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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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英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凑近王翠花旁边，压低声音笑眯眯地说：“哦，原来那天是你给周家川下得药啊，你声音再大一点啊！，最好嚷嚷得全村都知道，村支书的女儿，倒贴男人不成，还给男人下药……”
“你！”王翠花气得直跺脚，如果眼神能杀人，她估计已经把蒋小英给凌迟了。
蒋母见状，忙走上前劝说：“翠花啊，你是不是弄错了，咱们小英可不是那样的人。”
王翠花闻言，立刻调转矛头，冲着蒋母冷笑一声：“不是那样的人？刚才周家川可是来提亲的，你们蒋家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亲！要不是蒋小英勾引他，他会来提亲？我告诉你们，蒋小英不配嫁给周家川！”
蒋父闻言，脸色铁青，他向来老实本分，可今天却忍不住怒火：“翠花，有什么话好好说。小英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乱说话！”
王翠花不依不饶：“我乱说话？村里人都看见了，周家川今天提着一堆东西来你家，不是来提亲难道是来做慈善的？你们蒋家可真不要脸！”
蒋大嫂翻了个白眼，也忍不住插话：“翠花，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人家周大夫啥时候成你男朋友了？我们咋不知道啊，莫不是你自己想倒贴人家不成，现在看着周大夫来我家提亲，嫉妒的失心疯了吧。”
王翠花气得跺脚，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行，你们蒋家人不要脸是吧？那我就让全村人都知道蒋小英，是什么样的货色！看你们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去啊，到时候看看咱两是谁没法做人。”蒋小英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王翠花心里有点发虚，但还是梗着脖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有啥证据？”
“没事，找周家川问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他都来我家提亲了，你觉得他还会向着你吗？”蒋小英笑着说。
王翠花一愣，被蒋小英的话堵得一时语塞，愣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自认为占理，可蒋小英这番话无疑戳中了她的软肋——她的确没证据，周家川的态度也让她心里没底。
那天她都那样了，周家川还是强撑着不肯碰她一下……
蒋小英看着王翠花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赌对了，如果任由王翠花胡说八道，她和周家川睡过的事情，传得整个村里都知道了，不仅她自己会被贴上破鞋的标签，甚至会影响到整个蒋家的声誉。
毕竟那会她还没和史展军领离婚证。
好在王翠花自己心虚，肯定也不敢继续闹。
蒋母见气氛僵持，忙走上前来劝解：“翠花啊，这事咱们不要在这里闹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话好好说。小英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咱们把周大夫叫来，有啥话当着周大夫面说。”
王翠花忙制止了，咬着牙道：“不行，不能叫他。”
蒋大嫂冷笑一声，“咋了，你不是说周大夫是你男朋友吗？那把他叫来问问不就啥都晓得了。”
“哼，蒋小英才刚离婚多久啊，就去勾引周大夫，她就是个不要脸的破鞋！”王翠花避重就轻道。
蒋小英只觉得好笑，她看着王翠花问：“咋了？就允许史展军还没离婚前就跟小姑娘勾勾搭搭的，不允许我离婚后以后追求幸福啊？我是还要给他守个头七是咋地？我跟周家川男未婚，女未嫁的，有啥问题啊？”
王翠花被蒋小英气得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撒泼道：“不行，反正我不允许，你不准嫁给周大夫！”
“你说不许就不许？民政局你家开的？”蒋小英看着哭成花猫的王翠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姑娘一看就是被家里人惯坏了。
蒋父见状，忙走上前来，对王翠花说：“翠花啊，快别哭了，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闹成这样？周大夫的确是来提亲的，但是跟小英没关系啊，要是周大夫骗了你啥的，咱们把他叫来，当面对峙，看他到底怎么说。”
王翠花心里有些发虚，她知道周家川肯定不会向着她。
就在这时，正打算返回村里的知青点的周家川，半道儿他听到村民们议论纷纷，说是王翠花去了蒋家大闹，现在满村都在讨论这个事，许多人看周家川的眼神也不太对。
周家川听到这些话，心中一紧，立刻调转方向，急匆匆地往蒋家赶。
当他走到蒋家门口时，正好看见正在院子里撒泼打滚的王翠花。王翠花转头就看见周家川，两人四目相对。
王翠花一看到周家川，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尖锐地质问：“周家川，你真要为了那个蒋小英，抛弃我吗？”
周家川眉头紧锁，声音冷硬地反问，“王翠花同志，我希望你冷静点，我已经拒绝了你很多次，你非要我把话说得很难听才行吗？”
王翠花哭着问：“周家川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蒋小英了，她就是个史展军不要的破鞋，你放着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不要，你要个破鞋，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告诉你，周家川，你要是敢娶蒋小英，我就让蒋家在村里待不下去！”
周家川眉头皱得更紧，“那你大可以试试看，现在我给你留着面子，你如果还不走，我不介意把你做那些事情公之于众……”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蒋小英，绕过她径直朝着蒋小英走过去。
王翠花见他完全不理会自己，更是气得大喊大叫，引得附近不少人驻足围观。
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心里急得不行，纷纷在内心大叫，这周大夫也太不厚道了，咋还吊人胃口呐？王翠花到底做啥事儿了啊，说清楚啊！
就说一半，让人心里跟小猫挠似的。
