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未有君

12、第 12 章

　　莫玖声音有些大，“他又不是个小孩子了，自己一个人就行。”
　　“莫先生，你就帮帮忙吧，算我欠你个人情。”，带着撒娇的语气。
　　一阵沉默后，“行吧。”
　　“莫先生，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吕洺坐上通往家乡的火车，窗外，一个山连着一个山，而火车里面，人挨着人。
　　吕洺带着自己的行李箱，挤过人群，最终来到两车厢之间的通道，把行李箱放在车厢旁，他自己靠着行李箱睡着了，那里有条缝，风吹在吕洺的脸上，带给吕洺一片美梦，也吹散空气中惹人嫌的浓浓香烟。
　　另一边，出租屋的门铃响起，吴阳扬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开口，“莫叔叔早。”
　　莫玖点了点头，“走吧，小子！带你出去买衣服。”说完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吴阳扬跟在莫玖身后，手刚摸上副驾驶的门把手。
　　“坐后面！”
　　“好。”
　　一路上，沉默，还是沉默！吴阳扬手不停地扣着。
　　等到了商城，这压抑的氛围才淡淡下去。
　　莫玖先带着他去了家服装店，手指了指衣服，“你先看看想买什么。”
　　吴阳扬看了看周围，精美！大气！一看就是自己消费不起的，小声低喃，“莫叔叔，要不咱们换一家店吧。”
　　莫玖拉着吴阳扬，手却开始给他挑起来衣服，“不用，这家店是我公司名下的，受你吕洺哥嘱托，带你来挑衣服，钱你不用担心。”
　　吴阳扬手还是绞着自己的衣服。
　　莫玖叹了口气，仔细打量了一下吴阳扬，“看你这形象，要是过意不去的话，我们正在召试衣模特，你试试，如何？”
　　“可以吗？”
　　莫玖不答反问，“你多高？”
　　“一米八三。”
　　莫玖手撑着自己的头，点了点，“一米八三…可以，咱们有话先说明，就是照片我得用作宣传，你能接受吗？”
　　吴阳扬闭口不言，犹豫不决。
　　莫玖再次开口，“不接受也没事，等你接受的时候再宣传也是可以的。”
　　吴阳扬像是下定决心，“可以的，请问给多少？”
　　“一千块，时间大概三个小时左右。”
　　“好。”
　　“行，时间就定在两个星期后，先挑衣服吧。”
　　吴阳扬每看一件衣服就看一下吊牌，最后在一个角落挑了几套衣服，还时不时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好了，莫叔叔。”
　　看了眼挑选的衣服，莫玖没有过多言语，让店员把衣服打包。
　　转头对吴阳扬说着，“好，接下来呢，我陪你买些你生活需要的生活用品，咱们先去超市，再去菜市场买点菜，然后你想想哪里还需要带你逛逛的，再带你逛逛。”
　　“好。”
　　莫玖伸手接过手提袋，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看着后视镜，“那…咱们先去超市，你会做饭吗？”
　　“会的。”
　　“行，这点倒是比你吕洺哥强。”
　　吴阳扬疑惑，“…吕洺哥不会做饭吗？”
　　莫玖低声浅笑，“他会，只不过他懒！”
　　“啊？怪不得！他今天早餐还是出门买的早点。”
　　莫玖先后带吴阳扬去了超市和菜市场，有菜有肉，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车停在出租屋楼下，看着坐在后座的人，“还有哪里需要带你逛逛的吗？”
　　吴阳扬想了想，“没了。”就开车门，下了车。
　　莫玖也下车，打开后备箱，“行，没啥事，那我就先走了，有事记得给你吕洺哥发消息。”
　　吴阳扬掂着东西，“好，拜拜，莫叔叔。”
　　莫玖淡淡嗯了一声，转身上车就开走了。
　　吴阳扬两手提着满满的上楼。
　　给自己做了在新家的第一次饭，当饭菜端到桌子上，坐下准备吃的时候，吴阳扬眼里滑出了泪，趴在桌子上埋头哭了起来，连同昨晚的泪，一起哭出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吕洺可能是累坏了，就在两车厢之间的通道睡了半天，等再次醒来，透过狭小的缝隙，看到车外天空再无红日，被轻柔月亮替代，连同那指引方向，散发橙红的路灯，把夜景展示给吕洺。
