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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大结局 ...
马车上,罗紫笙怔愣愣地不发一言,不知在想什么,游神天外。
新晴挨在她身边,“小姐这几日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如说出来,我也好帮小姐开解开解。”
罗紫笙收回目光,低声道,“没什么。”
“事情都过去了,小姐莫要再多想了,您的身子一直不好,可见是忧思太甚,如今天气一日日好起来,所有的事情雨过天晴,小姐该想想开心的事情才是。”新晴劝道。
罗紫笙展颜一笑,“你说得对,雨过天晴,一切都过去了。”
午饭,罗紫笙特意命厨房多做了几道菜,与新晴一同吃。
新晴不肯坐,“我是下人,那里能和主子同桌而食。”
“母亲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若没有你陪着,我不可能坚持到现在,我还没有好好谢你。”罗紫笙亲拉她入座,“说什么下人主子,之前府上那些个下人什么样子,你不是没看到,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能留下,我心中是感激的。”
新晴不敢提旧事,恐又勾起她的心事,在凳子上坐下道,“小姐既真心谢我,那我也不见外,今儿没有主仆,我陪小姐好好说说话。”
罗紫笙也在凳子上坐下道,“只可惜,我的病还没好利索,不然,这样的日子,该喝点酒的。”
“不如以茶代酒。”新晴去沏了茶来,一人倒上一杯。
“说起酒,那年我闲来无事,摘了许多桃花,照着书上的方法酿桃花酒,恰好被文琰哥哥看到,谁知,他回去也学我酿起桃花酒来。”
新晴笑道,“那时,世子殿下便心悦小姐了吧。”
罗紫笙笑笑,“文琰哥哥是王爷嫡子,身份尊贵,我不过是一个庶女,实不敢有非分之想。谁知他竟说服王妃,借王妃生辰带我进了王府。”
新晴道,“世子有心了。”
“文琰哥哥是个风雅之人,之前我对他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个纨绔子弟,整日里不做事,只知道玩,后来我才知道,他竟是太子伴读,才思敏捷且能言善辩。”
“大哥哥不知被他利用了多少回,他还去套大哥哥的话,三两句后,大哥哥便把什么都告诉他了,二姐姐还曾去试探他,也被他说服了。”
新晴见她提到公子和小姐,忙岔开道,“我听闻世子殿下丹青也是一绝。”
罗紫笙笑道,“是啊,桃花酒酿好后,他命有鸣送了一瓶给我,瓶身上的仕女图,便是他亲手所绘。”画的还是自己模样。
新晴叹道,“别的还好,只这痴心难得。小姐与世子,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待吃过午饭,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小丫头们将盘碟碗箸撤下,换上茶来。
吃过药后,新晴道,“说了这一会子话,小姐也累了,睡一会吧。”
上午出门一趟,兼着身体不好,罗紫笙确实有些累,午睡了一个时辰。刚醒来,有小丫头进来道,“安乐王爷来了。”
罗紫笙道,“快请。”心中奇怪,不知安乐王爷找自己作甚。
不多时王爷进来,丫头上茶,罗紫笙道,“紫笙见过王爷。”
安乐王爷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听文琰说,这些日子你身子一直不太好。”
“已经好了很多,劳王爷惦记。”罗紫笙站在一旁,未敢坐下。
王爷见她还站着,忙让她做,罗紫笙这才坐下,王爷道,“我今日来,确实有件事,恐要惹你不快了。”
“王爷请说。”罗紫笙暗想着,莫不是王爷不允自己与文琰哥哥的婚事。
王爷喝口茶道,“少黎的大皇子不日便要进京中。”
“这件事无我有什么关系?”罗紫笙不明白,莫要说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白衣,便是将军家的小姐,这件事也与自己无关才是。
这丫头经历的一切,王爷看在眼里,对罗紫笙多有疼惜,他沉默半日,才缓缓开口道,“文琰不会先放手的,所以,这个‘坏人’你来当吧。”
“王爷也赞同文琰哥哥娶温思儿吗?”罗紫笙心神一震,心中委屈,鼻子发酸,“文琰哥哥是王爷唯一的孩子,你忍心看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他今后的日子会如何?王爷有想过吗?”
