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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初吻没章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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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被嘲讽了之后却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她确实是真不会。
就算会,她目前也不敢真对凤听做些什么,只能装傻,并不正面回答凤听的问话。
“天还未亮,累了一整日,早些安歇吧,夫人。”
她说完也不管凤听如何,径自闭上眼装睡。
偏偏凤听知道她是用装睡故意逃避,若换个人来恐怕便不会再缠问下去。
可凤听是谁?
是全富源县最有体面的琅泽小娘子,是凤家二十几个小姐里最受宠也最娇蛮的那一个。
不让她如意,她自然也不会让苏洛如意。
人气性上来就容易做出些昏了头的荒唐行为,例如此时。
凤听不管不顾,见苏洛闭上双眼装死,干脆翻身压到小元君身上,吐气如兰,唇离苏洛的脸仅仅两寸。
带着凌霄花的香甜气息洒在薄薄眼皮之上,即使双眼紧闭,苏洛也忍不住眼珠子乱颤。
凤听从她眉心一路沿着鼻梁吹气往下,很快就到了下颌,再往下...
更别说十八岁的琅泽小娘子曲线蜿蜒起伏,绵软扎扎实实闷在苏洛身上,她再是年幼不曾亲密接触过旁的琅泽也到底还是个元君。
到底忍不住,睁开双眼,抓着凤听双肩用力翻身将她压制下去,又粗暴地扯过另一床锦被盖住那让自己心颤的峰峦。
苏洛深吸口气,咬牙道:“莫再胡闹了。”
她说不,凤听又怎么肯听,把人气急了还得逞地笑了开来,指尖勾住将要翻身下去的苏洛寝衣系带。
虽没怎么用力,苏洛却僵住了,不敢真抽身离开,否则这系带一散,她必定要在这行事没有章法的琅泽小娘子面前露了春光。
好难办。
堂堂小元君竟然被一个琅泽小娘子欺负得眼都红了,泪眼汪汪望着凤听,不上不下僵在那。
凤听却根本不是会因为把人欺负得快哭了就会有所收敛的性子,她恶劣笑着提议道:“如此撑着不累么?女君不若压在为妻身上?”
她换了称呼,明明应当带着一丝敬意的称呼到了她嘴里莫名染了玩味。
苏洛此时是双臂撑在凤听身体两侧将自己凌空架在她身上的姿势,她可不敢如凤听那样毫无顾忌地与琅泽小娘子紧密相触。
先前被那可观的峰峦一压,她后颈信腺都突突跳动了好几下。
她只能色厉内荏地提醒凤听,“我是元君。”
简单四个字,是想叫凤听明白,就算自己再如何能忍,到底是个元君,骨子里就经不得激。
再这样下去凤听也讨不了什么好。
不管自己会不会,真要想对凤听做些什么的时候,属于元君的本能自然而然就会引导她做下去。
凤听却不屑“哧”了一声,“元君又如何?”
拿话刺她,“不会就是不会,不行就是不行。”
娇蛮的千金大小姐就是那样嘴硬,得不出个结果来就不肯让人得个安宁。
苏洛眼里凝聚风暴,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服软。
哪怕活了八辈子,苏洛也要被这才十八岁却胆大至此的琅泽小娘子给气得半死。
她发了狠,当真松了双臂支撑着的气力,压下身子的同时头稍稍偏开,精准无误地将凤家那小姐那双红润润水嫩嫩的唇叼在口中品尝。
自然,她虽是气昏了脑袋也含了几分理智警醒自己,只碾磨几下便上下牙尖同时使劲,将胆敢在亲密事上挑衅自己的琅泽小娘子柔软下唇咬破个口子来。
凤听“呜”一声抬手捂着被咬破的唇,瞪大了眼睛去看她,疼得蹙起了眉。
开口有些含混,想来是下唇疼痛让她说话有些不便,“你是狗吗?”
苏洛哼笑,翻身躺下,腰间扯着她系带的那只手已经松了,此时不躺更待何时。
她扳回一城,此时心情还算不错,“知道就莫要招我。”
她也不想欺负才十八岁的琅泽小娘子,好歹比人多活了八辈子。
此时苏洛尚且不知道凤听也同样活了八辈子,重活第九世,原本毫无关联的二人成了婚,躺在一张床上。
凤听自觉自己已经是好几十岁的老奶奶,惹急了才成年的小元君遭了报应,还真不好怪责什么。
可唇上被咬破之地此时还在作痛,她又忍不下这口气,想要的答案还是没得到,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凤家大小姐何曾吃过这种亏,活了九辈子第一次被人夺了吻,小元君只没甚章法地碰了几下,而后又啃了她一口。
越想越亏,越想越气。
正在苏洛沾沾自喜以为好歹吓住她了能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凤听凶巴巴地一把扯出她领口将人拽过来,在苏洛愣怔反应不过来之时也俯下身。
有样学样,把先前小元君对自己的欺负还了回去。
不过凤听是什么人?
