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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拔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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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艾很听话,虽然不想出门与人接触,不想社交。但是为了让褚渊安心,方知艾会隔三岔五的出门一趟。他不乖的耍了心机,出门买菜、购置生活用品也算作是出门散心。褚渊问起,他头头是道,也会去公园坐坐,一个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坐到天黑。也会去褚渊说的商业街,背着双肩包,一个人从街头走到巷尾。他谁也不理,除了褚渊,方知艾不想和任何人进行交流。
“你一直强调自己虚荣,牵累了很多人,谴责贬低自己,但其实每个人都有虚荣心,这并没有什么。我们说话时都会下意识去夸大自己的成就,让别人更加的崇拜肯定我们。如果你一直因为自己谎称x大学生被揭穿的心理伤害而抵触社交,沉浸在其中,这对于你的病情非常不利。记忆会随着时间淡化,我们的内心会放大别人对自身的关注,但这些都是我们的主观思想导致的。你应该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结交朋友聊聊天......”
心理医生的建议,方知艾当场反驳了。
“我并不需要和其他人接触,我只需要我的alpha,和他交流就好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感觉很舒服。”
心理医生见他抵触,便不再强调和坚持,免得适得其反。“你的alpha回国了?”
方知艾脸上洋溢出甜蜜的笑容,他点头。“他回来了,给了我一个新家。我在那里感觉很安全很舒适。”
心理医生注意到这是他进入诊疗室后,露出了沉闷阴郁之外的表情。他以此作为切入口。“看出来,你们的感情更为融洽亲密了。”在此之前,Omega对自己丈夫的感情和婚姻都抱着负面悲观的情绪。
方知艾眼神闪烁,“他变化好大,对我温柔了很多。”我粘着他,他也没有不耐烦。
心理医生在标注方知艾婚姻情感一栏,着重标注:严肃冷淡→温柔,关注增多。他觉得这是一个有利于Omega抑郁症康复的信号。他道:“既然你的alpha回来了,你可以让他每次释放一点信息素安抚你的情绪,这样也有利于你多巴胺的分泌,会减轻你情绪不由自主的悲观失落。”
方知艾脸上的笑容骤失,调整好表情后点点头。“是的,最近他每天都会释放信息素安抚我。”
心理医生道:“你主动告知他你抑郁的事情了?不再抵触,这样很好。不要觉得给家人负担。只有了解,才知道怎么相处。”
方知艾点点头。“医生,那我可以减药量吗?”
心理医生斟酌了一会,“这个药量最好还是维持一两个月。”
方知艾有些失落。但也知道alpha陪在身边,他会开朗一些,并且有安全感,但是医生说的信息素安抚,他们可能无法做到,且方知艾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有时候会被一点鸡毛蒜皮或者不相干的事情刺激到。
问诊时间结束。方知艾乘坐地铁回家准备晚饭。
褚渊已经转为正式工,工作也越来越忙,隔三岔五的就加班。方知艾回到家,看到褚渊发来加班的信息,方知艾失落的放下手机。晚餐随意的对付了一两口,在房子里漫无目的的绕走了十圈。像无头苍蝇的方知艾走进房间,把公仔抱出来放在沙发上。方知艾盘腿坐着,半靠着公仔,公仔身上有褚渊信息素味道一样的香水味,聊以慰藉。
晚上十点,方知艾定的闹钟突然响起来。方知艾骤然惊醒,连日的浅眠让他的状态欠佳,醒来后看着空荡的客厅,恍惚了许久才清醒过来。
方知艾看了一下手机,褚渊上条信息还停留在下午五点十三分。他抱着公仔回到房间,把公仔放在床上自己常睡的一侧,自己躺在褚渊那边。
第二天方知艾睁开眼睛,看到公仔躺在原来的位置,褚渊好似彻夜未归。
方知艾拿出手机,看到凌晨十二点,褚渊发来加班晚上不归的消息。方知艾第一次清楚的感知到,褚渊这份工作和之前的科研完全不同,更忙了。方知艾有种无能为力的失落感。
“好的,注意身体。”方知艾干巴巴的回复,不知道自己能为褚渊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什么。
他摸摸公仔,嗅着香水的味道,并没有觉得愉悦身心的放松感,反而倍感空虚。
晚上,褚渊按时下班,方知艾心疼的看着他。
褚渊笑了起来,知道为什么,解释道:“没工作一整夜,累了就直接在公司里休息了。”
方知艾看着他还穿着昨日的衬衫,“先去洗澡吧,我给你放精油按摩一下。洗完澡再吃饭。”褚渊有些针对的洁癖,衣服永远不会穿过夜。
褚渊也正准备这样,点点头。
他坐在沙发上,头仰起,双腿微分,闭目养神。
方知艾放好热水,站在房间门口探出头,“老公,过来泡澡。”
褚渊看着他,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可以,他钝重的站起来。
方知艾坐在浴缸边拨着水,目不转睛的看着褚渊的脱衣秀。
褚渊躺进浴缸,道:“最近好忙,没锻炼肌肉好像都小了。”
方知艾在他胸肌上摸了一下,触感软弹,“没有呀,围度还是那么大。”
褚渊头枕着方知艾的大腿,闭着眼睛,嘴角无奈的笑,抬手去摸他的脸,“当按摩师就当专业点。”
方知艾红着脸收回手,擦去脸上沾的水,手老实的放在褚渊的肩膀上按摩。
方知艾按了一会儿,看褚渊快睡着了,推搡着褚渊的胳膊 ,“先吃饭再睡。”
褚渊一动不动。
方知艾又推了推。看人睡熟了,方知艾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继续让人躺下去还是喊醒吃饭。而且不能在水里一直躺着,明天早上起来皮肤都泡皱了,还会生病。
“老公?老公!”