王爷微不可闻叹息,知子莫若父,文琰的脾气,自己这个当爹的一清二楚,他今后的日子,自己也可以想到,“没有人可以随心所欲,陛下也例外,事关江山社稷,文琰生在皇家,便不能置身事外。”
罗紫笙掉眼泪滚了下来,“若是我不愿意呢?”
“罗家自你祖父便一直为朝廷效力,你虽是女子,也应该心系百姓。”
“罗家为朝廷效力,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罗紫笙倔强地擦去眼泪,“王爷既来对我说这些话,想必也是知情的。”
安乐王爷淡然道,“罗贞生是忠臣良将,死后千古流芳,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擦干的眼泪再次落下,“他本不该死的。”罗紫笙心中自是不甘。
“蜉蝣一日而终,神龟千年长生,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
罗紫笙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唯眼泪不断。
安乐王爷心中亦是不忍,可为了天下百姓,他不得不如此做,他道,“若你愿意,本王可以将你收为义女,今后你为郡主,本王定不会亏待你。”
罗紫笙颤声道,“罗家已经为朝廷,为百姓付出这么多,便是这最后的一丝温暖,也不留给我吗?”
“战争中百姓过的什么日子,你曾亲眼见过,若百姓因为你的固执遭受苦难,你能安心和文琰过你们的小日子,不自责不愧疚吗?”
安乐王爷的声音虽轻,却问在罗紫笙的心上。
“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我也是你口中的百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放过自己呢?
安乐王爷离开后,罗紫笙再也忍不住心中悲伤,伏案放声痛哭。
新晴听到哭声,被唬了一跳,忙进来看,任凭她怎么问,罗紫笙只伏案不起,痛哭流涕。
这一夜,罗紫笙流泪到天亮,整整哭了一晚。
次日,眼睛肿得核桃一般,病又严重了。新晴见这一场不同于往日,罗紫笙不说,她也不敢问,只小心伺候着。
红叶落后,枫树的叶子复变成绿色。
罗紫笙坐在秋千上,望着不远处的河水,思绪飘远。
赵文琰与她并坐在秋千上,一手揽着她的腰,脚尖点地,慢慢荡着,“怎么想起来这里了?你的病还没好,该在家好好养着才是。”
罗紫笙微笑道,“文琰哥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吗?”
“当然记得,一辈子也忘不了。”赵文琰笑道,“那时候,你刚答应了婚事,还送了我桃花酒,我喝了好久。”
“骗人,那么一小瓶,能喝多久。”
“是真的,我每日只喝一点点,所以喝了近一个月。”
“我们约定一起看红色的枫叶,一起蹴鞠,一起要做好多的事情,现在已经全部实现,真好。”罗紫笙靠在他肩膀,目光温柔。
赵文琰宠溺道,“我说过会娶你,这辈子只娶你一个,也会做到的。”
罗紫笙靠在他怀中,“初见文琰哥哥时,你风光霁月清逸雅致,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王妃生辰时,我听到很多说法,辗转一夜,既羡慕那个被你看中的姑娘,又有一点恨,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庶女,配不上世子殿下。末了在心中告诫自己千百遍,不要痴心妄想,这才睡下。”
“你竟然睡了?”赵文琰将她抱在怀中,“我可是一夜未睡,因为太高兴了。”
“可是,好运就是这样降临在我身上,文琰哥哥心中那个姑娘,真的是我。”回想往事,罗紫笙难得露出笑容,“我真的很幸运。”
赵文琰玩笑道,“所以,要心怀感恩的与我成亲,一辈子守在我身边不离开,知道吗?”
罗紫笙道,“成亲后,文琰哥哥还会记得之前的事情吗?”
