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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墨杜萨星 ...

  •   单论收集钥匙进度来说,赛尔号目前为止的进展出乎意料的顺遂。

      第一把钥匙活力之钥已成功获取,儘管在港拿到手时一度因钥匙本身的黯然失色而惊慌失措,但还是循序渐进的凭藉各种措施重新为活力之钥注入活力,为其染上最初的色彩。

      第二把钥匙生命之钥也是如此,最初所见的模样如是几经风霜摧残似鏽迹斑斑,曾误以为是赝品,但其痛击图谋不轨的艾里逊时所绽放的光彩,又昭示其正是货真价实的生命之钥。

      根据赫尔卡长老的提示,第三把钥匙落在被称为石化之城的墨杜萨星。

      光听星球称呼或许没办法体会到那种未知与危险,但若是深入瞭解那股不寒而慄的恐慌就会佔据心头。

      “爱冒险的爱丽丝也会有畏惧的一天……知道吗?传说这颗星球居住著一个怪物。”

      “只要你被这个怪兽看到你就会成为她城堡的一尊装饰品,实在太可怕了……。”

      墨杜萨星上的古老传闻饶是连博学多闻,都任何事物都怀抱探险热忱的爱丽丝也不免畏畏缩缩。

      纵然她早期参与过不胜枚举的探索任务,也带领过一批批小队勘查星球并纪录资讯,历经重重困难并无数次迎难而上,但未有一次还未踏足就心惊肉跳,如芒在背。

      墨杜萨星之所以被称为石化之城是有理由的,那正是因为守护该星球的精灵拥有石化的力量。

      凡是陪她看过的生命都将被力量冻结在原地,化为一尊石像。

      假如说前两次任务分别是有惊无险与虚惊一场的话,那这次寻找第三把的钥匙的旅程恐怕是生死未卜。

      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身首异处,只需要一瞬的闪失便万劫不复,毫无疑问,没有人能笃定能在那隻具有石化力量的怪兽注视下毫髮无伤的回来,生还的可能性呈现未知状态。

      如此可怕的传闻自然是让不少赛尔们闻风丧胆,谁都不想风尘僕僕跑一趟任务却换来客死他乡的结局,因而诸多有实力的赛尔们顿时避避三舍,疯狂推三阻四拒绝出行。

      “现在,赛尔号上的船员们不少在听过墨杜萨星后,都申请拒绝此次任务。”雷蒙懊恼不已的在人事档案中寻找可胜任的有志之士,奈何他中意的赛尔们都怕的恨不得掘地三尺躲起来。

      这种危险性不可估计的高难度探索任务势必要精挑细选合格的人才,假使让经验稀少的船员担当重任,或许会落个人财两空,所以哪怕是雷厉风行雷蒙也不得不慎重其事。

      毕次的任务多少是有生命危险的,所以再三思虑后他选择和适合的探险员们商量意愿。

      只可惜截止至今,没一个星际探险员愿意接受任务。

      甚至连赛小息他们都吓得抱著他的脚哭天喊地,说他们年纪轻轻还不想去送死。

      “看来这次任务的人选,恐怕只能再想一想了。”深有同感的罗杰叹了口气,在定夺任务人选的问题上,他们确实来到了瓶颈。

      并非是无人可用,实际上他们赛尔号上英才荟萃,不乏后起之秀。

      只是这些未来可期的后生们如今皆都不敢应下这个探索任务。

      “我说,既然大伙们都不敢去,要不然就我去墨堵萨星找钥匙吧?”炯炯双目扫视著浮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与图像,翘著二郎腿的鲁嘉娅小戳嘴裡叼著的机油速食包,漫不经心的语调好似不以为然。

      她或多或少听闻了墨杜萨星的可怕轶闻,对于那些避而远之的船员们还算是能理解。

      既然大家都这麽畏惧,不如让她前去寻找钥匙吧,反正她前两次的任务都参与了。

      “不行,鲁基娅,这次的墨杜萨星很危险。”罗杰近乎是毫不犹豫一口回绝,眉头深锁:“何况妳之前参与过两轮行动了,妳也该休息了。”

      虽是一如既往的以义正辞严态度表达反对,尽可能站在领导者的角度去深思熟虑,不让任何儿女情长的情绪反过来干扰神智,但那双青绿似湖的瞳仁却也难掩自身的发愁。

      真的只是顾虑著她日夜操劳,可能会体力不支而任务失败吗?扪心自问,也许他本身的感情更为强烈。

      以总司令的身分而言,他不想去压榨船上的船员们,所以他无法对本就四处奔波的鲁基娅视若无睹。

      但若是纯粹以他自己的角度来说,眼睁睁看著她再次置身危险这种事实在太过扎心。

      即使明白她的实力出类拔萃,不会轻易受到伤害,但这份翻肠搅肚的牵挂之心却又这般心烦意乱。

      “没事啦,不就多出差一次吗。没什麽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出任务。”

      “这不是出差一次的问题,鲁基娅,墨杜萨星很危险,妳真的要前往?”