蒋小英看着周家川一脸平静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家川先是朝着蒋家人微微鞠了一躬，带着歉意说道：“蒋叔、蒋婶，对不住了，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蒋小英看到周家川的样子，暗自点点头，是个有担当的男人。遇见事情没有逃避，主动承担责任，她很欣赏。
周家川又看着蒋小英，神色坚定地说道：“小英，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我必须承担责任。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蒋小英点点头，“不过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等一会儿把这个麻烦处理了再说。”
“好。”周家川点点头。
他转向还在又哭又闹的王翠花，冷声问：“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哭闹？”
王翠花还在地上撒泼哭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一抬头，正看见脸色铁青的王支书和满脸尴尬的王母朝自己走来。
王翠花一看到父母，眼泪更是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哭喊着：“爸，妈！你们得给我做主啊！”
王支书看着地上哭得声嘶力竭的女儿，心里一阵懊恼和羞愧。他知道女儿平日里娇纵任性，但没想到她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特别是在他知道的周家川的家庭背景下，王翠花这么做简直是自找麻烦。
王母本想上前帮着女儿理论，可刚抬脚就被王支书一把拉住，低声喝道：“够了，赶紧把翠花带回家去！”
“可她……”王母还有些不甘心，她一直以来都惯着王翠花，这会儿见女儿哭得凄惨，心里也难受，忍不住替她抱不平，更何况周家川这个女婿，她也满意得不得了，自然愿意帮女儿争取。
王支书瞪了她一眼，声音压低了几分，“再闹下去，咱们一家子脸都要被丢光了！”
王母迫于丈夫的压力，这才不情不愿地赶紧过去扶起王翠花，试图把她带走。
王翠花见状，心里更委屈了，拼命挣扎着不肯走，边挣扎边哭喊：“我不走！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蒋小英不配嫁给周家川！”
王支书见女儿不肯听话，心里的火气也忍不住冒了上来。他一把甩开了手中的烟袋锅，快步走到王翠花面前，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那一巴掌声响彻整个院子，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翠花也被这一巴掌打得蒙了，她捂着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的脸颊迅速肿了起来，眼泪还挂在脸上，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王支书冷着脸对王母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带回去！”
王母见状，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拖着王翠花往外走。王翠花虽然还在挣扎，但明显力气已经小了许多，小声啜泣着，任由母亲拉着往外走去。
待王母和王翠花离开后，王支书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对着蒋家人和周家川深深鞠了一躬，道：“老蒋啊，真是对不住了，今天这事，都怪我，是我家教不严，没管好女儿，才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
蒋父本来就不想把事情闹大，看着这一幕连忙扶着王支书，摆手道：“王支书，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乡里乡亲的，也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小孩子不懂事嘛，没什么的，谁没年轻过呢。”
王支书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蒋父一眼，又转头看向周家川，“周大夫，翠花年纪小，不懂事，希望你不要跟她计较。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周家川脸色依旧冷峻，“王支书，希望您记住今天的话，如果还有下一次……”
王支书见周家川表态了，终于松了口气，忙道：“不会了，绝对不会了，您放一百个心！”
他知道周家川不是普通的知青，家里在省城有很深的背景，得罪了他可不是小事。
一番客套后，王支书便告辞离开了，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都散开了，留下蒋家人和周家川在院子里。
蒋母见闹剧结束，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忙招呼大家进屋坐。周家川却摇了摇头，“蒋婶，我今天是来提亲的，事情闹成这样，也不方便多待，我改天再来拜访。”
蒋母听了，有些惋惜，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就不留你了。”
周家川点头道别后，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蒋小英叫住了。
“周家川，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蒋小英走上前来，神色认真地看着他。
周家川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她，温和地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蒋小英看了看蒋家人，他们识趣的把空间留给二人。
蒋小英想了想，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今天来提亲是为了什么，你是个有责任心的好人，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而勉强自己。你如果只是想帮我解决麻烦，那大可不必。”
周家川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笑容，“的确，我不否认先前我是那么想的，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情，我的确对你有些好感，我认为感情嘛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