚节不保，简直是臭此乱用！”
　　“说再多又管什么用啊？你已经把事端给惹出来了。”尽管母亲什么都没说，方艺鹭依然很生气。
　　“你说得对！是我把事端惹出来的，我的外孙女我心疼啊！这么多年了，我们方家一直由着他们姜家，我说过什么？我现在改个名字怎么了？我这个当姥姥的就一点儿权利都没有吗？我照顾孩子刚出生的那一年，拉屎撒尿的都是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管了，还要怎样？”
　　方明在一边说道：“鹭啊，你看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别生气了！孩子嘛，现在生气，玩儿起来就忘了，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呢？”
　　马家梅接着说：“你爸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孩子嘛，尤其是学生，以学习为主，别的都无所谓的。你呢，告诉孩子，不要管同学们怎样，他们也就是开开玩笑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取笑某一个同学。把注意力放在听课写作业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学习成绩提高了，同学们照样羡慕你。不会因为名字的事就小瞧你！你把这些话和姜智易说说，她就明白了！”
　　方艺鹭看着父母说：“你俩可真行，一唱一和的！”
　　马家梅和方明互相看了看，都笑了。

　　方艺鹭没辙，想了想也就是这样了。虽然母亲做得不对，太多事儿了，那也总不能故意把事情夸大吧？能淡化解决就解决了好了。方艺鹭利用午饭时间来到学校，把姜鲜艳叫出来，和她谈了谈。鲜艳看起来还好，只是说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哎呀，当然是真的了！妈妈会骗你吗？怎么可能？亏你想得出来！”
　　“那就好了！我一直担心我们班同学会那我改名字的事儿取笑我呢！”
　　“”不会的！我不是说了嘛，他们就是一时兴起，过了这一阵就忘了！回去吧，好好学习啊，同学们最看重的还是你的成绩！”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鲜艳说完，高高兴兴地一蹦一跳地回宿舍去了。

　　和鲜艳谈完话，他又找到大超也谈了谈。
　　“大超，怎么样？学校里的饭菜挺好的吧？”
　　“好什么呀！我是硬着头皮往肚子里咽的！”
　　“行了！别故意找茬啊！那么多同学都能吃你就不行吗？再说了，我看你也是口是心非，你看看住校以来，你的体重又增加了，从今天开始每天少吃点饭，多吃菜，明白了吗？”
　　“少吃？少吃我肚子饿呀！不行不行！”大超摇着头说。
　　方艺鹭看着她天真的样子，也只能由他去了。嘱咐一句：“好好听话啊，该睡觉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睡，休息好了学习起来才会精力充沛,学习成绩才能提高，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