“当然。”赵文琰道,“每一件,每一件,都不会忘记。”
罗紫笙覆上赵文琰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文琰哥哥。”
“嗯?”赵文琰看向她。
罗紫笙倾身,吻上他的嘴唇,赵文琰微愕,继而欢喜配合,良久后,两人才分开。
罗紫笙含泪哽咽,“你这样一个贵公子,为我去了战场,冒着生命危险为我拿到解药,不嫌弃我曾嫁过人,我真的很满足,所以,世子妃的头衔,我真的不在乎。”
赵文琰身子一震。
“世子妃的头衔对我来说,真的无关紧要,文琰哥哥的心一直属于我,这对我来说才是最珍贵的。”罗紫笙眼中的泪水滑落。
赵文琰死死攥着罗紫笙的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这样的女人嫁给世子,会被人耻笑的,我怎么忍心让你受人非议,公主才是最适合你的。”罗紫笙忍痛说着违心的话。
“你要放弃我吗?”赵文琰又气又急,慌了手脚,“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的,紫笙,我根本不在乎这些,管她是公主还是什么,我从未想过娶她。你是不是误会了?她确实来找过我,但我没有答应她。”
赵文琰的语气带着恳求,“紫笙,你答应过我的,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很快就能成亲了。”
罗紫笙微笑,“我从未怀疑文琰哥哥对我的心,我相信文琰哥哥的心一直属于我。”
“既如此,为什么推开我?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国家的命运不是你一个弱女子可以改变的,也不是你一个弱女子可以承担的,我不过是一个闲散世子,朝廷的事情与我们无关。”赵文琰越说越气,“谁给你说的这些话?你告诉我,我去找他。交给我好不好?我一定可以处理好的,你相信我。”
罗紫笙脸上带泪,唇角带笑,她缓缓摇头,“我从未求文琰哥哥什么事,这件事你答应我,好不好?”
赵文琰落泪,拼命摇头,说不出一个字。
绿色的枫叶如最初那日所见,天气也似那日一般灿烂。
清风拂过情人脸庞,一如我见你那日。
秋千荡在半空,飞高又落下,慢慢地,又停下来。
赵文琰回府,温思儿已等他多时,见他回来,迎上来道,“你去了哪里?我等了你一个时辰。”
赵文琰抬头,脸上犹挂着泪痕。
温思儿被唬了一跳,“你怎么了?”
赵文琰无力道,“你可以准备大婚了。”
“真的?”温思儿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虽不知赵文琰为何突然同意与自己成亲,但温思儿还是很高兴,将这件事告知陛下,又写信将此事告诉在少黎的父王。
很快,她便发现赵文琰的不对劲,他不再开口,不和身边所有人说话,好似一个哑巴,对婚事更是毫不关心。
知道自己拆散赵文琰与心爱之人,他心中有气,自想着日子长了,自己可以感化他,因此,温思儿并不在意。
这日,少黎大皇子与宁徽到京中,进宫见过陛下,接风宴上,欢声笑语歌舞升平。
宁徽听闻罗府的遭遇,嘘唏感怀。
登门拜访,原想着老朋友见面,可以叙旧把酒言欢,却被小丫头告知,身子不适,不宜见客,只得回来。
回望罗府大门,宁徽感慨,“竟是我带了最后一道催命符给她。”
昔日暗藏在心中的情愫,今日伤她的无心之举,细思一番,也是无趣,更是把心也冷,转身去了风月之地,把往日那放荡不羁的模样又拾了起来。
新晴道,“小姐真的不见见吗?宁公子难得回京中,你们老友见面,该见见才是的。”
自那日回来后,罗紫笙便沉默了许多,虽吃着药,病却一日重过一日,身子迅速消瘦下去,新晴只能拿话语安慰,罗紫笙也不答言,说得多了,她便默默流泪,新晴无法,便不说了。
今日宁徽登门,新晴原想着她们老友见面,宁公子可以开解小姐一二,谁知小姐竟回绝了。
罗紫笙倚在窗下看书,闻言只是默默摇头。
新晴唯有叹息。
世子大婚,新娘子是少黎公主,两国和亲,婚事自是盛大。迎亲的队伍占了整整一条街,整个王府喜气洋洋,所有人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唯有新郎官脸上没有半分笑容,好似木偶一般,被人安排着。
少黎大皇子生气,欲发作,被妹妹制止,只能作罢。
新房内,新娘子盖着盖头端坐在喜床边,桌上铺着红色刺绣桌布,上面摆着对半剖开的瓠瓜,祭肉,喜酒,花生,枣子等物。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赵文琰在凳子上坐下,多日未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温思儿一怔,“你终于肯开口了,你要讲什么故事?我听着。”遂自己揭去盖头,坐到赵文琰旁边。
“京中有一个少年,身份高贵风流雅致,一次,春泽场蹴鞠,他遇到一位姑娘,偶然知道那姑娘懂岐黄之术后,便恳求那位姑娘帮自己一位朋友的母亲治病。”红烛下,赵文琰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温思儿道,“然后呢?”
