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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老鼠吃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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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boss啦,事务所老板是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先生。人很好哦,银时和立香要跟我去侦探社聊聊吗?”太宰治抛出橄榄枝。
立香点了点头。
银时慢悠悠地说:“快走吧,再晚一秒master就饿死了。你们事务所……会提供员工餐对吧?”
“当然~”
太宰治摘掉眼镜,随手扔在自己住的集装箱里。走之前,还从集装箱里翻出三份蟹肉罐头。
“这里离侦探社有一点远,立香先吃一点罐头吧。蟹肉罐头是世界上最棒的美食,包你满意,强烈推荐!”
“谢谢太宰先生!”
三个人,准确的说是立香和太宰治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一边吃东西,一边向侦探社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异能特务科的某间秘密办公司里,种田山头火头疼地摸了摸自己寸草不生的脑袋。
他刚听过了坂口安吾的报告。
一份关于“迦勒底”的报告。
“属下并没有在现场发现其他异常,一切情况与和立原道造发送的情报相符。”
“辛苦你了,安吾。”
“为长官效力是应该的。”坂口安吾眉头紧锁,他猜测侦探社一定会派人寻找迦勒底这个组织的成员,并派出社员跟其接触。
最有可能被派过去的就是太宰治。
而特务科这边已经定好了,由异能力最适合记录的他去打探消息。
然而他不想和太宰治碰上。
或许是因为那家伙智多近妖,接触起来很麻烦,又或许……是因为无法面对对方。
“辻村深月不能离开绫辻行人。”
“猎犬在执行特别行动。”
“这件事目前只有辛苦你了,多掌握一点情报,在两天后的多方会谈上,我们就能多一份主动权。”
种田山头火也在寻找迦勒底的人。
坂口安吾沉默片刻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是。”
“大西洋那边有巨大的能量变化,哪怕远在日本的我们都能感觉到……实在是太惊人了!”种田山头火只有在异能大战地时候才体会过那样强烈的心悸。
“绫辻行人的推测不会出错,一定是迦勒底的人做出来的,这两天你多注意一下,如果在横滨遇见了他们……一定要在其他组织接触到之前,把人请到特务科,明白了吗?”
“是,长官!”
另一边的三人组,一路磕磕绊绊地总算是成功抵达了侦探社。
立香气喘吁吁,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银时脸色也不好。
鬼知道他们刚才经历了什么……
太宰治这条青花鱼,滑溜溜的,一不留神就游回河里了。
这一路上,他们总共阻止了太宰治三次入水,一次与麻绳亲密接触。
立香算是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也缠一身绷带了,他不由地瞄了一眼银时。
还好银时不是这样……不然就太可怜了。
“太宰先生为什么执着于死亡呢?”
立香觉得太宰治是认真的,对方的眼神毫不闪躲,他追求死亡的心是认真的。
但希望获救的心也是认真的。
太宰治笑了笑:“为什么不呢?”
“……”银时垂眸。
立香温柔地看着太宰。
“如果太宰先生坚持的话,那至少不要孤零零一个人徘徊在生死之间。”
“阿银也是!”
“阿银的眼神让我和玛修都很难过。好害怕有一天阿银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落默默的消失。”
立香向银时伸出手,被躲开。
太宰治也顺便伸手过去,毫不意外也被躲开。
他有些好笑,难道银发男人是在躲避什么瘟疫吗?
“阿银才不会像绷带君一样,阿银还没吃够巧克力芭菲和草莓牛奶呢,你想太多了。”
银时抠了抠鼻屎,本来打算蹭在太宰治身上的,后来想到了什么一样,放弃了,直接把鼻屎弹出去。
“至于绷带君……”
“暂停一下!”太宰治比了个手势,“银时,我叫太宰治,太宰或者治都ok啦,绷带君听起来怪怪的……”
银时瞥了他一眼,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说到:“至于绷带君,很遗憾的宣布,在我的大明星梦实现之前,你都没机会拥抱黄泉女神了!”
他咧着嘴角,一脸坏笑。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他都死不了,区区一个绷带怪人凭什么死在他前面。
银时在迁怒对方。
“难道你要随时随地和我待在一起吗?”太宰治抗议。
“明星和经纪人本来就一直待在一起,就算阿银偶尔开个小差,不是还有master嘛,不要怕,绷带君~阿银会一直‘照顾’你的~”
太宰治气得快吐血,他已经可以预料到未来黯淡无光的日子了!
“抗议!抗议!”
“抗议无效。”
“你凭什么管我?”
“诶?阿银没管你啊,阿银只是不想看到尸体而已,阿银有什么错?阿银可不想因为一具漂浮在水里,或者吊死在大树上的尸体破坏掉一天的好心情。”
“……”
银时摊了摊手,太宰治无语极了。
“你们迦勒底的人,这么烂好心,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他冷冷地开口,“横滨可不是那么天真的地方,最好收起多余的良心,躲在角落里的肮脏老鼠是不会在意人类的善意的。”
“老鼠?”立香好奇地问着。
太宰治神秘兮兮地弯下腰,在少年耳边轻轻说:“来自西伯利亚的,吃人的老鼠!”
“……”
老鼠吃人,银时是见过的,所以他没办法冠冕堂皇地说太宰治在吓唬小孩子。
就不说在攘夷战场的时候了,就说说有一次,他坐在一堆断壁残垣中,一只刚出生毛都没长齐的小老鼠,竟然大着胆子对他下口。
可能是因为他一动不动,靠在废墟中坐了三天,老鼠以为他死了。
所以迫不及待过来啃食他的尸体。
银时想,他还活着,其实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身不由己,就连最基本的呼吸都控制不了。
不是死了是什么?
他早就死了吧,阿妙去世的那天,离开万事屋的那天,或者更早一点,死在了攘夷战争还未结束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