      一惯的轻浮微笑最是惹人焦头烂额,雷蒙骤然觉得自己竟看不清鲁基娅到底有何打算。

      抬起闷闷不乐的头颅与那炯炯有神的视线产生交集,彷彿思绪随时都会溺入深邃却又清澈的蔚蓝,所有因不安而横生的胡思乱想皆在对视的刹那弃置而去。

      会是又在那边私下又在思考什麽乱七八糟的想法吗?

      会是又自顾自地做出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想法吗?

      望不清,看不透,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皆未流露。

      与他交换目光的友人只是如往常那般扬起那意气风发的悠然微笑。

      “目前除了我有谁还有谁可担当呢?何况前两次的任务我可是参与者耶。”关闭屏幕投影,鲁基娅心意已决般轻笑出声:“除了我这个有经验的当事人,还有谁比我更适合?”

      既然无人踊跃参与,怕的肝胆俱裂,何不让她来化解僵局,突破这等困境?

      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她其实也不想舟车劳顿返回后还要继续加班,奈何能者多劳,她也只能奋不顾身的站出来接受这个烫手山芋了。

      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把握的,不至于闹个笑话。

      不就去墨杜萨星讨伐能石化别人的怪物,这比面对迪恩还容易好吗。

      “总之,如果你们真的担心我的话,不如给我挑一个同行者当助手吧。”

      “妳都这麽说了,那也只能这样了,我再找找能去墨杜萨星的人……。”

      见鲁基娅去意已决,雷蒙也不好再据理力争,退而求其次寻找能与她同行的赛尔。

      事已至此,他们再说什麽都显得像在强词夺理,与其浪费口舌争论下去,还不如顺期自然。

      只能由衷祈祷这次的墨杜萨星能过躲过重重危难,安然无恙的找到钥匙。

      雷蒙先行离开,前去找适合的陪同者。

      诺大的船长室顿时只剩下罗杰与鲁基娅这一对孤男寡女。

      哒哒作响的跫音逐渐远去,声声迴响淡出舞台,所有喧哗彷彿皆在此时烟消云散。

      静悄悄地,与鸦雀无声相近,这是此等一声不亢的寂然氛围才使罗杰心裡难安,只能故作镇定地检视著浮于面前的一份份档案,试著以奋笔疾书的方法缓和尴尬。

      但他做不到,他做不了,所有理应沉寂的感情如似纵横交错的树根堵在胸口。

      “鲁基娅……。”“怎麽了,罗杰?”回应他的是鲁基娅的狐疑的询问声。

      欲想开口说些话语,但又因一肚子的鬱闷而欲言又止,只能让脱口而出的言语落个没头没尾。

      那定然是无疾而终的吧,与那从未坦率诉诸于口的眷恋一样,往往草率的收场,不留馀地。

      到底该怎麽和妳说呢,不单单仅是船长对部下的关心,还有来自多年友谊而萌生的心绪……。

      朋友与朋友之间往往无须言语亦能心领神会,多年的默契与经验成就了心照不宣。

      虽说算不上心思细腻,但鲁基娅多少还是注意到了罗杰想表达的意思。

      “罗杰,你这样真可像是一个怨妇啊。不对,以你的性别是怨夫。”半开玩笑地轻笑几声,鲁基娅朝罗杰挤眉弄眼,眼波流转神似澄澈水光:“你这样搞得我好像要去填线一样。”

      顾盼生姿的美人不论怎麽看都我见犹怜,哪怕本性鬼灵精怪且惹花捻草亦否认不了笑靥如花的事实。

      美目盼兮,浅笑嫣然,若是有一瞬的恍神的话定是会沉醉在那秋水盈盈的明眸吧。

      罗杰还想反驳一下:“不,我没有……。”

      怎奈鲁基娅完全不给他争论的机会,立马走上前双手拍拍他的肩膀。

      “唉,我能理解的,罗杰。心爱的糟糠之妻要出危险的任务,谁都会担忧的。”熟悉的油腔滑调张开就来,鲁嘉娅厚颜无耻的说道:“而且还是如此貌美如花的妻子,好难接受啊。”

      “不过你放心,罗杰,我回来后会好好宠幸宠辛你的。”依旧是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

      本来还略显伤感且惆怅的心情一下子灰飞烟灭,罗杰再次体会到何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道理。

