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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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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晕过去的老人,我身体中的另一个忍不住悲声连连,我的脸上凉凉的,我摸了摸,是眼泪。我有多少年没流眼泪了呢?从爹娘把我卖给走江湖的?从斐然和我一起不堪虐待,逃了出来,还是第一次为钱,拼了一身伤,杀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开始?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吵了!”我走上前在老人的人中掐了一下,不一会,老人就悠悠地醒了过来。
我心中暗叹:“杀手果然是杀手的命,太多非份之想,自是天意难容,罢,罢,罢。等此遭事情了结,我还是做回本行吧,洗手退隐只能是一个梦。”
可是,要如何换回来呢,我真的是很头疼,总不能再让雷劈吧。
这边,老人醒过来后一直呆呆地,忽然间他一拍手,高声呼喊管家前来,听见他吩咐管家准备拜堂,我心想,他是糊涂了,罢了,先走吧。转身正待离去。
“等一下”老人厉声留客,我冷冷地转过眼。
“你不能走,你想把我女儿带到何处?”
“这,”我不禁语塞。是呀,体内还有一个她。
“爹”“孩儿”我的身体和老人抱一团,痛哭声中。我厌恶之极,却又无能为力,诚然,我该如何,把她一起带到斐然那里吗?那另一个我呢,留在这里?
“你们先在这住下吧,我去查查看有什么办法。还有看好”她“,别让”她“乱搞。
“也好“,我沉吟了半晌,唯今之计只有如此了。
老人疲惫地挥了挥手,留下这句话,由家人抬回房去。
伍月(另一个我)在体内伍月的坚持下,不解穴地被抬回房,理由是,怕风流成性的他脱衣对镜自照。
而我在体内伍月的指引下,就住到另一间客房,一旁的家丁们都神色怪怪的。也难道,我没来过,却对府内情况了如指掌,这己经是很奇怪,却又不时自言自答,而且手脚并举,在开始走时,我抬左脚她抬右脚,结果我差点摔倒,还好反应快,右手在地上一撑,才不会后脑勺着地。于是,经过“热烈“讨论后,暂时由我行动,她指挥。
我暗下决心,回到房里,两人一定要先说清楚,我不想在外人面前成为一个神经病与手脚失控者。那么多怪异的眼光对杀手是很不利的。因为,我们最不希望的是引人注目。
但是,当我快到房间时,忽然有了尿意。我问了问家丁厕所的方向时,我感到体内的另一个慌了。
“你,你不许耍流氓!”我一头雾水,“上厕所怎么耍流氓了?”
“你在我面前脱裤子!”我恍然大悟,“不会吧,那我怎么办,难道拉在身上?你受得了那个味和一身脏?”
“那你说怎么办,”她快哭出来了。
“你把眼晴闭上不就得了”我心一软,今晚听的哭声太多了,让我很是受不了,天知道,我是最看不得女人哭的。。
“可是。。。”
于是,我在那段日子里养成了上厕所闭眼睛的习惯,————因为我忘了,她眼睛闭上=我的眼睛闭上。
然而,在之后,她又提出了一连串问题:“我洗澡怎么办,她的身体洗澡怎么办,她的身体上厕所怎么办?”
我闭上眼睛装做没听到,因为实在无法回答,事己至此,应当如何?
半夜,我忽然醒了。总觉得很不安,忽然间,我坐了起来,身体里的她因为被我吵醒,很不满的发脾气,我冷冷地说道:“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明天说你会后悔的”
“不是你又要上厕所了吧”
“不,我忘了给你的身体补点穴道了。现在十二时辰己过,她恐怕自由行动了。”
“什么自由行动?”她有点慌了。
“我想,她此刻应在花街柳巷吧。”
于是,忍着身体的她不停吵闹声,我飞速地往花街跑,如果灵魂可以点穴,我真想点她的哑穴,可惜。
当然,不是我很正义,是如果另一个我借着良家女子的身子去做道德败坏事,那将来换回来,她的结局也会很惨。我不是好人,但我也不想做坏人。
自然。那是一个无眠之夜,在及时赶到相公馆,在“伍月”上床前把“她”抓了回来,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剩下的时光,我和“伍月”被迫听着体内伍月的絮絮叨叨。
我很是奇怪,为何当初,我和另一个我在同一身体内时,只能轮流出现,一个出现另一个就沉睡,而现在,我却和“五百只鸭子“同时清醒地并存?
当然我也有威胁过她的,我说她再啰嗦我就撒手不管,任“伍月”胡作非为。
但相较之下,她的威胁比较有力:“如果她名誉有一丝受损,她就一辈子呆在我身体里,让我听一辈子的唠叨。“
现在我都受不了,一辈子,我还不如抹脖子自杀算了。当下,我只能当是修练身心,对她的言语不置一评,视为幻音,只是这个幻音真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