褚渊听若未闻,稳如泰山的维持着闭目养神。
方知艾喊不醒,摇不醒,有些急了,看到他下腹漆黑的毛发,脑子突然就秒下线了一般,失智的手伸过去揪住一根毛发往上一扯。
褚渊闷哼一声坐起来,龇牙咧嘴,疼得脸色漆黑。什么觉得方知艾乖巧听话都是假的,但肯定是个傻的。
事后方知艾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是不是抽了。反正被褚渊教训,按着头吃,差点窒息也不敢哭诉一句。连续两三天被欺负了也不敢在他面前哭。
方知艾撅着嘴,小心翼翼的坐在褚渊对面看着他黑着脸吃饭。他嗓子卡着疼,吃饭难以下咽。
“饭菜凉了没,我去热一下?”方知艾声音嘶哑。
褚渊淡定的吃饭,“刚好。”他看着对面吃饭不适的方知艾,刚才他用劲过猛,估计伤着喉咙了。他放下筷子,“过来我看看。”
方知艾走过去,褚渊把他拉过来坐在腿上,半环着他的腰护着,“张嘴。”
方知艾张开嘴,褚渊凑近看他的喉咙,扁桃体肿大,喉腔红肿。“有些发炎了。吃完饭喷点消炎药。”
方知艾摸着喉咙道:“我习惯了,明天早上就好了。”他偷偷看了看褚渊,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我当时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就拔了那里的毛。”
他抬眸看看褚渊,见人盯着自己不说话,心虚极了。“是不是很痛?”
褚渊深深的呼气,“痛。”更多的是震惊了一下,事后也得到了安抚,准备不计较了。他拍拍方知艾的屁股,“去吃饭,明后两天放假,带你出去爬山。”
方知艾本来吃不下也不想吃了,听到他的话高兴的跑去对面,又强行的吃了半碗。
晚上,褚渊躺在床上睡觉。方知艾趴在旁边晃着脚,在手机上看着爬山攻略。褚渊以为自己闻错了,他偏过头,确认自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喷了香水?”
方知艾猜测公仔身上的香水味沾到枕巾上了,他点点头,“逛街时看到和你信息素一样的香水,喷了点。”
褚渊嗯了一声,“别看了,睡觉。”
方知艾摇头道:“现在看,明天可以提前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情。”
褚渊扬起胳膊把灯一关,抽走手机丢到一边,按住方知艾的脖子让他钻进被窝。
方知艾脸红彤彤,温驯服从的钻进去。钻到一半,听到褚渊失控,骂了一句脏话,接着又被褚渊拎着脖子拉出来。
方知艾撑在他上方,羞涩的用脸贴着褚渊的脸蹭了蹭,用手拨了拨草丛,“是不是不舒服?”
抛去浴室,褚渊忙于工作,确实很久没有发泄。他闭着眼睛养神。
褚渊慵懒道:“别玩,没力气,不想动。”
方知艾像青蛙一样鼓起脸颊。褚渊听他在耳边哼哼唧唧,他有些疲惫没有听清楚。“说什么?”
方知艾咬着他耳朵,又小声哼唧了一句。
褚渊勾唇莞尔的笑起来。
方知艾在黑暗中只听到人笑,全身通红,又羞涩又窘迫。
“咕噜噜。”
褚渊还是不说话。
方知艾又鼓起脸颊咕噜噜一声,还捏了捏他的耳朵。
褚渊听着人不好意思的询问,不准备戳穿耳边故意的充满暗示的“咕噜噜”。
“去吧。”
方知艾得浑身紧张,四肢发软,又神色激荡。三两下坐在褚渊的腹部。
褚渊果真是累着了,全程任由方知艾发挥,时不时鞭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