      该说不愧是鲁基娅吗,连这种时候都可以极其煞风景的说风骚话。

      “鲁基娅,妳都不怕有人刚好进来听到这些话产生误会吗……。”啼笑皆非的罗杰伸手轻点鲁基娅的额头,虽是又气又好笑,但眼裡的宠溺却又显而易见。

      儘管随时间流逝他也渐渐习惯鲁基娅时不时口吐狼虎之词,懂得如何应对并回应其攻势,但若是有不速之客突然造访,或许他又会自乱阵脚。

      纵然他对鲁基娅的调情没什麽意见,可若是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误解那就是自掏麻烦了。

      之前差点被爱丽丝误解自己与鲁基娅在谈情说爱的场面已经够尴尬了,他可不想再重演一次。

      “安啦,我对这些很有把握的。”鲁基娅胸有成竹的摆摆手,而后转身准备前去墨杜萨星:“我先去准备了,雷蒙他似乎找到了陪同者了,只管等我的好消息吧,拜拜啦~”

      挥挥手,像是轻描淡写的将所有的焦躁与牵挂彻底断绝。

      背过身,彷彿已然看惯江湖所有的起起伏伏和大风大浪。

      明明说再见的人是她,为何内心一阵刺痛的人是他呢?

      要是能过用一声真挚的呼唤去挽留她与风一般匆促的身影就好了。

      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罗杰坐回了座位。

      保持著静如止水的空洞,就这样把心扔在理想的边界离开,当作无事发生。

      如此摇摆不定的心绪若是能用那深青色所填满的话,或许就不会继续烦恼并感到纠结了吧。

      真是讨厌,真是嫌弃,因为是如此浑浊不清啊。

      但想谈谈,来谈谈吧,那些描绘过的远大理想。

      直达深邃的群星之海也好,能与她一同相伴的话才好。

      独自一人奔赴遥远的孤星等同于铤而走险,结伴同行才不会分身乏术。

      诺大的赛尔号上菁英云集,其中定有无畏无惧的赛尔愿意前去墨杜萨星执行任务。

      抱著这样的想法,在赛尔号上弯弯绕绕一圈,煞费苦心的雷蒙终于找到了契合的人才。

      而这就是为什麽苏克会和鲁基娅驾驶著探索飞船向墨杜萨星驶去的主因。

      “苏克,你不是要顾动力室吗,怎麽是你这个大忙人和陪同出行啊?”经验老道的鲁基娅一边驾轻就熟的操控飞船航线,一边纳闷的问道,他们师徒俩一起执行任务是什麽时候的事情了?

