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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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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最后的一点光明也就此消失。
陈希复也总算和陈明清到了家。陈希复只知道周汝姑妈有钱,也没想到这么有钱。他看着眼前的独栋大别墅,心里暗暗想:姑妈原来这么有钱啊,以前只听母亲说过,姑妈为了不做村里那个郑老爷的妾,就和姑父陈奇私奔去了首都,两人跑出来,银钱也没带,但后来两人靠做买卖发了家,也有了钱。
刚逃出去的那一个月,两人只靠周汝带的首饰去当点钱来活命,好在后来陈奇做起了小买卖。周汝有纺织的好手艺,她会织布和刺绣,做出令人赞不绝口的漂亮衣裳和手帕,而陈奇则将周汝做好的成品卖出去。
后来两人将生意越做越大,陈奇开了纺织公司,有许多外国人来找他合作,但都被他一一拒绝。也有些人去找周汝,但也毫无结果。
陈明清带着陈希复穿过外面的小花园和水池,来到别墅的大门。陈希复看见别墅外面站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打扮贵气,身姿婀娜,气质也与旁边那个截然不同。
应该就是姑妈没错了。
陈明清快速走上台阶,对那个女人喊了声:“母亲。”女人点点头,看向陈希复,皱了皱眉头:“你就是陈希复,陈觉启的儿子?”
陈希复点了点头,呆呆的看着周汝走下来,每走一步,他的心就猛烈的跳动,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周汝上下打量着陈希复的脸,随后叹着气说:“像啊,真像啊,你的眼睛简直和你父亲的一模一样……”
周汝压抑着复杂的情绪,眼尾发红,情绪似痛苦也似疼爱,对他轻声说:“饿了吧,进屋吃饭。”
陈希复进了屋,被别墅里的装饰惊艳到了。与他想象中的华美装饰不同,姑妈家中多是素雅装饰,墙上还挂了许多水墨画,清新脱俗,秀雅不凡。
吃饭交谈期间,周汝跟陈希复了解了那边家里的情况,周汝的父母已经死了,是在去镇上的时候被土匪杀的,消息传回村里的时候,没人给他们收尸,连瞧一眼都没去,因为他们做过的恶太多。
本来家里就穷,周汝的父母还生了四个小孩,前三个都是女孩,她是第三个,父亲看着她从母亲肚子里出来,摆了摆手,就跑出去喝酒了,留下还在昏迷的母亲和在嚎啕大哭的周汝。
周汝父母脑子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对女娃只管生不管养。周汝是被两个姐姐带大的
三个女孩相依为命,白天在家里干活,晚上还要睡在破破烂烂的侧房,木板上铺上一层薄薄的被褥就是她们的床,盖被也只是一层布。
晚上躺下来,女孩们抱在一起取暖,大姐说:“以后再长大一点我出去自己赚钱,我就带你们逃出去。”
大姐的手轻轻放在周汝的手上,周汝从房顶破的大洞往外看,刚好可以看到一颗闪闪的星星,星星亮着,也让周汝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但没过多久,父亲突然让大姐收拾东西,说是给她找了份好差事,赶紧让她过去做工。
大姐又惊又喜,赶紧收拾好东西,临走前一晚还在说:“你们放心,等我赚了钱,一定带你们走的远远的。”
但周汝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躺下后看那颗星星,心里暗暗寻思:好像没以前亮了。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送大姐去城里了。
大概过了几个月,大姐死了,消息是从村东边传来的。周汝和二姐一听这个消息立马跑去告诉父母,但他们只是微微叹息,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个情况。
大姐的尸体被送回来,瘦弱的手臂上却全是青紫的鞭痕和打伤。
周汝看他们那副嘴脸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些什么。他们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却还是让大姐去了。
后来俩人贼心不死,又怀上一个。他们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
最终,陈希复的父亲陈觉启出生了。
这场笑剧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