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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小郡主发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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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容愫摇摇晃晃的就跑出去了。
“郡主回去休息吧!”
“让开,我要去找鱼儿哥哥。”
绿梨有意拦着,但容愫听不进去,力气借着酒劲也大了不少,她实在拦不住。
她只好速速去告知莺王,“郡主跑出去了,我……我拦不住,说是要找什么鱼儿哥哥。”
小祖宗喝成这样,竟然还有力气乱跑,真要是出事了,容悸那头怎么交代,没坐下喝上一口水的连韵城,又急着追出府。
正好他也去一趟将军府,找那个脑子坏掉的“鱼儿哥哥”,亲自给小郡主讨个说法。
先一步冲到将军府的连韵城,见江枫渔站在回廊中望着大门外,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看见自己过来,才支支吾吾相问,“容愫他……还好嘛?”
不提还好一提,连韵城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他一拳。
拽着他的衣襟,厉声斥问他,“现在好意思问了,坦白告诉容愫一声,是有多让你难以启齿?”
江枫渔淡淡回复,“我不能告诉他。”
“你……”连韵城恨不得现在就打死他,这个亲口承认自己欺瞒耍弄女子情感的畜生。
府邸门槛处“哐当”一声,是跌跌撞撞走回来被门槛绊了一跤的容愫,连韵城和江枫渔闻声赶来扶他。
半醉半醒的容愫,摆摆手示意用不着,然后自己慢悠悠坐起来。
转头望着眼前模模糊糊的两团人脸,半天才分清楚哪个是江枫渔。
唤了一声,“鱼儿哥哥。”
“嗯,我在。”
江枫渔亦对上他微有朦胧却依旧像秋水般好看的双眸,扶他在门槛坐好,撩开他的裤腿,仔细检查有没有磕伤。
容愫痴痴望着他,断断续续地说,“你……不和我相认没关系的,我来和你相认就行。别听……外面说书的……瞎说啊,没有什么苦命鸳鸯的。”
用手指了指旁边的连韵城,“韵城哥哥他,喜欢……我哥容悸!”
闻见江枫渔刚敷完药留下的淡淡草药香。
“鱼儿哥哥你好好闻。”说完,容愫把下巴搁在江枫渔肩头,像上次南国公府一样伸出牙咬上他的脖子一大口,十分之痛。
江枫渔偏过头看了一眼满身酒味,行为闹腾实则情绪极其低落的人儿,任由他咬着全当是撒气罢了。
另外,为今日之事叨扰到莺王赔个不是,方才那句话是夫人酒后失言,他不会放在心上的。
既然容愫已经回到家,容大公子那边还望莺王殿下代为转达一声。
连韵城不知小郡主是何时看出自己喜欢容悸的,吃了一惊,但碍于身份不好明言一介王爷喜欢商贾男子的事实。
客气应答一句,然后打道回府。
可惜,容愫这酒喝得不巧。
恰是在秋浓夜凉时分又没有解酒,头昏脑涨就从莺王府一步步走回到将军府,再加路上没能多裹件厚衫。
翌日清晨醒来,江枫渔端来鱼片粥于他道歉,并喂他喝粥,“我身上脏,你去准备热水,我要洗一下,洗完再吃。”被他推开了粥碗。
江枫渔答话,“我去吩咐翠桃备热水。”
容愫拽住他衣袖,声音微微沙哑,“我想……再洗个头,你记得过来帮我擦头发,还有这裙衫紧了半寸,想借你一身衣服……”
“若是乏力的话,我帮你洗,好吗?”其实江枫渔听出他声音喑哑,可能是着了凉,语气放得极为柔和,提议要帮他清洗。
虽然容愫摇摇头没同意,但以防万一江枫渔找好衣衫和毛巾,仍是跟着进去浴房。
泡在装满热腾腾浴水中,容愫身上的寒气稍减退舒服了一些,原有的头疼夹杂旧伤倒是缓解不下来,往后轻仰闭目养神。
感觉有人在唤自己名字,握着毛巾替他擦拭肩膀上耷拉湿漉头发,那只手上有熟悉的草药味,是江枫渔。
下意识的歪过头顺着手靠在臂弯里,“我难受”有气无力的说道三字。
直至蒸腾的水气逐渐凉了几度,江枫渔才发觉轻躺臂弯中的人,气息依旧滚烫不止,放下毛巾抬手去摸容愫额头,竟是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
尚在清醒的容愫,只说是一点风寒小病,困了想再睡一会儿,睡醒吃点东西就没事了,自己没那么娇气的。
全然没提过昨日之事。
让江枫渔转过去,不许偷看他穿衣服,慢悠悠把亵-裤里衣穿好,江枫渔的衣衫扣子与裙衫不同,不太会扣才笑笑喊他帮忙。
像寻常温婉闺秀一般,陪江枫渔进书房翻阅批定军报,在侧为他磨墨煮茶。
只是添茶的手因咳嗽,没了力气撒出一些茶水,染到几份书籍册子吓到容愫,连忙要擦拭完拿去烘晒。
江枫渔伸手拦下他的动作,有些生气却又舍不得训斥一个病患,终是细声细语说出,“不用擦了。”
转瞬便一把将他拦腰横抱起,从书房走出来,吩咐管家立刻备马车。
喝一遭酒着凉,就发高烧成这样子,这身体差成这样恐怕两天好不了。
惊动莺王府的女医,会令蜚语再度画蛇添足,此时满城流言找其他医官更不是个明智之举,还是直接带去那间医馆吧。
医馆内,一位少女医者看见将军到访小馆,连忙掀开静室珠帘接待贵客,只听将军请他们速速为郡主看诊。
少女摸上容愫的手腕,风寒入体所呈乏力高烧症状,脉象另有一乱试赶紧问郡主可有头疼,得知肯定。
回头记方抓药,动作干净利落,眨眼间两副汤药,就已经在炉上煎煮起来。
手脚麻利的馆内小厮,端了一大盆冷水和毛巾来,劳将军浸湿毛巾给郡主敷上先降体温,随后规矩退出静室去。
环顾四周无人,少女医者把两副药方都交到江枫渔手中,悄声与他说明下面一副药方的作用。
随后又提高至正常音量,故意让周遭人听清,“恭喜将军,郡主有喜了。也是因此体虚,没注意秋凉多添衣物才染上风寒的,按此药方每日服药,静心修养数月就好。”
“多谢!我记着了。”
江枫渔听她说完并未露出欣喜,反是骤然沉下一张脸,眉头一皱拳头攥得生紧,指甲嵌进手心肉里,生是要把药方捏个洞出来不可。
其实,醒着的容愫,也能听见他们的对话,江枫渔压根没有碰过自己,更何况自己是男儿身怎么可能有喜?
可江枫渔却不做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