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位面环游指南》凤绯楠

2、第二章 有榜名封神

　　“你怎么知道的？”花狸敛去了面上的天真之色，将法器停滞在半空中，有一种发现栗枝威胁性后直接灭口的果决。

　　“你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尊敬赵公明大人。”栗枝连用三个非常，花狸听得微微一怔，神色倒是放松了很多。

　　其实她不但听得出花狸尊敬的口气，还能感觉到她说赵公明这三个字的不自然，再加上花狸对截教的追捧，很容易猜出来。

　　花狸打量了下栗枝，有些不解，“那你为什么要戳破我的来历，不怕我把你当做威胁除掉吗？”

　　“封神之战即将开始，我得知道截教招收弟子是利己还是利他。”栗枝看花狸惊讶的模样，叹了口气，“虽然我是刚化形，但也不是耳目闭塞。”

　　“没想到你这样刚化形的小妖都知道封神榜的事，我以为这件事是秘密。”若不是她在罗浮洞，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

　　“其实不知道封神榜的是多数，我只不过是机缘巧合听到了。”

　　栗枝隐约记得封神榜设立有好几个原因，其中之一是天庭为了约束圣人的影响力，而天道默许了。

　　通过封神之战，可以用三教之人补充天庭，从而与三教形成微妙的平衡。

　　而截教弟子上榜最多，她得评估下风险，她这样的小妖会不会被派去做炮灰，路人和炮灰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怕殃及太多。”猫本就擅长隐匿，她跟着大人的坐骑黑虎去了碧游宫，“教主在女娲娘娘使招妖幡前就传信让各处弟子关闭山门，若在归途中遇到小妖，尽力相助。”

　　“原来如此，那女娲娘娘的召令过去多久了？”栗枝记得苏护反商献女妲己后，正式拉开了封神的序幕。

　　“娘娘选了轩辕坟三妖，其他妖魔已尽数散去。现在我准备回罗浮洞了，你要跟我一起吗？”

　　花狸是想凑召令的热闹的同时带几个门徒回去，在教主下达关闭山门后还私自下山，定会被惩戒。

　　如果能带几个回去，说不定能减轻惩罚。可惜大部分都妖魔都有归处，没有归处的也不太信她，所以她才急切的希望栗枝跟她去。

　　栗枝默默算了下时间，女娲诞辰是三月十五，按花狸所说距离召令也不过几天而已。到第二年苏护献女，妲己才会入后宫，她只有一年时间安排后路。

　　不知当下赵公明是在碧游宫，还是已经返回罗浮洞。栗枝倒是没想过拜师赵公明，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花狸，你是赵大人的徒弟吗？”栗枝记得在封神中，赵公明是截教弟子，坐骑黑虎，被散仙陆压害死入榜封财神。

　　“不是啊，大人只有陈九公和姚少司两个弟子，不过我进门早啊！”花狸说着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就是自从我化形后，大人就不准我恢复原型了。”

　　栗枝看着连连叹气的花狸，将自己的想法埋了起来，从坐骑上看，她觉得赵公明是个毛绒控。

　　也就能理解赵公明的做法了，撸的猫化形后是个少女，就算变回去是只猫，谁又好意思把猫当猫！

　　“我记得有个有个说法，维持人形更能熟练的修行术法，增加修为。”栗枝觉得这个说法是有道理的，维持人形要消耗法力，肯定是法力越高维持时间越长。

　　至于她目前还没有变原型的征兆，并不是法力足够，而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人。

　　“是这样的吗？”花狸虽然不记得有这种说法，但她偶尔会觉得人形累，需要恢复原型缓一下，应该就是法力不足了。

　　“等下，又让你岔开话题了，你到底要不要随我去罗浮洞？”花狸看了看天色，“不去的话我就放你下去，我急着赶路。”说不定快一点回去不会被发现。

　　“去啊怎么不去，你可是在救我，我没那么不知好歹。”栗枝一再询问可不是在作死，历史书上记载仅牧野之战就约有两万伤亡，更不要说其他大大小小的交战了。

　　而她现在所处的神仙妖魔鬼怪人并存的世界，说不定伤亡两万的就变成妖魔。

　　想想历代小说关于妖魔的演变，修为的提升需要丹药辅助不说，千年修为的白蛇，连一杯雄黄酒都没扛住。

　　再看看上古时期，刑天的头都没了，照样舞干戚。而越往后书里描写的妖魔弱点就越多，有点修为的修士都能斩妖除魔。

　　比如兰若寺里修炼千年的树妖姥姥，被燕赤霞灭了，再比如上万年道行的黑山老妖，竟然化不成人形，只能附体行走。

　　所以栗枝在花狸主动搭话后就存了试探的心，虽然她的工作环境简单，善意和恶意还是能分出来的。

　　她现在就一个想法，趁着妖的力量还没被天道削弱，赶紧提升修为，而有教无类的截教就是最好的去处。

　　“那可太好了，希望大人看在我救了一个小妖的份上，免除我的惩罚。”花狸越说越小声，但脸上的笑容是一点也藏不住。

　　栗枝感觉到猫窝的速度不断加快，直到峨嵋山三个字映入眼帘，栗枝不觉问道：“罗浮洞在峨嵋山？”