      假如她没记错的话,自从苏克出师后,他们就很少一起执行外界了,毕竟苏克的主职是机械师,时常为了赛尔号的建设工程东奔西跑,和她这个兼职星际探险员的傢伙搭不上边。

      当时她看见雷蒙拉著苏克出现的时候,她还觉得雷蒙的机械脑袋终于是坏了。

      “是雷蒙教官来拜託我的,而且我确实很久没和您一起出任务了。”苏克礼貌性的笑著,温文儒雅的样子很难看出本人是自愿的。

      雷蒙教官固然是有和他沟通过,但实际上是否参与还是看他的意愿。

      一方面,赛尔号上愿意冒险的人寥寥无几,另一方面,他也挺怀念过去师徒俩执行任务的时光。

      所以,短暂思考后他选择一同参与。

      “那你的工作呢,谁来代替你看管动力室?”鲁基娅依旧一头雾水。

      “是肖恩老师,肖恩老师在帮我代班。”苏克慢条斯理全盘托出。

      苏克驻守的动力室乃赛尔号的核心区域,属于牵一髮而动全身的船舱。

      常驻此地的苏克一离开是必要找人顶上,而发明家的肖恩毫无疑问是最合适的人选,同样在科技与机械方面颇有造旨,让他来代班定然能减少动力室出错的机率。

      至于肖恩愿不愿意……显然这件事没有争论的必要,直接拍板定案。

      毕竟当事人们已然挥挥衣袖,直奔隐匿在幽幽星海中的石化城市。

      奔逸绝尘的以神速的轨迹在夜之帷幕留下足迹,就算是稍纵即逝的闪光亦存有价值。

      夜与夜交缠,星与星共舞,如是受婆娑泪光洗涤至闪闪发光,烂漫灰烬化作星屑零散映照出似墨之色。

      轻轻一撇,泛著微光的深蓝就如水彩晕染开来,跃于画布上的点点光泽好似呼吸著呼出星之吐息。

      就如小心翼翼收藏在玻璃橱窗内的宝石一样,璀璨亮丽;就和深夜中绽放光亮的灯火一样,熠熠生辉。

      浩瀚宇宙正默默等待著怀抱著一探究竟的冒险者们在其之上勾划出轮廓。

      能过在漫漫旅路上划下刻痕的想必是活在当下的冒险者吧。

      哪怕深知是甜蜜的陷阱亦一马当先,趁著光明被阴影完全遮蔽前不断伸出渴望触碰的手。

      “我们好像到了。”系统导航已然与地图所显示的目标别无区别,他们顺利抵达目的地。

      稳固降落对于熟练的老手而言完全不在话下,鲁基娅与苏克几乎是安安稳稳的著陆。

      飞船的大门轻启,墨杜萨星的地理环境立刻一分不差的映入眼帘。

      初来乍到通常是人生地不熟,可惜墨杜萨星与前述截然不同,这裡连一个活物都不存在。

      与死气沉沉的戴斯星的情况不一样,墨杜萨星实际上是能看到精灵们的踪影的,只是那些曾经活蹦乱跳的精灵如今纷纷化为栩栩如生的石像伫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生前到底蒙受多少痛苦与恐惧?神情分明是活灵活现的,可那股狰狞扭曲的面孔却又如此恐怖,如是在无声哀嚎著,不是匍匐在地,就是半死不活的定格在最后的刹那中。

      “这就是墨杜萨星吗,果然是石化之星。”哪怕是阅历丰富的苏克也情不自禁颤抖著。

      热络气氛的气息已然散尽,取代而之的是毛骨悚然的死寂,所到之处全是精灵们生前垂死挣扎的面貌,哪怕试著置之不理亦逃不开迎面而来的惊悚氛围。

      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每吸一口气皆惶惶不安。

      重振旗鼓后,相伴同行的师徒俩再次迈步步伐观察著周遭的景緻。

      石造的神秘城堡完全敞开于眼前,歪七扭八的石柱与盘根错节的荆棘丛密佈,蜿蜒的藤条为正座石化之城添增几分绿意,若是低头端详的话,会发觉连地上的法阵都繁複华丽。

      集怪诞与阴沉于一体,空无一物的无人之境正是如此让人头皮发麻。

      会浑身发冷吗,在层层藤蔓爬满的洞口内所透出的诡异萤光照射下;会鸡皮疙瘩吗,受背后的另一个神秘洞穴的人面雕像阴寒的萤光目光俯瞰著,举步维艰的处境很是让人汗毛直立吧?

      没有人被允许诞生于此,哪怕是新生的孩子亦终将化为诸多石像中的一尊。

      “这裡应该就是石化之城了。”鲁基娅蹲下身,伸出手拂去附近的石碑上积累的尘埃。

      灰濛濛的尘埃一经扫除,泛著萤光的文字就跃于眼前受指尖所触及。

      古文字略微繁複,但不成问题,用NoNo来翻译就可以了。

      鲁基娅放出自己的好伙伴小龙女,听她的机械小助手是怎麽娓娓道来: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神秘人将石化钥匙交给了一个精灵,从此钥匙就成了它的眼睛】

      【直到有一天,一个雄性精灵闯入了石化之城。】

      【雄性精灵改变了这裡的一切,那个精灵一直闭著眼睛和雄性精灵一切玩耍,它们成为了朋友】

      【突然有一天,那个精灵在不经意间睁开双眼,把好朋友变成石像】

      【失去朋友的她发狂了,周围的一切生物都被她变成了石像】

      石碑将所有的来龙去脉写的清清楚楚,起因正是石化之钥的力量。

      神秘人正是将钥匙藏匿在各处的赫恩卡长老,那隻发狂的精灵即是痛失好友的墨杜萨。

      “既然如此,墨杜萨想必是在某个地方吧,击倒它就能拿到石化之钥了。”

      “不过,我们该去哪个地方寻找她?她会在哪个洞穴?”

      釐清真相后,该做的事情亦不能抛诸脑后,毕竟赛尔号上的众人还等待著他们的归来。

      无功而返是不可能的,因为此刻的他们已赴约启程,受千年前留下的线索指引抵达这座城市。

      阴寒的冷风吹拂著丝丝如缕的秀髮,屏息凝神的鲁基娅拍拍手上残留的残沙,若有所思的端详著背后的刻镂著人脸的神秘洞穴,耳畔彷彿有什麽低声细语在呼唤著她。

      那是微乎其微的嗡鸣,暗示不可逆的灾厄将至的预告。

      湛蓝的双眸依旧是如炬如芒,她暗暗道:“真是不祥的感觉。”

      一场席捲众多星系的浩劫正在酝酿著风暴,冥冥之中也谁如此述说。

      但就算如此,亦要持之以恆的前进,直到最后一口气从唇边溜走。

      她已如约而至,按千年前的赫尔卡长老所希冀那般,屹立不摇的站在这裡。

      或许前途等待她的会是无止境的折磨与考验,也许她的结局会是失魂落魄的死局,只要一息尚存,就会无惧厄运之日的来临,抬头挺胸迎接象徵著终焉的落日馀晖。

      巡戈的晚霞会消逝,而崭新的明日在拂晓时分冉冉上升。

      她会无怨无悔的怀抱著理想,在那样的晨曦中与残存的夜色一同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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