“那位姑娘同意了 ,她去帮少年这个忙,谁知却给她找来麻烦,那位病人死了,有人诬陷是那位姑娘害死了病人,幸而少年得贵人相助,他还那位姑娘清白。”
“在之后的相处中,少年爱上了那位姑娘,那位姑娘也爱上了少年,他们相互爱慕,很快便定了亲。就在他们快要成亲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温思儿托腮,“什么意外?”
“有位姑娘找到那位姑娘,说自己怀了少年的孩子。”
“怎会这样?可见那少年不爱那姑娘,不然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温思儿皱眉道。
赵文琰继续道,“就在少年和姑娘接受这件事后,那位怀孕的姑娘竟自杀了。”
温思儿大吃一惊,“这又是为何?”
赵文琰苦笑,“后来才知道,这位姑娘压根没有怀孕,她是被人派来的,为的便是破坏两人的婚事。”
“真是可惜。”温思儿道,“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两人的婚事作罢了,姑娘的爹把姑娘嫁到了肃江,她离开了京中。”
温思儿一顿,听到‘肃江’两个字,这才意识到赵文琰讲的是自己和罗紫笙的故事,但她心中对两人的事情也好奇,便继续听了下去。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赵文琰的低语,他的声音平淡,没有起伏,好似在讲别人的事情。
粗大的龙凤红烛燃烧过半,蜡泪沿着烛身流下,堆积在烛台。
夜半子时已过,赵文琰的故事终于讲完,温思儿毕竟是外人,因此,他隐去了朝廷内部的事情。
在听到罗紫笙受的那些罪,赵文琰为了拿到解药,九死一生种种后,温思儿极为震惊,她对两人的事情一知半解,原想着不过尔尔,不想竟这般沉重。
她被故事所震撼,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便是三皇子所说的‘爱而不得,失而复得,生死之劫’吗?
沉默良久,她低低道,“你走吧。”
赵文琰看过去,红烛的灯光映在他的侧脸,“你说什么?”
“你去找她吧。”温思儿闭上眼睛,侧过身去,“你们应该成亲的,竟是我错了。”
赵文琰呆呆的看着她。
温思儿道,“我没有开玩笑,你去找她吧。”
下一刻,赵文琰夺门而出,明月高悬在头顶,他一身红色喜服,狂奔向罗府的方向。
安乐王府热闹声中,隔了一条街的罗府格外冷清。
今日是世子娶亲的日子,一整日,新晴都格外留心罗紫笙,见他一切照常,这才稍稍安心。
因着罗紫笙身子不好,这些日子她都是在自己房间用饭。
晚饭后,罗紫笙对新晴道,“你下去吧。”
新晴道,“我陪小姐说说话吧。”便是不说话,陪着她也是好的。
“这一日,你也累了,早点睡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罗紫笙有气无力道。
“小姐也早点休息。”新晴退了出去。
罗紫笙撑着身子,走到窗边打开窗子,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地上雪白一片,如同撒了白银。
罗紫笙望着半空的月娘,眼泪不自觉落下。隔着一条街,明知什么都听不到,耳边却传来喧闹,恭贺祝福之声争相钻入耳中。
坐在床边,罗紫笙双手抱着那个白瓷瓶,抚摸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眼泪模糊双眼,再也看不清。
最后,她手里抱着瓶子躺在床上,慢慢合上眼,眼中最后一丝光亮消失。
天地之大,却容不下一个罗家。
红绳千匝,却没有一条属于自己。
又是一年清明节,父亲母亲,大哥哥二姐姐,咱们一家人又可以团聚了。
御书房的气氛有些压抑,赵文琰已经来了半个时辰,进来后便坐在凳子上,不说一句话。
赵奕崇坐在案后,没有看奏折,陪他一起坐着。
又过了一会子,赵文琰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轻,似在问赵奕崇,又似自言自语,“我没有野心,亦不渴望权利,我只是想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只是这么简单的愿望,为何不能入愿?”