惹了她的,她要加倍奉还。
所以她不仅只是和小元君碰了几下唇,更是趁小元君惊讶虚张着唇之时将软舌探入搅弄了好几圈之后才退出。
最后在苏洛上唇和下唇都咬了一个对称的口子后这才心满意足舔着唇撤开,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和小元君后知后觉抬手抚唇的动作。
“你...”
苏洛也是有气性的小元君,正想还回去,刚刚还缠着闹个不休的人却乖乖钻入属于自己的那个被窝里,将锦被拉高,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凤目带着笑意看她。
“困了,女君不是说累了一日要早些歇息吗?”
说罢还冲苏洛俏皮眨了下眼,翻过身去假装睡觉。
苏洛都让她气笑了,先前自己如何搪塞她,她就如何搪塞回来,这十八岁的琅泽小娘子还真记仇。
磨磨发痒的标记牙,苏洛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躺下来,将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埋入被窝里。
到底是个难眠之夜,四处弥漫着九辈子都不曾闻过的好闻香气,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如主人一般蛮横冲撞在这一方狭小空间之内。
后来好不容易睡下时,就连在梦中,苏洛都不曾逃过凌霄花的纠缠。
凤听却与她不同,也可能是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真累狠了,闹过一场不管有没有甘心如意,翻身过去没多久还真就睡着了。
梦里浑浑噩噩不知回到了第几世时,自己怜惜的某个庶妹表情扭曲,发狠将中了药四肢软麻无力的她推入池塘之中。
凤听无力挣扎,更喊不出救命,就这么活活淹死在平日里最爱赏玩游鱼的池塘里。
梦里觉得冷,她下意识追寻着热源而去,抖瑟着身体寻了好久好久,直到凤听累得想要放弃时,才感觉自己被温暖包围。
橙子与松木混合而成的淡淡清香萦绕身周,为她驱散梦里那些阴冷的算计,让凤听觉得安全。
两人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才醒来。
凤听肚子饿得咕咕叫,又在苏洛怀里醒来这事没给她带来多少惊吓和意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值得她操心。
任谁从同一个怀抱里醒来两次都能平静对待。
她推了推苏洛,大小姐抬起骄矜的精致下巴,“饿了~”
苏洛睁开双眼,睡意拉扯着她,理智和本能作对,凤听又推了推,委屈巴巴地说:“我好饿~”
娶妻第一日,苏小元君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起身,恍恍惚惚起身套上衣服甚至都没来得及想起洗漱这事就出门去给娇滴滴的新婚妻子做早饭去了。
今夏老早就守在门外等,好不容易等到主屋门开,看见当家女君飘着走出去,她小嘴一撇。
嘟囔了句:“这么虚么?”
随即又担心起了自家小姐被折腾太过,转身进了主屋,鬼鬼祟祟凑到雕花木床前,小声问道:“小姐,您醒了吗?”
没旁人在,她还是习惯称呼凤听为小姐,总觉得夫人这个称呼和十八岁的琅泽小娘子实在不搭。
凤听懒懒应了一声“嗯”,今夏听不出什么来,只好伺候自家小姐起身洗漱穿衣。
热水是早前便烧好的,苏家那位叫苏素的琅泽小姐起得比她这小丫鬟还早,早早便在厨房里烧起了热水。
倒叫去迟一步的今夏有些不好意思,她对苏家这新屋还不大熟悉,想着自己日后都要干活,便只能拜托苏素带着自己熟悉一圈。
她虽是丫鬟,可在凤府时,厨房那块用不着她,自然今夏虽然起得早,除了给自家小姐烧热水洗漱之外,也没能做更多的事情。
倒是她自己饿了肚子还是苏素蒸馒头时多给她拿了两个,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伺候凤听洗漱穿衣时,小丫鬟便嘀嘀咕咕将这些话都交代了出来,最末尾夸了一句素小姐心肠好又勤快。
顺带还自我反省了一通,发誓之后会跟着苏素好好学一学,争取早日把活干利索了,不然她家小姐吃苦。
也没道理她一个丫鬟,倒让主人家干活,虽然出钱养着她的是凤听,好歹那位也是她家小姐的妻子。
随即今夏又想起什么,止了话头,转而小声问道:“小姐,身上可有何不适?”
她羞臊地红了脸,毕竟看到了凤听唇角那个小小的破口,不由埋怨道:“苏女君怎得如此不知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