　　“是啊，峨嵋山是大人的道场。”花狸穿过山门，往自己的洞府飞去。

　　“冒昧问一个事，这里距青城山多远？”栗枝脑子里飘过一个念头。

　　假设这个世界是神话世界，那么神魔传说说不定会沿着历史时间线发生，或许她还能看到猴哥和白娘子。

　　栗枝粗略的算了下唐贞观和南宋之间相隔的时间，肯定有五百多年。猴哥则是在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加起来正好好是白娘子修行千年的时间。

　　到时候她一定要去围观一下，说不定猴哥和白娘子会出现在同一时间。她就先给猴哥送点吃的，表达下敬仰，再去青城山守株待兔，看看白蛇传是怎么开启的。

　　“脚程快的，一盏茶绰绰有余，脚程慢的，两刻吧！”花狸说着看向栗枝，“你走着过去，得三五天。”

　　“我会尽快飞过去的。”栗枝调侃了一下自己，她总不至于连日行八百里的神行太保都不如吧！

　　“你要么降伏坐骑，要么打造法器，自己飞多累，留着法力应对突发状况才是正道。”

　　花狸说完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没感觉到大人的气息，才接着说道：“只有人类才想方设法提升自己，他们太弱了，飞禽走兽不会甘愿沦为坐骑的。”

　　“哦，原来是这样吗？”

　　人类怎么了，人类会降妖除魔，人类还能登月。呃，等下，栗枝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敲了敲脑袋，她现在是妖来着。

　　“是这样的，这世间有天生地养的异兽，修为提升后自有机缘遇到，现在花狸去面壁。”

　　忽然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栗枝抬头看去，只见来人黑面浓须，头戴铁冠，手执铁鞭，身跨黑虎，面无表情地看着花狸。

　　“大，大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让黑虎大人送个信，花狸好下山接您。”花狸一脸的傻笑，试图萌混过关。

　　“黑虎，把花狸赶去洞府。”赵公明没理会花狸的讨好，直接下了命令，黑虎也是一声咆哮，用头顶了顶花狸。

　　“好好好，花狸这就去面壁，黑虎大人口下留情啊！”花狸说着还不忘朝栗枝挥手，“栗枝，你不要害怕，大人可好了。”

　　“说好话也不会免除惩罚的。”赵公明目送黑虎押着花狸离开，这才转身面向栗枝，定神望去不觉面露惊讶，“竟是一棵构树！”

　　构树是什么树？

　　栗枝对树没啥常识，绿化带里的她都认不全。看赵公明惊奇的模样。不觉紧张起来，难道构树是濒临灭绝的稀罕树不成？

　　不过这眼神真的挺扎人的，栗枝动都不敢动，看赵公明半晌没有说话，只好结结巴巴问道：“有，有哪里，不妥吗？”

　　“没有不妥，只是难得一见。”准确的说赵公明也就只见到过眼前这个，稍微探查后不觉说道：“你周身妖气如此淡薄，倒是适合人间行走。”

　　什么，人间行走？

　　栗枝一下子被吓到了，脱口而出，“人间很危险的，他们建房子砍木头，烧火做饭还砍木头，太可怕了，我才刚化形。”说着还打了个冷颤，生怕赵公明把自己派出去当炮灰。

　　“构树确实挺危险的。”赵公明看着忐忑不安的栗枝，随手一挥变出一个石凳，“我给你讲个故事，坐下慢慢听。”

　　“哦，谢谢！”栗枝挨着石凳的边缘乖乖坐好，心里想的却是，有生之年竟然能听到财神爷讲故事。

　　原来商朝的第九任君主贪图享乐，相国伊陟就每天琢磨着怎么劝诫。

　　忽然一天，都城长了一颗大树，不过七天七夜，就长得无比粗壮。人们议论纷纷，天降异象是不是意味着商要亡？

　　商王听了心里害怕，问伊陟该怎么办？伊陟心生一计，说这树七天就长这么大，是恶树，是妖孽。

　　商王一听更害怕了，让伊陟想办法。伊陟借机说自古再厉害的妖怪也会臣服于有品德的明君，所以只要您好好治理国家，就不用怕这些妖孽。

　　于是商王就改邪归正，成了一代明君。而被君臣二人定为恶树妖孽的就是构树。

　　“所以各个城池很少能看到构树，化形的目前就你一个，毕竟被君臣定为妖孽，存活艰难。”

　　赵公明说着有点惋惜，“你只能以妖的身份存在，每百年被洗礼一次，不好说能存活多久。”

　　意思就是她不但修不成神仙，还得每百年被雷劈一次呗！栗枝无语，人族大兴后虽寿数不足，但在毁物种上还是挺拿手的。

　　“还请大人指点迷津。”栗枝起身行礼，“在下愿听候差遣。”

　　“你一个刚化形的小妖，我差遣你做什么，好好待在山上修行吧。”赵公明随之起身，道：“乱世不是你们能应付的，你看好花狸，别让她再下山了。”

　　“多谢大人。”

　　栗枝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也终于有闲心思考自己身处哪个版本的封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