赵奕崇道,“因为你是皇家子弟,从你出生那一天便注定,你不可能置身事外。”
赵文琰苦笑,“是吗?若如此,你该早点告诉我,这样我便不会爱上任何一位姑娘。”
“罗紫笙的事情不能怪你。”赵奕崇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是我的错。”
赵文琰摇头,一个月的时间,他的眼泪早已流干,“这次不是误会,罗紫笙真的死了。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最后,只有那个装桃花酒的瓶子陪着她。”
只有哪一个瓶子是属于她的。
赵奕崇再次道,“不是你的错。”
赵文琰起身,“我去少黎吧,我是陛下的弟弟,又是少黎公主的夫婿,有我去,更能展现陛下的诚意。”
“你要去少黎?”赵奕崇微讶,“这是两国之间的大事,不是三五个月可以完成的,这一去,今后再难抽身。你一向厌恶政事,为何突然如此决定?”
话至最后,赵奕崇突然明白过来,“你想好了吗?”
赵文琰道,“既不能置身事外,便顺应天意吧。”
赵奕崇点头道,“既然你考虑清楚,我便不劝你了。”
赵文琰离开,走至门槛处,他回头,“哥,你有没有想起过仁孝敬德皇后,心中是否也曾经后悔?”
赵奕崇僵在原地。
出宫后,赵文琰便命有鸣收拾行李。
温思儿听闻后,十分高兴,“我离开少黎也有段日子了,此次回去,也算是回门了。”
赵文琰的声音有点冷,“你留下来。”
“为何?”
“既嫁过来,这里便是你的家,怎能随意离开。”
“难道我嫁给你,连家也不能回了吗?”温思儿心中委屈,当日自己已经成全他们两人,是罗紫笙自己没有那个命,如何能怪自己。
而且,自己虽和他成了亲,可合卺酒没有喝,从未同床共枕,更别说男女之事,他甚至不曾正眼看自己过,“你还在生气罗紫笙的事情吗?这件事如何能……”
赵文琰倏地冷了脸,“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温思儿气道,“赵文琰,我才是你的妻子,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所以,你得到了世子妃的头衔。”紫笙曾告诉自己,她不在乎这个头衔,骗子,她明明很在意。
“我要回家。”温思儿懒得与他计较,“你不能拦我。”
赵文琰嘴边噙着一抹邪笑,“少黎归顺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你这辈子都不用回去了。”
“什,什么意思?”温思儿心惊。
“你说过的,我们享受了这身份带来的权利和富贵,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现在该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温思儿怒吼,“赵文琰,为了一个罗紫笙,你要我整个少黎?你是不是疯了?”
“我说过,不准任何人提她的名字。”赵文琰笑得温和,“当初可是你用整个少黎逼她放手的,自然也要用整个少黎来还。”
温思儿喃喃,“你疯了,疯了。”
哒哒的马蹄声自罗府门前经过,赵文琰目不斜视。
罗府门前,连鹤站在那里,盯着大门已经看了许久。
连大人央求道,“闺女,这大门你看了近一个时辰了,纵使你再喜欢,爹也买不起啊,别看了,咱回吧。”
连鹤轻声道,“若是连我也忘了,今后还有谁会记得一个罗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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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打个预收^_^ 新文《安甯》穿越过去,为历史女性正名。 宝子们动动发财的小手指,收藏一下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