　　吕洺打开手机，点开那个一个笑脸头像的消息，打字“小羊，你莫叔叔今天带你出去逛了逛，要是还有啥不清楚的问我，钱不够了的话也跟我说。”
　　“自己做点饭，吃完饭，早点洗澡休息。”
　　看着迟迟没有回消息，又点开莫小帅的聊天，“莫玖，今天谢谢你。”
　　不一会儿，莫玖发来消息，“没事。你到老家了吗？”
　　“还没呢，看车票上写的，应该明天下午。”
　　“行，路上注意点。到家了，发个消息。注意休息。”
　　“行，你早点休息。”
　　看了眼吴阳扬还没有发来消息，吕洺关了手机，从包里拿出早上买的包子，吃了起来。
　　包子凉了，吃起来没有早上的好吃，但也没有让吕洺的肚子再叫。
　　吃完东西，从包里拿出湿巾擦擦嘴，又去厕所洗了洗手，回到行李箱处，看向窗外的风景，强忍着不睡觉以怕坐过站了。
　　过了一天，吕洺到达甘城，拖着行李箱出了火车站，他上了一辆出租车。
　　手机来了信息，看了一眼，是吴阳扬发来的。
　　“知道了。”
　　吕洺没有回消息，而是闭眼小憩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
　　师傅开口，“小伙子，到了。”
　　吕洺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迷离，像是还是没有清醒。“啊？哦，好的，师傅，多少钱啊？”
　　“二十。”
　　吕洺递过去一张二十，从后备箱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朝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吕洺左看看，右看看，路上好多东西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快到家门口，吕洺就先喊起来，“妈咪，妈咪，我回来了。”
　　走到门口，大门开着，吕妈妈正站在门口，吕洺跑过去，张开双臂抱住，“沈知女士，想没想我呀？”
　　吕妈妈笑着，没有推开吕洺，任由吕洺抱着，“想，咱们小幺想吃啥呀？妈妈给你做。”
　　二人同声开口，“糖醋里脊！”
　　两人对视，吕妈妈开口，“就知道你想吃，走吧，带你去买肉。”
　　吕洺把行李箱放进屋，就跟着妈妈去菜市场了。
　　走出楼道，邻居看见吕洺，“小洺回来了！”
　　“是啊，这不是放假嘛！”
　　看着妈妈和邻居说着话，吕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自己跟着妈妈出门一样。
　　“这是去哪呀？”
　　“去菜市场，小洺刚回来，给他做点好吃的，就先不聊了。”
　　“行，快去吧。”
　　来到菜市场，吕洺跟在妈妈身后，帮妈妈提着东西。
　　吕妈妈看到有卖香菇的，“小幺，吃炸蘑菇吗？”
　　“吃。只要是妈妈做的，我都爱吃！”
　　“油嘴滑舌的，那我买西红柿…”
　　“别！我没有油嘴滑舌，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好好。”
　　吕妈妈放下西红柿。
　　回到家，吕洺打了个哈欠，吕妈妈看到后道，“你先去休息一会儿，等饭做好了叫你。”
　　“好，辛苦沈知女士了。”笑了笑，就回卧室了。
　　吕洺打开自己的房门，还如上次走之前的模样，干干净净的，无一丝尘埃，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鼻尖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也是属于妈妈的味道。
　　等吕洺醒来，天上已被繁星取代，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被罩子罩着，“妈咪，怎么不叫我呢？你吃过了吗？”
　　吕妈妈笑着道，“吃过了，给你热热吧！”
　　“我来热吧！”吕洺起身去厨房拿微波炉专用热盘子，把菜拨到盘子里，拿去微波炉加热。